美利堅之鷹 第十八章 離開沃特杰島

作者 ︰ 淡月江南

10點32分,霍林斯沃思少校率領的轟炸機分隊,抵達了距離沃特杰島東南大約50公里處的6000米高空。這時候,霍林斯沃思少校命令轟炸機分隊開始采取高速下滑航線,從背對太陽的方向直接朝沃特杰島飛去。轟炸機分隊的隊形依然緊密,不過改成了更有利于防御的一側飛行高度較高、另一側較低的倒V字隊形,以便應付喬治所說的可能出現的日軍戰斗機。當距離沃特杰島還有10公里時,9架「無畏」式轟炸機分成了3個小隊,開始進入攻擊陣位。隨後,「無畏」式轟炸機的飛行員們打開襟翼,從4000米高度對準沃特杰島的日軍機場進行垂直俯沖。也許是帝開始保佑美國人了,在投彈之前,美軍轟炸機幸運地沒有遭到日軍戰斗機的攔截,也沒有遇的日軍高射炮火。

第一小隊的長機亞當?威爾斯尉,瞄準沃特杰島機場的日軍飛機,投下了「無畏」式轟炸機攜帶的全部炸彈,他的炸彈成功地摧毀了日軍2架九六式攻擊機,並且使旁邊的另外2架九六式攻擊機和3架九六式戰斗機起火。第2架「無畏」式轟炸機將l枚500磅炸彈投向了日軍機場旁邊的儲油庫,結果這個儲油庫被炸彈直接命中,接著就發生了大爆炸,不斷騰起的沖天火焰將這個日軍儲油庫完全地吞沒了。隨後這架「無畏」式轟炸機又向沃特杰島附近的奧洛特島飛去,並且攻擊了島似乎是無線電塔的建築以及一座行政大樓、日軍兵營和一座小型無線電站或者發電站。兩枚100磅炸彈分別命中了行政大樓的一角和旁邊的一幢小樓,行政大樓的一角被炸得粉碎,那幢小樓則被徹底地摧毀了。第3架「無畏」式轟炸機將炸彈投向了機場北面的日軍機庫,彈著點落在了機庫前幾米處,直接摧毀了停在機庫前的3架九六式戰斗機。

第二小隊的長機馬尚?威廉姆斯尉,從200米高度向停在機場的日軍飛機投擲了1枚100磅炸彈,這枚炸彈在日軍1架九六式攻擊機旁邊爆炸,結果將其完全炸毀,同時也讓附近的2架九六式戰斗機起火。隨後,威廉姆斯尉又向日軍機庫東南側的一個儲油罐投擲了1枚500磅炸彈,直接將其命中並使之起火燃燒。最後1枚100磅炸彈被他投向了附近奧洛特島的日軍高射炮陣地,炸彈的爆炸緊跟隨著一系列更大的爆炸,很可能是炸彈引爆了高射炮的彈藥。第2架「無畏」式轟炸機在俯沖過程中就投擲出了全部炸彈,並在很低的高度才拉升,所以飛行員沒有注意炸彈擊中了什麼。第3架「無畏」式轟炸機將全部炸彈投向了一座T字形的類似兵營或者辦公樓的建築,結果炸彈直接命中目標,將T字形那個一豎的中間一段給炸斷了。

第三小隊的長機查理?愛德華茲尉將1枚500磅炸彈投向機場南面的日軍機庫里,直接命中了目標。隨後愛德華茲尉又將2枚100磅炸彈投向了機場跑道停放著的日軍飛機之中,不過他並沒有明顯地觀察到這些日機是否受損。第2架「無畏」式轟炸機在俯沖時,也瞄準了南面的日軍機庫投彈,但是因為飛機在很低的高度才拉升,結果這個美軍飛行員沒能觀察到攻擊效果。第3架「無畏」式將炸彈投向了北面的日軍機庫,但是炸彈最後都落在了南北兩個機庫之間,從空中看沒有造成什麼明顯的破壞。

最讓美軍飛行員感到慶幸的就是,他們在整個攻擊過程中只遭到了日軍機槍的射擊,沒有遇到日軍高射炮或者戰斗機的阻攔。雖然所有美軍飛機都遭到了日軍機槍的射擊,但是只有第一小隊長機亞當?威爾斯尉的「無畏」式轟炸機右副翼被擊中。直到美軍轟炸機的攻擊之後,沃特杰島日軍僅剩的幾門高射炮和附近奧洛特島日軍的4、5門高射炮才開始射擊。另外,還有5架九六式戰斗機成功起飛,對美軍轟炸機進行了攔截,但是沒有取得戰果。最後有7架「無畏」式轟炸機一同返航,另外2架因為受到日軍戰斗機的追擊只好單獨返回,它們直到快要降落時才跟大部隊匯合。

雖然根據返航的轟炸機飛行員的報告,美軍的這次空襲取得了豐碩的戰果,但是哈爾西中將仍然覺得不滿意。于是在10點15分,哈爾西中將又派出了6架「野貓」式戰斗機和9架「無畏」式轟炸機,由喬治再次帶隊,前去補充攻擊。所有飛機的掛彈方式都和前面一模一樣,在距離沃特杰島25公里時,喬治也同樣采取了背對太陽,從東南方向切入的戰術。同時,「無畏」式轟炸機小隊開始爬升到4000米高度,而喬治則帶領著戰斗機小隊繼續保持原來的飛行高度。

「10點鐘方向發現敵機!」喬治他們剛剛和轟炸機小隊分開,阿德萊德就突然在無線電里大喊了一聲,喬治順著他說的方向望過去,果然在視線範圍之內出現了3架日軍九六式戰斗機。「哼,狗日的小日本真是皮癢癢了,又他媽來送死。」喬治在心里暗暗譏諷道,同時用無線電發出了命令︰「伙計們,日本佬又來送死了,大家2人一組陪他們盡情玩玩!」

當日軍戰斗機開始進攻時,沃特杰島的日軍高射炮火也開始了射擊,顯然是得到了戰斗機在無線電中的通知警告。不過日軍高射炮在開始射擊時,喬治他們還在10公里之外,日軍的高射炮手在地面根本就看不到,更別說瞄準了。而雙方的空戰過程則更是干脆利落,佔據絕對優勢的美軍戰斗機,幾個回合之後就直接把3架九六式戰斗機給全部擊落了,結果還讓大家感覺沒過癮。而轟炸機小隊則趁著喬治他們和日軍戰斗機糾纏之際,繼續在沃特杰島日軍的傷口撒了一大把鹽。

「好家伙,真他媽險!」雖然整個攻擊過程順利圓滿,但是喬治在返航之後,才發現座椅背後那塊臨時加裝的鋼板,居然出現了許多被日軍高射炮彈擊中而產生的凹痕,讓他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

11點22分,根據哈爾西中將的命令,「企業」號起飛了這次行動中的最後一個攻擊波,根據炮擊編隊的報告,架各裝備l枚500磅炸彈和2枚100磅炸彈的「無畏」式轟炸機,前去補充轟炸塔羅阿島。不過美軍轟炸機在抵達塔羅阿島空的時候,沒有發現多少有價值的攻擊目標,他們只看見一艘日本軍艦受重創擱淺,另一艘受傷漂浮在海面。于是,美軍飛行員只能去轟炸可能隱藏有日軍的椰子林。

從第一波攻擊開始起飛之後的9個小時里,「企業」號一直在沃特杰島附近海域忙碌著,不停地起飛和回收飛機。而且「企業」號幾乎就處在沃特杰島日軍的視野範圍之內,但是幸運的是並沒有遭到任何實質性的攻擊。在午9點鐘左右,航母的雷達曾經顯示在特混艦隊西北方向出現了1架來歷不明的飛機,但是派去查看情況的戰斗機卻空手而歸。還有幾次,空襲之後返航的美軍飛機引起了航母的虛驚,但是都在災難發生之前正確地得到了識別。不過哈爾西中將知道,帝的眷顧終究有限,于是在和斯普魯恩斯少將的炮擊編隊會合,並且收回了全部艦載機之後,他理智地選擇了撤退。13點22分,剛剛回收完最後一批前去轟炸沃特杰島的「無畏」式轟炸機之後,哈爾西中將一聲令下,特混艦隊立刻向著東北方向以25節的速度快速離開。對于這一點,美國南方來的水兵戲稱「哈爾西溜得飛快」。

美軍艦隊的撤退不可謂不及時,但還是被日軍飛機給追了。13點30分,5架日軍九六式陸攻擊機排成「人」字形,從距離「企業」號3000多米,右前方25度角的2000米雲層中突然殺出。這些日軍攻擊機來自遭到轟炸的塔羅阿島,它們在進入攻擊距離之前其實就已經被「企業」號的雷達給發現了,並且在距離特混艦隊25公里的地方,遭到了4架在空中執行巡邏警戒任務的「野貓」式戰斗機的攔截。但是由于雲層的掩護和「野貓」式戰斗機機槍的突然卡殼,日軍攻擊機居然順利地突破了空中防御圈。

現在日軍攻擊機已經近在咫尺了,即使想要起飛戰斗機進行攔截也來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艦隊的防空炮火。于是,特混艦隊的幾艘軍艦都火力全開,喬治只看到炮彈飛射,漫舞長空,在空中迅速交織成一張密集的火力網。

喬治還以為這5架日軍攻擊機會在頃刻之間被美軍的高射炮火打得粉身碎骨,然而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很多初次參加實戰的美軍炮手們把戰術要領都拋在了腦後。他們雖然急于想要擊中日軍攻擊機,但是卻沒有掌握好提前量,結果炮彈都在日軍攻擊機的身後爆炸。而在空中巡邏的美軍戰斗機擔心遭到誤射,結果也只能在高射炮射擊圈之外徘徊,準備在日軍攻擊機離開時再進行攻擊。

「企業」號的艦長默里校命令加速到30節,航母先是一個左滿舵,馬跟著右滿舵,呈現出一種和它龐大身軀極不相稱的靈敏反應。當「企業」號的4座4聯裝2毫米機關炮震耳欲聾地開始射擊時,5架日軍攻擊機在1000米的高度各自投下了1枚60公斤裝有瞬發引信的普通炸彈,不過幸運的是日軍攻擊機扔下來的炸彈都落在了海里,在「企業」號周圍激起了10多米高的水柱。只有落在距離航母最近的一枚炸彈炸傷了一名大副,另外還把一根油管炸破起火,汽油引起的火災點燃了覆蓋的帆布、破碎的地板、飛機加油軟管、飛行甲板的橡膠墊和救生衣,大火在飛行甲板和防水壁不斷肆虐著。盡管這場大火看去很危險,但是很快就被身穿石棉服的消防隊員,用沫發生器產生的化學沫給消滅了。依靠這種快速高效的滅火設備,「企業」號得到迅速修復,成功地經過了第一次實戰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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