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丞相家的公子娶親,結果新娘從女人換成了葉家二公子。
只怕這樣的傳聞鬧了出去,可是要比上次傳說葉丞相與自己女兒有染更加的轟動。
「你說,他們葉家可真是夠亂的……」
「哎,難道越亂越有智慧麼?葉家在朝堂上……」
「呸,還百官之首呢,整個就是百官之恥。」
八卦的人越來越多,繞是葉丞相的面子上也有幾分的掛不住。「呵,呵呵……這肯定是筠兒跟我開的玩笑,昨日還在鬧著玩,哪里想著當真了。」
在一片的混亂之中,葉謙恂難得的先回神過來,哂笑著開了口,好似解釋一般。
但在轉過頭,瞪向喜娘的時候,那目光完全的可以將人殺死。
「還不快去找!」
「是,是……」
又是一片的慌亂,喜娘們,侍女家奴們,都開始紛紛慌忙著找人。
「這……老夫又給諸位添笑話了。」葉丞相終是緩緩的起身,朝著一眾賓客,尤其是諸位王爺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而幾位王爺似也都有了離去的意思,只有宸王冷寂,一直是淡淡的扯著嘴角的笑,持盞品茶。
可這一眾人之中,若是宸王都不先離去的話,旁人又怎麼好說什麼呢?
本這葉丞相和宸王就快成了姻親,得罪的了葉丞相,也不能得罪宸王。
所以,到了最終,這喜宴之上,倒是無幾人離去,只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在心里月復誹著這一場鬧劇,人卻都還在等著那不見了的新娘迷途知返!
「回稟老爺,大少爺,水榭里根本沒人。」
「老爺,花園里也沒有三小姐的蹤影。」
「老爺,連二少爺房里,也沒有!」
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大家把整個葉府翻了個里里外外,卻始終不見葉芷筠的身影。
而葉謙恂不由的一個急火攻心,一腳踹在了葉謙祈的身上,話里竟再不是柔情蜜意,而是滿滿的殺氣。
「說!你究竟把筠兒藏哪里去了?你居然就這麼恨我,想壞我的婚事麼!」
那一字字的鏗鏘,听得在座各位瞪大了八卦的眼楮,開始各種的浮想聯翩。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驀然被人從後面打昏,然後就腦子不清楚了!」
葉謙祈那個冤枉啊,他是不喜歡葉芷筠,甚至是嫉妒的發狂。
可傷害葉謙恂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呀!
且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他葉謙祈未必就比葉謙恂傷的輕啊!
而葉芷萱至始至終都是徹底的僵在了原地,望著葉丞相難看的臉色,望著賓客眼里的鄙棄,望著爭吵的葉謙恂和葉謙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臉無辜淡定的葉芷芸的身上。
「葉芷筠,你最好祈禱著你今日有命嫁給我大哥,否則的話……」
「二姐,你素來在乎的是葉家的聲譽,那麼,也麻煩你……今日可以公正一些。若是今日當真出了什麼事,便也不是我葉芷筠壞了葉家的家風門楣!」
葉芷萱想起了之前在疏櫻水榭,葉芷芸臨走時丟下的那句狠話,更是想起了葉芷筠好似先知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對她自己說的那句話。
葉芷萱的身子不由得輕輕的顫抖,雙手更是緊緊的握了拳頭,難以置信的望著葉芷芸,望著她從小一直就跟隨的大姐,質問。
「大姐,你究竟把三妹藏到哪里去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話!」葉芷芸身子不由的一顫,本是完全的好心情,看好戲的狀態,一瞬的被徹底毀的一干二淨。
「萱兒,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是芸兒做的?」
隨即,連著葉丞相,葉謙恂,葉謙祈都終止了一切,用置疑的目光,望向了葉芷芸和葉芷萱。
「我說……大姐,鬧也該鬧夠了。你再不喜歡她,一旦拜了堂,她就是大嫂,你這樣做也阻止不了什麼的。」
葉芷萱的反水,讓整個局面變得更有意思了一些,連看戲的冷寂,都不由的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萱兒,你……你為什麼要誣陷我!我根本沒有!我沒做過!」zVXC。
此時此刻的葉芷芸也早沒了以往的風度,上前緊緊的抓著葉芷萱的手,倉惶之間,望著眾人,只是不斷的叫囂。
「萱兒,你說是芸兒做的,可有證據?」葉丞相看著這幾乎已是殘破不堪的局面,無力卻依舊努力的想要保持著他的公正。
「萱兒,你別怕,你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有大哥在,誰也別想威脅你!」
葉謙恂更是氣惱的一個箭步,走到了葉芷芸和葉芷萱的面前,一把打掉了葉芷芸牽制著葉芷萱的手,將葉芷萱護在了身後。
「我……之前,我和大姐曾去過水榭見三妹,大姐和三妹再一次的起了沖突。後來,大姐氣惱,威脅三妹,說讓她祈禱著今日能有命嫁給大哥……」
葉芷萱的話,怯怯的,卻帶著更多的激動。
而在葉芷萱的話音落定的那一瞬之間,原本還是跪在地上的喜娘,也大聲的朝著葉丞相和眾人開口。
「葉二小姐說的沒錯,大小姐跑來挑釁,還要新娘給她敬什麼媒人茶,後來鬧了起來,大小姐確實是惡狠狠的丟下那麼一句話,就跑出了水榭。」
「啪!」
紅娘的話音還沒落定,只听著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驚住了在座。
再看,是葉謙恂竟怒不可遏的當眾給了葉芷芸一個巴掌。
「你……你居然打我!」葉芷芸被打的眼前冒著星光,紅透了的鳳眸里,更是恨意滿滿。
「葉芷芸,你怎麼能這麼咄咄逼人!說,你究竟把筠兒怎麼樣了?把筠兒藏到哪里去了?!」葉謙恂徹底的怒火攻心。
雖然之前下藥的事情,他隱約的猜到是葉芷芸做的,但他也未有太多的反應。
可這一次,葉芷芸居然是當著這麼多人給他下臉,他又怎能不惱!
「你胡說什麼?!是你自己沒本事看好你的新娘,讓她跟著奸夫跑了,你還乖我!你怎麼就認定是我干的,沒準是她惱你,知道你的那點兒不干淨,所以跟著奸夫跑了!成心給你難堪!」
葉芷芸自幼是嬌生慣養,哪里受過這樣的氣。她捂著自己的臉頰,淚水卻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而話里話外,卻更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
如果葉芷筠有奸夫,那麼這奸夫……可不就是冷寂!
冷寂听著葉芷芸的指責,不由的皺了皺眉,對于這樣的女子,說不出為何,他怎麼就那麼的看不上,怎麼就都覺得還是那個爪牙鋒利的葉芷筠比較可愛。
「咳,本王……覺得,葉二公子的功夫,不至于那麼弱吧。」要自更而。
冷寂干咳了一聲,臉上依舊是掛著笑。可任誰都開始明白,葉芷芸無心出口的話,正刺中了這位聲名遠播的宸王殿下。
「就是,宸王殿下說的一點兒不下,葉芷筠……」葉謙祈剛想開口,可一提到葉芷筠三個字,就收到了葉丞相和葉謙恂兩道極致的冷眼,不由的一個寒顫,即刻改口。
「我是說……未來大嫂一點兒霸氣都沒有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她就算是想偷襲我,也不會那麼容易成功,更何況是迷了我的心智這種事情?」
葉謙祈的話,好似字字在理,更像是每個字都如一把匕首一把,直直的戳中了葉芷芸。
「那……那也未必是我!」葉芷芸一時有些百口莫辯。
「可誰都知道只有你和她有仇!更誰都知道你葉大小姐葉芷芸博覽群書!」葉謙恂似是已認定了葉芷芸的死罪一般,目光所散出的氣息,再沒有了曾經的溫和。
「夠了,你們再這麼爭執下去,也無濟于事!來人,把大小姐帶下去,沒我的準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葉丞相適時的出聲,制止了這一場可笑荒唐,卻又精彩絕倫的鬧劇。
繼而他依舊是含著歉意的笑,朝著眾人一揖,淡淡的聲音里,根本也听不清楚什麼情緒。
「今日感謝諸位的賞光,只是事出突然,掃了大家的興致,老夫深感歉意……」
葉丞相已是如此開口,誰又能說什麼。
冷寂便是第一個起身,朝著葉丞相一點頭,大步的走出了葉府,隨即眾人更是三三兩兩的離開了葉府……
……
冷寂負手散步在了京郊的海邊上,回想著之前在葉府看到的那一場鬧劇,不由的扯了嘴角。
繼而,但聞是一陣熟悉的旋律,那是易灼再撫琴。
冷寂便是料定了心中所想,快了幾步,卻不想,但見那船上,隨著琴音而起的,卻是一抹嫣紅的身影,婀娜妖嬈。
「咳,你們倒是好興致,這會兒便已是行酒作樂。」
冷寂的目光一直不曾離開葉芷筠半分,就那麼緩緩的上了船。
再看葉芷筠竟是赤著足,腳踩在潔白的毛毯上,舞動著腰肢,隨意擺動的跳著,笑著,水袖翩翩,不覺的有些迷了眼。
是啊,如此刻這般恍若精靈似的女子,美艷的不可方物。
誰又能想到她便是剛剛在葉府的那一場軒然大波的源頭呢?!
「我還以為,你會來興師問罪呢!」
葉芷筠輕笑了出聲,就那麼圍著冷寂,隨意的輕歌曼舞著,水袖飄飄之間,四處溢著的,都是屬于她的氣息。
「嗯,本王可不就是來興師問罪麼?何時……葉芷筠情人的位置,給了易灼,嗯?」
冷寂似笑非笑的一把攬住了葉芷筠在懷里,淡淡的瞥了一眼易灼,繼而是定定的望著葉芷筠,似乎是想把她看的清楚一般。
「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情,準你宸王娶妻,就不準我小女子移情麼?」
葉芷筠倒是不掙扎,就那麼由著冷寂的靠近,對上了他的眉眼,話一字字的說出,卻是有些賭氣的味道。
只是,不管是冷寂,還是葉芷筠,都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易灼……他絕對是無辜的!
琴聲驀然而止!
冷寂和葉芷筠都不由的朝著易灼投來了險惡的目光。
「兩位若是要打情罵俏,爭風吃醋,或是大戰三百回合,請移步船內。小的我……就少陪了!」
易灼淺淺的一笑,一揮袖,抱起了古琴,縱身消失在了船上。
冷寂與葉芷筠面面相覷之後,再是相識一笑,倒少了之前的調調。
冷寂一個用力,將葉芷筠打橫抱起,倒是當真朝著船艙內走去。
而葉芷筠則是由著冷寂的動作,微微的撇嘴,指點著冷寂的胸口。
「若是你在心疼你的未婚妻的話,直說便是。不過……就算說了,我也未必會听。」
「胡思亂想,只是……你究竟是找了誰幫你?小綠和小詞兒?還是易灼?」
冷寂直到是重新的坐在了軟榻上,才望著葉芷筠緩緩的開口。
在葉府的時候,他的心里本來還真的有一些難過,若葉芷筠真的就這麼嫁了,他的心真的會痛。
可是,他與葉芷筠之間,似乎從也沒認真的給過什麼承諾給對方。
而曾經的協議,甚至是生死與同的誓言,在這一件件的事情里,在葉芷筠與冷寂的自尊自我里,變得好似沒有那麼的正式。
他不曾問,不曾問在葉芷筠的心里,自己究竟是個什麼位置,究竟與她心里的那個男人,那個淵比起來,又是孰重孰輕!
可他真的不想問麼?
不!他想知道,卻不敢知道。
而不敢知道的原因,不是怕受傷,而是怕葉芷筠反問,反問她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葉芷筠想起自己和易灼在樹上看到的葉府大廳的情景,心情便不由的各種明媚。
虛偽的葉府,虛偽的葉謙恂,甚至是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葉芷筠驀然覺得自己暢快了!
「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有下次。」
冷寂認真的望著葉芷筠,驀然淡了口氣,甚至是斂去了笑容的認真。
而葉芷筠對上了冷寂的眉眼,望著他的冷與認真,許久許久,卻是再度的燦爛了笑,亦是一字一字交代的清楚。
「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就算重來,我也還是會如此做。你若心疼了,可以現在就抓了我回去。」
「你……你就是要我擔心,才開心麼?」冷寂望著葉芷筠的小脾氣,大抵也是猜到了葉芷筠的誤會,無奈的拍了一下葉芷筠的額頭,長長的嘆息。
「你當易灼的功夫,就那麼好?萬一葉謙祈比他厲害呢?而且……這種事,要做也是該找我做!」
冷寂說的理所當然,葉芷筠卻是听得目瞪口呆。
「你……你是假的吧!」
葉芷筠半響丟了這麼一句,上前抓著冷寂的臉,不停的揉捏著。
「那你要不要更好的試一下真偽,嗯?」
冷寂朝著葉芷筠一挑眉,笑濃烈了起來的那一瞬,目光瞥向了葉芷筠的胸前。
「咳,不用了。就算是假的,也挺好,比之前那個听話可愛多了。」葉芷筠曬笑著,收回了手,還拍了拍冷寂的臉頰。
而冷寂就這麼望著葉芷筠,無奈的長嘆。
「真不知我究竟是該夸你聰明,還是笨……不過讓你這麼逃出了葉家,並是好好整治了一下你討厭的人的話,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冷寂,為何這話听著……不像是在夸我呢?」葉芷筠听著冷寂的話,瞥著他,心里的痛快依舊在持續著。
「如果是我……也許,我會等到鬧洞房的那一刻,再揭開一切。」冷寂沉吟。
「你是想說,最好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給他們下點兒藥,讓他們出更大的丑,是麼?」葉芷筠暗罵了一句變態,卻還是揚著笑,接著話。
「嗯,暫時是這樣,也許……到時,還會有更好的辦法。」冷寂略是認真的點頭,好像葉府所有的人與事,當真與他無關。
「我再說一次,我只是要逃出來,順便整了他們一下。不管如何,我在葉府生活了這麼多年,這次的留情,就當是回報吧。」葉芷筠也難得的認真了起來。
雖然,她早就約好了易灼要走。
雖然,她早就準備好了,要給葉謙祈和葉謙恂一個教訓,所以讓易灼去搞定葉謙祈。
可她還是沒想到,葉芷芸和葉芷萱回來。
更沒想到葉芷芸會自己撞到槍口上,讓葉芷筠有了嫁禍給她的想法。
而葉芷萱雖然是以前對葉芷筠並不很好,但葉芷筠也都不想與她計較。
只不過她也是意外的,意外葉芷萱最終會反水的幫她,反證了葉芷芸,讓葉芷芸有苦無處訴。
葉府的一切,恍若是一場鬧劇,使得葉府眾人在近期都成為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笑談。
但就是這樣,已是她葉芷筠所能想到和做到的最輕的報復!
「既然這里的事情,都差不多了。那麼,隨後我便讓易灼送你去逐鹿。」
多久的沉默之後,冷寂輕輕的撫著葉芷筠的發絲,難得溫柔的再次安排下了葉芷筠未來的一切。
「我已經交代了霜兒,易灼也找人將她先送過去安置一切。」
葉芷筠似是早知道冷寂會如此安排一般,雲淡風輕的提出了霜兒的事情。
而事實上,之前葉芷芸和葉芷萱看到的那一幕葉芷筠在趕霜兒走的戲,是真的,亦是假的。
真的是葉芷筠真的在趕霜兒走,而假的是,葉芷筠並非不要霜兒了,而是讓易灼安排了霜兒,帶著她的身家,遷往了逐鹿。
「嗯。此去,要小心。有什麼需要都隨時找易灼。」冷寂沒有察覺葉芷筠的異樣,依舊是一字字的交代著。
只是,在冷寂的內心深處,他竟是有些不舍,不舍和葉芷筠分開。
只是,若不分開,這京城的一切,風雲莫測,隨時也都會天翻地覆,到時,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冷寂他不想賭,亦不願賭這一把,因為,他也怕輸!
「知道,只是,你呢?真的……要接受皇帝的安排?」
葉芷筠的身子和心都在一點點的冷卻,她無力,無力去抓住他,質問他,只是那麼雲淡風輕的開口,更好似雲淡風輕的等待著結果。
「是,如你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冷寂認真的開口,一字一頓,目光卻是望向了遠方。
他冷寂與北辰元凰之間,難道就真的不能共存麼?
「好,我知道了。你若要死,你就死吧,我還是很愛惜我自己的命的,所以,我會好好的活著,開心的過每一天!」
葉芷筠亦是點了點頭,認真的回話的同時,也起了身,離開了冷寂,離開了那個讓她有一瞬溫暖,有一些傷的懷抱。
「嗯。我知道,所以……我很放心。」冷寂望著葉芷筠的背影,拉開了嘴角的弧度。
「就算她葉芷芸已名譽掃地,甚至可能不是完璧之身,你……還是會娶她麼?」葉芷筠的手緊緊的扣著案幾,心里的疼痛相比之前的開心,竟是來的更加洶涌。
「不是完璧之身?為什麼,你會這麼說?」冷寂微微的一愣,怎麼也沒想到葉芷筠會帶來如此大的震驚給他。
「對,不是完璧之身,她早有了其他男人!」
其實,葉芷筠只是猜測,可是在這一刻,縱然是這樣,她還是希望可以挽留住冷寂。
只是,冷寂望著葉芷筠,許久許久,最終開口,說出的那一句話,卻是極致的寒涼。
「她的事,和你有關,是麼?」
「是!禮尚往來,我錯了麼?!」
對上冷寂的寒涼,葉芷筠亦是絲毫的不曾示弱。
對于葉芷芸的事情,就算是再邪惡,她葉芷筠從來不曾後悔!
只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葉芷芸挑釁在先的!
「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冷寂緩緩的閉上了雙目,再緩緩的睜開時,長嘆的那一聲,帶著太多太多的無奈。
「什麼都不必說,只告訴我,你……還要娶她麼?」
葉芷筠難得如此放開自己,放開自己情緒的站到了冷寂的面前,一字字的問著,一秒秒的等著。
她要的,只是一個答案,一個冷寂回答說,不娶的答案而已!
只是,終究,葉芷筠還是沒有等來她想要的答案。
冷寂只是定定的望著葉芷筠許久許久,繼而俯首在葉芷筠的唇間落下一吻之後,轉身再連頭都沒有回過的走了出去。
而葉芷筠就那麼僵在了原地,由著冷寂的消失,由著自己第一次為這個叫冷寂的男人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