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兒,你終于出現了。」
當葉芷筠還未走到冷寂面前的時候,已然是出現了第一只攔路虎——葉謙恂。
自從上次成親未果之後,葉謙恂就一直在尋找葉芷筠,可卻也一直沒有消息,直到了此時此刻,在冷寂的婚禮上,他再見到了葉芷筠,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松手。
只不過在下一秒,當葉謙恂正欲靠近葉芷筠,易灼已悄悄的出現在了葉謙恂的面前,不知是怎麼一點,直接讓葉謙恂徹徹底底的老實了。
「繼續,繼續……」易灼滿目鼓勵的望著葉芷筠,稍稍的點頭,接著便是找人架著葉謙恂到了一旁去。
「葉芷筠,你別太囂張……」
葉謙祈作為第二只攔路虎出現,滿身的殺氣,眼看著葉謙恂的被制服,更是惱怒三分,上前就要生擒葉芷筠。
但卻不想,葉芷筠只一個如閃電一般凌厲冷冽的眸光閃過,她手中的長劍便已是劃出了一道極為的弧度,掃過了葉謙祈,帶走了他的一縷發絲。
而那深邃犀利的眼神,滿滿的殺氣,也幾乎是一瞬之間充斥了整個大廳,不禁讓人有些懷疑,葉芷筠此來是否是要大開殺戒,是否是踢場。
只是,身為主人的宸王冷寂都不曾開口和出手的話,旁的人也就不由再上前觸葉芷筠的霉頭。
只是,幾乎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有個疑問,那就是……何時葉芷筠竟變得如此厲害!
葉芷筠終于走到了冷寂的面前,這一路似是極短,卻又似是極長。
葉芷筠定定的望著冷寂,沒有一個字。
可身為新娘的葉芷芸卻是搶先開了口,那一抹妖艷的紅,更是擋在了冷寂與葉芷筠之間。
「三妹……」
「放心,我只是來送禮的。」
葉芷筠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淡淡的口氣,完全的冷漠,讓人隱約覺得熟悉,仿若是听到了冷寂開口一般。
那相同的氣質,相同的口氣,在這一刻不由自主的銘刻在了所有的人心里。
而冷寂卻始終沒有開口,只是就那麼望著葉芷筠,望著這一張讓他魂牽夢縈了太久太久的容顏,雙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紅綢。
她還活著!
還好好的活著!
這一刻,冷寂的唇角似極輕極輕的牽起了一些笑,那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放心。
只是……
「嘩……」
葉芷筠就那麼一揚手,抖出了那一件九鳳翔天的裙子,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風吹拂著,那衣裙質地的輕揉,幾乎是隨風而起,飄逸的好似仙家珍品一般。
而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件裙子更仿若是閃爍著月一樣的光芒,溫潤卻又耀眼。
「這一件九鳳翔天,怕也只有宸王冷寂的妻子,才擔得起……」葉芷筠望著冷寂緩緩的說著每個字。
這一條裙子,從冷寂送來,葉芷筠也只是穿過一次。
只是如今,冷寂成親了,她原本珍視的裙子,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所以,若當真是了斷,當真是送禮,這一條裙子,便也該是物歸原主!
葉芷筠的唇角似牽起了輕輕的笑,笑里更是帶著那一抹似有似無的落寞與復雜,她雙手將裙子托向了葉芷芸。
可在下一瞬,冷寂卻是驀然的出手,大掌扣住了葉芷筠捧著裙子的手腕,緊緊的,抑住了葉芷筠的動作。
「怎麼?宸王殿下覺得,葉芷筠這禮物,輕了?」
葉芷筠微微的擰眉,對上了冷寂的眉眼,氣息有微微的不順。
而冷寂就那麼望著葉芷筠,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裙子,許久許久,只問了一句。
「你當真……要送這裙子?」
「是,女為悅己者容。難道……葉芷筠不該如此?」葉芷筠亦是微微的挑眉,似是而非的笑里多了一些自嘲。
只是,天下間似乎也只有葉芷筠敢如此和冷寂當面鑼對面鼓的叫囂。
「呵,好!」
冷寂冷笑了一聲,目光一寒,一把扯過了那件九鳳翔天,一甩手拋向了半空,隨即便是不知從哪里抽出了佩劍,將那一件剛剛還華麗的足以讓所有人羨慕的裙子削成了碎片,零落翩然的滿處飛舞。
「啊……就這麼毀了?」賓客里,有女眷舍不得那裙子。
「世間僅有的一件 !」亦有賓客不禁輕聲的嘆息。
葉芷芸看著冷寂的情緒,似懂非懂,但在下一秒,她還是上前挽住了冷寂的手,小鳥依人的輕喚了那一聲。
「寂……」
只也就是那一聲寂,卻激得葉芷筠的身子不由的一顫,笑一瞬綻開,仿若是從來沒有的濃烈一般,再對上了冷寂的隱怒。
寂,原來他冷寂從來都不是她葉芷筠一個人的寂!
「冷寂……你會不會覺得你有些過分了?!」
質問,這是在質問麼?
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的驚的掉了下巴。
而易灼望著這樣的局面,望著同是倔強又別扭的兩個人,有一種無力感徒然而增。
「筠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和你姐夫說話?!」
冷寂還未開口,葉芷芸已是先開了口,指責著葉芷筠,更是道出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可在下一瞬,驀然之間的一個耳光響亮。
在看葉芷芸已是被葉芷筠一個巴掌煽的連連倒退,嘴角更是滲著血腥的險些倒在地上。
「葉芷芸,你覺得我開口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兒麼?!」
葉芷筠的凌厲一時彰顯,再度的驚艷了眾人。
「葉家三小姐傳說不是個書呆子麼?」
「好像都說葉家三小姐沒有霸氣的吧……」
賓客里,似乎總有不怕死的人,在低低的竊竊私語。
而冷寂則始終是眸光深深的望著葉芷筠,沉默著,由著身上的冷一點點的渲染開來。
葉芷筠的張揚,甚至是這一刻的那些凌厲,冷寂都看在了眼里,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他知道,知道她葉芷筠從來都非池中物,可如今的一切,好似來的太快。
快得讓冷寂覺得自己錯過了太多太多。
「怎麼?宸王殿下,你不會連你自己的女人都不管不問,不好好保護吧?!若是連你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那你還如何守護這北辰江山?!」
葉芷筠幾乎是字字鏗鏘,眾人已是被她的氣勢所完全震懾。
膽敢如此和冷寂對抗的,天下間,只怕也唯葉芷筠一人了!
只是冷寂听著葉芷筠說出那熟悉的話,听著葉芷筠說出了自己曾說過的話,心被抽痛著。
曾經,他曾說過那樣的話……
曾經,他冷寂曾對葉芷筠說,「若他宸王冷寂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話,還如何守護這北辰江山!」
只是,如今在听著這樣的話,冷寂的心一痛,似是生生的被人抽了一個耳光。
因為他確實沒有保護好葉芷筠,更是將葉芷筠推向了逐鹿!
這一刻,大廳里似乎是徹底的安靜了,大家都在等著未來的發展。
而過了半響,冷寂也只是低沉了聲音,開口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含著隱隱的心痛。
「葉芷筠,這……就是你來的目的麼?」
「呵,原來……我是不受歡迎了。好,那就再直接了當一些……」葉芷筠望著冷寂,鳳眸里的溢出的除了痛,還有決絕。
「我是听聞,世間有一法,可解百毒……所以,我趁今夜而來,送你這最後一份大禮,也便于你可有全新的一切,去面對你的嬌妻美眷!」
葉芷筠含著笑,點點的將那些痛化開,揉碎在風里。
而在音落之時,但見葉芷筠長劍一舞,掌心瞬間溢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鮮紅的血更是一瞬之間涌出,一滴滴,濺落在了冷寂的腳下。
血腥的氣息,瞬間的四溢。連在場的賓客都不由的一窒,大氣也不敢喘。
冷寂的心則是徹底的被揪痛了,他望著葉芷筠,望著葉芷筠掌心涌出的血色,緊緊的擰了眉,而喉間更是低啞幾分。
「你……」
「好了。如今……你身上的毒已然盡消,此後……美眷無數,隨君心意。」
葉芷筠的掌心還在流血,可更卻不及心。
她漸漸的迷惘了,甚至有些不知自己究竟出現在這宸王府,出現在這冷寂的婚宴上,是為了什麼。
葉芷筠只是一字字的說完了那最後的話,卻也始終沒有表明她的心思,更沒有多問冷寂的心意。
也許,這就是她,她葉芷筠的可笑可悲又可嘆的驕傲!
也許,在曾經傷過了那一次之後,她早已變得不知該如何愛人!
音落,情殤。
葉芷筠的雙眸在這一刻,始終還是蘊起了一些水色,可她卻是義無返顧的轉了身,一心只想離開,離開這傷她入骨的地方。
「慢著!」
只是,在葉芷筠剛邁出了一步的時候,冷寂再一次一把扣住了葉芷筠的手腕。
葉芷筠始終沒有回眸,沒有多看冷寂一眼,只是由著冷寂那麼扣著自己,牽制著,離不開也逃不掉。
「本王……已病入膏肓,非你不可!」
冷寂一字字的說出了每個字,同時更是奮力的扯落了自己胸前系著的同心結,一把將葉芷筠反扣進了懷里。
如果要這樣眼看著再一次失去葉芷筠,那麼他冷寂一定會後悔到死!
「那也是你的事情,與我何關?!」
葉芷筠听著冷寂的每個字,淚水終于忍不住的落下,可她卻依舊哽咽著每個字,一個轉身,朝著冷寂的胸口便是一掌,逃月兌了冷寂的牽制,一個縱身,逃出了宸王府。
而冷寂在吃痛之余,則徹底的愣在了原地,望著葉芷筠消失的地方,心里一片的茫然。
她,究竟是愛他……還是不愛……
「笨蛋,她若不愛你,就不會來了!還不快追?!」
易灼在一旁看戲早已是心急火燎的,這一刻,看著冷寂又在遲疑的樣子,不由的一愣,直接顧不得場合,大喊了出聲!
而冷寂在一瞬驚覺之後,嘴角終是劃過了有生機的笑,一個縱身,正準備追出去,葉芷芸卻是總身後一把抱住了冷寂的腰際。
「寂……不要走,你……不能悔婚,那……那等于抗旨啊!」
葉芷芸幾乎是字字哽咽,而那話里的意思,也是太過的分明。
原本冷寂與葉芷芸的婚事,就是皇上賜婚。
如今若是冷寂離去,那無疑是給了北辰元凰借口說他抗旨不尊!
可冷寂的心,也在葉芷筠離開的那一瞬,隨著離開了。
什麼抗旨,什麼其他的諸多借口,也都再攔不住他。
冷寂緩緩的掰開了葉芷芸抱著自己腰間的手,話淡淡的,好似是帶著惋惜,卻又是那麼的堅定。
「芸兒,你……值得更好的。是冷寂對不住你……」
「寂……」葉芷芸痴喊了那一聲,落淚。
「冷寂,你可想清楚了!你若當真走了,本相保證宸王府會被夷為平地!」
葉丞相亦是一步向前,站在了葉芷芸的身邊,甚至是驀然的一個擺手,立即出現了一群侍衛,包圍了整個宸王府。
「呸,壞人!帥爹快追,這里有我們!小綠……上!」
這一次,在冷寂還未來及反應的時候,小綠和小詞兒不知是從哪里冒了出來。小詞兒手里揚著一條精致的鞭子,朝著葉丞相甩去,同時驕傲的朝著冷寂傲嬌了那麼一聲。
而冷寂回眸,望著小綠已然變身,齜著牙,要飽餐一頓的樣子,望著小詞兒那開心的玩耍的樣子,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易灼的身上,只微微的一個點頭,便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朝著葉芷筠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錯,只能有一次。
他冷寂,再不會輕易的放她離開!
這一夜,茫茫的月色里,葉芷筠和冷寂影在誰家的房頂上飛檐走壁,爭相追逐。但他們卻不知,在他們身後,那存在了多少年的宸王府,終在那一夜,徹底的……壽終正寢!
……
「葉芷筠,你本事了,是不是?居然敢跑?!」
終是在多久的追逐之後,冷寂一個翻身,擋住了葉芷筠的去路,目光灼灼的望著葉芷筠。
「我就是本事了,你可以不追,繼續成你的親!」
風早已吹散了葉芷筠的發絲,肆意飛舞著,但卻吹不干她臉上的淚痕。葉芷筠亦是對著冷寂喊了回去,沒有半分的示弱。
「大言不慚,不是早說我中毒已深,為了活命,我可不就只能跟著你。」
冷寂無奈的扯開了嘴角的笑,甚至是帶著一些痞痞的味道,一步步的走近葉芷筠。
「別過來,我說了,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葉芷筠還在賭氣,甚至她有些轉不過現在的情況,只是一步步的後退。
面對著這樣的冷寂,她的心是有淺淺的開心的,但也還有那麼一些忐忑與不安。
「你說沒有,就沒有了麼?本王可是還沒同意!」
月光下,冷寂望著葉芷筠,想著她剛剛張揚的跑去宸王府鬧場的事情,不由的笑濃了很多很多,說話的神態也恢復了最初的模樣。子好過望。
「還好意思本王,你敢這麼悔婚,我保證明天皇帝就放榜通緝你!」葉芷筠杏眼一瞪,繼續的後退。
冷寂跟出來這樣的事情,未來會有怎樣的後果,兩人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美人,你做好準備了麼?跟著我浪跡天涯,四處逃殺?」冷寂終于是站定了,不再向前,只是就那麼望著葉芷筠,一字字似是而非的玩笑,似是而非的認真。
他……真的要放棄一切麼?
葉芷筠听著冷寂的話,腦中閃過了太多太多,而她的步子依舊是在後退著,心未明的有一些疼痛。
「冷寂,你別傻了,這些根本不適合你,更不會是你想要的!」
「笨女人,那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再退,你就摔下去了!」
冷寂看著葉芷筠的步步後退,有些無奈,直到是听著葉芷筠的話,沒有听到自己如期的答案,卻還是听出了葉芷筠話里的那一分情緒。
繼而就在葉芷筠已到了房沿邊邊上,冷寂才一個長臂將葉芷筠一把扣進了懷里。
「放開!你想要什麼,我不管,反正我想要的,你也給不起……而且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不是成親麼?還不趕緊去,省的讓你如花美妻久等……唔!」
葉芷筠還在別扭著,而冷寂則實在是不想再听葉芷筠的口中溢出什麼他不想听到的話,直接以吻封唇,吞下了葉芷筠所有的抱怨和別扭,緊緊的抱著葉芷筠在懷里,不允許她再有一絲一毫的掙扎和閃躲。
「唔……唔!」
這一刻,葉芷筠徹底的慌張,雙手不斷的在冷寂的懷中掙扎著,淚水卻是越來越多。
熟悉的吻,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讓她不由的沉淪。
可一旦想到他也許不再是她的,想到就那差那麼一點,一點點,她就真的要失去他了!
葉芷筠的心就會更加的疼痛!
浪跡天涯,算什麼?!
四處逃殺,又算什麼?!
腥風血雨的生活,她葉芷筠本就是習慣的。
只是……
他又是否真的不會後悔,是否真的願意放棄了所有的一切?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冷寂……也許,你會後悔的!」
「是後悔,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上次要你一人離開!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冷寂听著葉芷筠的話,心里明白葉芷筠的情緒,更緊的抱了葉芷筠在懷里,用自己的行動去證明一切。
只是,這樣的一刻,當這樣的吻,這樣的氣息糾纏,葉芷筠卻是掉進了那命中注定的溫柔沼澤里,再爬不出來,更不願爬出來!
「葉芷筠,你還敢說你不愛我。這是第幾次為我落淚了?」
當吻越深,葉芷筠的淚水越多時,冷寂無奈的松開了葉芷筠的唇,卻是依舊將她圈禁在懷里,話輕柔的灑在她的耳邊,帶著溫暖的氣息。
「我……我憑什麼要愛你,你不也……」
葉芷筠的話,說到了一半,直到是看到了冷寂眼里分明的笑意,才是戛然而止的沉默了,將頭撇向了一邊。zVXC。
「笨,我若不愛你,會安排好你的一切,我若不愛你,會為你做那麼多麼?」
冷寂長長的嘆息著,在這一場愛與被愛的較量之間,他始終是要先開口的。
「是麼?你不是已經要娶別人了麼?你不是從此和我沒關系了麼?」
葉芷筠稍稍的瞥了冷寂,依舊是不自覺的嘟著唇,一字字的別扭著。
「我那個時候,不是不知道,你的感情麼?我不是更不知道,原來……我已經愛你愛的無藥可救了麼……」
冷寂一字字的說著,恨不得每說出一個字,便在葉芷筠的唇間落下一吻,逐步加深,輕柔甜蜜的侵蝕著她的一切。
「那現在知道了?」
葉芷筠被冷寂纏綿的吻糾纏的有一些無奈,心慌氣短的話連都應的極為的簡單。
「如今……已為你傾了天下,還不足夠證明我的誠意麼?」冷寂似是氣惱的一口含住了葉芷筠的耳垂,輕咬。「倒是你,還不肯松口,嗯?」
「我……」葉芷筠被冷寂的動作挑逗的心里一慌,倉惶的月色之間,對上了冷寂的雙眸,半響無語,卻是難得主動的在冷寂的唇間應下了一吻。
一吻侵襲,渲染開來,便是滿溢的糾纏。
冷寂緊緊的攬了葉芷筠在懷里,而葉芷筠亦是環緊了冷寂。
這一刻,就是這樣的相依相偎,卻是讓兩人之間,再無了心結。
只是,當吻纏綿到了一定的程度,當四周的氣息都曖昧了起來的時候,那驀然的一聲嬌喘,卻是徹底的驚了冷寂與葉芷筠。
「啊……相公!」
「娘子,娘子……」
葉芷筠眉目奇怪的望向了冷寂,微微的推搡。而冷寂亦是有些無奈的循聲而探,終是放開了葉芷筠,只是緊緊的牽著葉芷筠的手,打開了那屋頂的兩片磚瓦。
隨即,冷寂與葉芷筠望見的,卻是那一對兒紅果果的人,在各種的激情纏綿。
「咳,咳……別,別看了。」
雖然葉芷筠與冷寂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可如今眼見著那樣的事情,一時的臉色尷尬,甚至是匆忙的捂住了冷寂的雙目。
而冷寂則是啞然一笑,一把扯下了葉芷筠,卻是將她打橫抱起,在葉芷筠一邊不忘揶揄,一邊消失在了那一片夜色里。
「嗯,不看了,不如找了地方,實地體驗一下,美人,你說嗯?」
「冷寂,你無恥!」
「嗯,只對你無恥,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