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自便! 第80章 抉擇。大婚。翩然!

作者 ︰ 殊語

血色殘陽。在那一片浩瀚的天空里,勾勒出了那一抹絕美的紅,甚至是帶著些許壯觀的氣息,勢要將整個天際染遍一般。

葉芷筠望著走進了房間的人,望著那一張傾城傾國的容顏,那一抹深紅色的身影,那一頭肆意的黑發,自己的雙手不由的緊緊握了拳。

「怎麼是你?」

「不該是本殿,還是……不能是?」

拂岫公子面帶桃魘似的笑容,一步步的踏進了那房間,款款的走到了葉芷筠的面前。

「如果……我說,不希望是你呢?」葉芷筠的頭有一些疼,聞著拂岫公子身上那淡淡的櫻花氣息,她的心里似乎滑過了什麼,卻一時又抓不住。

「希望,或者不希望,不都已經是本殿了麼?」拂岫公子學著葉芷筠說話的口氣,輕輕的抬手,為葉芷筠挽起了耳邊的碎發,動作異常的輕柔。

「呵,好吧……只是我沒想到,你們之間,竟是有些淵源。且還能讓你借出自己的地方給他……」

葉芷筠終是想起了這房內的擺設,有些像拂岫公子的風格,再加上此時此刻拂岫公子的出現,倒使得她開始確定了他們之間……關系匪淺。

「小筠兒還是這麼聰明。不過這些本殿並無意瞞你。」

拂岫公子依舊是笑著,那一雙桃花眼更是眯在了一起,看起來格外的不懷好意。

「那倒是請國師大人直言,此番見小女子,所為哪般?」葉芷筠對上了拂岫公子的笑,心里有那麼一些不爽。

這周圍的一切,不管是淵,還是拂岫公子,好似是迷一般。

而這看不懂,又逃不開的姿態,著實的讓葉芷筠有些抓狂!

「不為哪般,只是本殿好奇,想問小筠兒一句,這心愛的男人成親了,新娘不是自己,是何滋味?!」

拂岫公子望著葉芷筠的隱怒,笑更濃烈了一般,甚至是微微的用手指輕抬了葉芷筠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著自己。

「你如此待我,若淵知道,又會如何?這點兒……拂岫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葉芷筠倒是沒有躲開拂岫公子的動作,只是那麼斜眉微挑的望著拂岫公子,一雙鳳眸里是滿滿的冷。

「看來……小筠兒果然是難過了。」拂岫公子答非所問的放開了葉芷筠,笑輕輕的,卻是帶著一些惆悵似的。「若是我,我若愛誰,必定那人也只能愛我。如此委屈……」

拂岫公子的話並沒有說完,到了後面他只是搖了搖頭,看向了葉芷筠,輕笑。

「小筠兒,若是真的要死,這一刻,你更想見的,是淵……還是冷寂?」

「不管是誰,總不會是你拂岫公子的。對吧。」葉芷筠被拂岫公子的話正戳中心里最痛的角落,可在表面上,她依舊好似是滿副武裝到了牙齒一般。

「罷,罷,世間情事,本就不該是本殿過多參與的!」拂岫公子一個旋身,掀袍坐在了凳子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水,由著水流輕輕的聲音,溢出了他的另外半句話。「你若想離開,便走。本殿保證此處絕不會有人攔你半步。」

「你……你放我走?!」葉芷筠本以為拂岫公子要說什麼,卻不想竟是這樣驀然的變化。

這一刻,葉芷筠定定的望著拂岫公子,望著他無聲品茶的動作,心思沉沉浮浮。

「怎麼?原來小筠兒是舍不得本殿?」拂岫公子似見了葉芷筠一直沒有動靜,微挑眉眼,笑依舊恍若春風。

「我走了,你如何向淵交代?」葉芷筠極為簡單的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

「本殿事物繁多,哪里會有功夫時時刻刻盯著你一個小丫頭?」拂岫公子對于葉芷筠的疑問,似是而非的回話,但那也確實是他最好的借口。

「為什麼?難道……你想我去破壞冷寂的婚禮?」葉芷筠心動了一下,想要離開,卻還是隱忍了一分。

給他人作嫁衣裳,這從來不是她葉芷筠的風格。

「小筠兒離開以後,想做什麼,又豈是本殿可以左右的?誰結婚,誰難過,誰痛心,誰離開……不過紅塵瑣事,入不了本殿的眼。」

拂岫公子好似很渴一般,依舊是給自己又倒了一杯水,而那話則是說的格外的出塵月兌俗。

「呵,好一個方外之人。只可惜了,你拂岫公子不一樣吃的是人間煙火,享的是凡塵福樂?少拿這套唬我,沒誰是真的能夠跳出紅塵凡事的!」

葉芷筠不是不想離去,只是面對著拂岫公子這種也許她永遠看不透的人,始終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罷!本殿也不妨告訴你。在皇上與冷寂之間的矛盾中,雖本殿看似是站在皇上這邊,但……冷寂也始終是本殿昔日的生死好友。」

拂岫公子好似前言不搭後語一般,可他的字字句句,葉芷筠卻是格外的明白。

「所以,你希望我去阻止一切的發生?你會不會太高看我,國師大人!」

葉芷筠冷笑了一聲,對于拂岫公子在北辰元凰和冷寂之間的抉擇,她早已知曉了很多。

甚至是拂岫公子在心底里對冷寂還保留的那一點兒情誼,葉芷筠心里也是早早有數的。

不然當初在船上,就不會有那樣的一局黑白之爭。因為若他拂岫公子不在意,便根本不必出現。「本殿不會希望你如何,凡事隨心所欲,順其自然。所以小筠兒離開之後,是繼續南下去往逐鹿,還是前去宸王府攪局,都與本殿無關……」

拂岫公子望著葉芷筠眼里的情緒,笑輕輕的,卻是難得的溫柔。可是他話里的意思,卻是將一切的事情、責任都推向了葉芷筠,好似不管未來如何,也都與他拂岫公子無關一般。

「國師大人,可曾有人告訴你,你也許是這北辰之內,最狡詐的人。」

葉芷筠听著拂岫公子的話,有些氣惱,有些無奈,但也還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智慧。

「小筠兒如此夸贊本殿,本殿倒是受寵若驚。」

拂岫公子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杯盞,直直的望向了葉芷筠,笑一點點,合著那一張傾城的容顏,不經意時總會讓人看的入迷。

「好!那就期望著,我不會讓你失望才好……」

葉芷筠望著天際那最後一抹尚不曾被黑夜吞沒的紅霞,邁出了房門,但也在那一步之後,她又驀然的回過頭,望向了拂岫公子。

「你和淵,究竟是什麼關系?」

拂岫公子微微的一愣,對于葉芷筠的問題,他顯然是意外,但隨即他還是雲淡風輕的回給了葉芷筠兩個字。

「朋友!」

朋友?

葉芷筠沉吟了一分,望著拂岫公子,沉默了,繼而卻又是在那一陣風起之後,再義無返顧、頭也不回的匆匆離去……

……

若說北辰皇都里,最熱鬧的,便是這個月。

先是葉丞相府里辦喜事,雖然是到了最後,鬧了個大笑話,可也還是熱鬧了好一陣子。

再來,便是這宸王府里的喜事。

十里紅妝?

滿城歡喜?

這些似乎也都不足以來形容這一場喜事的隆重和盛大。zVXC。

新郎是誰?

那可是宸王!戰功赫赫的宸王,功高蓋主到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的宸王冷寂!

更何況這新娘還是名譽北辰的才女!葉丞相府家的千金大小姐!

雖然之前的傳言和風風雨雨都是有關葉芷芸的。可如今這一樁婚事到了眼前,大家似乎又都開始了全新的期待。

葉芷筠一個人走在已是冷清的街道上,望著那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的紅燈籠,心一瞬的被刺的血流不止。

她失蹤了,她為了他的人而下落不明!

他卻依舊面不改色的成親麼?!

風吹過了葉芷筠的身上,好似是暖的,但實際到了她的心中卻是刻骨的寒。

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重要麼?

這一刻,葉芷筠緊緊的握著拳,一步步的走在這樣因冷寂的婚事而早無人煙的街道上,卻是疼痛,兼著彷徨。

離去?抑或著去阻止?

這都不再是葉芷筠想做的。

也許,但凡冷寂再絕情一些,不曾對她那麼好,不曾給她安排好了一切,她真的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也許,但凡冷寂再灑月兌一些,對她說出喜歡,說出愛,那麼,不管是刀山火海,她也都會不顧一切的,去阻止這一場也許是人人祝福的美滿婚姻。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做不到離開,也做不到放棄。

「你若是心有不甘,倒不如去面對。愛他,就和他在一起,不愛了,就殺了他,也好交差!」

不知何時,月光之下,桑依舊是滿身清冷的站在了葉芷筠的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淡淡的好似這一夜的月,雖不耀眼,卻難以忽視。

「如此簡單?」

葉芷筠似乎並沒有差異桑的出現,又或者說,此時此刻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里。

「不然,該如何復雜?」

桑平靜若水的望著葉芷筠,反問了那樣的一句,簡單利落。

「可……」葉芷筠的心里似乎還有所遲疑,可這一刻,她又完全不知該如何說。

「沒有什麼可是,在樓主和宸王之間,你早晚也是要做出選擇的。」

桑一字字的說著,繼而是抽出了一把軟劍,遞給了葉芷筠。

「要麼,你用這把劍去殺了冷寂,要麼,你就是用這把劍去背叛樓主。你沒有更多的選擇。」

「桑……」葉芷筠有一瞬的遲疑,望著桑遞過來的劍,那好似是一種象征,讓葉芷筠不由的鄭重了起來。

可桑卻再沒有開口,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就那麼淡淡的直視著葉芷筠,等待著葉芷筠接過那一把軟劍。

「謝謝!也許,你說的對,我……該是到了徹底面對的時候……」

許久之後,葉芷筠的臉上終于是恢復了以往的笑,清清淡淡,不疏離亦不親近。

葉芷筠緩緩的握緊了桑遞過來的劍,心沉了下去,卻是徹底的安定了。

繼而她也只是朝著桑一個點頭,轉身一躍,再不隱藏自己的半分實力,直接是恍若駕馭了輕功一般,朝著宸王府而去。

而桑就那麼站在原地,望著葉芷筠離去的方向,心亦變得有些茫然。

她早該知道的,葉芷筠絕非等閑之輩,只是,她居然不曾看出,葉芷筠的霸氣境界竟已是那麼的高深,甚至要勝出自己那麼多……

……

宸王府里,滿處喜色,人潮洶涌,絕對的一片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紅紗漫天,花香四溢,甚至是處處的張燈結彩,無不顯示著這一場婚事的喜慶。

今夜,所有北辰王朝的達官顯貴,所有北辰王朝的杰出才俊,都匯集在了宸王府里,共賞這一出宸王娶妻。

宸王娶妻,不可謂不重要,甚至是這滿朝文武,誰都不是等了這許多年,不是好奇了這許多年,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可得錚錚鐵骨的宸王冷寂心思?

甚至起初那鬧的滿城風雨的傳說中的宸王摯愛——葉芷筠,在此刻,也都是被所有的人拭目以待著,期待著看到宸王冷寂在葉丞相兩位千金之間的抉擇,更想知道這宸王冷寂究竟是忠于朝廷,還是忠于自己的感情?

「冷寂,你確定,你還是要听他的話,娶那個女人?」

滿座的賓客,相互寒暄之中,易灼靠近了冷寂,在他的耳邊,依舊不死心的一問再問。似個就本。

「事已定局。」

冷寂則始終是淡淡的口氣,那樣的冷與他此時此刻的滿身喜服完全的不符。他無聲的舉杯,似是在朝著誰示意,繼而更是一飲而盡。

「可是,你該知道,那一日他本要殺的是你,而不是葉芷筠和我!」

易灼望著冷寂的執著,心里惱火的恨不得直接打昏了冷寂拖走,但也只可惜了冷寂的功夫遠遠的超過了他太多太多。

「我知!」

冷寂再度的回應,話音更冷了幾分,甚至是那一雙深瞳里所溢出的情緒,都是前所未有的冷。

繼而他依舊是一再的應酬,一再的一杯接著一杯狂飲。

「別喝了!你若擔心,就該去找她,而不是在這里娶別的女人,傷她的心!」

易灼看著冷寂的反應,心里亦知道他是難過的。隨即易灼一把擋下了冷寂喝酒的動作,奪過了那酒杯一飲而盡。

「我……有資格麼?呵,呵呵……」

冷寂終于是笑了。在旁人看來,那是高興,可易灼卻分明懂得,那是一種痛,難言的痛。

「你……」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易灼是還想說什麼,但隨即卻是被那一陣喧嘩給打斷。

再循目望去,葉芷芸一身嫁衣,長裙款款,頭帶鳳冠,珠簾垂垂的一步步由著喜娘的攙扶,朝著冷寂,朝著這大廳的中央走來。

「冷寂,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後悔!」

易灼再不便多言,只在冷寂的身側最後的落下了這一句話,便是斂去了所有的情緒,沉默的望著一切。

而冷寂就那麼望著葉芷芸,望著葉芷芸身後那一道門的方向,靜靜的等著,卻說不清楚是在等待著誰。

葉芷芸也終究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冷寂的面前,珠簾下的她,有著精致的妝容,卻是看的冷寂心頭有一些恍惚。

如果,如果是葉芷筠的話,是否會更加的美麗動人?

冷寂的心頭動了一下,氣息卻是有些阻塞一般。

但冷寂也還是緩緩的伸出了手,輕輕的攬在了葉芷芸的腰際,將她帶到了堂中央……

「一拜天地……」

……

「我只是提醒你,要在天子腳下過活,就不要輕易得罪人,更不要隨意招惹女人!因為你不知道她身後站著的男人,究竟是誰。」

「宸王?倒真想不到,你居然是他的女人?!」

「等你何時有本事殺了他,再來招惹我!」

……

這一刻,冷寂听著那一聲唱和,腦中浮現的始終是自己與葉芷筠初識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她,拿著自己的名號做幌子。

那個時候的他,對她有著無限的興趣。

而此時此刻,冷寂望著自己對面珠簾後的精致容顏,嘴角似乎是劃出了笑的弧度,卻又似是而非,說不出那笑究竟是為當初他與葉芷筠的相遇,還是今日與葉芷芸的成親。

總之,在那一聲的唱和之後,冷寂沉沉的吸了口氣,聞著那陌生的不屬于葉芷筠的氣息,拜……

……

「若非剛剛這一局,我也從未想到,原來美人與我竟是如此之心意相通。」

「我說過,要站在宸王冷寂的身邊,我怎麼也得有些本事的,不是麼?且不管拂岫站在哪一邊,或者中立;但你始終有我……」

……

易灼望著冷寂那眼里的復雜,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這一切,真的只能是如此了麼?

葉芷筠下落不明,而冷寂要被迫成親?!

易灼說不出自己在期待什麼,竟是不由的看向了大門口,可那空空如野的一切,讓易灼的心底泛起了濃烈的失望。

而冷寂卻幾乎是滿眼空洞的站在原地,好似望著葉芷芸,可腦中一幕幕的閃過的全是關于葉芷筠的一切,她的笑,她的狡黠,她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甚至包括冷寂自己曾經對葉芷筠說過的每一句話。

只是,不管回憶如何,在那短暫的一聲之後,司儀再一次的高聲唱和,卻仿若是催命符一般。

「二拜高堂……」

……

「葉芷筠,要記得這世上最重要的人,應該是你自己。」

「那麼……敢問宸王殿下,龍卷風來襲時,你覺得你可以自保麼?你不也一樣抓著我不放?」

「葉芷筠,你在看什麼,快抱緊我!」

「冷寂,你也要記得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必須是你自己!」

……

恍若毒發一般的疼痛,越來越濃的襲擊著冷寂的四肢百骸,竟是激得他的身子有微微的顫抖,而他的雙手更是緊緊的攥著那系著同心結的紅綢,卻再不敢去看珠簾之後的容顏,更不敢抬眸去望四周的一切。

好似這一刻的冷寂也是在怕,怕自己在一個不經意之間再忍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的想要去尋葉芷筠……

……

「櫻花落盡階前月,象床愁倚薰籠。遠似去年今日,恨還同。雙鬟不整雲憔悴,淚沾紅抹胸。何處相思苦,紗窗醉夢中……」

「葉芷筠,在你的心里……是否有別的男人?」

「是,我的心里有那樣的一個男人存在著……」

……

「嗯?宸王殿下?殿下……」

司儀在高唱了第二拜之後,遲遲未見冷寂的舉動,不由的有些訝異,只得小聲的喚著冷寂。

而葉芷芸也不由的一愣,從珠簾之後,望著冷寂那一雙深不見底的冷目,隱隱的,滿心滿肺的疼痛。

甚至是連在場的賓客,在冷寂的出神里,都不由的開始由隱約的騷動。

但有別于在葉府的那些事情,于宸王府里,又或者說,在冷寂的面前,整個北辰還是沒有誰敢輕易的造次。

「繼續。」

是多久之後,冷寂終于是回了神,雙目里的情緒更是濃烈的讓人再看不清任何,只淡淡的蹦出了那兩個字。

司儀則是恍若大赦一般,一陣狂點頭之後,再度的高呵。

「二拜高堂……」

……

「寂……你,你可曾有過一絲絲的喜歡我?」

「冷寂不是個見了女人就會撲上去的男人。」

「可……若不是我中毒……」

「你怎不知……我早已中下了你的毒,深至骨髓!」

……

「冷寂,她就這樣的下落不明,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麼?」

「冷寂,你知道她和我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她對我說,沒有她,你不過傷心幾日,沒有我,只怕是等于少了左膀右臂!」

「冷寂,你確定你要真的成親,徹底的傷了她麼?!」

……

冷寂的心里不斷的翻滾著,翻滾著他和葉芷筠的一切,一點一滴,生死與共。

「三夫妻對拜……」司儀依舊是滿臉的笑,喊出了這最後的一聲。

夫妻對拜了嗎?

冷寂緩緩的閉了眼,任著自己的眼眶有微微的發熱,但,就當他正欲這最後的一拜時,風中那一股熟悉的氣息隨風而來,卻讓他僵在了原地……

而那一抹令冷寂熟悉到了刻骨銘心的身影,在這一刻,仿若天人一般,自浩瀚的夜幕里翩然而來,從天而降,落定在了宸王府的大廳里,亦落在了冷寂的心里。

「葉家三小姐……」

「那不就是宸王傳說中的摯愛?」

觀禮的賓客里,終于有人不怕死的竊竊私語。

而葉芷筠卻始終是淡漠著情緒,一張剔透的容顏里,沒有絲毫的情緒一般,由著風拂動著她的衣袖,翩翩,由著眾人不自覺的讓出了那一條路,肅穆,只朝著正廳的中央,朝著冷寂一步步的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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