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嬸,這里有電話嗎?」啞嬸就是她被軒司臣囚禁第一次給她送飯的中年婦女,看著啞嬸搖頭,穆顏虞狠狠的咬牙,軒司臣,你真狠。
本來想著想給語打個電話,怕她擔心,沒有想到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居然沒有電話,下樓問啞嬸居然也是搖頭,好,太好了,軒司臣,難道你真的打算囚禁我一輩子嗎?我穆顏虞豈是那種任由你揉捏的女人。
傍晚,軒司臣拿著一個盒子走進房間,見穆顏虞坐在房間里,看著他進來轉過身,軒司臣以為她還在生自己的悶氣,不由笑著上前,「虞兒,怎麼了?」
「軒司臣,我要離開這里。」
表情一冷,軒司臣冷冷的看著穆顏虞,冷凌的說道,「不能離開這里。」
站起身,穆顏虞仰起頭高傲的看著軒司臣,冷漠的說道,「軒司臣,你真以為你可以囚禁我一輩子嗎?我要離開誰也不能阻止我。」
「虞兒,為什麼你非要逼我,我們別鬧了好不好,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拿出盒子,打開里面躺著華麗的禮服,「晚上有一場宴會,你陪我去好不好!」他輕柔的說著,只希望她可以忘記離開的念頭。
看著盒子里的禮服,穆顏虞冷冷瞥了一眼過後挑釁的望著軒司臣,嬌媚的容顏冷然,小手一揮將軒司臣手中的禮盒打落,「我永遠都不會陪你去參加什麼宴會,你死心吧。」
看著跌落在地的禮服,軒司臣大笑,只是笑容里摻雜嘲弄,「好好好,穆顏虞,我對你那麼好,你非不接受,我就要看看我是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甩手關上門,離開。
長噓一口氣,穆顏虞緩緩坐在大床上,閉上眼楮,心里那股悸動終于被她壓下,她不能因為軒司臣的怒意而感到愧疚,她不要喜歡他,怎麼可能喜歡他,她可是一直都討厭他的,而且他還強奪了她的貞操,她不能喜歡他,不可以,一直在心里狠狠的告訴自己,穆顏虞覺得自己差點要崩潰,為什麼老天要捉弄她,為什麼要讓她再次遇到軒司臣。
那一夜,軒司臣沒有回來,穆顏虞失眠了。
第二天也沒有回來
第三天也沒有回來。
…
早早的醒來,穆顏虞走下樓,準備去晨跑,軒司臣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她原本悸動的心硬是被自己壓抑住,不回來也好不是嗎?
跑了半個小時,穆顏虞上樓洗了個澡,下樓吃啞嬸準備的早餐,越過餐桌沙發上的報紙引起了她的注意力,穆顏虞走過去拿起,臉色原本紅潤的氣色順便變得慘白。
臣虞集團總裁夜會名模
心髒處傳來狠狠的收縮,好痛。
為什麼會那麼痛?
穆顏虞死死的盯著報紙上放大的畫面,即使微微有些模糊但是還是讓她分辨出報紙上的人,的確是軒司臣。
雙手將報紙兩邊揉皺,穆顏虞卻仍舊沒有感覺。
為什麼當她看到這則消息時會那麼的心酸,那麼的疼痛,難道她真的…愛上軒司臣了,不,不會的。
雖然心里極力的去反對,可是腦海中似乎有一道聲音在反對她的逃避。
軒司臣,她真的愛上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幾日他沒有回來就是和這位名模在一起嗎?
畫面里兩人相互的攙扶,男人親昵的靠在女人的懷里,而女人半邊臉面對著鏡頭,卻笑容燦爛。
這一幕刺痛她的雙眼。
狠狠的甩下報紙,穆顏虞跑上樓,身後啞嬸呀呀呀的說著。
夜,當穆顏虞正要沉睡過去時,門被狠狠的踢開。穆顏虞反射性的坐了起來。
門口陰影處,一窈窕高挑的身影扶著一抹高大的身影,高大的身影緊緊的貼在女人的懷里。
穆顏虞緊緊的盯著門口的兩人。
「燈呢?臣,燈在哪里?」女人嬌媚的嗓音嗲的讓人發軟。
穆顏虞打開燈座,霎時滿屋子亮了起來。
女人似乎被這突然的亮閃了眼,「哎呀。」
待看清大床上還有一名女人時,女人驚異的說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里?臣,她是誰啊?怎麼會在你的床上?」女人似乎有些不滿。
穆顏虞穿著真絲睡裙走下床,高傲的盯著女人。
女人看著眼前比自己美、媚了一百倍的穆顏虞,嫉妒盈上了她的胸口,又見穆顏虞根本不理會她,憤怒更是強上心頭,「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怎麼不問他。」看著軒司臣整個人趴在女人的懷里,穆顏虞心里就覺得很不舒服,他似乎醉了,星眸半磕,只是瞟了她一眼就又埋進女人的懷里。
「臣,她到底是誰啊?怎麼會在你這里?」女人嬌昵的問著趴在她肩頭上的軒司臣。
軒司臣迷糊的醒來,眼前朦朦朧朧,卻還是能看清他面前的女人,穆顏虞美的驚人,可是。諷刺的一笑,她卻從來不喜歡自己,即使他已經寵的忘乎所以,可是她依然不在乎,心有些不甘,所以這段時間他每日除了在公司上班就是到酒吧買醉,至于身邊的女人是誰?他還真有些搞不清楚,也許是酒吧里認識的吧,無所謂了,她一點都不會在意。
「她?她不是誰?怎麼能和你比呢?」他賭氣的說出讓人心寒的話,穆顏虞眼神緊眯,心髒突然沉痛起來。
「真的嗎?臣,我好開心哦!」女人高興的在軒司臣頰邊印上一吻,軒司臣笑著看著穆顏虞企圖在她臉上看到一絲傷痛,可是她只是冷冷的看著兩人滑稽的表演,並沒有任何傷痛的表情。
穆顏虞怔怔的站在那里。原來她竟然什麼都不是?
「臣,好晚了,我們休息吧!」女人扶著步伐踉蹌的軒司臣走向大床上,將他放在床上,「臣,今天我們睡了這里她怎麼辦?」女人挑釁的眼神射向穆顏虞,誰都能听出她其實巴不得穆顏虞馬上滾開。
「她?願意在哪里就在哪里,只要不打擾我們。」
「真的嗎?」女人欣喜的說道,然後轉過頭挑釁的對著穆顏虞說道,「听到沒有,你不能睡在這里,滾出這個房間。」
穆顏虞只是輕瞟了兩人,走到櫃子前拿起衣服走了出去。
身後軒司臣早已經迷醉的不知道說了什麼?沉沉的瞌睡過去,或許等他第二天醒來時,會後悔萬分。
穆顏虞披上自己從衣櫃里拿出的衣服,連夜跑出了軒司臣的宅子,現在他可以不再糾纏她了吧,可是為什麼她的心像被狠狠撕開般,軒司臣,為什麼?
天空傳來悶雷,穆顏虞看著無星星的夜空,難道要落雨了,十年前雨里的場景突然襲上她的腦海中。
雨簌簌的下起,越來越大。
老天似乎很喜歡和她開玩笑,真的很喜歡和她開玩笑。
失魂落魄的走著,一如十年前,可是這次她恍惚的不是恨而是不知所措。
她的心里糾結,讓她快要崩潰。
「啊…」恍惚的穆顏虞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走到階梯,腳步不穩竟然從階梯上掉落。
趴在地上,穆顏虞全身濕透,下月復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穆顏虞恍惚的睜開眼楮,下月復疼的她難受,連忙抓住說話的人,抱出一串串電話,然後昏迷過去。
(具體關于穆顏虞昏迷可以看《冷酷總裁霸道愛》這里我就不再仔細的寫伊玥語回來的事)
A市醫院五樓VIP病房,一名絕美如仙的女人正守護在昏迷的穆顏虞身邊,她身旁一個大約五歲左右的小男孩一臉皺眉,「媽媽,干媽怎麼還沒有醒?」
「干媽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赫兒乖在一旁好好休息知道嗎?」最近因為公司的事情已經讓伊玥語有些憔悴,自穆顏虞回來後,公司就被神秘的公司不擇手段的收購,幸好她回來了,才終于挽回一點損失,到底虞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昏迷流產,短短一個多月發生什麼事了?讓她不想醒來。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陸寒和李樂琪帶著陸涵靈走進房間。
伊玥語對著三人笑了笑,「你們來了。」
「恩,你先回去吧,我們在這里看著虞兒。」李樂琪溫婉的笑著,放開小涵靈,小涵靈馬上和伊熙赫玩耍起來。
「好。辛苦你們了!」看了看昏迷中的穆顏虞,伊玥語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先離開,小赫就讓他和小涵靈一起玩。
「哎,虞兒怎麼會變成這樣,真讓人覺得心疼?」李樂琪理了理穆顏虞的被角,坐在她身旁的沙發上,陸寒深深的看了一眼穆顏虞,心也疼了起來,雖然現在他已經不愛穆顏虞,可是對于她他還是有很深的親情,就像自己的親妹妹受傷了一樣,為她擔憂難過。
「你覺不覺得這件事…」
陸寒點頭,「我知道,或許和他有關。」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才能不再折磨對方,這麼多年了!」李樂琪不由感慨。
陸寒握住她的手,為李樂琪順了順她微有些凌亂的發絲,「琪兒,當初你恨我嗎?」
李樂琪笑的甜蜜,「不,從來沒有恨過你,也許這是老天給我們的考驗吧,現在我們沒不是在一起了嗎?」
「是啊。」將李樂琪擁住,陸寒心里不由感慨萬千。
也許他們也需要考驗吧,只是不知道這個考驗要等多久。
臣虞集團成立十年,擁有員工數十萬,在C市也佔據頂頭的位置。
C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上,臣虞集團就威嚴的矗立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街。
臣虞集團高有一百層,不算很高,但是里面裝修精致巍峨。
總裁辦公室此時傳來憤怒的咆哮聲,「滾,全都給我滾。」
一串串主管、經理灰頭土臉的走出辦公室,手中的文件全部撕得稀巴爛。
秘書小姐在外面看著又出來一批人,不由暗暗搖頭,這已經是這段日子的第幾批人了,每一個人進去無比收到總裁的怒吼,搞到最後一听說要進總裁辦公室都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滑稽搞笑。
辦公室內,軒司臣坐在轉椅上,一臉冷漠卻疲憊。
猶記那天當他醒過來後,躺在大床上,身旁躺在一個身材婀娜的女人,本來以為是虞兒,剛剛準備過去摟抱時,女人轉過身來嚇了他一大跳,他震怒的將女人扔下床,怒問她是誰?虞兒到哪里去了。
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卻說虞兒是被他趕走的。
當時他就沖出門去,到處的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她。
回到家里他讓佣人將床單什麼全部拿出去扔掉,那里是屬于她的,怎麼可以有任何女人進入。
喝醉酒的他到底做了什麼?他也只是模糊的記得,卻又不由懊惱自己,後悔不已。
在找不到虞兒的情況下,他只有一個辦法,虞兒現在最珍視的不是皇集團嗎?他就收購皇集團,只是沒有想到卻怎麼也逼不出她來,這段時間他快瘋了,因為她的消失他已經快要瘋狂了。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軒司臣一看來電卻是陸寒。
開著車子軒司臣來到陸寒指定的地方,一下車就看著陸寒倚在車邊深吸著煙,當看著軒司臣來,陸寒扔掉煙,走向軒司臣,不由分說就像軒司臣揮出拳頭,「軒司臣,你該死。」
嘴角流出血絲,軒司臣眼眸一凝,用手擦去嘴角的血絲,「陸寒,你揍人前能不能先說理由。」
陸寒冷哼,「沒有理由,只是我突然之間看不慣你,以後不準你接近虞兒!」
軒司臣走上前拉住陸寒的衣領,狠狠的問道,「你知道虞兒在哪里?告訴我。」聲音大而急切。
陸寒揮開他的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帶,「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傷害了虞兒?你對她做過什麼?」
軒司臣沉默了,他知道他囚禁了虞兒不對,可是那只是他不想失去她罷了,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他不過只是想讓她嫉妒,難道他真的錯了嗎?一時間他無語面對陸寒。
看出他的遲疑,陸寒眼眸冰冷
「告訴我虞兒在哪里?」
「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如果不是你她現在會躺在那里嗎?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現在的你根本沒有資格問我這些。」
躺在那里?她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告訴我,虞兒怎麼了?」他緊緊的逼問著陸寒,哪知陸寒根本不理會他,只是冷冷瞟了他一眼,「軒司臣,如果你真的愛虞兒,就不應該傷害她,如果真的要傷害她,那麼就放手吧,因為你不配得到虞兒的愛,她明明那麼苦了,為什麼你還是要傷害她,所以你根本不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配讓她愛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知道她在哪里的。」陸寒狠狠看了一眼軒司臣後,轉過身上車,駛離這里。
身後軒司臣久久的沉默,難道他真的錯了,愛虞兒的方式真的錯了。
他不懂愛,只知道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沒有想到會傷害到她,他該死。
陸寒的話依舊回蕩在耳邊,軒司臣無力的靠在車上。
虞兒,你在哪里?發生什麼事了?對不起,如果我找到你以後再也不會了。
「喂,幫我跟蹤陸寒,他的一舉一動我都要知道,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你在跟蹤他。」
打完電話,軒司臣突然狠狠將手機摔到地上。
虞兒,我一定會找到你。
兩天後,軒司臣終于知道了穆顏虞的下落,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穆顏虞居然會躺在醫院了。
夜。
A市五樓VIP病房,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進病房內,一名看護正熟睡著。
望著昏迷在床上的穆顏虞,軒司臣心疼難忍,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她居然流產了,他和她的孩子。
那個小小的生命都是因為他。
他混蛋,如果不是因為他氣虞兒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打橫抱起病床上的人兒,軒司臣低低在她耳邊喃語,「虞兒,我們回家,這一次我一定不會再傷害你。」
我們回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當他們離開,看護還睡的死死的,更沒有人知道穆顏虞消失了。
偌大的房間內,軒司臣輕柔的將穆顏虞放在床上,為她換上睡裙,看著她嬌甜的睡著,他竟心疼的喘息不過來。
「虞兒,對不起,對不起。」
上床緊緊的抱著穆顏虞的身體,有些冰冷。
當軒司臣將穆顏虞帶走後,伊玥語知道後卻震驚,虞兒竟然消失了,怎麼回事?是誰?而當穆顏虞被帶走的當日,皇集團所有損失都回來了,是誰?不是針對皇集團,難道只是因為要逼迫虞兒出來,他帶走虞兒有什麼目的。
(親們,要看具體的請看《冷酷總裁霸道愛》中失蹤的穆顏虞,這里就不再寫那個場景,免得說湊字數。)
「到底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不願意醒過來。」軒司臣急切的問著私人醫生。
醫生搖搖頭,「我想這位小姐是在自我封閉狀態。」
「什麼意思?」他皺眉。
「意思就是說這位小姐自己不願意醒來,可能是有什麼事情或者是人讓她不想醒過來。」
軒司臣震驚的立在那里,表情倏地痛苦起來。
抓住穆顏虞放在外面的小手,軒司臣吻住她的手,「虞兒,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發誓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虞兒,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我了。」
「虞兒,我只是太愛你了,求求你別這樣?」
「虞兒,為什麼你就是不睜開眼看看我,即使是罵我打我也好。」
「虞兒,我心疼,對不起。」
客廳里,傳來響亮的巴掌聲。
憤怒的穆朗使勁的在軒司臣臉上扇了一巴掌,當軒司臣告訴他穆顏虞的情況時,他震驚,當軒司臣告訴他一切都是因為他時,他憤怒了,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女兒。
「朗,別打了。」管悅凝不忍心兒子被打,湊到軒司臣面前心疼的撫了撫軒司臣紅腫的臉,心里雖然疼,可是這一次臣兒卻是太胡鬧了,「臣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當年我就告訴過你,你不可以喜歡虞兒,因為我知道以臣兒你的性格…哎,你們兩個一定會互相傷害。」當年,虞兒那麼討厭臣兒,臣兒單方面的喜歡,她知道以臣兒隱匿在心底的性格一定會強制性的讓虞兒愛上他,可是這樣,到最後兩人一定會都受到傷害。
「不,媽,爸,虞兒一直都是我的,當初我沒有能力給她最好,現在我有這個能力了,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放開她,我知道我傷害她很深,我願意放開她,然後在追求她,這一次我不會再傷害她,爸、媽,求你們讓我和虞兒在一起。」
穆朗震驚,管悅凝只是傷痛的搖頭,臣兒為什麼這麼倔強,難道都是遺傳她了嗎?為了愛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為什麼要愛上虞兒。
他們會幸福嗎?
穆朗心里卻很糾結,兩邊都是自己疼愛的,他看的出來虞兒根本不愛臣兒,可是。看著臣兒深情的模樣,沉默許久,穆朗無聲的嘆息,走上樓,他必須去看看虞兒。
身後軒司臣松開緊繃的容顏,俊美的五官瞬間柔和,他知道穆朗是答應了。
管悅凝深深的望了望軒司臣,跟隨穆朗的腳步走向樓上。
穆朗推開門,緩緩走向穆顏虞的大床邊,沉痛的看著昏迷中的穆顏虞,淚水盈眶。
「朗,虞兒會醒來的。」管悅凝溫柔的對著穆朗說道,她深深的看著穆顏虞嬌美的面容,怎麼那麼讓人心疼。
緩緩搖搖頭,穆朗坐在一旁低沉的說道,「其實是我對不起她,虞兒其實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兒,如果當初我們對她多多關心一點,她就不會那麼倔強,我們也就不會分開那麼久。」
「朗。」管悅凝還能說什麼只有在一旁深深的看著他。
管悅凝走上前,用棉簽沾濕穆顏虞微微有些干裂的唇瓣,不由內心感慨,「其實虞兒也挺可憐的,她的父親?哎,楊曦也是一個痴心人,卻…」
穆朗听著在一旁疲憊的搖頭,這一次真的好累,他想他真的老了,忽然不明白兩人的事情,也許阻止也沒有用,臣兒的脾氣他怎麼會不知道,也罷,只有由他們去,相信他們一定會克服一切的。
門外,軒司臣高大健碩的身子倚靠在牆壁上,狠狠的抽著煙,這是他第一次抽煙,听人說可以解除煩惱,可為什麼他越抽心里越來越煩。
他表情哀傷頹廢,讓人看著心疼,管悅凝從房間里走出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個驕傲的兒子竟然露出如此的眼神。
「媽。」將煙蒂扔掉,軒司臣迎上管悅凝。
「臣兒,你真的就那麼愛虞兒嗎?」
看了看管悅凝,軒司臣堅定的點頭。
「媽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對待虞兒,以前的事情也不去計較了,別在傷害她,她其實也是需要愛的女人。」管悅凝說完就走進房間。
身後軒司臣沉沉的閉上眼楮。
夜,穆朗和管悅凝回去了。
軒司臣將穆顏虞抱到浴室,輕輕的為她清洗,看著她閉上眼楮的嬌美,沒有以往對她的不滿和厭惡,竟然讓他不習慣,他多麼喜歡她生動的表情,現在雖然柔美安靜,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懊悔著,哪怕她現在醒來離開他,他也不會反對,他怕,怕看著她這樣一直沉睡下去,他怕,怕再也听不到她驕傲甜美的聲音。
當穆顏虞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軒司臣為她換上一襲紫色的睡裙,拿出吹風機輕輕的吹著她褐色的長發,一根根溫柔的理順,他的眼眸含情,溫柔似水。
「虞兒,我想一輩子這樣的對待你,但是不是以這種情況,求你快快醒來。」他一個人低低的喃語,吹風機呼嘯的聲音,淹沒他的聲音。
那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穆顏虞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一如十年前的目光,他驚得嚇醒,當看到身旁沉睡的穆顏虞時,心里雖然驚恐,但至少平靜許多。
模著她的面孔,滑潤粉女敕如少女,美得動人心魄。
早晨,軒司臣將穆顏虞的一切打理好,準備去上班,最近擠壓許多文件,他再不去也不行了。
大床上的穆顏虞沉沉的昏睡著,如一個睡美人等待王子將她吻醒。
穆顏虞總覺得自己徘徊在一片黑暗中,她走啊走,始終找不到出口,她嘶喊過,卻根本連回音也沒有。
「媽媽,媽媽,媽媽為什麼你不要我?」
「媽媽,為什麼你要那麼殘忍。」
「媽媽,我是寶寶。」
前方微微泛著白光,穆顏虞循著方向慢慢走過去,一名好小好小的嬰孩兒慢慢的向她爬來,滿身是血,他哭的很大聲,手向她伸來,穆顏虞驚恐的往後退。
「媽媽,不要不要寶寶。」
「不,不,我不是你的媽媽,我不是。」穆顏虞蹲雙手捂住耳朵,可是那如聲音是如此的淒慘,穆顏虞似乎正在回憶著,她從台階上摔下來…然後下月復突然很疼,疼的她想要死去,然後她失去了意識,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小孩兒真的是她的孩子?不,不怎麼可能?
「虞兒。虞兒。」楊曦的聲音透過黑暗傳來,穆顏虞放下捂住耳朵的手,震驚的站起身,不遠處楊曦笑著看著她,她手上抱著的正是那名嬰孩兒。
「虞兒,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還有很多事等著你。」
「媽媽,媽媽,虞兒好想你。」穆顏虞撲上去可是楊曦的身影卻消失,出現在她右側,「虞兒,媽媽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媽媽放心不下你,所以回去吧。」
「媽媽,不要丟下虞兒,不要。」穆顏虞像右側撲去,可是楊曦的身影再次消失,「虞兒,孩子我帶走了,下次我會帶他過來,你們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楊曦的身影逐漸的消失,穆顏虞蹲,媽媽虞兒不想離開你,媽媽你出來好不好。
啞嬸正在收拾房間,突然大床上傳來微微的震動,啞嬸抬起頭,只見原本昏睡的人竟然坐起身。
啞嬸興奮的咿咿呀呀的跑出房間。
臣虞集團總裁辦公室軒司臣正在埋頭工作,手機震動聲音讓他皺眉,在看見是家里的電話時軒司臣按下了接听鍵,難道是虞兒出什麼事了?
當電話那頭傳來激動的聲音時,軒司臣手中的手機被他無意識的落在地上,軒司臣原本沉靜的面容突然露出狂喜,接著在秘書的驚異目光中沖出辦公室。
「總裁,總裁,總裁。」抱著一堆文件的秘書哭著一張臉,還有好多重要的文件等著簽字呢?總裁遇到什麼事情這麼焦急,什麼時候沉靜穩重的總裁變得這麼毛躁了?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軒司臣沒有注意到佣人不對的神情。
當打開房間門時,軒司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人兒時,軒司臣內心激動的跑上前,緊緊的擁住穆顏虞,「虞兒,你醒了,真好,我答應你再也不這麼對待你,那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麼?我和那個女人根本沒有什麼?我愛的唯一就是你,一直都是你,從來沒有別人,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好擔心,虞兒,謝謝你,謝謝你醒來。」
說了一長串,軒司臣將懷中的穆顏虞推開,仔細的凝望穆顏虞,只見她原本美麗的眼眸無神,只是看著窗外,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女圭女圭,軒司臣只覺腦海突然變得空白,轉過頭凌厲的目光射向門口站著的佣人,「怎麼回事?」
一名佣人小心的上前,「啞嬸發現夫人醒來後,讓我們上樓來看,結果我們發現夫人醒來後就一直是這樣,我們已經叫醫生了。」
軒司臣震驚的望著穆顏虞,她美麗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讓他心疼的厲害,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當醫生來的時候仔細的檢查,搖頭,也只是無奈的告訴軒司臣這不過是病人的心結,當她想要醒來的時候自然會醒來,如果不想醒來或許一輩子都會這樣,不過已經比植物人好多了。
軒司臣一臉沉痛的抱住穆顏虞,低低在她耳邊喃語。
接下來的時間軒司臣都陪在穆顏虞身邊,公事全部都帶到家里,當許多高級主管看到軒司臣身旁呆目無神的絕麗女人時雖然震驚但是卻識趣的沒有多話。
軒司臣每次做事穆顏虞都坐在他身旁,呆呆的坐著,沒有任何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筆,軒司臣站起來走到穆顏虞的面前蹲寵溺的看著她,「悶嗎?我帶你到外面逛逛。」牽著穆顏虞的手,軒司臣牽著穆顏虞走到後花園,後花園里栽滿粉色白色的百合,美麗清新動人。
摘了一朵百合放在穆顏虞的手上,軒司臣笑著對著穆顏虞輕聲說道,「好看嗎?都是為你栽的。」軒司臣親昵的幫穆顏虞理了理頭發,「看,頭發又亂了。」
不遠處兩名女佣人感動的看著這一幕。
「夫人真是太幸福了!嗚嗚,怎麼會有人這麼愛她?」
「是啊,好羨慕少爺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讓人激動,我也想找一個這麼愛我的人。」
「恩恩。」
當江凌越來到軒司臣的住宅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進這里時從來不用通報,這里的佣人都認識他,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進來,只是沒有想到會看到軒司臣這麼肉麻的一幕,只是為什麼看著穆顏虞有點不對勁,只見她拿著花不動的坐在那里,那雙原本充滿神彩的美眸此時空洞無神,任由軒司臣握住她的手,卻不反抗,這…根本不會是穆顏虞。她為什麼這麼安靜?
當江凌越靠近時才發現穆顏虞是真的不對勁,「她到底怎麼了?」
軒司臣見是江凌越,只是搖搖頭,「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江凌越瞪大雙眼,猶記當時看見穆顏虞那麼美麗動人的目光,那高傲優雅的樣子,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對于穆顏虞,他始終把她當成朋友,加上她也是軒司臣愛的女人,他更是將她當成好朋友,只是現在看著穆顏虞變成這樣,他竟隱約覺得不舒服,「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
「她流產,昏迷,醒來後就變成這樣了。」軒司臣簡潔的說完,江凌越已經沖到他面前,舉起手,卻又放下,狠狠的哼了一聲,「如果知道她會變成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去A市,其實這也只能說明你們真的有緣分,A市那麼大,你們居然還是相遇了,不知道是真的緣分還是孽緣,哎。」江凌越實在不忍心看著穆顏虞這樣。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她在A市?什麼時候的事?」軒司臣緊眯著雙眼冷聲問道。
看著他恐怖的冷臉,江凌越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低咳幾聲,「就是,就是你去A市前夕,我也是在黑玫瑰遇到她的,她還真了不起,短短十年不見居然成為了皇的總裁,我不得不佩服她。」
江凌越說著說著感覺到周邊的氣息變得好冷,趕緊知趣的閉上嘴巴,果然軒司臣狠狠瞪著他。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聚。」江凌越飛快的逃離,就害怕軒司臣會質問什麼。
出了住宅,江凌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別墅,深深的嘆息。
真希望兩個人都不要再互相折磨,軒司臣,祝你幸福。
上了車,江凌越駛車離開,看來這段日子軒司臣都會陪伴穆顏虞了,他還是去找自己的快樂。
花園里,軒司臣吻住穆顏虞的額頭,低喃,「為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哪里,就是我不知道,虞兒,難道你真的就那麼恨我嗎?快快醒來好不好,我答應你再也不會囚禁你,你想要干什麼都可以。」
軒司臣低沉的說著,聲音哀傷。
穆顏虞靠在他懷里無神而安靜,眼神微微波瀾,只是沒有人知道。
接著幾日,軒司臣做完工作都會陪伴穆顏虞到花園里散步。
「虞兒,你看這架秋千了嗎?這都是特意為你做的,你知不知道我買下這棟房子時候想的是什麼?」
他想的是和她永遠生活在這里,然後生一堆的孩子,幸福生活,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夢居然那麼困難。
「虞兒,你看這里多麼美,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別再這樣,我很痛苦。」
「虞兒,你哪怕看我一眼,我也會滿足,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痛嗎?」
每日的每日軒司臣低低的說著,不管穆顏虞听沒有听到,房子里所有的佣人都羨慕穆顏虞,多麼希望那個人會是自己,可是想想就只能想想,誰叫自己只是一個佣人,雖然有夢但是卻根本不敢去做白日夢。
今天軒司臣要帶穆顏虞出去,他也怕她會悶。
帶著一名佣人來到餐廳,軒司臣要了一個小包間,讓佣人在外面等著。
點了全部都是穆顏虞喜歡吃的,軒司臣高興的為她夾菜,「你看,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等我們吃完我帶你去看海,我知道你在家里會悶,所以我陪你出來,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旅游,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再回來。」
穆顏虞依舊只是呆愣的坐在那里。
這時軒司臣袋里的手機響起,軒司臣拿出手機,看了看穆顏虞,「虞兒,你在這里坐著,我馬上回來。」
說完走出包廂,讓佣人進去看著穆顏虞。
走到走廊處,軒司臣緩緩接著電話,是穆朗打過來的,無非就是讓他好好照顧穆顏虞,軒司臣在電話里點頭,「我知道了。」講完電話,軒司臣走向包廂,卻在和走廊的兩名服務生相撞,只見離軒司臣不遠處的兩名服務員正碎碎的說著,聲音雖然小,但是軒司臣卻還是听出他們話題的主人。
「你不知道剛才我給一個包廂的客人上菜,那男的好帥哦,比什麼韓國的明星帥了千百倍,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
「你不知道,那男的居然喜歡一個呆痴痴的女人,我偷瞄了一眼那女人居然像個木頭人一樣,我看到那男的對她好溫柔哦,哎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惜是個痴呆人,真是浪費,這麼帥的男人怎麼不是我遇到呢?」女人侃侃而說著,身旁的同伴看向她身後,面色一下蒼白起來,用手拐拐了女人,「你…你說的男人不會是穿黑色襯衫,帥的逼人的吧。」
「咦,你怎麼知道?」
「他…他就在你身後。」
女人驚恐的往身後看去。
一名長相俊美的男人此時陰騖的看著她,表情寒冷如撒旦般的讓人發悚。
包廂里,軒司臣溫柔的為穆顏虞擦去嘴角的污漬,「好吃嗎?把夫人扶好。」吩咐一旁的佣人扶住穆顏虞。
放開穆顏虞的手,軒司臣坐著,雙眸陰冷。
此時包廂中央站著經理和剛才議論的兩名女人,三人低垂著腦袋全身顫抖。
緩慢起身走向三人的面前,優雅的走姿卻散發寒冷的氣息。
用手掐住女人的下顎,軒司臣勾起惡魔般的笑容,「剛才是你在說的嗎?」
「我。我。我。」女人嚇得說不出話來,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優雅如王子的男人會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震懾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軒總裁,有話好好說。」經理看著被軒司臣扣住下顎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服務員,心里也挺著急,她們怎麼會惹到他,他可是C市惹不起的人,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會惹到他,真該死,他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這個餐廳是開不下去的了。
「對于這件事我們真的很抱歉,她們也只是小女生,希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她們。」經理擦著冷汗,畢恭畢敬的說著。
「小女生?」軒司臣冷哼,「不管她是誰,只要惹到我的虞兒就別想好過。」
「不。不要。」兩名女生被嚇得大哭。
「求求您,我們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軒總裁,這樣吧我將她們兩個炒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他們吧。」
「對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著兩個女人哭的那麼大聲淒慘,軒司臣露出厭惡,「向虞兒道歉。」
「好好好。」兩名女人跑向穆顏虞的方向,恭敬的彎九十度腰,「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求求您原諒我們。」
穆顏虞呆愣的無神,根本听不到兩人的道歉,可是兩人依舊說著,半個小時後,軒司臣終于放過了她們。
上前打橫抱起穆顏虞,溫柔的低垂腦袋,「累了吧,靠在我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眼神凌厲的射向身後,「我不想再看見她們在這個餐廳工作。」
「是是是。」經理不停的點頭說著。
兩個女生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上,今天是走了什麼霉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溫雅的男人會變得比惡魔還要恐怖。
下午,當夕陽快要落下時,軒司臣驅車來到一處莊園。
打橫抱起穆顏虞,兩人走到一片千畝地的園地。
那里漫山遍野的花,五顏六色,有蝶兒在其中翩舞,美得讓人流連忘返。
當那片金色鋪灑在花瓣上時,讓人覺得進入了一片仙境。
軒司臣將穆顏虞放在一處小山丘上,他緊緊的靠在穆顏虞的身旁,「虞兒,美嗎?」
這里他買下來只為想要和她分享,可是沒有想到第一次帶她來竟然是這種情況。
穆顏虞靜靜的靠在軒司臣的懷里,神情平靜無波瀾,軒司臣寵溺的看著這里,「以後我們經常來好不好。」
「虞兒,你喜歡這里嗎?」
「虞兒,求求你醒來好不好,這里多美,你一醒來就能看見。」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喃語,聲音低沉而悲傷。
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雙目無神,他吻住她的額頭,一滴淚水滑落在她雙頰上。
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選擇,他會怎麼辦?
虞兒,如果你能恢復神志,即使要我做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