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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後,夏遙就沒怎麼再去見過宇文麟。冊封禮這種事情,自然也用不著宇文麟出面。倒是冊封禮有些華麗,讓夏遙有點不適應,好在就那麼一會。宇文麟也想過要給夏遙換一個更大一點的宮殿,只是夏遙說喜歡晴雪閣,覺得住慣了反而不想折騰。宇文麟想想也就不再說什麼自顧自的忙去了。只是夏遙一直就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怎麼去御書房,宇文麟也突然變得比平時忙上百倍。更無暇夏遙。夏遙也就樂得清靜。整日窩在晴雪閣。
「你念給我听。」正當夏遙在晴雪閣的寢殿里發呆的時候,突然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游蕩在耳邊。夏遙有些木訥的轉向鏡子那邊,里面的夏遙和夏遙的表情完全不同。夏遙起身走過去,把鏡子直直的對著自己。
「什麼?」夏遙看著里面的自己,這個面容對自己來說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鏡子里面的人閉上眼楮,接著道︰「他的信。」聲音有些悠遠,夏遙覺得那像是從遠古傳來的一般。
「還是你自己看吧。」夏遙打開最後一個抽屜,拿出那個信封,把里面的香囊拿出來放在夏遙的面前,隨後抽出了那封相對于夏遙來說,有些厚重的信。
「你念給我听。若是鏡子里面沒有了你,我看不了信的。只有你出現在鏡子里,我才能看到鏡子外的一切。」她的聲音相對于夏遙來說還是有種稚女敕的感覺,雖然夏遙每天都听著這種聲音。
「嗯。」雖然她說的有些簡短,夏遙到底還是听得明白,也就不多說什麼。本來不想參與到別人的感情中,更加不想做這中間的橋梁,只是現在沒有辦法了,誰讓她是自己呢。夏遙嘆了一口氣,把信打開,里面那種屬于夏遙的氣息撲面而來,剛勁有力的字體在信封上跳躍著,夏遙忍下心中的不安,讀起來。
「遙兒︰
請原諒我不能在陪伴在你的身邊。不能在以你的笑臉作為我的歡樂。
當我第一眼看見你,那時候你才那麼大一點兒。眼楮里面亮晶晶的,躲在沐夫人的身後看著我。你的眼楮玲瓏剔透,皮膚白湛,笑起來眼楮有些彎彎的,卻完全影響不到你的眼神,那眼神中沒有一絲閃躲,幾乎全部是對周圍一切的新奇。只是,那種眼神,我至今只見過那麼一次。那一面你對我展出的笑臉,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風景。從那一眼,我就覺得我應該永遠的保護眼前這個人。至少,我想留住那麼刺眼的笑容。請你原諒我的無能,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有用。反而還要不停的看著別人對你欺辱,但是我至少有一點開心,在全部生活中,我至少是你唯一的支柱,我一直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你,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對于今天的命運,我想沒有人比我再要清楚不過了。說到底,都是宿命。要說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你了。如果我猜想的沒錯,三個月之後,就是夏府的衰落之際。遙兒,我希望你不要淌這趟渾水,父親不懂,可是你一定明白。你盡量遠走,離那個人越遠越好。以我對他的了解,一定會對你發難。
遙兒,你本就不是我夏家的人,所以自然不用跟著夏府一並遭殃。沐夫人我已安排妥當,她這一生的生命都不會受到威脅,你且放心。只是你的危險遠遠超過任何人。他早已知道你不是夏府的人,夏府不過是他的第一步而已。當年,他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但是,能為你付出我的生命,對我來說是一件何其幸福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覺得悲傷,也不要因為這個做出不正確的選擇。我想你明白。
遙兒,你還小。你還有很長的路要去走。我不希望你因為現在的事情而斷送自己的前程。我知道你有多恨他,但是恨也沒有用。你的一生都不夠與他抗衡。我希望你在日後日子里,是平靜的度過,而不是在復仇中度過。
你對著我撒嬌的情形仿佛就在昨日,但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我一直期待,你不是我妹妹就好了。可是當我真正得知你不是我妹妹的那一天,我又希望你就是我妹妹。那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保護你,在你身邊出現。站在你背後,時時刻刻都可以看到你,讓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但是當看到娘親那樣對你時,我又希望我不是你哥哥,我若只是一個路人,我就可以順其自然的伸出援手帶你遠走高飛。每一次我都在想,我是你哥哥就可以享受你的撒嬌,你的依賴,做你的精神支柱。可是我若不是,也許我就不會遇見你。
但是那些始終不過都是奢求罷了,對于任何是事情我都有的精明,洞悉,了然。到了你這里自然就變成了把自己化為一個矛盾體。可是在你身邊的這十幾年,我都感覺是幸福的。受傷也好,難過也好,事不順心也好,可是只要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一想到當年你那個眼神和笑臉,我就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死亡對于我來說,一點都不可怕。但是你的死亡對我來說,就像一場災難。所以,即使我不在,你也一定要保證自己會好好的活著。這是我最後的願望。
你給我的香囊,我一直帶在身邊。里面是多年來我對你所有的寄托,你帶著它遠走高飛,離開東離王朝。這個香囊就如同夏夜,會一直陪伴你。每年我都會有一段時間陪在你的身邊,夏天的夜晚,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你是夏夜一生中最想保護的人,也是唯一會用盡全力去保護的人。」
夏遙的信不短暫,雖然讀起來有些短暫。但是卻零零散散寫了許多頁。中間有些筆跡著墨重了許多,顯然是經過許多斟酌的。夏遙讀完之後只覺得心里空空的,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是不安的心情,在心里不斷的擴大不斷的擴大。
「信上說的他,是誰?」夏遙沒有抬起頭來,眼楮只是看著信,心里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