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告訴簡慈,一定有特別的原因。舒 」ada看得出簡慈情緒忽然不對,卻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只能掐了句不痛不癢的話圓場。
簡慈卻似沒听見一般,垂眼不語。
原本就緊張的空氣里忽而多了一股難言的壓抑彗。
ada吞了口口水,目光探向顧凝,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那些人為難你了嗎?」
顧書凝為ada突來的提問微驚了一下,目光從簡慈臉上猝然收回,立刻對ada搖搖頭,「我沒事的ada,是我連累了你,我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再別這麼說了。」ada淺淡一嘆,苦笑道︰「我二哥還真是對我寄望過高,把他身邊這麼重要的人都交給我來守護,我卻無一例外的失了職。你們兩個,一個是……」
「風會來救我的。」顧書凝輕聲截斷ada的話,一張果凍似的唇居然嘴角輕揚,之前一臉的惶然驚措全然不復,「我相信,風一定會來救我們的。」又轉向簡慈,淚後的雙眼閃著異常晶亮的光,「簡慈,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听我說了我們的遭遇你覺得緊張?你別怕,風他會來救我們的。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都是我的守護者,只要我在心底默默喊他,他總能听到,我試過很多次,真的!就在剛才,你和ada都昏迷的時候,我在心里喊了他好多次,所以他一定會來的!」
扛不住這樣「盛情」的鼓勵,簡慈緩緩抬起眼皮,牽強地沖顧書凝揚了揚嘴角。
一旁的ada三番兩次朱唇微啟,卻總是發不了聲音。她知道這些話簡慈一定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可以她找不到切入點打斷顧書凝的話。二哥愛的是簡慈,對于顧書凝早就當她是妹妹般的存在了,這些,她比誰都看得清楚療。
「ada,」簡慈仍是垂著眉眼,聲音中透出一股哀漠,「給我講講你的大哥好嗎?」
「嗯?」ada微訝。
大哥??與簡慈相處的時候也從沒听她提起過大哥,現在她突然要听大哥的事情,這又是緣自何故?
ada剛要開口,「 嚓」一聲門鎖響,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套房外間的白熾燈光和電視機的聲響同時涌進房間來。
「啪」地一下開關響,房間的頂燈亮起,頓時滿室明亮。三個被綁住的女人均眯了眼楮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光線。
身量魁梧的三個男人進得房間來,為首的正是抓簡慈的那個。他走到床邊,雙手撐膝,故作姿態地歪著腦袋,與側躺在床上的簡慈保持著視線角度一致,冷笑道︰「你,還記得我吧?」
簡慈連嫌棄也顯得有些寡淡,睨了他一眼即瞥開視線,不咸不淡道︰「你們是想用我去交換樸勇熙的一條生路,為什麼把她們也抓來?」
簡慈沖ada與顧書凝抬抬下巴。
「我是听命辦事而已。」男人直起身,夸張地聳肩,「所以我也不能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他突然欺子,伸出拇指和食指使勁捏住簡慈的下頷,那力道叫簡慈疼得「嘶」一聲,一旁的ada和顧書凝都急得不自禁低叫出來。
「閉嘴!」男人神色猙獰地偏了偏臉警告身後兩個驚慌的女人,又緩緩轉回頭對上簡慈淡然不屑的目光,「臭娘們兒,這次你可千萬別再想玩什麼花樣!我可不像那個**上腦的家伙會受你蠱惑,你跟我耍心思,我只會對你動粗!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用這只手抓你?」
男人的左手戴著黑色的薄皮手套。他沖簡慈晃了晃手掌,「因為這只手缺了根手指頭。」
簡慈驚忪之際,男人用那根缺了食指支撐的指套刮掃簡慈的臉,貼近她,陰惻惻地說︰「它是因為你才缺的,因為你跑了,我跟我的老大交不了差。這次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否則我要用你這條小命祭我的手指頭!」
說罷,他狠狠地甩開簡慈的臉,頭也不回地沖身後兩個跟班抬了抬手,「帶她們去吃飯!」.
套間外室,三個年輕女人各自捧著一個便當,垂首而食,均是食不知味,包括面對危險向來都從容與積極的簡慈。
她低估了那消息對她的影響力,她甚至為此喪失了戰斗力——連想辦法逃走的欲.望也沒那麼強烈了。
連他的親妹妹都如是說,她還有什麼理由堅持她所謂的「直覺相信」?
她該怎麼辦?從了哥哥又從弟弟,關鍵是……她愛他們,愛他們兩個!
老天爺,這種玩笑開得太尷尬、太折磨人了!接下來的事情……她該如何面對??
簡慈又一次地陷入無法面對那兩兄弟、連同她自己的自責里……
電視機里正播著w市新聞,播音員的播報中忽然夾了幾聲刺耳的槍響,三個女人的視線均被吸引到電視屏幕上。
「w市近郊譽滿天下別墅區今天下午四點發生一起槍擊事件,警方已在第一時間控制事件所在的別墅。據記者目擊,槍擊現場有人中槍,截至事發時間,暫無人員死亡報道。」
電視畫面上,攝像機遠距離地取了幾個別墅外觀的鏡頭,簡慈認出那就是關押自己和穆芳菲的別墅,一瞬間甚至緊張得不會呼吸。
「擔心你的外國情人?」
簡慈的耳畔,男人陰鶩地笑問。簡慈反應了兩秒才悟到他指的是郝仁,愣忪的還有面色微變的ada和陡然間垂下眼簾藏了目光的顧書凝。
「還是……」男人笑得幾乎唇裂,「擔心你的中國情人?」
這下容不得簡慈淡然了。她驟然抬起頭,「你們把他怎麼了?!」
男人「嘖嘖」了兩下,「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