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個屁啊!
孔焯心中暗罵道,說了這麼半天,除了一大堆屁話之外,我還真沒听出什麼原因來。
為什麼,我要是知道的話,我就是羅孚的掌教了。
然後,凌伽上人下面一句話差點沒把他給整趴下來。
「因為我們是修行者!」
凌伽上人笑了笑,掃了一眼一臉狼狽的孔焯,「這其實很簡單,我們這些修行者雖然嘴里面說著什麼遵循天道,干的卻是逆天的買賣,所以,才會有劫數,才會有天劫,所以才會時不時的要下山積修外功,以養功德,從某種意義上講,這積修外功與修煉,其實也是一種陰陽調和。」
似乎是說到正題上了,孔焯的耳朵也開始慢慢的豎了起來。
「對于修行者來講,在修行之時,最為重要的便是要用一縷先天元陽或者元陰之氣來鎮守丹田,使真元無法外泄,而一旦破身,元陽或元陰之氣消失,修行自然也就難以增長,所以才會有雙之法的出現,不過普通的雙之法,大多數也只是能夠保證在元陽或元陰消失之後,雙方互補,修行不至于倒退,按照原本的修行速度增長而已,並無太大的意義!」3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看了孔焯一眼,「所以,修行者才很少成親!」
孔焯點頭受教。
「不過,陰陽調和畢竟乃是天道,如果調和的好了,自然會有極大的好處,所以這世上才會有那什麼采陰補陽,采陽補陰的邪道功法,只是這些功法都是以犧牲一方為代價來成全另外一方,太過陰毒,有違天和,因此,修煉這些功法的人,到最後,也都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說了這麼半天,孔焯總算是听出來了,這凌伽上人只是想要表達一個意思,那便是修行者成親是一件有礙修行的事情,所以,還是不成親為好。
「可是凡事總有例外,天道是最不可捉模的,俗話說,天意如刀,但是在刀下,卻總是要留下一絲的生機,讓冥冥眾生去追尋,去體悟!」
「所謂的修煉,所謂的體悟天心,便是如此,雖然我等行的都是逆天之事,可是這走的路卻是循著天道的規律而來,因此,雖然道路艱辛,但是卻也不是沒有走到底的可能,五行相生相克乃是天道最為基本的一條規則,天地元力皆由其所化,人先天所帶的那一縷元陽之氣與元陰之氣亦然,因此,若能善用五行之力,則不但可以避免元陽盡失後的損失而且對于本身的修為卻也有極大的幫助,便如你現在這樣。」
凌伽上人指著孔焯的鼻子,不無羨慕的道,「一個純土行的體質,一個極度偏向木性的體質,又木滋土,又以土養木,因此你的修為才會有了這樣大的提升,我相信,那方月兒得到的好處並不比你少!」
「知道為什麼和青靈門的弟子雙是這世上修行者最大的願望之一嗎?就是因為這青靈門收的弟子都是偏向木性的體質,而他們的修行的青罡氣也是木行功法中的佼佼,只是,青靈門門規森嚴,已經有千年的時間沒有弟子外嫁了!」
「為什麼會有一千年那麼久?!」孔焯有些奇怪的問道,「這不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嗎?」
「那也不一定!」凌伽上人挑了挑眉頭,「這雙的確是極有利于修行的增長,可是卻也有著很大的麻煩,你想想,這天地間的修行者有多少?青靈門的弟子才多少,這是其一,其二,與修行者成親之後,那青靈門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弟子算誰的?要知這青靈門的青罡氣對于修煉者的要求也是很高的,因此,擇徒極嚴,哪里像是我們這般,一收收個幾十個幾百個,即使被收入門中,資質稍微次一點的弟子只能修行其他的功法,待根基穩固了之後方才開始修煉青罡氣,培養出一名杰出的弟子的艱辛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培養出了一個,還沒辦什麼事兒呢,就嫁出去了,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好人啊,要知越是優秀的弟子,越是最為人所覬覦的;其三,如果仍由門內弟子與別人雙,那麼這青靈門將會是修行界最大的招蜂引蝶之地,時日久了對這青靈門的名聲也不是很好,因此雖然這青靈門不禁婚嫁,但是這千年來,卻無一名弟子嫁出去!」
「既然不禁婚嫁,那青靈門有什麼辦法不讓弟子嫁出去呢?」孔焯有些奇怪的問道,對于這一點,他真的是很好奇,同時也很關心。
不過听到他這個問題,凌伽人上與李元化的臉同時掛了下來。
「小子,這個你別指望我們,我們要是知道的話,二百年前就一人勾一個回來了!」李元化悻悻的道,面色也變得黑了下來,似乎想到了當年被某個老虔婆仗劍追殺數十萬里的情景,著實是有些不堪回首。
「不過你卻不一樣!」凌伽上人看著孔焯,「這一次,你無意之中與那方月兒真元相融,土木相合,別的不談,只是在真元上面便有了玄妙無比的聯系,有了這一層關系,機會必然是大大的增加!」
「要機會有個屁用!」李元化似乎很不受用的從椅子上面跳起來,跳到孔焯的面前,「小子,你給我听好了,你要的不是機會,而是事實,不論你用什麼方法,用什麼手段,一定得給我把那青靈門的小娘子娶回來,如果那小娘子自己不反對的話,那麼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最好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到那個時候,嘿嘿……!」
此時的李元化一臉的婬邪之意,哪里像是一個掌管刑律的長老,簡直就是一個教唆犯罪的老婬蟲,虧那羅孚戒律當中第二條便是戒婬,這要是讓其他的弟子看見了,那還了得。
凌伽上人也似乎也覺得這李元化說的有些不上道子,至少是太直白了,所以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那李元化。
「孔焯啊,你听好了!」他把手搭在孔焯的肩上,語重心長的道,「一定要想辦法把那方月兒娶到手,有什麼困難的話,盡管跟我們講,只要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做到,听著,千萬不要給我們丟人,明白嗎?」
孔焯心里頭那個虛啊,腳都開始有些發抖了,只是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怎麼樣才好了,連怎麼離開正玄殿的都不知道。
那李元化目注著他的背影,待他消失之後,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轉過頭來,一臉興奮的對凌伽上人道,「師兄,你說,要是這小子真的是娶到了青靈門弟子的話,那可實在是太過癮了!」
凌伽上人同樣一臉興奮加的表情,「也不一定要娶到了,便是有一絲瓜葛的意思傳出去的話,我們青靈門也會大出風頭,至少能夠出我們倆二百年前的那一口惡氣啊!」
「是啊,是啊!」兩人同時哈哈的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