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先是一怔,然後點了點頭。
她承認那晚的情況確實如許安陽所說,真的是因為她走錯了房間兩人才發生了關系,倘若她沒把房門號看錯的話,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了。
這也是她不想追究這件事情的原因,弟弟雲浩好幾次打電話來問她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都搪塞而過,沒有多談。
「許市長,我很抱歉,」雲初雪苦澀萬分的說,「希望您能忘掉這件事,我、我也會忘掉的!」
就讓這件事永遠的埋藏吧,大家都不要再提起了。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再也沒辦法忘記了,」許安陽聲音很輕,話卻有足夠的震撼力,當看到雲初雪小臉霎時變得蒼白時淡淡笑了笑,「就如同某樣東西被刻上了某種記號,永遠都抹不掉。」
「許市長的意思是」
許安陽搖搖頭,臉色溫和無害,「沒什麼意思,你也是受害者,既然事情說清楚了,那也就沒什麼了。」
一驚一乍的雲初雪這會兒卻有些愣了,「許市長,您說的是真的?!」
對于雲初雪問的這個問題,許安陽並沒有回答,只是依舊保持著他淡淡的迷人微笑。時間過得飛快,不久之後,雲初雪才明白她當時是問了一個多麼白痴的問題,許安陽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和許安陽這只老狐狸斗,她雲初雪真的還太女敕了。
雲初雪臨走之前,許安陽叮囑她回去好好練習獨舞和獨唱,他這麼一說雲初雪就明白意思了。
因為請了一個上午的課,離開政府之後雲初雪去了一趟醫院,她媽林美原本愁眉苦臉的,看到雲初雪進來,臉上立即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
只是她真的太瘦了,這麼一笑起來,臉上起了好些皺紋。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其實還沒有那麼蒼老的,只是人這麼一病,許多器官都提前衰老了。
「媽,在想什麼愁眉苦臉的事?」雲初雪走進病房,對著林美笑,一邊把手里的新鮮水果放到桌子上,然後坐到床邊的凳子上,兩只手握著林美干瘦的手。
林美看著雲初雪貼心的舉動,一聲嘆息,「初雪啊,浩浩這孩子最近有沒有給你電話?他已經好久都沒有打過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林美最後是望出了窗外的,窗那邊的方向,就是雲浩工作的那個縣城,這位母親的眼里,滿滿的都是對兒子的思念。
「他前幾天有打電話來,還仔細的問了你的情況,那天他打來挺晚的,說是最近工作太忙了,那會兒太晚了怕吵著你,才沒打。」雲初雪說道。
浩浩一向和她比較親,說起來也奇怪,這孩子小時候還好,自打初中和爸媽發了幾回脾氣之後就越發的和她親了,反倒是和爸媽不太親。
浩浩沖爸媽發脾氣的緣由她一直都沒弄清楚,每回問爸媽,他們總是含糊其辭,好像是說什麼早戀的事兒,她還為此教育過浩浩。
「別安慰媽了,媽知道,浩浩這孩子還在生媽的氣,唉」
「說什麼呢媽,浩浩怎麼會生你的氣,都多大個人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可是很在乎你們兩老的,他哪回發了工資不往我這兒匯呀,生怕咱母女倆缺錢花。」雲初雪繼續安慰道,盡量話語說得輕松些。
「唉,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當初浩浩的想法也沒啥錯,只是那時候我和你們的爸爸沒想過竟然會是這樣,事情太突然了,我們當然就狠狠的罵了浩浩,現在想想起來,其實管什麼世俗的眼光,只要兩個人的心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可以」
林美轉回頭的時候,發現雲初雪正盯著她看,林美這才意識到,她似乎把什麼給說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