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巧約定好了晚上聊天的時間之後,許安陽和雲初雪去了許安陽在顧家的那個房間。
許安陽進了房間便躺到了大床上面,閉上眼假寐。他看起來有些疲累,表情淡漠而疏離,在雲初雪看來,此刻的許安陽表情才是真實的,而剛才面對張巧時的懂事和溫言軟語,都不是真實的他。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和許安陽相處不是很久,但是雲初雪就是很肯定自己的想法。
不過現在不是猜測許安陽的表情真偽的時候,在意識到許安陽居然是顧念飛的哥哥時,有個想法不知道在她腦海
重復了多少遍。
和大床有著三米距離,雲初雪看著平躺著的許安陽,「你知道我是念飛的女朋友,才找上我的吧?」
她憤怒,她難過,她已經害得念飛哮喘發作,現在又和他的哥哥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對念飛來說是多殘忍的事情啊,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楮,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抱住他,告訴他她愛他!
他知不知道,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想死掉!
許安陽緩緩的睜開了眼楮,「雪兒,你仔細想想,每一次都是誰找的誰。」
這一句話把雲初雪的猜測給否決了,雲初雪當然還記得,每一次都是她找上他的。
不過——
「不要叫我雪兒!」
這樣的稱呼太親密,他們並不是那種足以親密呼喚彼此的關系,她不希望他這麼叫她。
「我的女人,我喜歡怎麼叫是我的事情,怎麼?見到了前男友,會使脾氣了?」許安陽的聲音淡淡的,那尾音甚至很輕很輕,但是雲初雪卻很輕易的听出了他話語中的怒意。
雲初雪的氣焰霎時就下來了。
「我,我只是不習慣。」
「從今往後,你必須要習慣。」
好一個‘必須’,雲初雪只有點頭的份,許安陽輕哼了一聲,再度閉上眼楮,一會兒之後,又睜開了。
「你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是要給誰看?你的眼淚或許對別人有點用,對我一點作用也沒有。」許安陽的話說得沒有絲毫感情,雲初雪也不認為他對她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可是他對他的弟弟,也沒有嗎?!
「許市長,看在你弟弟的份上,能不能放了我?再怎麼說我之前是他的女朋友,我們這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我——」
「看來你一直念念不忘啊,」許安陽此刻的聲音猶如鬼魅一般讓雲初雪害怕,「要不,讓你做點別的事情,讓你暫時忘了這事?」
許安陽聰明的沒有從正面上回答雲初雪的問題,他回避了‘弟弟’這個敏感詞,同時也讓雲初雪沒辦法真正窺知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雲初雪正琢磨著,許安陽已經在床上把四肢伸展開,呈大字型,「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