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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你走,但是你的手不要亂模。」又是那金石相交清冷的聲音響起。
丫丫熟悉的靠在某個某個熟悉的懷抱,听到這句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剁下來剁下來
走在前面的周聊一只腳跨上了門檻另一只腳忍不住的抽了抽,然後他就很光榮的成為好再來酒樓第一位沒有喝酒就摔了個狗啃屎的顧客。
最終此次偷偷出游以兩位偷溜的人「重傷」躺在床上三個月為代價而結束。
丫丫的腰只是撞上了欄桿,並且還把欄桿給撞斷了。雖然當時疼的嚇人其實後來治起來並不麻煩,又念在她不是主犯是從犯的份兒上,老王氏並沒有從重發落。
但是青玉就完全不同了,她是主犯,並且除了身上被摔出來的淤青以外還摔斷了腿。老王氏直接處置了,在王家休養半年,半年後再酌情處理。對此蘇姨娘表示熱烈的贊同,並將青玉所有的東西都送了過來以示決心。
丫丫靠在軟榻上,手里拿著一本詩集。昨兒腰上又是推拿又是上藥,雖然傷勢有所緩解但她還是不能長時間站著,連坐著腰都有些痛。
只看了一會兒就眯著眼想要睡過去了。憶起前兩天自己和青玉被送回來的時候,美人祖母的臉色沉的比晚上的蒼穹還要厲害。幸好送人回來的是好再來酒樓的小二,一番解釋說兩人都從二樓摔下來了雲雲的美人祖母才面露擔憂之色的先把人接進來。
丫丫一陣後怕,若是自己沒受什麼傷,估計會連門都進不了吧?
至于那個救了自己的木頭叔,丫丫暗自里取了外號。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都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嘛,把自己和青玉交到店小二的手里,依舊坐的那輛跑起來像是滾石頭一樣的馬車。她都懷疑自己和青玉的傷勢沒有那麼重,回來那副淒慘的模樣,都是馬車的功勞
正小憩著,外頭傳來碧海的聲音。
「青玉小姐,你,你怎麼來了?」不要怪碧海大驚小怪的,青玉那傷勢,前幾日回來的時候都覺著去了半條命了。這幾天都躺在房間里沒動,冷不丁的一出來,把人都給嚇著了。
「我,我來看看丫丫怎麼樣了。」青玉很不好意思,是她把人拐出去的,然後落了副這麼淒慘的模樣回來。
碧河見丫丫靠在軟榻上像是睡過去了,正準備輕手輕腳的出去然後把人給回了。
「讓她進來吧,搬個軟和的椅子過來。」丫丫已經睜眼了,端起桌上已經冷掉的***茶喝了一小口,冰涼的茶水流進喉嚨,讓丫丫覺著人清醒了不少。
青玉身子底子到底是比丫丫好些,況且她只是看著嚇人,其實真要說起傷處來,就那條腿。這不才過了幾日人看起來就比丫丫精神不少。
一進了屋子,服侍青玉的兩個丫鬟忙把人扶到軟椅上坐著。碧河也把冷茶換下去,重新煮了茶過來。
「丫丫,我,都是我不好。」青玉一直心心念著要過來給丫丫道歉,可真等見了面兒,腦子里卻都是另外一件事兒。她記得她吵著鬧著讓好再來掌櫃的把人送回來就瞧見丫丫和周大哥他們在一起。她當時瞧得不真切只知道丫丫被人接住了,但人長什麼樣子卻是沒見著。況且等她回來的時候,瞧著周大哥和丫丫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丫丫搖頭,這話說的不對。
「是我自己要跟你去的,又不是你綁我去的,怎麼會都是你的錯?」她沒有怪青玉,要是自己沒有這個心思也不會听了青玉的話偷跑出去。
「只是,青玉,其實那天回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你,為什麼你也會被摔下來?到底是什麼把我們摔下來了的?」丫丫有些疑惑,她確實是無法理解,不是說邊錦城治安很好的嗎?怎麼她們會被人堂而皇之的從二樓推下來?
說道這個青玉更是不好意思了,自己那時候整個人都慌了,哪里還有什麼想法。其實就算是丫丫體弱,漢子們一摔毛事兒沒有,她們摔下去就能喪命了?不過是像自己這般摔斷了腿或是摔斷了胳膊罷了。當然以頭搶地的,那純粹是找死的。
「其實好再來酒樓常常會有食客從二樓摔下來,只不過別人摔了最多疼上一兩天,然後什麼事兒都沒有,所以人們就隨意了點兒。」
丫丫這才想起,似乎,好再來酒樓是真的不高,明明是兩層樓其實只比旁邊的一層樓的商鋪高上些許。
「我一瞧你被人一巴掌帶出去了,我就急了,想趕緊下樓去。然後我也被把你帶出的人給甩出去了。」青玉羞愧的低下頭。
丫丫則是听的滿頭黑線,感情自己就跟一包子似地,人一巴掌一帶就出去了?
青玉又真誠的說了些道歉的話,這才欲言又止的走了。
丫丫真誠的在自己心里寫下一筆︰邊錦城很危險,為了生命安全,要遠離
至于青玉那最後念念不舍想說的話,反正要說的總是要說的,她也沒興趣問了。最主要的是,當初青玉一見到傷風敗俗男的時候,整張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四個字來恰當的描述︰少女懷春。
但顯然傷風敗俗男一心都系在蘇夫子身上,又怎麼和青玉說呢?所以,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對于救了自己的木頭叔,丫丫沉默了下,到底在哪里見過那雙眼楮?明明印象如此的深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三月三,路上行人欲斷魂。
王家其實只有一家要祭奠的墳墓,就是丫丫的祖父。丫丫記得以前的時候每到三月三清明時節的時候,美人祖母臉上總是很恍惚。有的時候說話或是做事的時候,美人祖母總是做到一半就會停下來,呆愣的立在那里,好久好久之後仿佛才回過神來。
今日也是這樣,很早的時候,廚房里的朱婆子就迎來了家里的老夫人,也是進這個的家的時候就被嚴令告誡決計不能違背的人。
老夫人在準備祭祖用的東西,一盤炖白菘,一盤魚,一盤豆腐。
朱婆子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村子里祭祖就一直是這三盤菜。只是大家多是只做了一點兒形式上的,但老夫人每一份都做的分量十足,而且香味四溢。
雖說是逾越了,但朱婆子還是忍不住提醒。
「老夫人,做這麼多,竹籃子裝不下的。」其實朱婆子是想說,做這麼多到最後還是浪費了,她是個廚子心疼糧食而已。
「他飯量大著呢,這些怕還不夠吃。嗯,要記得多煮些飯才是。」老夫人瞪了朱婆子一眼,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驀地朱婆子怔了,她似乎記得小的時候,自家阿嬤祭奠阿公的時候做菜的總是習慣的做三大碗。可等到祭奠的時候看到可憐巴巴的含著手指的她們這些孩子們,又拿出三個小碗,每樣菜只裝一點點拿去祭奠,剩下的給孩子們吃。
丫丫的後腰還是疼,只能靠在軟榻上。不過這軟榻是正廂的耳房里六丫平日記賬記累了然後休息用的。桌上都是紙花,最漂亮的那個是美人祖母扎的,剩下的家里的每一個女眷都扎了一個,水平參差不齊的。但是丫丫知道,娘親特意囑咐了自己和六丫,要用心扎但決計是不能扎的好過美人祖母。
祖父的墳墓在五溝村的山里,一家人出門後直奔五溝村而去。在一群墓碑中間,祖父的墳墓看起來卻是最新的。這里是曾經五溝村的老一輩人的祖墳,但是多年的戰亂讓五溝村的後輩們消耗殆盡。這里也只有王家一戶人家還回來這里祭奠了。
丫丫靠在六丫的身上目光順著整個大山看向遠方。她只經歷過戰亂的尾巴,但也明白了那句話,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的意思。
戰亂傷害的永遠都是百姓不是嗎?
春闈是一場盛事,當然梨州城不是京城並且離皇城開陽也是極遠的。踫不上天下的學子進京趕考的勝景,單單就一個縣試就已經讓許多的童生都懸梁刺股了。
王氏在縣試的前五日就去到了城里楊府,雖然老王氏已經說過城里雲真會好好照看兩位考生的。但王氏依舊按耐不住的從莊子上又是抓雞又是拎兔子的去了城里好好給四哥兒補一補。
對于自家四哥的學問,丫丫是一點兒都不擔憂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听說了年里的時候主考官換了,丫丫就有些心神不寧的。這梨州城最近換的官員,就沒有哪一個是靠譜的,若是這個所謂的主考官也是從所謂的上面皇城里出來的,那就不靠譜了。
丫丫雖然很憂心,但美人祖母一直都是很淡定的做著該做的事情,丫丫也不好把自己的這個想法說出來。
「官場如戰場。」老王氏看了看這幾日總是面露愁色的丫丫,輕輕的說了句。
丫丫只是例行陪著美人祖母坐坐,這時候常常是不說話的。听到美人祖母開口,抬頭看過去,不明白美人祖母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文今年只有十七吧。」老王氏又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