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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祖母。」丫丫應聲道。
老王氏又不說話了,低頭撥弄著手里的佛珠,眼楮閉上了。
見到美人祖母這個樣子,丫丫也知道是下逐客令。便照例的道了「金安」後,又退了出去。
不管美人祖母是什麼意思,丫丫總覺著要把自己憂心的事情和娘親或是阿爹說一說。四哥兒做學問做的這般辛苦,若是為的這沒有送禮這條關系而落了榜,真是不甘心。
「讓雲真表姨去拜訪主考官?」王大郎從莊子上回來,又是一牛車的吃食送回來就听見丫丫說的。
「嗯,阿爹,你在外面比丫丫的消息靈通,臨考前換了考官,哪有這樣的事。听四哥說原先的那個主考官是他老老師的朋友,而新換的這個卻是從皇城里過來的。」丫丫斟酌著詞句,希望能說服阿爹去城里一趟。
王大郎喝了口茶,听著丫丫的說辭。他常常在外面跑的,知道的比丫丫這個只呆在家中的小姐可是多得多。這新來的主考官名聲可是相當的不好。
只是,王大郎也有些猶豫,這事兒早先城里的表妹子和老王氏都已經說過這件事。她們的一致決定都是不去管它,楊謹瑄和王文兩個在學堂里一帆風順的過了鄉試,這縣試上受些挫折也是好的。再說了,這縣試就開始送銀子,等到了殿試豈不是全家的銀子的都塞不滿,更別提等分職位的時候,王家也堆不起這麼些銀子吶。
「這些事情,家里的長輩都有計量,你就別擔心了。」王大郎拍拍丫丫的頭,這事兒還是听老王氏的吧。
听見阿爹這麼說,丫丫也知道阿爹是不肯去做了。有些沮喪的靠坐在鋪了暗紅撒花坐墊的椅子上。四哥兒如此用功若是到頭來抵不過別人的雪花銀,想想就覺著憤怒。
瞅著自家的小女兒這麼憂心哥哥的事情,王大郎很是欣慰,就巴巴的安慰起來。
「四哥兒學問做的好,保準能中的。說起來,丫丫是從哪里找來的那個伙計,手腳麻利又是個肯吃苦的。」見丫丫還是興致不高的模樣,王大郎突然想起前兩日找到自家莊子的那個憨厚的小子,說是丫丫給介紹過去做長工的。
聞言丫丫抬眼朝阿爹看過去,自己什麼時候介紹過人到莊子里去?
王大郎瞧見丫丫驚訝的神色,也暗自地犯嘀咕。因是丫丫介紹的,他都沒怎麼打听打听那小子之前的品行。難道是個騙人的?
「就是個敦實個頭,憨厚的黑小子,他說原先是在鎮上車行里做小工的。」
經阿爹這麼一說,丫丫這才想起來那日出行的時候,可不就有這麼一個人替自己把馬踢開了?自己見那掌櫃的忒實的刻薄,就和他介紹了自家阿爹這里。
「哦,有這麼一個人,力氣大著呢,原本的東家又刻薄的緊,丫丫見他不錯就給他說了阿爹的莊子。」丫丫忙應聲道,原來這少年真的听了自己的話去阿爹那里了呀。
「那就是沒錯的,這小子喚作阿魯,才是十七歲的年紀可是有把子力氣,干活兒也賣力的很。丫丫可是真會給阿爹挑伙計」王大郎听了呵呵的笑著說道。
三月二十考過後,四哥兒依舊在城里住著等成績出來。家里的荒涼的後院園子也漸漸的展現著它應有的姿態。
原來整個院子里都是一種花——***,花期又在五月初到九月底怪不得自己回宅子的時候,整個後院衰敗的連抹子綠葉都沒有。看看腳下這成片的才只抽出枝椏到將將到自己的小腿一般高的花苗,丫丫不禁想起,家里的***茶該不會就是從園子里采制的吧?
梨州城,將軍府。
「將軍大人,你是真不打算管一管這蹦的歡騰的螞蚱了麼?還愛才的,我看是愛財才差不多。」周聊揚揚手里的關于這新派下來的主考官的情報,雙手撐在書房的那張大玉石桌子上,咋咋乎道。
郎嘉佑充耳不聞,低著頭繼續批改送上來的公文。
「好吧,好吧,不過是一年的縣試罷了,該有的人才總是有的不是。」周聊揚了半天沒有人應和,又相當自覺的自顧自的接了下去。
郎嘉佑把手里的一本公文批好,摞在一邊的稍高些的一摞上,繼續拿另外一本。
周聊頓時就無語了,這家伙能不這麼淡定自若麼?好像天塌下來都和他毫不相干似地,除了提到家仇就沒有他主動說話的一回
咦,不對啊。周聊拿食指搓了搓下巴,這小子似乎有那麼一回主動說話的時候。忙從桌子這邊兒繞到郎嘉佑的身邊兒去,一直手熟稔的搭上了郎嘉佑的肩頭。然後曖昧的湊到依舊筆直著身子批公文的人的耳邊。
「上個月,在邊錦城的時候摟著小佳人的滋味怎麼樣?」
郎嘉佑沒有反應,手里的毛筆在批注的時候都不抖一下的。
「當街,她揉你的時候,感覺不錯吧?」周聊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了,一只手還準備順著墨色的長袍探下去。然後手腕就被人捏住。咧著嘴,臉上猥瑣至極的笑還沒來的急收回來又疼的齜牙咧嘴的。
「疼,疼,疼嘶——」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處被牢牢的卡住,看著好像只是輕輕卡住了,天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疼忙腳往後挪,遠離那墨色長袍的身子。靠,他根本就沒模到好不好,就使這麼大的勁兒到底是兄弟不如女人吶。
周聊雙眸含淚,語帶控訴。抬起縴縴玉指指向那個依舊淡定的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墨色長袍的人。
「阿佑你偏心。小安好模了那麼久,連一下都不給人家模」說罷還裝模作樣的嗚咽幾聲。
坐在桌前的人,終于有了反應。底下明明重逾千斤的實木紫檀太師椅轉了面兒,地面為此抖了幾抖,然後正假哭的周聊的小心肝兒也抖了幾抖,難道玩笑開過了?
「消息都查清楚了?」終于一直批改公文的人有反應了,還是大大的反應。整個人連帶著椅子都轉向了正「為情而泣」的周聊。
還好不是向自己的胡攪蠻纏發難,周聊心里大松一口氣。然後拿沒被掐的那只手揉了把臉,換上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王安好,小名丫丫。原黑石鎮五溝村籍,現青峰鎮茉莉巷籍。家中有老王氏,王大郎王氏……」
對面墨色長袍的人听到茉莉巷,人微微有了些反應,敲擊在太師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輕快了些。
周聊說道最後,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又有些遲疑的看了看對面的郎嘉佑,在對方一個眼神射過來的時候,微微一抖,忙繼續繼續道︰
「七年前,阿佑你受傷的那一回,就是王家救治的。」
郎嘉佑微微皺眉,這件事算的上是他領兵作戰一來頭一回損失最重的一次,被自己的親兵隊副官背叛總不是讓人覺著愉快的事情,不論那人是否有苦衷。
「後來你找了七年的廚子,都沒找到能做出的滿意的魚片粥其實是她做的。」周聊一口氣說完後,頓了頓,然後看向阿佑,果不其然的見到對方的眼楮了亮了不少。
周聊忍不住心里嘆氣,你說魚有什麼好吃的?烤肉才是爺們兒應該吃的東西偏偏好再來酒樓居然為了這人喜歡吃魚特意推出了烤魚這種菜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不可原諒請理解一個每回吃魚,卻必被卡住的人,無比怨念的心情……
從那種看了十多年的好兄弟的臉上,周聊毫不意外的瞅見了愉悅的神色。雖說是很高興常年被家仇壓的喘不過起來的兄弟能找到人生的第一春表示慶賀了。
只是,周聊瞅了瞅自家兄弟常年征戰而顯的有些風霜的臉,又會想下小安好那副粉粉女敕女敕的模樣,為什麼他總覺著有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面?哦,不對,是有一頭老牛吃了一棵女敕草的錯覺?
「阿佑,你怎麼就瞧上小安好呢?」周聊覺著還是想要再問問。
「暖和。」就在周聊以為郎嘉佑不會回答的時候,突然對面冒出了兩個字。
饒是周聊這樣玲瓏的人在听到這個理由的時候也頓住了,這是什麼理由,什麼理由啊
「軟和。」郎嘉佑回憶了下那回把人抱在懷里的時候的感覺,嗯,挺軟和的。
周聊蹲在了地上,原來看對眼兒是可以用這些方面來判斷的麼?是麼?
「香,***香。」大約是想到了高興的事情,郎嘉佑木刻一般的臉上露出些柔和的神情來。對了她還會做魚片粥,魚片粥他很喜歡吃……
周聊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原來自己每回拐帶阿佑去ji‘院喝花酒失敗的原因在這里麼?掙扎的頭也不回的爬了出去,周聊一路沖進了將軍府的廚房。
郎嘉佑稍稍回憶了下,然後目光望書房的東邊兒專門用作休息的耳房看去。如果在睡覺的時候,自己的床上有這麼一個又暖和又軟和又滿是***香的人摟在懷里,應該是件不錯的事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