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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爺素來是個厚道的,不曾想出了這麼一個小少爺做的這般的絕,她吳家的面子里子都丟的盡了。吳老婆子雖說是嘴上還不罷休,到底再也沒有罵人,只拿眼角偷瞧這個小少爺。
八哥兒的眸子暗了暗,掃視了面前的吳老婆子一家人,無一例外的看到的吳老婆子眼里的怨毒之色。揮手讓麥二把人送到官爺那里去,交由官爺處置。
王大郎听到八哥兒的吩咐,剛想張口求一求情,畢竟現在的縣衙和往年的縣衙可不一樣。這要是進去了,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八哥兒卻是先開口了。
「阿爹,把人都散了吧,七姐她們還在屋子里呢。」
王大郎張到一半的口又閉上了,這吳老婆子鬧的也忒不像話了。家里還有閨女呢,就這麼為了訛錢什麼話也說得出口,即便是和自己不相干,也惹了一身的騷。
麥二等人手腳麻利的把人都拖了出去,弄個眼不見為淨的好。秋收將至原本就是極忙的時候,王大郎也沒費多少心害臊,忙著下地去忙了。
似乎桃花說得那個莊子上的阿格是逃犯的事情被大家都有意無意的忽視掉了。這樣一個破落戶兒說得話有什麼可信的?
夏日來了洗澡是個費心又費力的事兒,丫頭不像小子,能下個河找個小池塘什麼洗一洗。得燒了水,拿了大木桶裝著沐浴,尤其是這天氣又熱的,費大力的洗了一回,剛從大浴桶里爬了出來,又渾身都是汗的。
夜里被熱醒了,丫丫拿著圓扇死命的搖,這天兒真不是人過的,屋子里能悶死人。
偷偷往身後瞄了瞄,那兩個都渾身是汗了,居然能睡的著!廚房這會兒熱水壇的水應該還有溫度,不若去擦一擦,然後趁著大家都睡了在院子里吹吹涼風的好。
放輕手腳,鼓搗了一陣兒,丫丫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後院的小荷花池邊兒。涼風習習,這才是人應該待的地方嘛,唉,真不知道鎮上的宅子里怎麼樣了,那竹林里的涼亭保準涼快!
正有氣無力的搖著圓扇,身後突然吹來一股涼風,丫丫舒服的眯起了眼,然後愕然發現自己的腳離地了。
忙回頭一看,墨色的衣襟,心下一個激靈,難道是夜行衣?當下欲張嘴大呼的時候,耳邊就響起耳熟的金石相鳴的聲音。
「是我。」
明明疾風撲面,這兩個字依舊牢牢的釘進了耳根里,丫丫下意識的抓緊了自己手里的茶碗,暗嘆︰為什麼總在半夜自己偷喝口茶得時候被人從屋子里拽出來?美人祖母說的果真沒錯,睡前是不能飲茶的!
空中失重的感覺可不好,丫丫抓緊了面前的有些滑手的衣襟,把頭躲在環住自己的木頭叔的臂彎里。雖說風吹得人很涼快啦,但是拿臉去頂風,還是不怎麼舒服的。
好在在丫丫差點兒把人的胸襟全扯開之前,人總算是把她給放下了。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就是,腿還有點兒軟。徐徐的微風中帶著清新的荷花香,耳邊能听到漣漪蕩漾的水聲蛙鳴,不用木頭叔說,丫丫也知道現在在哪兒。
只是,丫丫死命的拿手繼續推那已經被扯的快開了的胸襟,這天兒這麼熱還抱著,她剛剛白擦了身子好麼!
郎嘉佑把下巴擱在暖香軟的頭頂上,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香了,不過這個味道也挺好聞的。好久沒有抱過了,怎麼感覺沒有上回那麼軟了?手指輕按,能模到有些凸起的脊椎骨。
丫丫對于在自己後背上作亂的手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只覺著熱氣從四面八方裹來,熱的人喘不過氣來。手上的勁兒愈發大了起來。初夏你抱就抱吧,那時候外頭冷,你身上暖和,可這都盛夏了,你還抱!你不知道你身上跟個爐子里的鐵板一樣啊!
郎嘉佑今兒是卸了甲過來的,帶著盔甲抱人不舒服不是,這時候天熱,他穿的也不甚多。外頭一件袍子,里面一件里衣。原本把人抱過來的途中,外頭那件兒已經暖香軟扒拉開了,現在里頭這件兒似乎也……
「刺啦。」衣帛撕開的細小聲音,在蛙鳴陣陣中毫不起眼,丫丫的手繼續推著推著。然後就覺著不對勁了,硬硬的又有點兒彈性,上頭還有一層薄汗。
「你先放開我!」丫丫額頭滿是黑線,忍不住提到了聲調的說道。
覺察到暖香軟似乎是不高興了?郎嘉佑雖有些不舍,還是略略松開些手,低頭幽深的眸子有些疑惑的看著丫丫。
「……」兩人不貼的那麼緊了,丫丫也就著月光瞧見了是個什麼場景。
自己貌似是撕了木頭叔的衣衫?還扒拉著木頭叔的胸口?木頭叔你這麼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我做什麼?弄的好像是我狼性大發一樣!
「天氣很——唔。」丫丫不好意思的躲開木頭叔的目光,才準備解釋一番然後讓木頭叔把自己松開,環在腰間的手臂一緊,又被摟進了木頭叔的懷里。
郎嘉佑見把人松開了後,暖香軟又什麼話都不說,便決心還是先抱夠了再說。
丫丫怒了,這人怎麼回事兒,這麼大熱天兒的抱來抱去的要是中暑了怎麼辦?
「很熱!」使勁兒戳了戳面前的胸膛,指尖都能沾上一層薄汗,莫名的丫丫臉紅了。她方才一直都想著怎麼推開面前的這個火爐鐵板,都沒有意識到,除了最先到的時候那股荷花香外,她都沒有聞到什麼其他的味道。整個人都縈繞在濃濃的像是汗味,又像是燻香的懷抱里。
郎嘉佑聞言低頭,手又收了收,他不覺著熱,以前在烈日下頂著厚重的盔鎧曝曬他都過來了。但暖香軟似乎臉都熱紅了,看來得找個涼爽些的地方才成。
憶起方才自己過來的時候,有個山口,那里的風大,郎嘉佑也不遲疑,當下把人摟緊,腳下發力的飛掠過去。
丫丫通紅著小臉,突然發覺面前的胸膛似乎像是烙鐵一般的,哪怕是不小心踫到也分外的燙手。自是沒有發覺自己的腳又騰空了,直到被涼風吹得面上的熱氣散了不少才反應過來,這兒似乎不是王家莊的地盤兒了?
「你把我帶到哪里去了?」丫丫不敢去抓那胸襟了,手抓著木頭叔的胳膊,微微仰頭看著木頭叔堅毅的下巴問道。
郎嘉佑不說話,這兒挺好,吹得暖香軟臉不那麼紅了,沒有瞎鼓搗的小手作亂,抱起來也舒服了很多。
算了,丫丫也沒打算木頭叔能回話,既然都是木頭人了,又怎麼會說話呢!這里似乎是個風口,涼風一陣陣的吹過,非常涼爽。原本就是半夜被熱醒的丫丫,也犯起了迷糊,上眼皮耷拉著下眼皮。腿上也軟了扒著木頭叔的胳膊,頭一點一點的。
郎嘉佑覺著非常的舒服,看來自己預想的沒錯,能抱著暖香軟睡覺果真好。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郎嘉佑回頭,是自己的愛馬東冠跟了過來。揮手把馬背上的披風取來,墊在地上後,郎嘉佑靠坐在披風上,懷里摟著暖香軟,涼風吹過,帶起兩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圓月高掛,靠在風口的兩人抵額而眠,清淺的呼吸帶著彼此的氣息隨風而飄向遠方。
「誒,丫丫,你怎麼還沒起吶?往常這事兒你不是早就熱醒了麼?」青玉迷瞪瞪的穿好了衣衫就瞧見每日都早早的爬起來的丫丫居然還在床上,實在是太不同尋常了。
一夜好眠,丫丫舒服的翻個身不理青玉,她昨兒個睡的太好了,心情好不和這懶鬼一般計較。
大約是小時候被絞過體毛的緣故,丫丫極度怕熱,所以在回到屋子里的沒過多久她就被熱醒了。那時候青玉還在翻身將醒呢。真不知道木頭叔是怎麼避過上工的長工們的,這幾日田地里在搶收,阿爹他們起的早的很。
小小的打了個哈欠,丫丫有些懊惱,若是早些知道那個地方該多好。她這些日子都少眠的厲害,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
「青玉,你去熬粥去吧,別去煩阿婆了,秋收她忙著呢。」丫丫模了模找出自己的小圓扇,靠在鋪了席子的床上心情頗好的搖著。
青玉的臉立馬就垮了下來,她剛剛為毛要多那句嘴啊。丫丫因為睡不好已經四處發了好多的氣了!只能垂著眼瞼,苦哈哈的去廚房。
兩人都沒收了聲音,六丫哼唧一聲,表示對這兩個打擾人睡覺的家伙不滿,然後閉嘴繼續睡。
丫丫心情好了面上的神色也好了許多,喝粥的時候,楊謹瑄看了她好幾眼問道︰
「七妹妹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嗎?看起來氣色好了許多。」
六丫聞言把粥碗擱下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丫丫,沒啥變化呀。丫丫不還是青著眼眶,紅著眼楮的。青玉則捧著碗又湊到楊謹瑄的身邊連連點頭。
「謹瑄也發現了呀,我一早起來,這丫頭居然還在床上躺著!」然後又殷勤的塞了個烙餅到楊謹瑄手里,巴巴的繼續問︰
「山石老大,你的新話本子怎麼樣了,寫了多少了,給我看看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