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安好 第一百九十九章 表哥什麼的多曖昧的一詞兒啊

作者 ︰

「安好?」屋子里傳來好听的卻略帶疑惑的聲音。

接著廂房的門就被推開,蘇明月的絕世容姿出現在丫丫和八哥兒面前。

「夫子,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夫子搬到了隔壁,早知如此,安好必定會早早的過來拜訪的。」丫丫瞧見蘇明月也很高興,笑著說道。

蘇明月瞧見安好後,面上露出羞惱之色來。早知道那個色胚說的驚喜是小安好,她早早的就過來的。還等了三個月,城里被難民堵的不像樣子這才搬過來。

「我也是月初才搬過來的,安好的家就在隔壁?安慧可好?」蘇明月把人請進屋子,屋外寒風刺骨。

丫丫笑著回道︰

「她呀好著呢,就是念叨著夫子,說夫子不在就沒有人夸她的字寫得好了。」

這話說的蘇明月也笑了起來,可不是,安慧其他的學起來都比安好慢,可唯獨這字畫方面,頗有天分。

余光瞟向一直都偷看自己的少年,蘇明月向安好示意她介紹一番。

「夫子,這是我家ど弟,喚作王小寶,你叫他小寶就好。」丫丫忙拉著八哥兒介紹一番,雙方這才算是認識了。恰逢這時候蘇伯也煮了香茶送過來。

品著香茶,蘇明月問問這一年多來安好的技藝怎麼樣了,可還有多練習。丫丫也問問蘇明月在城里過的可好,怎麼會突然在這小鎮上買了宅子。

「這不是我的宅子,是我一位表兄的。冠以了母姓,這才剛好合了我的姓氏。」蘇明月搖搖頭,表示,這宅子也不過是借住而已,然後又提醒了丫丫年前年後都不要亂跑,大量的難民涌進梨州,外面很不安全。

「夫子,我甚少外出的。多謝夫子關心。安好這回過來是想描一描梅花的花樣子。」之後,丫丫說明自己的來意,反正兩家隔得如此之近,可以常常互相走動。

「你那畫畫水平哪里夠描樣子的。這里是我前幾日梅花初綻時作得畫,就送與你做花樣子吧。」蘇明月聞言搖頭,轉身從里間取出一副卷軸。

對于蘇夫子的繪畫水平,丫丫是一丁點兒都不懷疑。都不打開看看,就先道了謝,收著。

家中實際上只有自己和蘇伯兩個人用飯,菜色簡陋。蘇明月也不留安好吃飯了。等品完了香茶,丫丫就識趣的告辭回家去,並約好下回帶著六丫一同過來再拜訪。

八哥兒起先還對這個蘇明月驚為天人,之後听丫丫和她交談後就淡了許多。這種清高過了頭的女子,實在是不敢恭維,他便失了興趣。雖說對這蘇宅還有些好奇,但該問的都問了,像蘇明月這樣的女子是不屑與說哪怕是一句謊話的。這是對她的高傲的褻瀆。

一個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如果沒有一個高手進行護衛,想必也不能獨自生存下去。

八哥兒盤算著過兩日就把收到銀錢送還給表姨。順帶把四哥兒也接回來。方才听蘇明月說過,城里的日子很不好過,當地官員監察不力,四處都是難民。

「哪里有夫子的畫?丫丫你是從哪里得到的!」六丫一听碧海送過去的信兒,一臉興奮的奔了過來。

對于六丫的激動,丫丫很是淡定,這畫昨兒她就打了樣子到扇面上去了,看的個通通透透,里里徹徹。反倒是六丫,這麼急速奔跑。某個地方不是很舒服吧,準確的說,應該是有些痛才是?

六丫大口的喘著氣,捂著胸,方才跑的太急,胸口開始發疼起來。

「諾。在這兒呢,我還能從哪里得的,自然是夫子送與我的。」丫丫待看六丫那捂胸口大聲喘氣的動作小了些後,這才對著桌子上畫軸努努嘴。

六丫趕緊撲過去打開看,一邊看,還一邊嘖嘖的稱贊。

「你看看夫子這冬梅畫的,是如此的好看,梅枝是如此的挺拔傲骨,梅花是如此的……」

丫丫听的那不停的無數個「如此」,听的耳朵都起了繭子,劈手把畫奪過來卷了。

「行了行了,你看完了,趕緊回去干活兒去,我還要繡扇面呢。」說著就又拿起針線開始配色。

六丫被丫丫這無緣無故的發火給弄的一愣,然後自覺的模模腦袋,退了出去。

碧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小姐,不知道小姐自打去隔壁拜訪之後,心情就不好,也不知道是為的什麼,她也不知要如何去開導。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夫子的梅花圖,丫丫莫名的就覺著煩躁。隔壁的院子的構造非常簡單,壓根兒就沒有院牆或是其他的垂花門,回廊之類的進行阻擋視線。

也就是說,自己從中間的空地上走過的時候,分明能清楚的瞧見隱藏在梅花林里的廚房。

那木頭叔當初帶自己到廚房去做魚,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沒有人路過或是問一聲。

這宅子的主人什麼的很清楚了。還有那什麼表哥啥啥的多曖昧的一名詞兒啊。

總之,她就是心情不好!待六丫走後,丫丫把手里的針線一扔,轉身進屋去,她要在軟榻上小憩一下!

青峰鎮的東邊,層層的山巒後,是更高的山。

最東邊的山腳下,打起了行軍用的帳篷,這些戰士都縮著手烘火取暖,仿佛亂糟糟的鬧哄哄的,實際上個個眼里都冒著精光。相信只要一有敵人來犯,他們立刻就能排好陣型上陣殺敵。

這一片行軍帳篷中間有個稍大些的,外面還有精神抖擻的將士把守,想必就是主帳了。

寒風肆虐掀開門簾的一角,露出里面的兩個人。

「哦呵呵,哦呵呵,靜雅她住進我給她安排的那個宅子了,真是太好了。」周聊手舞足蹈的揮著手中的飛鴿傳書,笑的傻兮兮的。

「……」郎嘉佑認真的在書桌上提筆畫著什麼。

周聊哦呵呵了一會兒後,發覺沒有人回應,腆著臉的湊了過去。

「誒,阿佑,我說,靜雅住進我給她安排的宅子了!這算不算得上是進了我家的門的意思?」

郎嘉佑皺著眉,他又畫錯了一筆,因而對于這個湊過來,雖然沒有影響他的任何動作,但是正好可以用來撒氣的家伙,冷冷的說道︰

「那是我的宅子,用的是我娘親的名義買下的,靜雅是我小姨的孩子。」

原本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周聊立馬就蔫掉了。

你說他追個媳婦兒容易嗎他,毫不同意要成親了,結果人跑了。好不容易找著了,結果人不給認。好不容易認了,結果人不給親,不給摟的,還不肯繼續把八年前的親給成了!

只是,這是男人的傷疤,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周聊高舉男子漢尊嚴的旗幟,給自己鼓足了勇氣。

然後鼻孔朝天,拿眼角斜視面前的某位還在辛苦的在書桌上練習的人。

「你可別光說我,我這麼緊趕著追媳婦兒都還沒追上手。你這三個多月連個書信都不通一回的,可保不準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听說,小安好還有個雞崽子似的表哥對她痴心一片?」周聊拼命給自己壯膽,來抵御對面越來越足的寒氣。不怕死的繼續說道︰

「說不準,等明年仗打完了,人小安好已經嫁作人婦了哦!哦呵——」

周聊最後那個感嘆詞還沒說完,就發覺自己身子一輕,然後人就有一種飛翔的感覺,接著就先著地,摔了個結結實實的蹲兒。

周聊伸出縴縴粗指,感受著四周灌進來的呼嘯的冷風,顫抖著指著那個溫暖的帳篷。

「郎嘉佑,你個王八蛋!」

帳篷里沉默了一會兒,接著穿出來個淡定的聲音。

「陣前,辱罵長官,按軍紀當——」

周聊立馬狗腿的撲了過去,扒拉在帳篷的門簾上,像只壁虎一樣的貼著。

「別,別,阿佑,我王八蛋,我王八蛋……」

里面沒有應聲,周聊凍得鼻涕直流,于是偷偷模模的鑽進去一只爪子,里面真暖和啊。還是沒有動靜,再鑽進去一只爪子,依舊沒有動靜,好吧,鑽進去半個身子。

一盞茶的功夫後,周聊模到了火盆旁邊,天可憐見,他流出來的鼻涕都被凍成冰塊兒了!

「我沒有辦法給她寫信,我的信鴿都會被攔截下來。如果那人知道了她的存在,恐怕她就性命不保了。」等到周聊把自己烘的暖和和的,眯著眼舒服的直打哈欠的時候,伏案作畫的人突然說道。

周聊听了微微一怔,這就是阿佑每天都在作畫,卻從來沒有寫過一份書信的緣由嗎?

太過思念,卻只知道拼命的想念。

「其實,我可以拜托靜雅轉交給小安好的,你不能署名,不能落款,但是你要讓她知道是你在和她說話。」周聊想了想,然後說道。

他現在才知道,即便是靜雅每回對自己的里吧嗦的只回復兩個字,都是無比的珍貴。畢竟,自己是可以寫信回去的,自己知道那邊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報平安的書信。

聞言郎嘉佑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一旦被知道了,那人是決計不會放過暖香軟的。還是等一等吧,等即將到來的這場大戰過後。

是夜,北風呼嘯,大雪紛飛,一夜冰天雪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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