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戶安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更

作者 ︰

突然想起昨兒練了半日的匕首,更是得意了,好歹她現在也是個俠女什麼的了。

「八哥兒,我現在可是合格的親兵。」

在八哥兒詫異的目光里,丫丫迅速的反手從頭盔的側處抽出去匕首,特帥的劃了個圓弧收到自己的脖子前。

八哥兒知道丫丫充其量不過就是個花架子。三腳貓的手段,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練武哪能一蹴而就的。倒是李五嶺嘖嘖稱奇,拿了快木頭用不大的力道敲上去。

丫丫照例劃了個半圓,木頭連敲上去的聲響都沒有,直接斷做兩截落在地上。

八哥兒和李五嶺面面相覷,難道丫丫還真就這麼厲害了?

一旁的獵人瞧的清楚,他先前用過這把匕首,知它不僅削鐵如泥,而且薄如蟬翼能卸去攻擊的大部分力道。因而用起來很是輕松,再加上恩人小姐所用的是匕首最簡便的使法,雖說還不太規範但借助神兵的力量,攻擊力還是不錯的。

八哥兒順著獵人的目光看過去,立馬就明白了。先前那回也見過這把匕首的厲害之處,便伸手要過匕首拿在手上把玩。

拿在手上幾乎是沒有重量,拾起地上一截斷木,切上去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又憶起丫丫是從頭上抽下來,忙把還在那里擺刺客姿勢的丫丫拉過來查看一番。

丫丫的頭上和其余的親兵一般的也只綁了個發髻,只中間插了個桃木的釵子。看著地上斷成四節的木頭,八哥兒是怎麼也不信光靠這不起眼的桃木釵就能裝的下這匕首的。

釵內有乾坤,釵子一頭是匕首柄充作的。釵中空心,內里有一層里子,也就是能阻擋住這肖鐵如泥的匕首的東西。模起來很光滑又有些冷冷的感覺,像是某種動物皮革一般。

余下的三人都圍在八哥兒的面前看著他在那里撥弄著釵子,不知道是看出了什麼門道沒有。

八哥兒笑笑,把匕首插進去。又變作一柄普通的釵子,釵頭是只小魚。八哥兒看了一眼,將它插緊丫丫的頭上,帶上頭盔。就完全看不出來了。

「這東西七姐可要隨身帶著,千萬不能落下。」

丫丫利落的點頭,姐現在好歹也是小俠女一枚了,這是姐的武器。不是有句話叫什麼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麼?姐現在是匕首在人在,匕首亡人還在了。

「大戰在即,七姐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八哥兒叮囑道。

「八哥兒才是,你看你身子還沒好。更是要注意。獵人,李神醫,你們可得好好照顧八哥兒。」說到這個,身為姐姐的丫丫就記起要叮囑了,獵人一個月就活蹦亂跳下地的,八哥兒現在還只能半躺在床榻上,只在天氣好些的時候偶爾的扶著人出去走走。

獵人鄭重點頭,自己還要報恩人少爺的恩情。

李五嶺跳腳。他憑啥要好好照顧啊。不過是自己的病人罷了,應該好好照顧自己才是。結果在八哥兒的一個眼神過去後,立馬乖乖的點頭。

背地里抹眼淚。好不容意將軍大人不管著他了,又出了這麼個面善心狠的家伙,他的命好苦啊!

丫丫去模八哥兒的頭。

「七姐去給你炖湯去,好好養著。」換來八哥兒羞澀又溫順的笑笑,李五嶺吐血不忍目睹。

平瑞公主的事過去了八日,真正的,來自陛下的調令也下來了。郎家軍奉命成為左翼軍的先鋒,對于分派了這個傷亡率最大的任務,郎嘉佑並沒有什麼意外。

畢竟現在的兵部和禮部還大多數是杜老狐狸的人。不過很快,這些人就得都被拉下馬了。新皇權術玩兒的不錯。但打仗,權術不靠譜兒。

丫丫坐在自己的帳篷里努力的把第一件木頭叔的袍子給改制成功,那些用頭發和金絲繡成的回字紋都給拆了換上紅色的金絲魚紋,瞅上去順眼多了。

把線頭剪了,疊好準備送回去。

一掀帳篷的簾子,正好踫到周聊路過準備進來。

「周軍師。大人不在我這里。」丫丫躬身回了一句,然後就要繼續往前走。

周聊苦笑的模模鼻子,他和阿佑是過命的兄弟,可不想為了女人有什麼間隙。

「小安好,你等一等,我有話想和你說。」說完後便看著丫丫的營帳,意思是進去說。

丫丫搖頭,她和周大哥並不熟悉,準確的說,只是曾經有過那麼半年因為夫子的緣故接觸的多了些。邀請陌生的男子進入自己的營帳?她腦袋又沒有被馬踢過。

「周軍師,等大人回來後再說吧,我先把東西送過去。」說著就徑直的往將軍營帳里去。

「是關于阿佑的事情。」周聊急了,你說這女子心眼兒就怎麼就舴艋那麼大呢?

丫丫頓了頓,她是很想知道木頭叔的事情,但是,並不是從旁人那里知道的,要說也是木頭叔親口和自己說。雖然這個希望比較渺茫……

「周軍師,大人有什麼事情大人會自己和我說的。既然他不說,那他就是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好了。」說著就不再理會周聊先去把衣衫送過去。說來快要到做午飯的時候,把衣衫送過去後就去給木頭叔做魚去。

周聊嘆口氣,得,比先前估計更厭惡自己了。

唉,他不過是擔憂小安好對阿佑的影響太大了。先前因為小安好失蹤的事情,阿佑完全把家仇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他到現在還時常後怕,若是小安好落到了杜老狐狸那里,杜老狐狸讓阿佑賣命阿佑也會賣。

總歸是自己的不對,不對吶。

丫丫坐在爐子邊上熬湯,她準備這幾日也給木頭叔煮些魚湯喝。魚湯補腦,打仗的時候靠的不只是力氣還有思維能力。不是說有句話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嗎?打仗也很消耗腦子的。

只是周聊周大哥,丫丫手肘抵在膝蓋上托腮。她記得她曾經問過夫子,周大哥明明是個很好的人,為什麼夫子要逃婚而且一逃就是八年?即便知道周大哥找過來了,也沒有原諒。

記得夫子當時很失落,她說︰

「周聊是個聰明絕頂的人,但凡聰明的人總會比較固執。而他的固執就是不尊重女人,女人的事業不能稱之為事業。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能插手,否則問題總會出現在女人身上。在他的眼里,不論我有多麼優秀他都看不見。」

那時夫子很難過,想來夫子原本也是很喜歡周大哥的,只是周大哥這個性子,夫子那麼驕傲的人如何能承受。

皺皺鼻子,哼,瞧不起我們女子,現在讓你做飯你會做嗎?啊?讓你補補衣衫你會嗎?啊?有本事你別從你娘親的肚子里出來,有本事你自己生個孩子看看!

丫丫坐在爐子面前瞧見一隊人手里都抱著衣衫路,走在最前頭的是柳峰,而柳峰手里的赫然就是自己才改好袖口的木頭叔的袍子,

趕緊的把手里的鍋鏟扔下,丫丫追了過去,他們這是干什麼呢?

一直跟到李五嶺的營帳外眾人才停下,李五嶺的營帳外立了老大的一個鍋,里面不知道在熬煮些什麼。

「誒,這是清神名目的啊,別扔錯了。」李五嶺身邊兒的小藥童脆生生得吆喝了一嗓子。

然後以柳峰為首的一行人就把手里的衣衫都扔了下去。

丫丫急了,這袍子才繡好呢,這扔進去干嘛?趕緊的沖進去,把李五嶺擠開,探頭過去一看。這一看肺都要氣炸了。鍋里一盆的血紅色的液體,冒是冒著藥香,可衣衫扔下去可不就全毀了嗎?

「撈起來,撈起來,趕緊撈起來。」丫丫忙喊道。

奈何柳峰一動不動的,為難的看著丫丫。

「夫——王小兄弟,這是大人吩咐的。」

「他怎麼吩咐的?有那麼多袍子為什麼非要把這件給毀了!」丫丫委屈了,自己繡了這麼久自己容易嗎?才繡好木頭叔還沒穿呢,就扔到這鍋里不知道染出來個什麼顏色。

「咳咳,其實,這個……」被擠到一邊的李五嶺好不容易的找到機會想解釋一下,這染了「血跡」的袍子是隊伍馬上就要開拔到指定防御地點時大家伙兒要穿的衣衫,奈何人小安好听都不听的去找人算賬去了。

這個找什麼人算賬呢?李五嶺不厚道的笑笑,他故意不和小安好說的目的達到了。哼,看那人找自己的時候直接部分白天黑夜的拎人,用完了就一腳踹開!

丫丫沖進營帳的時候,營帳里郎嘉佑和周聊正在看地圖上的他們隊伍的防區。左翼有左翼的駐守位置,直到決戰當日才會進行調動沖鋒。

「木頭叔,你怎麼能把我繡的袍子拿去糟蹋!」丫丫沖到郎嘉佑的面前委屈的想掉眼淚,瞧瞧,這身上穿的可不就是那繡了頭發的袍子。

郎嘉佑奇怪的看著丫丫,似乎是不明白丫丫在說什麼。好吧,指望他解釋是不可能,但是自己生氣了,也不能白氣一場。

「我早上送來的袍子,那是我改制過的,擱在這兒,你怎麼讓柳峰拿出去給李五嶺煮了?」丫丫指指一旁椅子上,氣呼呼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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