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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丫丫平常多注意下就會知道,這些東西是郎嘉佑在全國各地的情報系統用來傳遞情報使用特殊藥水書寫的密信。除卻正確的處理方式,否則永遠不會讓人知道上面所記載的訊息。
經過處理的羊皮紙卷兒按照日期的編號順序的排列著。最初的那張羊皮紙卷已經有些磨損,而最新的那張,連用細線的綁痕都清晰可見。
看到這些排放整齊的羊皮紙卷兒,丫丫伸過去的手又頓住了。藏的這麼隱秘,難道是很大的秘密?木頭叔既然是想要瞞著自己,自己還是不看比較好吧。
嗯,不偷看了。她找找自己的大作——《全魚宴》這可是她撰寫的一大傳奇之作,在做魚界里。
她翻,她翻,她翻翻翻!
真是的,連這里都沒有!那她的那本冊子到底扔到哪里去了?
丫丫氣呼呼的手上的匣子重重的丟回地上,難得她有點兒寫作的心情,都讓隱匿了的《全魚宴》給攪和沒了。隨意的收拾下,把匣子又塞回去。丫丫從鋪了皮革的地上站起來,木頭叔都出征這麼些日子了,怎麼還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她要出去打听打听消息。不知道留守的那個消瘦的皮包骨的千夫長今兒又能從戰場上听到什麼消息。
捷報頻傳,瘦百夫長模著自己下巴上的幾根同樣花白的胡子說了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現在已經把阿木天王打的是節節敗退,現在大臻國的將士是一寸一寸的將蠻人趕出大臻的國土。
「木頭叔也就這幾天就回來了呀。」丫丫回去的時候,心情總算是好上了不少。順便吩咐小趙,叫人撈上幾條肥美的大草魚,擱魚缸里餓著,等木頭叔回來,魚肉也緊致了,味道口感也好上不少。
北邊的戰場上,阿木天王狠狠的捶了下案桌,往常斯文柔和的臉上也扭曲了起來。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的勇士手里的彎刀連根木頭都看不斷!」低下站著的諸位將士看著桌上被木頭打斷的彎刀,不少人眼楮都紅了。
他們手上的戰士,不少人就是因為武器一敲就碎而丟掉了性命。而這些武器也確確實實是以前從沒出過差錯的鐵山部落出產的。
「一定是鐵山部落的人背叛了天王,給了我們連塊羊肉都切不斷的武器!」一個喘著粗氣身上纏著狼皮的坎肩的男子怒道。
「對,就是這樣,一定是鐵山的那群家伙背叛了我們!」
「……」
「……」
余下的眾人紛紛附和起來,是的,他們在戰場上受到的侮辱都是源自小人的背叛。
阿木天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關于鐵山的武器,只是小事情,畢竟不是所有的武器都是這樣不堪一擊。他之所以這麼正式的提出來,是想讓大家增添信心。
畢竟,臻國將士中,較為軟弱的已經被他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在那些偷襲中生存下來的,就是滅掉了自己的偷襲的更為強大的戰士。
從會戰開始,就一場勝利都沒有取得,不少人都開始打起了退堂鼓,甚至在營帳中已經有要退兵的流言。有的時候追究責任其實是另一個鼓氣的方式。
但是,鐵山部落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膽子了?居然敢和別人勾結,他們守著一條寸草不生的污河,別說是糧食了,就連喝的水都是用兵器來換的。
現在士氣是挽回了不少,但戰斗,說實話,不容樂觀。但是,他即便是贏不了這場戰斗,也要讓臻國也贏不了,好戲還在後頭呢。
大掃除,大掃除。听說已經把蠻人都趕出大臻的國土,前方的將士都準備班師回朝了。丫丫左手上一個大的雞毛撢子,右手上一塊抹布,趁著天氣還不太熱的大清早,來個徹底的大掃除,她這是掃榻相迎吶。
書桌,這個地兒自從木頭叔出征後,就沒有用過了。上頭積了一層薄灰,真髒。然後是地上,天,她難道是個很髒的娃麼?怎麼地上還有這麼多的垃圾?這是,前兒小趙去中軍主帳那邊兒尋的點心吃剩下的盒子。那邊兒是昨天喝的米酒的杯子,還有……
她掃,她掃,她再掃。
與此同時,一群浩浩蕩蕩的人正氣勢洶洶的王哥這邊兒過來。大軍準備班師回朝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駐地,而身為皇室公主,平瑞公主的消息自然也不會慢到哪里去。
大捷,意味著慶功,慶功宴上,也就是皇帝哥哥答應她的指婚的時候。她原本還想著不用和這個生不出孩子的小倌兒計較。可就在前天晚上她改變了主意。
深夜,笑眯眯的杜丞相過來給她送了壓驚的禮物。
「公主,這回讓您受驚了。」胖胖的杜丞相,笑得慈祥和藹,滿眼都是關愛之色。
平瑞公主受到禮物的好心情頓時就沒了蹤影,這事兒是她最不想人提及的。
「老臣失言了,公主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見狀,杜丞相立馬就換了話頭,真誠又認真的道了歉。言語里的關切愛護之意,讓,性情不定的平瑞公主也生不起氣來,只哼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你來有什麼事?」平瑞公主可不覺著這杜丞相是特意來給她送禮的,無事獻殷勤,哼。
杜丞相臉上的笑愈發的親近。
「老臣先前听陛下提起,公主婚事將近了。駙馬爺還是如今我軍中的頭號猛將,郎將軍。」
說起阿郎,平瑞公主總算是表情好了許多。沒想到這個老狐狸消息還挺靈通的嘛,這麼快就知道了。平瑞公主嘴角微微上翹,從鼻子里噴出一個「嗯」字。
「可老臣听聞,這郎將軍似乎有些小嗜好。這個原本是沒什麼,但是,陛下指婚,天下皆知。這個小嗜好可不太雅觀,得戒了才是。」杜丞相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這是給女兒出主意呢。
這個,平瑞公主想起那個跟在阿郎身邊的王小九,才緩和些的眉宇又狠厲了起來。這個王小九確實是挺礙眼的,她當然看不慣。可是母後曾經說過,要想抓住一個男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阿郎若是真的好男風,她也不能管的太緊。
「公主,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這駙馬爺現在在小嗜好的花的心思多,難保不會在慶功宴上干出什麼不好的事兒呢。」
杜丞相捋了捋下巴上灰白的胡須,意味深長的說道。
日前杜將軍也出了事兒,戰死沙場,為國捐軀。鬼才信這個嘉獎,他的小兒子,他的佷子什麼人他不知道,即便是整個右翼軍都死了,他佷子也不會死。連投誠都沒有用,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要他佷子非死不可。
這個郎家的狼崽子,胃口還真不小,是想將斷他杜家的根嗎?是時候該震懾一下他,讓他明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了。
平瑞公主沉默了,把王小九殺了?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樣,阿郎會不會很生氣?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只要她再把阿郎緊緊的抓住,不讓他再出去鬼混,害怕將來兩人不幸福嗎?
夜已深,公主的營帳里的燈火,久久沒有熄滅。
丫丫在鋪在地上的皮革上滾來滾去。唉,這上頭真舒服,再滾一個。誒呀,一不留神,撞上書桌的木制桌腳上。肩膀都磕疼了,趕緊的伸手去揉。
手心上一個什麼東西硌的人不舒服,皺著眉,吸著涼氣。丫丫低頭看過去,手上是一個小羊皮紙卷兒。看著有點兒眼熟,稍稍泛舊,好奇的打開來看了看。
郎戰,官至一品大將軍,後在古隆坡一戰中戰死,享年三十歲。
這貌似說的是一個人,郎,不是和木頭叔一個姓嗎?難道是木頭叔從未提及的家人?
想到這里,丫丫的趕緊趴在地上,再找找,看還有沒有同樣的羊皮紙卷兒。只可惜,找了遍,沒有再找到新的。
把羊皮紙卷兒拿在手心,丫丫的心里癢癢的。木頭叔從不提及的家人,她得多了解了解,畢竟將來如果和木頭叔成親的話,這些人她是必須要接觸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不死心的又找把所有的邊邊角角找了個遍,還是一無所獲,倒是先前的那個藏在隱秘處的小匣子又被找了出來。看到這個紫檀木的小匣子,丫丫這才想起來。對了,這個匣子里,不放滿了這種羊皮紙卷兒麼?怪不得這匣子看起來這麼的眼熟。
早知道這些是有關木頭叔家人的消息,她早就看了。手上的這個羊皮紙卷兒肯定是她上回打開的時候不留神的掉出來的。
趕緊打開,隨意的挑出個繼續看。
古隆坡一戰,敵三千人,我軍兩千人,戰斗失敗。主將,郎戰戰死,無尸骸。
又一個。
杜家密報,已取得梨月信任,並將盅交與梨月,據報,已給郎戰服下。
再一個。
梨月,春風樓雅‘ji。曾與郎戰親密,後被贖身,嫁與王槐。二人于臻四十三年遷于西北梨州城,又于臻四十六年遷黑石鎮,五溝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