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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根做過什麼,陳國芳雖然不全知道,但是她自己的經歷,估計她已經能了解得到。
見狀葉舒便不再說話,只是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慢慢的往外走,她現在不想再跟陳國芳多說些什麼了。
見她轉身欲走,陳國芳咬了咬嘴唇,才道︰「我會幫你,我見過我媽媽了,我會照她的吩咐做。」
葉舒一怔,忍不住回過頭來,驚訝的看著她,這個女孩子卻是撇過頭去,只留給她一個背影,葉舒微微一笑︰「謝謝你!」
說完,她便離開了。
沒有時間再去京香園闞娜閣地窖,等到第二天,她才一早感到京香園,牛偉山似乎是在這里守了一個晚上,兩只眼楮都是紅彤彤的好像有些腫,然而牛偉山的表情似乎不太對,他一見葉舒來了,連忙幾部走上前去,道︰「你可來了,昨天晚上進來賊了!」
「賊?」葉舒一怔,急忙轉身就往後院里面走,牛偉山便在後面急急地跟著,果然進到後院,那木門上的鎖被人撬開,漆黑的屋門四面大敞,葉舒急忙走進去,卻見原本牆上面掛著的佛像卻消失不見了。
她心中一驚,連忙往牆角處掃了一眼,見沒什麼異常,這才回頭問︰「昨晚進來的是什麼人?」
牛尾山道︰「昨晚先闖進來一個醉漢,應是打也打不走,接過後來突然就跑進來幾個人,就有一個沖進了後屋,偷了屋子里的佛像,不過我們現在抓了一個,不敢發落,只好等你過來了再說。」
「抓到一個?」葉舒一怔,回頭驚訝的看著牛偉山︰「抓到的人在哪里?」
牛偉山連忙帶著人走出來,進了另外一個房間,只見里面綁著一個人,嘴里塞著布,臉上一道明顯的疤痕,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鐵七!」葉舒忍不住驚叫一聲,鐵七也轉頭看了過來,目光帶著冷笑。
果然是吳志根派他們來的,進屋子里只為了偷拿尊佛像麼?不,他們為的是地窖里面的東西,可是地窖里面到底有什麼?
正想著,身後傳來一陣騷動,葉舒轉頭看去,就看到急匆匆的走進來的林澈。
俊朗的面容帶著一絲怒意,周圍被燒焦的殘垣斷壁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樣,他就那樣帶著一身的傲氣迅速地走了過來,在看到葉舒的時候,他的臉色才稍稍的緩和,而後他瞧了一眼座位上被五花大綁的鐵七。
眉頭猛的一皺,他便將葉舒拉到沒有人的地方,一臉擔憂的道︰「我不是讓你等我三天?」
葉舒也皺起眉頭,而後轉頭看著被燒焦的一切︰「可是吳志根他等不了三天!」
「我們可以扳倒他了!」
葉舒一愣,上下看著林澈︰「你說什麼?」
林澈舒了一口氣,卻是微微一笑,指著那個帶著地窖的小屋︰「我們進去,就什麼都知道了!」
葉舒看了眼那棟小屋,而後又看了看林澈,見他目光灼灼,嘴角帶著不容忽視的從容的笑意,她這才定了定心神,帶著林澈慢慢的走了過去。
「慢著,我請了公證人。」
「公證人?」葉舒一怔。
「公正這下面的東西,全都是你的。」
全都是她的?葉舒越發的驚訝,這下面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疑惑的時候,幾個學者一般的人便帶著相機什麼的陸續出現,其中還有警察等等。
這麼好大的陣勢,越發的讓她對下面的東西好奇,可是林澈是怎麼知道的?
顧不得多想些什麼,葉舒便道︰「我先進去,等一會兒你們再進來。」
林澈點了點頭,邊在外面等著。
葉舒先走進屋子里,關緊房門,而後打開了遞交的入口,而後她才打開門,林澈變帶著人走了進來,並一人遞過去一個火把。
葉舒原本走在前面,然而面前的漆黑和陰冷的風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林澈見狀將她拉到自己的背後,用自己手里的火把替她驅散黑暗和陰冷。
台階似乎很深,走了一會兒才停下來,林澈慢慢的點燃了牆上的油燈,地窖霎時間亮了起來,雖然只有幾十平的地方,卻滿滿的擺滿了珍惜的瓷器和古玩!
葉舒驚訝的看著這滿滿的藏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
白釉的花瓶,青釉的碟子,還有各式各樣精致的小香爐,小佛龕,滿滿的堆在一起。
「那個佛像不過是這其中的一個,你的爺爺當時在S市很有名,但是他的大部分財產都不知所蹤,所以,吳志根才會下來盜寶,最後被你爺爺趕出去。」
葉舒一驚︰「為什麼你會知道?」
林澈只是微微的聳了聳肩膀︰「你當警察都是吃白飯的麼?」
葉舒眨眨眼,這是什麼意思?
疑惑的時候,跟進來的人便開始清點數目,並算入葉氏的財產,葉舒心中覺得十分的歡喜,原來爺爺留給他們這麼多的東西,即便是京香園被燒了,相信也能很快就再重新號。
見葉舒笑嘻嘻的,林澈這才伸手握緊她的手,溫熱的氣息貼著手背慢慢的沁入皮膚,透出些許細微的汗滴。
「警察早就盯上吳志根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現在經過多方取證,相信已經有人去抓他了。」
「有人去抓他?」葉舒頓了頓︰「你們難道一直拿我當餌麼?」
林澈無辜的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他們,我不過是得到了消息而已!」
葉舒狐疑的瞧著他,這個人很有能耐她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這種機密性的東西他也能知道。
「所以我讓你等三天,但是沒想到,吳志根比你還著急。」
葉舒垂下眼皮,吳志根終于落入法網,她卻無法真心的高興起來。
陳翠萍或許會很高興,因為吳志根被抓了,她也不用裝什麼神經病,她的女兒和兒子也可以回來,但是父親呢?父親還在美國接受治療,到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醒過來。
想著她便微微嘆出一口氣。
等東西都清點完了,小心翼翼的或是搬去銀行,或是搬進葉舒的家里,並直接辦完手續之後,葉舒才離開了京香園,林澈便一直陪著她。
「我想去一趟美國,去看看我父親的病情。」
「好。」林澈說得十分的輕柔,帶著點點順從的寵溺。
「我這就叫人去給你訂機票。」
葉舒點了點頭,頹然的回到了家里,她只是覺得很累,想要好好的休息。
林澈將她送回家,便離開了,葉舒連澡都沒有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沒幾日,便是吳志根的案子開膛審理的時候了,法院里面坐滿了人,葉舒坐在最後面,只是靜靜的听著,靜靜的看著。
證人很多,即便是幾分鐘一個,也來來回回的進行了一上午,這樣一比較,這個人的對他們家做的一切根本就不算什麼。
法庭上,當陳翠萍出現的那一時刻,吳志根看起來似乎很激動,他忍不住叫囂起來,陳翠萍卻是很淡然的看著他,說出了一切,包括葉朗煜並不是他的孩子,而在這一課,這個一直以來如同老狐狸一般陰險狡猾,卻又冷酷無情的男人就這麼頹然的坐在地上,忍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還是喜歡葉朗煜的,他也相信葉朗煜就是自己的兒子,他想將自己完美的一切交給葉朗煜,可惜,最後這個孩子卻並不是他的,他仍然一無所有,沒有愛他的人,沒有子孫後代,只有他自己,還有背後血腥暴力的一切。
然而至始至終,冰頭都沒投在出現,他既沒有作證,也沒有參加法庭的審理,他從醫院里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後來二審葉舒就沒有再去,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對于吳志根來說。
果然二審他將一切供認不諱,包括自己對葉氏虎視眈眈的原因,果然是因為那地窖里藏著的古玩。
人心不足蛇吞象,吳志根太貪婪。
吳志根的案子告一段落之後,陳翠萍也終于從神經病院里面出來,陳國芳依然在左安堂的診所里戒毒,葉朗煜還是在一中上學,他的費用,暫時由這個姐姐出。
本以為陳翠萍跟她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然後到最後朗煜還是她的弟弟,那麼她跟這個女人之間,依然有著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葉舒看著面前的房子,那是她的家,但她卻有些不太想進去。
因為葉朗煜的關系,陳翠萍她們又住了回來,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幾年前,只是她跟陳翠萍之間從反目成仇的關系到了平淡如水,但是她依然無法完全的原諒陳翠萍,因為,她的父親依然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這一切的一切雖然都是吳志根計劃的,但是卻是完全由陳翠萍而起。
想想不免心中有些不快,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走進了家門。
家中的一切一如既往,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桌椅板凳,一草一木都跟一切一樣,剛關上門,便听到背後一聲淡淡的女音,陌生而又熟悉。
「舒兒,你回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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