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竟敢闖入本妃的房間。」薛藍幽手里拿著閃著寒光的劍,就朝著那人躲藏的地方刺了過去。
「看來師妹的武功並沒有荒廢!」來人輕松的接住薛藍幽刺過去的劍,然後一個側身抓住了薛藍幽拿劍的手腕,略顯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師兄?你怎麼會在這?是師傅讓你來的?」薛藍幽詫異的扭頭看著身後的人,那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是如此的熟悉,收回自己的劍,轉身看著他問道。
「是!」男子收回自己的手,走到桌邊坐下,伸手倒了一杯水,抬眼看著薛藍幽說道,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街上,從車輪下救了醉兒一命的男子——冥歌,而他還有很多身份,其中一個就是天下第一殺手,羅剎門的首席弟子,而羅剎門也是武林中最大的一個殺手組織。
「師傅讓你來干什麼?」羅雪馨一直不喜歡她這個師兄,他冰冷的就好像是一塊石頭,沒有任何的感情,看著他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自己不免在想,如果當初不是師傅收養他,訓練他,要是有人出錢買師傅的人頭,他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師傅吧?
「師傅讓我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務!」冥歌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師妹,對她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印象,只記得那個看到死人都會尖叫著暈倒的女孩,听到她的話,冥歌只是冷冷的轉述著師傅的話。
「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我的任務,只是…」
「只是你下不了手是嗎?師傅早就猜到會是這樣,所以讓我來幫你。」冥歌打斷了薛藍幽的話,冷冷的說完,站起身來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升起的月亮,心里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讓他一瞬間恍了神,為什麼會想起她?
「不,以前或許會下不了手,但是現在不會,我會給師傅一個滿意的答案,絕對不會讓他活著再回去戰場。」薛藍幽看著師兄冷峻的背影,和他是多麼的像,眼里忽然閃過一道光芒,走上前去伸手摟住他的腰,將臉靠在他的背上,聲音帶著點點魅惑的說道︰「師兄,你覺得我美嗎?」
「師妹,希望你說到做到,師傅已經不想再失望了。」冥歌沒有動,任由她抱著,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做其他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站著,轉身看著身後衣衫半退的人,眼里幽深的猶如看不見底的深潭,讓人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冷冷的說完,趁著面前之人盯著自己眼楮出神的空檔,消失在了房間內!
「可惡!」薛藍幽感覺面前一陣風吹過,瞬間回神,見屋里已經不見人影,臉上的神情瞬間變的陰沉,低低的說了一聲,雙手緊握成拳,當年自己去上香,差點被一伙山賊侮辱,是師傅路過救了自己,他不但救了自己,還收自己為徒,教自己武功,在自己辛苦的從那訓練的煉獄里出來的那天,自己血洗了當初想侮辱自己的那群山賊,回到京城,完成師傅交給自己的任務,本來是要進宮的,卻讓太後選中,送進了永寧王府,想想當初自己知道的時候,心里是多麼的高興,以為自己終于有了救贖,卻沒想到,這只是另一個煉獄而已,聶龍霄,冷醉兒,是你們讓我活的這麼痛苦,既然這樣,那麼就不要怪我了。
「霄,我睡不著怎麼辦?」龍霄苑內,醉兒神采奕奕的躺在床上,看著同樣躺在身邊抱著自己的聶龍霄,說道,都怪白天睡的太多了,現在反而睡不著了。
「大夫說,你要多休息。」聶龍霄看著她神采奕奕的樣子,眼里含著笑意,伸手輕輕的將她再摟近自己一點,溫柔的說道。
「可是,我就是睡不著啊!這樣吧!霄,你陪我出去轉一圈,書上說,適當的運動,有助睡眠。」醉兒爬起來,期待的看著聶龍霄,現在外面很安靜,出去走走說不定就能睡著了。
「你啊!來把衣服穿好,我陪你走走。」聶龍霄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為她穿好,又拿過一件披風給她披上,為她穿好鞋子,才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往門外走去,馬上就要入冬了,這晚上還是挺涼的,所以還是小心點的好。
「霄,你放開我,我自己走!我是懷孕,又不是病入膏肓了,能走的,我小心點總行了吧?」走出龍霄苑,醉兒就開始抗議,看著星空下亮著點點光亮的王府,靜逸中又透著一絲神秘的感覺,沒想到這白天巍峨的王府,到了晚上是這樣一番情景。
「萬事有備無患!」聶龍霄雖然這樣說,可還是放開了她,這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還有自己在身邊陪護著。
「知道了知道了!我會很小心的,寶寶,你看看你爹爹,哪里像是一個統領百萬大軍的戰神啊!簡直就是一個管家婆。」醉兒看著他認真的樣子,低頭類似抱怨般的對著肚子里的寶寶說著,然後說完之後,笑嘻嘻的往後花園走去。
「哇!想不到,這里晚上這麼漂亮的啊?」醉兒走到後花園里,看著院子里點著的燈籠,有些贊嘆的說著,它們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般,一閃一閃的在黑夜里閃爍著。
「醉兒,慢點!」聶龍霄雙手背于身後,慢慢的跟在醉兒身邊,偶爾出聲提醒著她,看著面前那個歡快的身影,心里不禁涌上一種滿足感,如果時間能一直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只有他們兩個人,不,還有孩子,只有他們一家三口,那時候,應該會很開心吧?
「想什麼呢?」醉兒扭頭就看見聶龍霄慢慢的走著,但是明顯的在走神,看他嘴邊掛著的傻笑就知道了。
「我在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多好,只有我們,沒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就這樣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你說該是多麼的幸福。」聶龍霄伸手輕輕的摟過醉兒,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述說著。
「會有這麼一天的,而且很快,到那時候,就只有你我還有寶寶,我們一家人拋開一切,過著平淡快樂的日子。」醉兒伸手環住聶龍霄的腰,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說著。
「有人!」兩人靜靜的抱著站在院子里,周圍圍繞著淡淡的溫馨感覺,突然聶龍霄感覺周圍有一個輕微的不屬于他和醉兒,也不屬于王府里任何一個人的氣息,于是低低的在醉兒耳邊說完,抬眼打量起了四周,發現沒什麼異樣!眼神暗了暗,看來,來人是個不屬于自己的高手,竟然能完全將氣息隱藏,剛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讓他亂了呼吸,不然自己根本就發現不了。
「在哪呢?」醉兒也跟著抬頭望向了四周,這王府不斷的有下人和士兵巡邏著,霄雖然將程瑛他們派回了邊關,但是這邊還是留了一些親兵。
「好像已經走了!好了,現在能睡著了嗎?回去吧!」聶龍霄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兒,他並沒有在來人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惡意,或許只是來探听什麼消息的人?並不想被發現,反正這永寧王府的探子,從來就沒有少過,只要他不威脅到醉兒的安危,那麼多他一個也不多。
「恩,有點困了,霄,你抱我回去!」醉兒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賴在聶龍霄懷里不出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醉兒總感覺有一雙眼楮在看著自己,但是有和被監視的感覺不同,算了,不管他了,天大地大,睡覺最大,其他的事情,等睡醒再說。
「好!」聶龍霄看著她猶如一只小貓般偎在自己的懷里,眼里溢滿了寵溺,彎腰抱起她,轉身返回龍霄苑。
他們剛剛離開,不遠處一片燈光照不到的暗處,慢慢的出現一個挺拔的身影,等他整個人都出現在光亮中時,才發現,居然是先前離開薛藍幽屋子的冥歌。
冥歌看著離開的兩人,放在身側的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原來她是這里的人嗎?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那人是永寧王聶龍霄,難道她就是師傅讓自己除掉的那個倍受寵愛的小妾嗎?冥歌松開手,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這上面好像還殘留著她的余溫,鼻尖似乎還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抬手覆上自己的心髒,為什麼會跳的這麼快?為什麼自己會將她記得那麼清楚?為什麼看到她偎在別的男子懷里,恨不得上前分開他們,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只屬于自己。
「難道我…」猛然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冥歌原本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愕的神情,隨即又掩去,呵呵!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喜歡上自己要殺的目標,這是天意嗎?是上天給自己殺戮太多的懲罰,師傅說過,殺手要無情無愛,一旦有了這些,就等于有了弱點,那麼就只有死路一條,冥歌再次看了一眼醉兒離開的方向,再一次退回到黑暗之中,消失了蹤影。
「霄,你今天不用上早朝嗎?」第二天一早,醉兒醒來就看見聶龍霄坐在床邊深情的看著自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扶著他的手坐起來,疑惑的問道,現在這時候,他不應該還在家里,而是應該在朝堂上才對。
「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一天不去沒關系,睡夠了嗎?我讓人準備了吃的,要是沒睡夠,先吃點東西再睡。」聶龍霄將醉兒扶起來,自動的坐到她身後,當起了靠枕。
「不睡了,睡太多,對寶寶也不好。」醉兒靠在他的懷里,想到以前一個朋友懷孕的時候,自己被逼著看的一些孕婦書籍,沒想到那時候自己沒用著,在千年前卻用到了。
「恩,那就起來,醉兒想要去哪里?我陪你去。」聶龍霄現在對醉兒簡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什麼事情都對她百依百順,听到醉兒的話,聶龍霄起身,將她扶著坐起來,拿過一套衣裙,親自為她穿了起來。
「我自己來啦!都跟你說了,我是懷孕,這些小事,我還是能做的。」醉兒有些無語的看著他是事情力親為的聶龍霄,他是不是小心的過頭了?
「來吃點東西!」聶龍霄沒有理會醉兒的話,認真的將她的衣服穿好,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將一碗燕窩放到她面前︰「這是春曉一早炖的燕窩粥,現在溫度剛剛好,你喝點。」
「霄,你不用管我,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有明月她們陪著我,我不會有事的。」醉兒一邊喝著粥,一邊對聶龍霄說著,要是他一直跟著自己的話,恐怕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好吧!我呆會兒要出去一趟,你要去哪里都必須讓明月她們陪著,最好連林睿和蕭寒他們也帶上,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聶龍霄也知道,自己如果一直在她身邊,那麼很多事情將不會進行,于是便說道。
「恩,我知道了!你要辦事就快去吧!不用擔心我,而且你別忘了,我現在也不是一般的人,相信還沒人能傷的了我。」醉兒放下碗筷,對他說道,以前的自己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擔心,但是現在的自己,只怕要擔心的就是別人了。
「你現在懷著孩子,不能隨意的使用你的力量,我怕寶寶承受不起你力量的沖擊,有事就讓明月他們動手,你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聶龍霄一臉認真的說著,看來要讓大哥來看看了,醉兒身上的力量會不會影響胎兒。
「好了好了,管家婆,快去吧!我保證不亂使用我的力量,有危險也躲到明月他們身後,這樣總行了吧?」醉兒從來沒有想到過,聶龍霄居然會這麼的嗦,簡直和一個管家婆沒什麼區別了,哦,不,還是有一點區別的,至少他是男人這一點和別的管家婆不一樣。
「恩,我走了!」聶龍霄低頭在醉兒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又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才起身往屋子外面走去。
「春曉,明月,誰在?」醉兒見聶龍霄走了出去,又端起面前的碗吃了一些,站起身走到梳妝台邊坐下,開口對著屋外喊道。
「奴婢在!夫人,要奴婢幫你梳頭嗎?」春曉應聲推門而入,看著坐在梳妝台前的醉兒,上前拿過她遞來的梳子,小心的梳理著她的一頭青絲。
「春曉,早上可有听到府里有人說什麼?」醉兒看著鏡子里的臉龐,心里想著該慢慢的施行計劃了,于是問著春曉,自己懷孕的事情,是否已經傳了出去。
「沒有,府里很安靜!只是听說寧側妃又打了她身邊的丫鬟。」春曉一邊梳著醉兒的頭發,一邊回答著,真不知道寧側妃是怎麼想的,原本就沒有多少人喜歡她,還三天兩天的拿身邊的丫鬟出氣,她也不怕最後變成孤家寡人。
「她除了這點本事外,也沒別的了,春曉,交給你一個任務。」醉兒眼里閃過一抹不屑,寧萱懿除了會仗勢欺人,欺善怕惡外,就沒有別的本事了,真不知道,太後當初怎麼會選中這麼個草包女人,將她賜給霄為妃,難道是因為她太白痴,太沒腦子。
「夫人請吩咐!」春曉梳起一縷發絲做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拿過一個款式簡單的珠花插到發間,恭敬的應道。
「我要你假裝不經意的將我懷孕的消息傳出去。」醉兒拿過自己胸前垂落的一絲發絲,舉到眼前看著,對著春曉吩咐道。
「是,夫人!」春曉心里不明白,夫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是王妃她們知道了,這王府將不會再平靜,可轉念一想,反正早晚都會知道,那還不如現在就知道,至少能預防很多事情。
「你說什麼?她竟然懷孕了?」早膳用過不久,醉兒懷孕的消息便在整個永寧王府傳了開,寧萱懿听到流香的稟告,臉色鐵青的說著,懷孕,她竟然懷孕了,不,絕對不能讓她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麼想著,寧萱懿猛地站起身,沉著一張臉對著流香說道︰「去馨香園,我要知道,王妃現在是什麼想法!」
「是!」流香看著她急匆匆的走出院門,只好應著跟了上去,昨晚王妃出府的事情,還沒有來的及告訴她,現在想來,恐怕王妃昨夜便已經知道了吧?
「她懷孕了,這是好事啊!魚兒你這副表情是怎麼回事?」同一時間的幽香園,薛藍幽听到魚兒的稟告,確實截然不同的反應,平靜如往常,沒有一點點的難過神色,可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是翻滾著怎樣的巨浪。
「小姐,如果她生下這個孩子,小姐,你要怎麼辦?到那時,就什麼都挽回不了了。」魚兒知道,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對王爺來說,一定很重要,到時候,王爺絕對不會允許,這孩子的母親在別人眼里是一個卑微的妾。
「從來就不曾失去,何來的挽回?魚兒,去準備點禮物,我要親自去恭喜她。」薛藍幽低頭繡著還剩一只眼楮沒繡的鴛鴦,頭也不抬的吩咐著魚兒,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自己從來就不曾擁有過,沒有擁有就沒有失去,沒有失去何來的挽回?
「小姐,你為何還要去恭喜她?你心里還不夠難受嗎?為什麼還要這麼的糟踐自己,小姐,魚兒求求你,別再這麼無所謂了。」魚兒听到薛藍幽的話,不顧禮儀的對她說道,也許外人不知道她的性子,難道自己還能不清楚嗎?傷心難過,小姐都只會裝在自己心里,從來不會表現出來。
「魚兒,什麼時候學的這麼不懂規矩了?本妃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還不快去給本妃準備禮物!」薛藍幽听完魚兒的話,雖然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替自己鳴不平,可還是厲聲對她說道,就算自己心里真的很難過,也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看出來,就算是身邊的人也不能。
「小姐,你不要生氣,奴婢只是…。奴婢這就去準備。」魚兒知道是自己逾矩了,趕緊跪下請著罪,說著就急急的退出了房間。
「冷醉兒,你不該懷孕,你不該有他的孩子。」等魚兒出去,薛藍幽才一臉陰寒的自語著,伸手端過一旁的茶杯,緊緊的握著,因為太過用力,茶杯‘ ’的一聲被她生生的捏碎,鋒利的瓷片劃破了她的手掌,絲絲鮮血流了下來,滴落在她剛剛繡好的鴛鴦枕套上,而她好像沒有任何的感覺一邊,將手里破掉的茶杯扔到一邊,看著那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的鴛鴦,突然站起身,拿過床頭的劍,‘唰’的一聲拔出來,伸手一挑,用劍將那剛剛繡好的鴛鴦枕套,嘩嘩嘩的砍了個粉碎,那成雙成對的鴛鴦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府里的人各懷心思,而醉兒卻神情愜意的坐在龍霄苑內曬太陽,王府里現在議論著的,都是自己懷孕的事,相信那幾個女人,不會坐視不理,就是不知道,她們會有什麼動作?而且,相信宮里也應該知道了吧?不知道太後會怎麼想?
「王妃,寧側妃來了!」羅雪馨的馨香園內,九兒走到坐在涼亭里的羅雪馨面前,恭敬的稟報著。
「讓她進來!」羅雪馨的臉色不是很好,昨夜連夜趕了回去,卻被爺爺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確實是自己太沖動了,听到她懷孕的消息,亂了方寸,那麼跑回去,不就明擺著告訴別人,自己很在意嗎?作為永寧王府的王妃,對于這件事情,應該在第一時間表示對王爺的祝賀,然後再慢慢的想應對之策。
「臣妾叩見王妃!王妃已經知道了嗎?」寧萱懿走進馨香園,來到羅雪馨面前,匆匆的行了一個禮,看著她不是很好的臉色,開門見山的問道。
「坐吧!知道又如何?」羅雪馨看著面前一臉陰沉的寧萱懿,淡淡的說著,爺爺昨晚告訴自己,要善用身邊的人,看來這人就是寧萱懿了,這個女人驕傲自負,肯定不會就這麼放著不管,一定會有所行動,自己只要適當的扇點風,點個火,再加點油添點醋,就等著看好戲了。
「如何?王妃,你是打算放手不管嗎?要是她順利的生下王爺的孩子,我們的地位都將岌岌可危,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王爺不喜歡我,我也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寧萱懿看著羅雪馨一副淡淡的,無可奈何的樣子,心里就升騰起了諸多不甘,對于羅雪馨,她也是不屑的,一個掛名王妃而已,然而她卻不會對她成為聶龍霄的正妃抱持發對意見,她的身份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可冷醉兒不同,她不禁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女,還是一個被逼著代替自己嫁人的丫鬟,憑什麼凌駕于自己的頭上。
「寧側妃想做什麼?本宮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要是那個女人出了一點點差錯,我們幾個就是首要懷疑對象。」羅雪馨听到寧萱懿充滿憤恨的話語,嘴角牽起了一道淺淺的痕跡,于是假意的勸說著。
「臣妾相信,王妃也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吧?臣妾的存在,對王妃來說是無關緊要的,臣妾也不會自不量力的去挑戰您的威嚴,可冷醉兒便不同了,之前就已經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如今恐怕更甚,她的野心恐怕會讓王妃坐不踏實。」寧萱懿眼神閃爍的說著,看著羅雪馨越來越沉的臉,繼續煽風點火,心里卻不屑的想著,別以為我真的沒有腦子,想將我當槍使,沒那麼容易,如果我要下水,絕對不會讓你好好的站在岸上。
「本宮不管她有何野心,只要本宮做好分內的事情,王爺就沒有理由廢我,倒是寧側妃,你似乎沒有多少保障!」羅雪馨知道寧萱懿說的對,自己確實沒有將她和薛藍幽兩人放在眼里,論身份論地位論出生,她們樣樣不如自己,沒有那個資格與自己一爭高下,而且她們的起點都相同,而那個女人便不同了,她身份地位樣樣比不過她們,可她擁有她們觸不可及的東西,聶龍霄的心。
「王妃,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必要在這里互相刺激,我們應該通力合作,只要解決了她,您還是這永寧王府的王妃,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寧萱懿最不甘的就是這點,如果聶龍霄想廢了自己,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想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動自己,恐怕是顧忌到自己父親。
「寧側妃想怎麼合作?」羅雪馨默認了寧萱懿的話,她說的沒錯,她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自己,也少不了她,想到這里,于是開口問著她。
「王妃,我們這樣……」寧萱懿神秘兮兮的湊到羅雪馨耳邊,就是一陣的嘀咕,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寧萱懿才說完,看著神色晦暗不明的羅雪馨,寧萱懿再次問道︰「王妃覺得如何?」
「看來,我們達成了一致!臣妾就不打擾王妃了,臣妾先行告退。」寧萱懿見羅雪馨沉默不語,就當她是默認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羅雪馨,你要怎麼辦呢?
「王妃,您沒事吧?」九兒見寧萱懿離開,才走上涼亭,見羅雪馨沉著一張臉,雙手也緊緊的握著,心里猜想著剛才寧萱懿對她說了什麼?卻沒有問出口,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去撞槍口的好。
「沒事!九兒,太後娘娘是不是也知道了?」羅雪馨腦海里還回響著寧萱懿剛才的話,听到九兒的問話,于是開口問道。
「這,奴婢不知,不過,看著府里情況,恐怕不知道也難!」九兒恭敬的回答著,太後已經很久沒有召見自己了,所以對于宮中的一些事情,已經不再那麼清楚的知道了。
「也是,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羅雪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聲對九兒說完,便又繼續拿起了面前的書看著。
「是!王妃!」九兒看著她一如往常的神情,和昨夜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判若兩人,應了一聲,下去的同時也對著其他的丫鬟吩咐了一聲,叫他們不要去打擾王妃。
「明月蘭亭,你們陪我去花園轉轉!」曬夠了太陽浴,醉兒起身,拍了拍被自己坐皺了的衣服,對著正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什麼的明月和蘭亭說著,說完之後,便起身往外走去。
「夫人等等我們!」明月正在跟蘭亭商量,醉兒懷孕這件事,要不要稟告娘親,而且昨晚收到娘親的傳信,說是隱族的三大長老帶著幾個族人,離開了隱族的棲息地,來了櫻圩,想必他們是感應到公主身上的力量沖開封印,才會離開隱族谷地,來到這煩擾的塵世。
「夫人,你慢點,要是出點什麼差錯,我和師姐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明月看著在面前信步走著的醉兒,有些擔心的說著,要是在自己的看護下,夫人出事的話,不但王爺會殺了自己,皇上和殿下也絕對不會輕易的饒了自己,還有娘親,想著他們明月就忍不住哆嗦。
「你們怎麼跟霄似的,沒事瞎擔憂,我再說一遍,我現在好的很,別把我當成一個易碎的瓷女圭女圭,好像一踫就會碎一般。」醉兒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一臉怕怕神情的明月,無奈的扶額,這才一個月,自己就有點受不了他們的感覺了,要是接下來還有九個月要怎麼過?
「我們也只是…夫人小心。」明月皺著一張小臉,再怎麼說,醉兒肚子里的還是她的小佷子或者小佷女,剛準備解釋著,沒有注意看路的醉兒,差點就和從另一邊走來,明顯沒有看路,還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寧萱懿撞到了一塊。
「啊!好疼!」寧萱懿正在想著,要怎麼將那計劃實行?听到一聲小心,剛一抬頭,突然感覺到腿上一麻,就那麼止住了腳步,雙腿一彎,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寧側妃,我知道你見到我很高興,但是也不用行如此的大禮。」醉兒在明月叫那一聲小心的時候,就微微德往旁邊挪了幾步,見她跌倒在地,痛呼出聲的樣子,忍不住就調侃起了她。
「冷…冷醉兒,你怎麼在這?」寧萱懿跌坐在地上,听到醉兒的聲音,猛然抬起頭,臉色蒼白的問道。
「寧側妃很喜歡呆在地上嗎?為什麼我不能在這?難道這里是什麼不能進的禁地?」醉兒見她沒有起來的意思,而她身後跟著的丫鬟又一副不敢上前去扶著的樣子,眼里閃過一道笑意,反問起她來。
「還不扶本妃起來,你是榆木腦袋嗎?沒有看到本妃跌倒了,真是養你們還不如養條狗,什麼事都辦不好!」寧萱懿看著一直低頭站在離自己五步之遙的流香和其他她院子里的下人,氣就不大一處來,今天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還撞上了讓自己心情不爽的主因,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開口就是一通罵。
「既然懷孕了,就該好好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免得出來走動,出現什麼意外。」寧萱懿被流香扶起來,強忍住膝蓋上傳來的陣陣刺痛,意有所指的說著。
「多謝寧側妃的關心,我一定會格外的注意,不會讓不該發生的意外發生的,寧側妃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這懷孕了特別容易累,就不陪寧側妃聊天了。」醉兒一臉感激的看著寧萱懿黑著的一張臉,說完之後,嘴邊掛著笑意,轉身往回走,哎呀!這終于知道,為什麼古往今來,有那麼多人喜歡做壞人了,這欺負人的感覺還真是讓人身心舒暢啊!
寧萱懿看著醉兒嘴邊的笑意,那就是赤果果的炫耀,看著她離開,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個人能幫到自己的吧?想到這里,于是往王府大門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對著身後跟著的一群人說道︰「除了流香,你們都退下吧!」
「是!」除了流香,其他人都應著退了下去。
「隨本妃出府一趟!」寧萱懿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流香,雖然自己經常打罵她,可在心里最相信的還是她,對她說完,便又繼續往前面走去。
「夫人,看來寧側妃是沉不住氣了,你最近要小心點。」離開了後花園,醉兒轉道往羅雪馨所在院落旁的觀景亭走去,明月緊走了幾步,來到醉兒身邊,低聲的說著。
「恩,你們也都注意一點,現在還會這麼平靜,恐怕就是所謂的暴風雨前的寧靜,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後行事都加倍的小心。」醉兒的臉上也認真了幾分,來到觀景亭下,看了一眼寫著馨香園的院子,扭頭慢慢的走上了觀景亭。
「哇!這里的視野真好,夫人,你看,那邊是龍霄苑。」明月跟著登上觀景亭,入眼的就是整個王府的恢宏建築群,原來王府這麼大的啊?突然看到一處熟悉的地方,于是興奮的指著那方向對醉兒說道。
「是啊!站的高看得遠,這里倒不失為一個觀賞風景的好地方。」醉兒所看著的方向,卻不是龍霄苑,而是正廳的方向,剛才的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寧萱懿帶著人出了王府。
「夫人,這里風大,回去吧!」蘭亭看了一眼四周,見醉兒攏了攏飄散的頭發,想到她懷著孩子,于是開口說道。
「恩,走吧!」醉兒也覺得有些冷了,馬上就要入冬了,現在刮的風還是很冷的,剛才出來的時候,忘記多拿一件衣服了,應了蘭亭的話,醉兒又率先走下了觀景亭,帶著明月她們回了龍霄苑。
醉紅樓!
「小姐來了,爺在書房里!」寧萱懿出了王府,就直奔城中的醉紅樓,醉紅樓听上去像是一家妓院,其實是做布匹生意的,老板是寧萱懿的表哥,也就是她舅舅的兒子——曲震東。
「恩,在這等著!」寧萱懿听到伙計的話,對著身後的流香說了一句,便自己走向了布店的後院,來到一處別致的小樓,上了二樓,還沒等走到曲震東所在的房間,就听到從那房間內傳出一聲聲曖昧的申吟,讓寧萱懿的臉不禁一紅。曲震東愛美色,如果不是因為他能幫自己,寧萱懿是絕對不會來找他。
「爺,你好壞啊!那里不能模,唔!爺!」一聲聲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媚申吟,讓寧萱懿的心也跟著不規律的跳動起來,臉上也很燙,走到門口,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她知道,只要自己敲響了這扇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自己就將永遠都不能後悔!
「爺,人家還要嘛!你不要那麼偏向,只愛琳姐姐,人家也要!」
「放心寶貝,爺都愛,你們爺都愛!」屋子里傳出的婬穢聲響,讓寧萱懿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起的手,又縮了回來,心里不斷的在想著,寧萱懿,你還在想什麼?表哥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能明白嗎?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能實現自己的夢,哪怕最後萬劫不復,也心甘情願,只要能看到他們痛苦。
這樣想著,寧萱懿終于堅定了信心,既然聶龍霄不稀罕自己,為什麼自己就一定要好好的守著他?抬手不在猶豫,輕輕敲響了面前的門︰「扣扣!」
「誰啊!我不是說過,不準來打擾我的嗎?」曲震東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里面還帶著一點被打擾的怒氣。
「表哥,我是懿兒,要是你不方便的話,那我改天再來找你吧!」寧萱懿知道,他一定會出來,所以故意這麼說的。
「爺,別走啊!等等,爺…」寧萱懿的話音剛落,屋子里就傳來女子不滿的抗議聲,和東西被踫倒的聲音,緊接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出現一個長相儒雅,卻衣衫凌亂,臉上還明顯帶著激情過後的汗水的男子,這便是寧萱懿的表哥——曲震東。
「表哥!」寧萱懿看著他凌亂衣衫下的結實身材,俏臉微微泛紅,低低的喚了一聲。
「懿兒,你怎麼來了?去其他地方說。」曲震東看著寧萱懿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情意,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屋里的兩個女人,一把將她拉過,不顧屋里女人不滿的叫喊,往旁邊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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