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妃,乖乖讓爺寵 第七十三章 我不介意再幫你們一次【手打VIP】

作者 ︰ 紫涵璇雪

「明月,你是怎麼知道的?」醉兒抬起頭,看了一眼有些驚慌的明月,淡淡的問道。

「夫人,我剛才想去彩霞坊買糕點的,就看見他們進了一家客棧!」明月皺著眉,沒想到自己還能看見那個可怕的老頭,雖然母親已經傳書說他們出谷了,就算因為公主打開他們所下的封印給了他們感應,但是也應該不知道確切的地點才是啊?可他們是怎麼找到京城來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醉兒倒是沒有多在意,就算她們能找到自己,自己也絕對不會跟他們走,何況現在他們還沒有找來,要擔心也等他們找到再說。

「夫人…」

「沒事,兵來將敵水來土堰,就算他們要找到我也還要一段時間,所以,現在不用擔心,而且現在還有師傅在,師傅會幫醉兒的吧?」醉兒打斷了明月的話,看著自顧自的吃菜喝酒的玄真子,醉兒眼里閃著精光,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是傻瓜。

「咳咳,丫頭,老頭子這把老骨頭不中用了。」玄真子听到醉兒的話,不禁嗆了一下,猛地咳嗽了幾聲,趕緊裝出一副‘我老了’的樣子。

「醉兒也不勉強師傅,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霄,要是他們找到我,把我抓回去,我們的孩子就要失去爹爹了,以後出生會被人嘲笑,欺負,哎!真可憐。」醉兒一臉的難過,拉著聶龍霄的胳膊,將臉埋進他的臂彎,可憐兮兮的說著。

「丫頭,沒這麼嚴重,這小子是不會放著你們不管的。」玄真子听著醉兒那可憐兮兮的聲音,還有那一抽一抽的肩膀,瞬間覺得自己剛才拒絕的太快了,于是開口安慰著,雖然大概猜到了這丫頭的來歷,卻還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和能力,不過,能讓那幾個老頭親自出谷來尋找,想必身份定不簡單。

「寶寶,我們好可憐,要知道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霄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呢!這不是明擺著叫別人去送死嘛!寶寶,以後記得千萬不要做這樣的人啊!」醉兒將臉埋進聶龍霄的懷里,越加可憐的說著,肩膀抖動的更加厲害起來。

「丫頭,老頭子只是說老了,並沒有說不幫啊!」玄真子看著醉兒抖動的更加厲害的肩膀,听著她的話,一臉悻悻的說道。

「那師傅的意思就是說要幫了?」醉兒還是沒有把頭抬起來,繼續悶悶的問道,那意思大有‘你敢說不願意,我就哭給你看’的意思。

「幫,怎麼能不幫!老頭子怎麼能讓別人欺負我未來孫兒的娘親呢!」玄真子說完,忽然發現有那里不對勁,看著一臉老神在在的吃著菜,不時的伸手拍撫一下丫頭背的徒弟,在腦子里想著,到底是哪里不對?

「就知道師父最好了,嘿嘿,那以後就拜托師父了!」玄真子正想著,就听到醉兒愉快的聲音,哪里有一點傷心的痕跡,而且那臉上笑的跟朵花似的,一點淚痕都沒有。

「丫頭,你竟敢 我老頭子。」玄真子終于明白了,就說這徒兒愛妻如命,這丫頭傷心了半天,他怎麼不安慰,原來是假裝的,真想不到,這都快一百歲的人了,竟然寶貝一個小丫頭騙了。

「師傅,你怎麼能說我 你呢?我又沒有說一定要你幫我,我只是感嘆一下人生,順便想象一下以後的生活而已!」醉兒眼里閃過一抹狡黠,一臉無辜的說著。

「行了,老頭子也不跟你計較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玄真子心里那個憋屈啊!可看著醉兒那無辜的樣子,也只好把這憋屈咽進肚子里了,轉而正經的問著他們。

「師傅應該知道隱族吧?」醉兒也沒有拐彎抹角,本來對他就沒有想著隱瞞,而且也不一定能隱瞞得了,夾了一塊香菇放進嘴里,有些口吃不清的問著玄真子。

「自然知曉,不過,這和隱族有何關聯?」玄真子在醉兒說出隱族的時候,眼里閃過一道精光,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想當年自己還和那幾個老頭喝過酒,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隱族將族門封閉了,就再也沒有見過隱族的人。

「那師傅一定也听說過聖嬰傳說了?」醉兒接過聶龍霄遞來的銀耳羹,喝了一口,繼續問道。

「莫非…。」玄真子听到她這麼問,心里一驚,抬眼認真的打量起坐在月光下的醉兒,看著她身邊沒有一絲的異樣氣息,猜測道,難道真的出了聖嬰?千年難得。

「師傅應該想到了吧?據說,我就是那個什麼聖嬰。」醉兒話說里帶著點點的無奈,誰願意當那個什麼聖嬰的?

「什麼?丫頭,你說的是真的?」玄真子當年也听他們提起過,聖嬰擁有無人能及的力量,如果聖嬰要為惡,那麼必將天下大亂,而且一直有傳言在說‘得聖嬰者的天下’,只是千百年來,沒有出現一個,人們就漸漸的遺忘了,如果現在讓人知道聖嬰出世,那麼天下將掀起一場未知的腥風血雨。

「是真的師傅,徒兒親眼看見醉兒的力量蘇醒,讓人很震撼。」聶龍霄一邊喂著醉兒吃東西,一邊回答著自己的師傅,想起當日醉兒力量蘇醒時的情景,他到現在還歷歷在目,似乎就發生在眼前,那麼的讓人不能忘記。

「是嗎?看來,老頭子這次是來對了,你們要記住,丫頭的這個身份萬萬不可泄露,一旦泄露,必將招來不少的無妄之災,整個天下也將不再平靜。」玄真子的神情很是嚴肅,沉聲交代著他們。

「師傅,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醉兒雖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好像很大,但是真正大到什麼程度,猶未可知,也知道隱族的長老們似乎也很忌憚自己這力量,可不管這力量再大,也還是由自己所控制,這現在怎麼又和天下牽上什麼關系了?

「隱族時千百年來最神秘的一個家族,家族里的人都是天生的異能者,只是相對來說強弱而已,而聖嬰是最強的一個,天生就擁有無人能及的能力,能隨意操控五行,還能輕易的操控人心,傳言得聖嬰者得天下。」玄真子起身,走到旁邊的花圃處站住,一手背于身後,一手擄著胡須,嚴肅的說著。

「師傅,徒兒為何從來沒有听過這樣的說法?」聶龍霄听完師傅的話,臉上的神情也變的凝重,如果真如師傅說的那樣,那麼醉兒的身份就絕對不能被別人所知,如果被人知道了,不管這個傳說是真是假,天下野心之人何其多?又怎麼會輕易放棄這樣的機會,相信不管是真是假,他們都會一探究竟。

「真麻煩,什麼謬論?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再說聖嬰又不是不會動的兵器或者什麼?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隨便受人擺布。」醉兒听完玄真子的話,有些嗤之以鼻,心里也很是無奈,這就是天下人的愚昧,一心想著不勞而獲,自古王者哪一個不是踏著白骨堆起來的階梯往上爬的?

「丫頭,不是天下人愚昧,而是聖嬰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一個人要是得到聖嬰的全力相助,必然能無往不利,聖嬰的力量可是能以一敵千軍。」玄真子回到桌邊坐下,說完之後,又認真的說道︰「不管是天下人的愚昧還是什麼?丫頭,你聖嬰的身份,絕對不能被外人所知,不然,你接下來將會隨時準備應付那些前赴後繼的想要得到你身上力量的人。」

「我知道了,師傅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讓外人知道的。」醉兒看著他們嚴肅的樣子,也開口保證著,心里那個怨啊!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呢?先是穿越到倒霉的替嫁丫鬟身上,後來又被強迫成了別人的小妾,現在又搞出來一個聖嬰的身份,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知道就好了,哎呀!趕了一天的路,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小子,那間是我的房間,老頭子要去休息休息。」玄真子得到醉兒的保證,臉上瞬間換了一種表情,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問著聶龍霄。

「徒兒帶您去您的房間!」聶龍霄知道師父肯定還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站起身對他說完,然後扭頭看著醉兒說道︰「你先進屋,外面天涼,我一會兒就回來。」

「恩,師傅晚安!做個好夢哦!」醉兒笑眯眯的對著玄真子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屋里,她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師傅,還有什麼要吩咐徒兒的?」聶龍霄帶著玄真子走出龍霄苑,走到旁邊的弄梅苑,站定看著立在月光下的玄真子問道。

「小子,你現在的處境你可知曉?」玄真子一改先前老頑童的樣子,神情嚴肅的讓人肅然起敬,一甩衣袍坐到院里的石凳上,看著自己的徒弟問道。

「知道,如果被人知道醉兒聖嬰的身份,這個天下將容不下徒兒,就算徒兒無心爭權逐利,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徒兒。」聶龍霄眼神幽暗的看著面前的梅林,皇上就算相信自己,太後也不會相信,她絕對不會讓任何威脅她兒子地位的人或者事存在。

「不僅如此,隱族的人是絕對不會讓聖嬰為任何人所用的,如果他們不能把聖嬰置于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那麼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聖嬰。」玄真子分析著一切的可能,隱族的祖訓便是,隱族任何人不得參與這天下間的爭斗,到目前為止,雖然也有隱族的人隱匿于世,但都是一些無足輕重,成不了大事的人。

「徒兒知道,師傅,時辰不早了,您老早點歇息,徒兒就先告退了。」聶龍霄的心情變的無比的沉重,紙始終包不住火,總有一天火會將紙燒毀,將一切暴露于人前,只是在哪之前,絕對不能讓醉兒聖嬰這個身份被人知道。

「天意啊!」玄真子等聶龍霄走出院子,看著天上的半月,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他年紀尚小,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這小子了。

「霄,師傅歇息了嗎?」醉兒已經梳洗好,正坐在床邊逗著雪球,見聶龍霄一臉凝重的走進屋子,將雪球抱起來,走到他身邊問道。

「恩,醉兒,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也絕對不允許你離開我。」聶龍霄走到醉兒面前,輕輕的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鄭重其事的說著。

「霄,你怎麼了?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會離開你,也沒人能傷的了我,就算是隱族的三大長老也未必能傷害我,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身份被曝光,霄,我們能離開嗎?」醉兒放開雪球,伸手回抱著他,低聲的詢問著,可她自己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醉兒,總有一天,我們能離開,現在我不能,雖然皇上不是非我不可,可我不能將自己守衛了這麼久的東西毀了,現在邊關的戰事一觸即發,我不能讓皇上親自上戰場。」聶龍霄低聲的說著,語氣里有著絲絲的歉疚,皇兄就一個兒子,自己已經讓皇兄丟了性命,不能再讓他唯一的兒子出任何的事,現在燕麟國是櫻圩最大的隱患,只要將他們解決了,自己也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個地方,帶著醉兒去逍遙天下。

「我明白,霄,你不用擔心我,也不用擔心寶寶,我會保護好自己,也會保護好他。」醉兒心里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依然存在著一點點的期待,希望他能不顧一切的帶著自己離開,可自己也知道,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帶自己離開,那自己一定會一生不安。

「小姐,表少爺的信!」翌日中午,流香手里拿著一封信箋,匆匆的走進懿香園,將信遞給正在院子里面喂鳥的寧萱懿。

「放下吧!」寧萱懿臉色紅潤,嘴角也帶著笑意,看了一眼流香手里拿著的信,又回頭繼續喂起了自己的金絲雀。

「是!」流香將信放在桌上,轉身便走了出去,心里很是疑惑,小姐那日去找表少爺回來之後,心情就一直很好,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主子的事情不是她一個下人該過問的。

等流香走出院子,寧萱懿才放下手里的鳥食,拿過那封信拆開看了起來,越往下看,嘴角的笑容越大,臉上浮現著陰狠的笑容,冷醉兒,本妃等著看你哭時的樣子,看完信之後,拿著信走進了屋子,不多時換了一身衣服走出來,提著自己的愛鳥,心情愉快的往外面走去。

「夫人,你真的不擔心嗎?長老們都不是好應付的人。」在後花園里,明月還是有些擔心的問著一臉沒事人般坐在涼亭里喂著魚的醉兒。

「管他們好不好對付,日子還是要照過,總不能因為擔心被他們找到,就關在屋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吧?」醉兒將手里的魚食扔進荷塘里,一臉不在意的說著,擔心還沒有發生的事,那簡直就是浪費精力,等事情真實的發生了,再去煩惱也不遲。

「夫人,你看!」明月想想也是,抬頭就看見寧萱懿帶著丫鬟往這邊走來,而且很巧的是,羅雪馨也帶著人從另外一邊走過來。

「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都出來了,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兩邊朝著自己這里走來的人,嘴里雖然說要回避,但是腳上卻一動不動,一點也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臣妾見過王妃,今兒個天氣真不錯,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王妃說是嗎?」寧萱懿遠遠的就看見醉兒在涼亭里,走到這邊又看見羅雪馨從另一邊走過來,上前盈盈一拜,笑著說道。

「恩!」羅雪馨看了一眼醉兒完全沒有搭理她們的意思,眼里一暗,淡淡的應了寧萱懿一聲,走進涼亭對醉兒說道︰「本宮還沒來得及去向妹妹說恭喜,這可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妹妹可千萬要好好的養著,別出現任何的差池。」

「多謝王妃的關心,醉兒自然會好好的保護好這個孩子,不知王妃來此有何事?」醉兒沒有行禮,既然說過要做壞人,那麼就不必再虛情假意的應付她們,而且她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這樣的必要了。

「怎麼?難道王妃不能來嗎?這可是永寧王府,就算你被王爺寵著,現在還懷了王爺的孩子,也改變不了,你只是一個妾的事實,這王府里,王妃想去哪?還輪不到你來置啄!」寧萱懿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看見醉兒不把她們放在眼里的態度,立刻走上前去呵斥道。

「本夫人問的可是王妃,你算那顆蔥?還是說,你說的能代表王妃的意思?」醉兒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倚在欄桿上的動作未變,扭頭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沉下去的羅雪馨,不屑的對寧萱懿說道。

「你,冷醉兒,不要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寧萱懿看了一眼羅雪馨的臉色,氣憤的上前,狠狠的看著醉兒說道。

「呵呵!寧側妃真愛說笑,你不是已經對我怎麼樣了不止一次了嗎?也不差這一次,不過,你猜本夫人會不會再讓你得逞?」醉兒嘴角掛起了一抹殘忍的笑意,真是個沒腦子的女人,這前幾天自己在前廳對她說的話,還真當自己是開玩笑的嗎?

「冷醉兒,本宮看在你懷著王爺骨肉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不過,本宮告訴你,本宮也是有底線的,不要觸及本宮的底線,不然,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羅雪馨沉著臉,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醉兒,低聲說著,現在她是越來越放肆了,不但不將自己這個王妃放在眼里,竟然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哎呀!看來今天的天氣真是好過頭了,這什麼人都到本夫人面前來放狠話,看來王妃的記性似乎也不怎麼好?我不介意幫你們加深一下印象,讓你們真正的看看,我冷醉兒是什麼樣的人?」醉兒眼里閃過一道幽光,將最後一點魚食扔進池塘里,起身拍了拍手,走到羅雪馨面前,拉過她垂落在身後的頭發,感嘆的說道︰「王妃的頭發真漂亮,漂亮的讓人嫉妒。」說完之後,瞬間拿過春曉剛才為了做繡品,放在桌上的剪刀,一把抓過她的頭發,‘ 嚓’一聲便將手里抓著的頭發剪了下來。

「啊!」

「啊!冷,冷醉兒,你,你竟敢…。」羅雪馨和寧萱懿被這突然的情況弄的一愣,看著醉兒笑意盈盈的拿著那剪下來的頭發,都發出了一聲驚叫,羅雪馨看著醉兒手里的頭發,伸手模著被剪了一半的頭發,一下子暈了過去,在古代,女子尤其注重自己的頭發,除非是看破紅塵,出家為尼,才會斷發。

「王妃,王妃醒醒,來人,快扶王妃回房,叫大夫。」九兒和玲瓏也被醉兒的行為嚇傻了,看著她手里拿著的剪刀和頭發,愣愣的沒有反應過來,心里卻在顫抖著,見羅雪馨軟軟的倒下,這才反應過啦,趕緊的上前接住她,焦急的喊著人,急急忙忙的扶著羅雪馨消失在了後花園。

「你,你…。」寧萱懿看著醉兒不在意的將那些頭發扔在了地上,手指顫抖著指向醉兒,臉色鐵青的看著她。

「我怎麼了?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想要別人怕你,那就要狠,狠到讓別人看見你都怕,最好是繞著道走。」醉兒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頭發,手上拿著剪刀左右的看著,看到寧萱懿的樣子,將剪刀往桌上一放,發出‘踫’的一聲。

寧萱懿听到剪刀落在桌上的聲音,心里隨著一顫,看著漸漸往自己靠近的人,往後退著,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冷,冷醉兒,你,你想干什麼?」

「我不干什麼!只是提醒一下寧側妃,我前幾日在前廳說的話,可不是什麼玩笑話,不過,顯然寧側妃你沒有記住,那麼今天我們就換一個能讓寧側妃記住的方法。」醉兒嘴角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容,看著已經退到池塘邊緣的寧萱懿,與她面對面的說完,往後退了兩步,突然抬腳,將寧萱懿踹進了池塘。

「啊!救,救命!唔!」

「小姐,小姐…」

「都給本夫人站住,誰要是敢下去救她,本夫人就讓誰下去和她做伴。」醉兒笑嘻嘻的看著在水里掙扎的寧萱懿,扭頭對著正準備上前救人的流香等人,說完之後,眼楮瞄到雪球正盯著一個丫鬟手里提著的籠子,喵喵的叫著。

「救,唔!救命,我,我不會,不會水!唔!」寧萱懿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掙扎著,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手腳也慢慢的變得有些僵硬,一邊喝著水一邊喊著救命。

「蘭亭,將她拎上來,我可不想她現在就去見閻王。」醉兒看了一眼已經漸漸的在往下沉的寧萱懿,雲淡風輕的對著蘭亭吩咐完,走到雪球身邊,將它抱起來,模著它的皮毛,看了一眼在籠子里上躥下跳的一只金絲雀,笑著對雪球說道︰「怎麼啦?想吃嗎?」

「喵~」雪球眼楮一瞬不瞬的跟著上躥下跳的金絲雀移動著,听到醉兒的問話,叫了一聲,那意思就是說‘想’。

「你們沒听到雪球的話嗎?還不拿過來。」醉兒走回涼亭,看著蒼白著臉,渾身濕透,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寧萱懿,坐到凳子上,對著提著籠子的丫鬟說道。

「你,你…」寧萱懿臉色已經被凍的發白,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希望能暖和一點,看著丫鬟將鳥籠放到醉兒面前的桌上,顫抖著說著,只是因為太冷,說著話的時候,牙齒上下踫撞著,語不成句,只能發出咯咯的聲音,再看見醉兒將籠子里的小鳥拿出來,放到那只白貓面前時,一時岔氣,就那麼暈了過去。

「夫人,她暈了。」明月幾人一直在旁邊看著,夫人真是太壞了,竟然當著她的面要將她喜歡的小鳥拿來喂貓。

「這麼快就暈了啊?還以為能多玩一會兒呢!沒勁,流香,將你家小姐抬回去吧!記得熬點姜湯給她喝。」醉兒說完,將手里抓著的金絲雀放了生,自己雖然不喜歡她們,但是卻不會傷害無辜的人或者是動物,金絲雀就該自由的翱翔在天際,不該被關在籠子里,對著流香說完,醉兒抱著雪球,帶著人離開了涼亭。

「是!夫人慢走。」流香听完醉兒的吩咐,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夫人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是她將人踹進池塘的,現在又叫她們熬姜湯給小姐喝,她到底在想什麼?見醉兒離開,恭敬的行著禮,等她離開之後,才趕緊走到已經暈過去的寧萱懿跟前,對著其他人吩咐道︰「還愣著干什麼?快扶小姐回屋。」

「是!快點,走,走,小心!」其他的人听到流香的話,才都趕緊上前,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抬著渾身濕透的寧萱懿往懿香園快速的跑去。

「啟稟王爺!」書房內,聶龍霄正在看著書,就听到外面傳來管家聶衡的聲音,抬眼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出聲說道︰「進來!」

「王,王爺,夫人將王妃的頭發給剪了。」聶衡滿頭大汗的走進書房,臉上也是焦急的神色,這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太後欽賜的王妃,就算不說太後,這前丞相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容忍他最疼愛的孫女,如此被人欺辱。

「剪了就剪了,醉兒可有傷到?」聶龍霄听到聶衡的話,嘴角掛起一抹笑意,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里的書,詢問著聶衡。

「這…。夫人無事!」聶衡抬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嘴角也忍不住抽搐,王爺,你可知道這事的嚴重性?要是親家老太爺追究其責任,您是沒什麼?可夫人的麻煩可就大了。

「沒事便好,聶衡,你去告訴王妃,讓她住進佛堂,為本王,醉兒還有孩子祈福。」聶龍霄將手里的書換了一本,繼續低頭看著,對聶衡吩咐著。

「……」聶衡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了,只能無言的渾身冷汗的退了出去。

「醉兒,你還真是敢做呢!呵呵!」等聶衡退了出去,聶龍霄才放下手里的書,看著門外,笑著自語道,你那日說要做壞人,還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王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將寧側妃踹進了池塘,還,還將她養的金絲雀拿來喂貓了。」不多時,聶衡又急急的跑到書房,對聶龍霄稟報著,心里那叫一個顫抖,夫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強悍啊?

「哦?」聶龍霄听完聶衡的稟報,眼里閃著笑意,這丫頭,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聶衡一臉擔憂的看著聶龍霄,等了半響,見他一個‘哦’之後,便沒了下文,只得無奈的轉身,想著去看看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看,據自己所知,寧側妃可是不會水的,這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

「等等,去請大夫!」聶龍霄沉吟了半響,見聶衡要退出去,開口喚住了他,想到醉兒懷有身孕,這麼動氣,不知道對胎兒有沒有影響。

「是!」聶衡听到主子的話,心里舒了一口氣,看來王爺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嘛!這樣就好,正準備出去,卻被他接下來的話,弄的一個鋃鐺,差點摔倒。

「叫大夫看看醉兒可有動了胎氣,順便給雪球也看看,要是吃壞了肚子,醉兒可是會心疼的。」聶龍霄看著聶衡的樣子,嘴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說完之後,見聶衡站著不動,于是又開口說道︰「怎麼還不去?要是醉兒動了胎氣,本王拿你是問!」

「是,屬下這就去!」聶衡一听他這話,哪還敢耽誤,趕緊提起衣擺就往外跑,以王爺對夫人的寵愛,要是真出了點什麼差錯,那麼自己這條老命就要交代出去了。

「師傅,您怎麼來了?」位于京城東郊的一處簡陋的茅屋內,冥歌看著坐在屋里唯一一把完好的椅子上,一身灰色衣袍,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頭紗的人,恭敬的上前跪在他面前問道。

「為師有事要辦,歌兒,事情進展的如何?藍幽那邊怎麼樣?」來人便是冥歌與薛藍幽的師傅,羅剎門的門主——修羅,到目前為止,還無人知曉他的長相,就連他的幾個徒弟也未曾見過,听到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話,聲音沙啞的說道。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師妹那邊,她說一定會完成師傅交給她的任務。」冥歌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臉上同樣的沒有什麼表情,眼楮里是讓人猜不透的深邃神色。

「那就好!去告訴她,明日寅時,來此見我。」修羅說完,便消失在了椅子上,就如同他來時一般無聲無息。

冥歌眼楮都沒有眨一下,更別說什麼驚異的神色了,等修羅的氣息完全消失,才抬頭看了一眼屋外,然後轉身走到鋪著木板的床上,盤腿運氣,開始閉目養神。

「王妃,王妃你怎麼樣?」同一時間的永寧王府的馨香園內,不時的有人進出,斷水的,端茶的,九兒看著躺在床上幽幽轉醒的羅雪馨,上前扶起她,擔憂的問著。

「九兒,本宮怎麼了?」羅雪馨醒來之後,腦子有一瞬間的不清楚,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發現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問完九兒之後,突然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急急的坐起身,伸手往身後一模,模到的是一半齊肩的發梢,臉色瞬間轉白,扭頭對著九兒吼道︰「拿鏡子來,給本宮拿鏡子來。」

「王,王妃,你還,還是別看了!」九兒看著她的樣子,跪在床前,低聲的勸說著。

「怎麼?連你也敢違背本宮的話了嗎?還不快去給本宮拿過來。」羅雪馨一臉蒼白的對著跪在面前的九兒吼道。

「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拿!」九兒趕緊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到梳妝台邊上,拿過一面銅鏡,急忙的回到床邊,將手里的鏡子遞到羅雪馨面前。

「不,怎麼會這樣?啊!」羅雪馨看著自己的一邊的齊肩短發和另外一邊的長發,不相信的搖著頭,將手里的鏡子就那麼摔了出去,‘ 當’一聲脆響,鏡子碎了一地,羅雪馨手里抓著自己余下夫人長發,滿臉淚水的伏在被褥上,眼里閃著恨意,冷醉兒,冷醉兒,從今往後,我羅雪馨與你誓不兩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永寧王府,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九兒看著這樣的主子,低頭拾起被摔的粉碎的鏡子,默默的退出了房間,轉身看了一眼房內的情形,關上門走到了旁邊的小院子,走進了屋里,不多時便又重新走了出來,手里多了一只渾身雪白的鴿子。

九兒打量了一下四周,走到院子內,雙手將手里‘咕咕’叫著的鴿子往天上一拋,重新回到羅雪馨的院子里,候在了門口。

龍霄苑內,醉兒正在逗弄著在桌上打著滾的雪球,明月突然拿著一只鴿子跑進了院子,興奮的對醉兒說道︰「夫人,今晚給你炖鴿子湯喝,你看。」說著將手里的鴿子遞到醉兒面前給她看。

「明月,這鴿子哪來的?」醉兒看著明月雙手抓在手里的鴿子,還挺漂亮的,自己可不記得,這王府里有養鴿子的。

「剛才我去廚房找王大娘,看見它在飛,就將它抓過來啦!听說鴿子很補的,我現在就拿去給王大娘,讓她給夫人炖湯喝。」明月笑嘻嘻的說完,拿著鴿子就要往院外跑,卻被醉兒喚住。

「等等,明月,把鴿子拿給我看看。」醉兒看著明月手里的鴿子,見她要往外走,叫住了她,把雪球放到地上,對著明月說道。

「哦,這個有什麼好看的嘛!給。」明月嘀咕著,不過還是將手里抓著的鴿子遞給了醉兒。

「果然沒有猜錯,不過,不知道是誰放的信鴿。」醉兒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古代不是使用信使,就是用飛鴿傳書,接過明月遞來的鴿子,果然在它的腿上找到一個小小的竹筒,取下來,重新將鴿子遞給身旁一臉好奇的明月,自言自語的說著,慢慢的打開了那竹筒里的字條。

「主子,王府紛亂,正是行事時機!」醉兒看著字條上的內容,眼里閃著異樣的光芒,這是誰寫的?而這個主子又是誰?行事?行什麼事?看來這王府里還真是‘藏龍臥虎’,需要好好的肅清一下了。

「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啊?」明月好奇的問著,見醉兒陷入了沉思,徑自拿過醉兒手里的字條,看完之後,將字條放到她面前的桌上,也跟著陷入了沉思,心里也不免慶幸,幸好這鴿子被自己給抓住了,這要是傳到字條上的主人手里,王府恐怕就不安全了,到時候夫人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醉兒在想什麼呢?」聶龍霄處理好一些事情,回到龍霄苑就看見醉兒一臉深思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走上前將她摟進自己懷里,低聲的問著。

「霄,你回來拉!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醉兒正在想著是誰傳的飛鴿傳書,就听到聶龍霄的聲音,回神看著摟著自己的人,將桌上放著的字條拿起來,遞到他面前說道︰「霄,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聶龍霄一邊問著,一邊接過那字條,打開看了起來,看完之後,臉上的神情也變了,低頭問著醉兒︰「著而是從哪里來的?」

「喏!明月抓了一只鴿子,說要給我炖湯喝,我在它的腿上發現的。」醉兒伸手指了指明月還抓在手上的鴿子,說道。

「明月,你這鴿子是在哪里抓的?」聶龍霄眼神深邃的看著明月抓在手里的鴿子,心里也在想著字條里面的內容,這到底是何人從哪里傳給誰的?

「霄,你覺得這會是誰?」醉兒靠在聶龍霄的懷里,伸手拿過字條,舉到眼前看著,一邊研究著,一邊問著聶龍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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