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閉上眼楮,對周圍的人的言語听而不聞,雙手背在身後,忽的一下,沐雲猛然睜開了眼楮,「這是沐府家事,請各位不必插手!」沐雲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鄭重的看著目瞪口呆的眾人。||中文||
「族長,您這是什麼意思?」大家臉色鐵青,異常難看的注視著沐雲,「家事?這事關沐氏一族的臉面,事關理法,怎能自私的只能說是家事?」
眾人點頭應和,顯然是同意此人的說辭。
沐雲眉頭一挑,臉上有著不可逾越的嚴厲,「當日的除名,是老夫親自說,但是,族譜之上,依舊有我兒的名諱!」沐雲凌厲的目光掃過眾人,「沐府會如何,還用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諸位,請回!」沐雲轉過身去,根本就不打算在理會。
「這,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有著不解和迷茫,不清楚為什麼沐雲會突然變了一個態度,這並不像平日他們所見的沐王!
出了宗祠的門,有兩人故意落後眾人幾步,在大家議論著離開之後,兩人對視一眼,悄悄的在岔路口拐彎。很快,兩人便出現在了一出院落,悄悄走進了一間屋子。
「什麼?」很快,屋子里就傳出一聲憤怒的大吼,「不可能!當日,你們不是說親眼見到族譜上除名的嗎?」是名婦人的聲音,口氣異常強硬。
「老夫人,這,這——」其中一人遲疑的偷偷瞥著眼前的那位老夫人,不敢正視,「當日,當日,其實,當日誰也未曾見過族長動手——只是見到族長手里拿過族譜——」那人不再繼續,但是話意很明確,這是大家的慣性思維,當日那種情形,那種境況,沐雲如此的憤怒,而且之前也已經說出要將其趕出家門,他拿去了族譜,自然就是要將其除名的!
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只因為當日的一個理所當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要重新洗牌!
「不可能!」老夫人臉色瞬間慘白,沒有除名?這意味著什麼?老夫人捏著手指,此刻的心中被一股憤怒之火所充斥著。
那兩人走出了門,朝後看了一眼,隱隱還能听到那粗重的憤怒聲,「現在想想,當日真是疑點頗多,沐王寵愛嫡女,這是所有人的知曉的事情,不管外因如何,但是一夜之間態度就愛幡然轉變,現在想想,確實問題很大!」其中一人嘆息著說道。〔中文〕
另一人沒有講話,只是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兩人垂頭喪氣著離開沐府。
「老夫人,您不能自亂陣腳!」見到老夫人呆然許久,身旁的心月復連忙開解著,「都已經過去這麼久,就算想要重新翻牌,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老夫人,您心里清楚,時過境遷,很多事情不會原地等著的!」這人若有所指的說道。
老夫人呆滯的雙眸忽然一閃動,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人,「你說的對,是我太在意了!」老夫人感激的握住對方的手,「瞧我,之前還在說要動動筋骨,現在還沒有怎麼樣,就膽怯了!呵呵——」老夫人自嘲著一笑,站起身來,傲然而立,「既然如此,豈能少了我的份兒?」老夫人搭著身旁人的手腕,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既然是妖皇的授意,咱們身為臣子,豈能不遵從?」老夫人詭異的笑了。
夜溪正在發呆,剛剛一盞茶的時間,紅裳就匆匆忙忙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焦急之色,「小姐!」紅裳沖進來,看到夜溪的神態,無語的愣了片刻。
「丑女來了!」青騰翹起腦袋,看著風姿妖嬈的紅裳,開口說道,「不對,是老鴇,老鴇來了,老母雞來了!嘿嘿。」青騰見到紅裳瞪自己,不急不忙的自動纏繞在夜溪的手腕上,然後便對著紅裳做了個鬼臉。
叮鐺從樹梢一躍而下,擦著紅裳的肩膀呼嘯而過,穩穩當當停在夜溪所坐躺椅的扶手上面,使得躺椅前後搖擺的更加厲害。
「紅裳來了!」夜溪回過神來,伸手按住叮鐺的腦袋,「怎麼了?」看著紅裳焦急的神色,夜溪挑眉,自從紅裳跟了自己,都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樣子,嫌少能見人如此神色。
「外面都已經翻了,就你還在這里悠閑!」紅裳左右看了看,「公子怎的沒有配小姐?」紅裳好奇的問道。
夜溪聳聳肩,拿下巴一抬,正見到往這里走來的一身紫衣的炎。
紅裳嘴角抽搐幾下,言歸正傳,「你之前讓紅裳打探的,都已經有了眉目。」紅裳勾著唇角,「沐府老夫人,本體是低等牡丹!」紅裳眼里閃過一抹鄙夷之色,「這等貨色……」紅裳將自己探得的消息一字不差的報給夜溪。
「是有點兒腦子!」夜溪點頭,「不過,這等貨色做花肥,太糟蹋花圃里的花了!」夜溪站起身來,看著已經靠近的炎,「有事?」夜溪看著對方,往日炎必定只花幾分鐘時間就能出現,可是今,似乎花的時間有些長了。
「皇族廣發帖子,邀請有名之人去皇宮,說是要商討蒼之瞳這個寶物!」辰開口說道,而後便從手里拿出兩張請帖,「公子和夜溪,也有你們的!」辰將帖子放到一旁的石桌上,然後退到一旁。
夜溪伸手拿過來,捏在手里,根本就不屑打開,「蒼之瞳?嗯,我也好奇的很!就是千萬不要牛嚼牡丹!」夜溪隨意將帖子扔到桌面上。
「啊,差點忘了大事!」紅裳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紅裳听小道消息傳,皇家有意開宴會,好像听說與皇族血脈有關。」紅裳所在的紅閣打探消息絕對一流,就算外人探听不到的,也不代表紅閣不可以。
「沐簫來了!」辰回頭,看著剛剛走進門口的人,淡淡的開口。
夜溪抬頭,見到沐簫一身白衣走來,「不是說要回學院麼?」夜溪挑眉,集會已經結束,帝國學院早就傳達給每個學員,務必按時回歸,只是,那里已經不再吸引夜溪。
沐簫在夜溪面前停了下來,對著炎點點頭,「已經對院長告假。」沐簫瞥到石桌上的帖子,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次的宴會——」沐簫微微蹙眉,看向夜溪,但是見到夜溪與炎的神情,自然住了嘴,「今來是要說一聲,當年所傳言,姑母被除名,其實不然,姑母從未被祖父除名,外界的傳言,不必當真。」
夜溪倒是沒有在意過這些,听了沐簫的話,也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夜溪卻在沐簫的眼中看到了喜悅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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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百里瑩真坐在床上,一頭墨法披散在背上,流海遮擋住額頭,遮蔽了駭人的那兩個眼球,百里瑩真繞著自己的頭發,抬頭看向身旁的鴛鴦,這是妖後主意留下來照顧百里瑩真的。
「是,已經定下是明晚,絕域眾臣極其家眷都受了邀請,而且一些受人敬仰的貴人也都在其中。」鴛鴦將消息告訴百里瑩真。
「那簫哥哥必定是要參加的?」百里瑩真眼前一亮,轉頭看向鴛鴦。鴛鴦點頭,「護國四將,都是要出席的。」鴛鴦繼續說道,「而且,那個交夜溪的女子,也受到了邀請,還有與她在一起的那個神秘男子。」
百里瑩真一听,愣了片刻,「那個女人?」百里瑩真抿著嘴,「就是簫哥哥對待不同的那個賤人!」百里瑩真攥著拳頭,臉色開始發紅,這是發怒的前兆,「一個身份低賤的——」百里瑩真剛要罵出聲,聲音卻戛然而止,百里瑩真抬頭看向面前的鴛鴦,發絲散落,額頭那兩只恐怖的眼球暴露在空氣中,似乎,那個暴突出來的眼球相比之前,大了許多。
百里瑩真的踫觸著眼球,陰陰一笑,「正好,正好,就怕她不來這里!」百里瑩真陰笑著,「在本公主的地盤上,休想善罷甘休,既然如此,那就新帳舊賬,一起算好了!」百里瑩真看著鴛鴦,「本公主讓你之前準備的藥劑,如何了?」
鴛鴦身子一顫,「公主放心,都已經備好!依照公主的吩咐,奴婢已經將最毒辣的備齊!」
百里瑩真冷笑一聲,「到時候,本公主要所有人都看看,都欣賞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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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宴會,在宮中大殿進行,這里坐著絕域的大小官員,而最引人注目的則是前排就坐的護國寺將,還有前列與沐王遙遙相對的一人,那人神色淡然,與沐王一般年紀,不住的品著酒,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不得了,竟然連福王都來了!」有人在私下里交頭接耳。
「福王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往就算是妖皇親自邀請,他都不會去,沒有想到這次,竟然自己來了,看來,這寶物確實有著絕無僅有的吸引力!」
「小點兒聲,別讓福王听到,小心你的腦袋!」那人捂住對方的嘴巴,警告的瞪了一眼。
蒼之瞳?福王眼底閃過一絲譏笑之色,這東西與他何干?他今日來,只不過——
就在此刻,突然走入大殿的人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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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些了,工作太累了,要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