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身紫色貂皮斗篷的夜溪和炎一同出現在大殿門口,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大家都看著這陌生而略顯熟悉的兩位,眸光之中更多的則是神秘河好奇。
夜溪站在門口,身體里釋放出一股一股的波浪,情緒似乎有些超乎尋常的特別,她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踏入這里,可是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竟然還感覺到熟悉?夜溪打量著四周,看著里面的裝飾。
「皇宮豈是阿貓阿狗都能來的?」就在這時候,一個譏諷的聲音響起來,隨後人們順著聲源方向看去,見到站在烈尋身旁的一名男子神色諷刺的正在說著,「一個不會妖力的廢物,竟然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真是不知羞恥!」
夜溪暗中抓住炎打算動作的手,一步一步朝著烈鉤的方向走去,不緊不慢,舉止之間透出一股大家風範,「不愧是傳說中的走狗,竟然能活到這麼久!」夜溪剛剛站定,而後就看到一道青綠色影子從夜溪手腕上射而出。
當人們正在好奇那是什麼的時候,大殿里忽然響起烈鉤驚動地的痛苦嘶喊聲音,眨眼的功夫,人就摔倒在地上,嘴里吐出白沫,身子開始劇烈抽搐。
「是毒蛇!」突然,一個人大叫。隨後人們就看到一條細小、通體翠綠的青蛇繞在烈鉤的脖頸上面,蛇頭正定在烈鉤的鼻尖上,身子用力繞住,使得烈鉤臉色瞬間烏黑!這是身中劇毒的現象!
「好惡毒的心思!」有人暗中議論著,對著夜溪指指點點,但是誰都不敢再當面多說,生怕那條小蛇會撲向自己。
然而這時候,人群中的一族人注意到了烈鉤脖頸上的青騰,幾人對視一眼,眼里有著震驚之色。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正是前陣走失的!」
「沒有想到——還是活的好好的!」
「可惜了,還是沒有成型!」
青騰忽然睜開眼楮,冷毒的目光穿過眾人射向那幾個正在講話的男人身上,眼底里閃過一抹冷酷的笑。
「回來!」青騰剛想要討回點兒什麼,就听到夜溪淡漠的聲音,不情不願的從烈鉤身上爬下來,乖乖的回到夜溪的手腕上。夜溪撫模了一下青騰,看也不看悲催的烈鉤,掃過眾人,清冷的說道,「放心,死不了!」不過是想你們烈家,顏面掃地!
烈尋手一抖,顯然是明白了夜溪的惡毒心思,狠狠瞪了一眼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輕聲呵斥身後的僕人,「還不帶出去!」烈尋抿著唇,已經成為棄子的東西,就不該對其再懷有希望!
「這位公子,長的好生俊俏,不知道是哪里人士?」有女子被炎的相貌所吸引,大著膽子竟然上前搭訕,臉色羞紅,睫毛顫抖著暗中撇著炎。
可是人還沒有靠近炎三步,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量震出去,無緣無故受了一掌,女子捂著灼痛的胸口,忌憚的退到一旁,眼里閃過一抹羞怒!
辰和露對視一眼,若非公子關心夜溪,這種場合怕是也不會以這種形式循規蹈矩的進來!
「丫頭!」這時候,隨著沐雲剛剛進門的沐離一眼見到夜溪,高興的走上前去,「你也來了!」見到沐簫平靜的神色,就曉得這臭小子早就知道夜溪會參加,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兒子,「有感興趣的東西?」沐離說著,直接將自家老爹扔到一旁,拽著夜溪的手就往位子上走去。
見到沐雲臉上一閃而過的情愫,夜溪神色一沉,「只是來湊湊熱鬧而已!」夜溪回話說道,「你們怎的?」其他人都是與家眷坐在一起,而沐離卻單獨有自己的位置,在大殿之絕對是獨一的存在。而沐離的位置與沐府家眷的位置相對,在外界人面前,似乎連表面功夫都免了,直接大膽的告訴眾人,他沐離與沐府主母不合!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已經習慣。||中文||
夜溪被沐離拉著坐下,扭頭的剎那,正好與前列的一名老頭對視上,對方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能夠洞察地間所有的一切,那眼神有著讓人們忌憚的力量,可是這卻對夜溪沒有什麼影響。
福王見到夜溪對視自己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立即躲開,而且神色表情也都沒有特別的變化,當下在心里滿意的點點頭,別有深意的對著夜溪舉了舉手中的酒杯,友好的點點頭。
正當夜溪坐下,炎也沉默的緊靠夜溪入座,同時將手臂搭在夜溪的腰上,自己所有的架勢直接杜絕其他人的別有心思。
沐老夫人听著周圍人的議論,感受著四周有色目光,心陰沉的厲害,那刀子般的厲光很不得將夜溪撕碎。「就是這個孩子?沒有想到他們的關系竟然這麼親近,為什麼之前沒有人稟報過?」沐老夫人壓著心底的怒意,質問著身旁的人,沐老夫人看著兩人有說有笑親熟的樣子,而且就連冷漠的沐簫都流露出柔和的笑,「他們,竟然——」沐老夫人臉色鐵青。
「老夫人,消消氣,這里畢竟是宮里,人多嘴雜!」奴僕見到沐老夫人快要壓制不住怒意,趕緊勸解,「娘娘會有辦法的!」那人又說了一句,「娘娘來了!」那人見到由遠及近的隊伍,暗中松了一口氣。
沐老夫人轉頭看去,看到妖皇帶著眾人走來,忍住心底的怒意,正襟危坐,起身準備行禮。
隨著宮人的通報聲傳來,大殿中的人們都停止了熱鬧的議論聲音,一起起身,叩首迎接妖皇以及太後、皇後的到來。但是,獨獨炎與夜溪依舊保持之前懶散的坐姿,在人群中煞是扎眼。
太後凌厲的眸子掃過來,見到是夜溪,正憋著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發泄,這好了,正好有現成的借口!太後入座,冷著臉看向夜溪和炎,「真是好大的架子,何人竟敢如此無禮,見到本宮竟然如此狂妄!好大的膽子!」太後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夜溪與炎的身上。
妖皇見到夜溪貓兒般慵懶的樣子,唇角閃過一絲淡笑,神色泰然,依舊保持著冷漠表情。
妖後暗中注視著妖皇的表情變化,听到太後的言辭,接話說道,「如此狂妄的女子,當真是挑戰我皇族的威嚴!」妖後義憤填膺,「抓起來!必定要嚴懲不貸!」妖後下著命令,指著夜溪的方向。
「小題大做,這是本皇邀請的貴人!」妖皇冷酷掃過妖後,一甩袖,退下進入大殿的侍衛,「這次宴會……」然後便開始他的開場詞。
見到自己被妖皇當面甩了臉,心里很不舒服,臉色很難看,委屈的看向太後,太後也是無奈的對著妖後搖搖頭,兩人只能忍耐坐在一旁。
而其他人見此心里的歪歪腸子開始繞起來,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就算不清不楚,可是透過一些現象也能猜出一二。
听到妖皇的話,沐離臉色這才微微好看。而前排的福王見此,眼底的笑瞬間擴散,抬頭正看到往這方看來的沐雲,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本皇也就不嗦,言歸正傳,相比大家都有所耳聞,這次機會所發生的事情……」妖皇見到眾人目光早已經聚集在了百里瑩真的身上,「瑩真經歷一些事情,正巧大家都是有識之士,一起商討到底如何!」妖皇看了一眼百里瑩真。
見到自己吸引了妖皇的注意,百里瑩真心里很高興,當場撤掉頭上的幃帽,那一張恐怖猙獰的臉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額頭中央那一只血眸已經讓人膽寒,而在額頭左側那一顆瓖嵌上去的眼球,更加讓人驚悚——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物?這也太出乎意料了些!
「這就是蒼之瞳?開什麼玩笑!」有人不知不覺將眾人心底的疑問說出來,大家都暗中點頭,表示對此問句的贊同。
百里瑩真不怒反笑,伸手溫柔的踫觸著自己的額頭,「你再說一遍?」百里瑩真四只眼楮閃過一道寒光,然後剛剛那個開口說話的人立刻跌倒在地上,瞬間就失去了呼吸,然後人就恢復了本體,變成了一只倉鼠,死板的躺在地上。
見此情形,眾人都自動閉嚴了嘴,生怕會再惹禍上身。但是人們心里卻在思考著,明明他們都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力量經過,為什麼百里瑩真竟然能夠穿越眾人將其置于死地?難道這真的是——
太後見此情形,眼里雖然閃過一絲激賞,可是卻不得不做做表面功夫,「瑩真,身為皇族人,要知書達理!」
百里瑩真扭頭對著太後笑了笑,「瑩真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百里瑩真轉身,在人群中注意到了沐簫,此刻的沐簫正溫柔的笑著,那眼眸里的柔色是百里瑩真從未見過的,那表情如沐春風,讓人心底蕩漾,可是百里瑩真的臉上卻露出狠毒的表情,因為沐簫的對象並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該死的賤人!
夜溪對此並沒有什麼表情,反而察覺到身旁男人的一閃而過的異常反應,夜溪掩飾住眼底的流光,抬頭對視上百里瑩真的那張臉。
「真正的蒼之瞳,必定可以逆轉乾坤。」沉默良久的福王開了尊口,目光掃了一眼百里瑩真,晃著手里的酒杯,「公主的這份禮物,就是不曉得是否是那寶物了!」
蒼之瞳,逆轉乾坤
夜溪瞥了一眼炎,再次察覺到炎身上的細微表現,夜溪噙著一絲笑,「哥哥,這個講話的人是?」夜溪側頭問著沐簫。
沐簫耐著性子解釋著,「這是與祖父並列的福王,福王是武將,祖父是文將,一文一武輔佐妖皇,福王是祖母唯一的血親哥哥,說起來,也是咱們的親人,這是長時間沒有走動了,有些生疏了!」
舅老爺?夜溪弄清關系,在心里盤算著什麼。
「依福王之見,如何弄清?」太後看著福王,開口問道。
「恕老夫才疏學淺,對蒼之瞳也只是一知半解,並不知具體方法!」福王若有所思的看向沐雲,「總歸是皇族與沐氏的血脈,應該有辦法吧?」雖然講述的是事實,可是夜溪怎麼听都感覺這話中摻雜了一絲火藥味。
「福王此言差矣,雖說瑩真是皇族血脈,可這件事情卻攸關我妖界,是大事,豈能當做小事情一笑而過?」沐老夫人暗中對著妖後遞了個眼色。
妖後深吸一口氣,「皇上,提早弄清楚,不僅對皇家,對妖界也是有利無害!畢竟,瑩真還是咱們的骨血!」
妖皇抿著唇,並沒有對妖後的話有所回應。
「本皇給大家三的時間,三之內,希望大家可以搜羅到關于蒼之瞳的一些信息,三日之後,再如期舉行宴會,到時希望諸位能夠給本皇一個明確答案!」在毫無征兆下,妖皇忽然下了逐客令!「畢竟瑩真也到了出嫁的年紀……」
大家還雲里霧里,就立即匆匆離開,妖皇話很清楚,弄明白蒼之瞳,但是更重要的則是要為百里瑩真選駙馬!
夜溪轉頭看了一眼炎,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伸手伏在炎的手上,五指交叉。兩人默契起身,本打算離開,然而卻被當場攔住。夜溪淡淡的望著擋住自己的這一隊侍衛,如看螻蟻一般,絲毫不將其放在眼里。
「皇兒,有些事情,還是早些弄清楚的好,你說呢?」太後坐在位子上面,鎮定的看向妖皇,顯然是早就打算好的,「沐王、沐老夫人,這事也事關你們沐府,留下來一起看看吧!」太後將已經跨出門口的沐府一族攔了下來。自然,沐簫和沐離也自動留下。
——的一聲響,宮殿大門被侍衛們關上,大殿內只有皇族與沐府幾人。百里政暗中掐了一下走神的百里瑩真,警告了對方一眼,而後開始打量夜溪與炎,但更多的精力卻在炎的身上。
百里政心里思索著,他之前已經派出很多暗哨去打探這個男人的消息,可是結果都是徒勞而返,好像妖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就像是憑空蹦出來的一樣。
「最近傳言重傷皇族,對我妖界穩定很是不利,事關皇族血統,還是小心為上!」太後看向妖後,「妖後,你怎麼看?」
妖後身子一顫,臉色莫名慘白,一如既往小心的看了一眼妖皇,然後輕聲開口,「血脈是大事,自然不能兒戲!」
夜溪拉著炎站到一旁,看著眼前的好戲,根本就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太後娘娘,這件事情是沐府家事,不值得鬧到大殿之上,老身知道太後娘娘體恤沐家,可是畢竟是家事,還是不要受人詬病的好!」沐老夫人倒是厲害,簡短的一句話,就把皇室血脈問題歸結到家族,直接將某人定位在世家,另一層一絲很直接挑明,與皇室血脈無關!
夜溪搖搖頭,還真是和那費老夫人一樣,招人厭煩沒話說!想著從紅裳那里得到的消息,夜溪撇撇嘴,上下打量著沐老夫人,雖然年紀大了些,不過這樣有年份的花肥才夠分量吧?
「沐府的事情自然有爹來處理,還輪不到你老來插嘴!」沐離陰陰開口,「還知道什麼是臉面,就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才好!」
「你什麼意思?沐離!」妖後見到沐離竟然當著自己的面給母親難看,怒聲開口,「身份?再怎麼說這也是你的母親,有你這樣——」
「我的母親,早已死了,什麼時候又復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不知道?」沐離冷然看向妖後,當日若非不是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家的寶貝妹子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就算他沒有足夠的證據,但是他也知道,當年的事情,與這個女人月兌不了干系!
「你沐府主母,這是經過沐王認可的,沐離,難道沐府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太後蹙眉,不悅的斥責道。
妖後眼里閃過一絲殺意,自始至終這個沐離都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而且越來越猖狂,不能再這麼隱忍下去,妖後下定決心,目光看向夜溪。
「丫頭,告訴他們,你的父母是誰?」沐離心里憤恨難消,轉頭看向夜溪。
夜溪眨眨眼,故作思索,似是在遲疑應當怎麼回話。
「簫哥哥,你不能被這個女人給騙了!」百里瑩真見到沐簫的神情,惱怒的失去理智,「父皇,就是這個女人對女兒無禮,父皇,當日就是這個女人對瑩真暗下殺手,您要為瑩真做主!」百里瑩真看向妖皇。
太後瞪了一眼百里瑩真,暗罵百里瑩真的愚蠢,「那皇兒如何知曉,她就是你的骨血?總歸該有些依據吧?」
妖皇鄭重的看向夜溪,「父女性!」
太後嘆口氣,「就算我認可,可是沒有證據,你如何讓百里一族認可,如何讓下人相信?你要知道,這不是兒戲,不要忘記,你是妖界之皇!」太後擲地有聲的說著。
太後心知妖皇的脾性,改變強硬對策,「既然皇兒如此肯定,那母後給你三時間,三之後,拿出確鑿證據!」
听了太後的話,妖後神色一黑,張嘴要開口,但是卻被身後的鴛鴦制止,鴛鴦暗中示意妖後看太後,表示妖後不要輕舉妄動。
「但是在此期間,此女要留在宮里!」太後說完,帶著妖後離開。
老狐狸,原來在這里等著自己!夜溪心里陰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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