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裳整理完床鋪,退了出去,正好遇到門口的炎玉。紅裳抱著被褥,瞧著眼前遲疑不定的男人,勾唇一笑,「怎麼,來了就想走啊?」紅裳開口,截住了炎玉。
炎玉轉過身來,看著紅裳,低頭瞧見紅裳懷中的東西,「夫人可是起床了?」炎玉淡淡的問道。
「早就起了,進去吧?」紅裳說完,哼著曲調離開,似乎很高興似的。
夜溪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響聲,並沒有出聲,只是坐在梳妝台前,這梳妝台還是夜溪來了以後炎魔命人打造的,鏡子是夜溪特別叮囑用類似玻璃的東西打造的,雖然照起來比不上玻璃鏡子那麼清晰,但是比銅鏡卻好上很多。
「夫人,炎玉求見!」炎玉那沉悶的聲音從外面響起,口氣之中恭敬了很多。
夜溪眯起眼楮,「進來吧!」
炎玉推門而進,撲鼻而來的則是一股馨香味道,隱隱之中還能聞到殘留的**的氣息,「炎玉拜見夫人!」炎玉走上前,給夜溪行禮,舉止恭敬,態度誠懇。
夜溪轉過身來,「起來吧!」倒也不含糊,「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怕是有什麼事情吧?」夜溪也不遲疑,直戳重點,「是為了你那妹子?」夜溪挑眉。
炎玉微微低著頭,臉上看不出真實情緒,「屬下想知道,夫人打算如何看待鈴兒?」炎玉終于抬起頭來,目光銳利的看著夜溪,但是並沒有敵意。
夜溪倒也不在意,「你想我怎麼對待?」夜溪似笑非笑的看著炎玉,「雖然知道你們兄妹情深,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比較忌諱外人指手畫腳!」夜溪看著炎玉,「若是你不喜歡,大可以將人贖回去,不過,這贖金,自然要好生商討一番!」
「夫人誤會了!」炎玉听到夜溪的話語,不敢遲疑,立即跪在了地上,「夫人不要誤會,屬下並不是責備夫人如何處事,只是,鈴兒這個人之前不著調,經過小姐一番教,已經恢復大好,但是,屬下還是有些擔心!」炎玉抬頭看向夜溪,夜溪平靜的臉頰上面瞧不出絲毫的其他情緒。
夜溪挑眉,听著炎玉的說辭。
「鈴兒從小被屬下嬌慣過了,亦是沒有長輩看管,蠻橫了很多,而且也十分不講理,當屬下察覺到她對主子的畸形感情,那時候已經為時太晚,矯正不過來,屬下只有這麼一個妹子,不敢相逼太過,只能放任——」炎玉嘴中發苦,心中難受,「但是屬下還是感謝夫人,若非夫人的手段,鈴兒斷不會重新做人。」
「你不用奉承我。」夜溪打斷了炎玉的話,「你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無需這麼多的廢話!」
炎玉心中一嘆,「屬下希望,若是今後,鈴兒遇到了心儀的男子,希望夫人成全!」
夜溪忽而笑了,「這屬于個人問題,我不會干預,只要不會涉及我的利益即可!」夜溪看著炎玉繼續說道,「當然,到時候,我這個做主人必定會給足臉面,我的人,自然不會讓人笑話!」
听到夜溪如此說來,炎玉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屬下謝過夫人成全!」
「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一並說了,省的放在心里難受!」夜溪似笑非笑,眉宇之中有幾分陶侃之色。
炎玉赧顏,「沒有,沒有。」
正在此刻,炎魔推門而進,見到兩人,微微勾起唇角,「這是什麼情況?」炎魔走到夜溪身旁,伸手將夜溪摟過來,「怎麼不多休息會兒?」炎魔挑眉,伸手輕柔的捏了捏夜溪的臉頰。
夜溪嗔怒的瞪了一眼炎魔,「已經晌午了!」夜溪靠在炎魔的身上,「有事?」夜溪察覺到炎魔眼中遮擋的情愫,輕聲問道。
炎魔嗯了一聲,「宮里來了旨意,讓本王入宮一趟!」炎魔撥弄著夜溪的每一根手指頭,「你隨本王一起!」
炎玉很是尷尬的跪在地上,死命的低著頭,恨不得鑽個地洞消失不見,看著主子**,他真的很尷尬。
夜溪眯了眯眼楮,「你下去忙吧!」夜溪對著炎玉說道,「我不會妄加干預,只要不違背我就好!」夜溪加了一句。
而夜溪開口,炎玉卻抬頭看向炎魔,不知如何是好。夜溪翻了個白眼,暗中掐了炎魔腰上的肉一把。
炎魔呵呵一笑,「退下吧!」
得到命令,炎玉如同死里逃生,趕緊逃似的離開,踏出門檻,炎玉的心還在緊張的跳著,抬頭看了看天空,從未發現原來天空還有這麼藍的時候。想象剛才炎魔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炎玉心里就一陣發毛,生怕自己又會被打入什麼鬼地方去修煉。
「瞧把人嚇得!」夜溪淡淡一笑。
炎魔捉住夜溪的手,握在手中,「準備一下。」炎魔模索著夜溪的小手,「之前本王所問,溪兒還未曾給本王答案!」炎魔低頭,問著夜溪的白皙的脖頸,偶爾啃咬,偶爾舌忝舐,偶爾親吻。
夜溪覺得很癢,輕笑出來,「什麼?」夜溪一臉茫然,可是眼底卻閃過一抹精光。
「哼!小妖精,你記得的!」炎魔扳過夜溪的臉頰,「做本王的王妃!」
夜溪挑眉直對,似笑非笑,「本姑娘正是如花似玉的時候,對于這件事麻,自然要好好的考慮考慮!呀!」夜溪瞪了炎魔一眼,「你做什麼!」夜溪扭動著身體,感覺上傳來的麻痛感覺,朝著對方控訴著。
「都已經是本王的女人了,還想著其他,嗯?」炎魔直勾勾的盯著夜溪,恨不得將夜溪吞入月復中,那灼熱的雙眸幾乎要將夜溪燃燒起來。
「你的桃花還未清理干淨,本姑娘可不會自討苦吃!哼!」夜溪冷哼一聲,伸手捏住炎魔的鼻子,「等你處理干淨再說吧!」
「休想!」炎魔摟緊夜溪,「你真是在找借口,溪兒,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炎魔直勾勾的盯著夜溪,視線卻幾不可見的滑到了夜溪的鴻溝之上。
「!」夜溪驚呼一聲,連忙擋住自己的領口,嘟著嘴瞪著對方,「!」夜溪扭過頭去。
炎魔低聲一笑,「晚上本王再好好服侍溪兒,如何?」炎魔色一情的在夜溪的耳朵上舌忝舐一番,而後雙手抱起夜溪朝外面走去。
「做什麼?」夜溪驚呼一聲,伸手摟住炎魔的脖頸。
「陪本王去見一見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炎魔帶著一身戾氣,冷笑著離開的宸宮。
——
坤虞宮之中,虞妃依舊被困著,除卻這一作宮殿,她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每天虞妃都會派人去找帝皇,但是都無功而返。
烈王亦是在坤虞宮之中修養,精神已經好了很多,不過讓人驚奇的則是,他的屋子里面早已經聞不到胭脂水粉的味道,就連侍奉的陪侍都已經換成了小廝。
烈王陰沉著臉喝完藥,將碗遞給了很胖的小廝,「今天如何,什麼情況?」烈王森然的問道。
那小廝身子一顫,不敢遲疑,趕緊回答道,「那些侍妾都還在宮中,依照烈王您的命令,每天赤身**在院子里站上兩個時辰,剛剛已經回去了!暈了兩個,死了一個!」那小廝低著頭,沉聲說道。
烈王眯起眼楮,「還剩下五個?」邪惡的勾起唇角,「母妃那里有什麼動靜?」烈王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快的讓人捕捉不住。
「娘娘剛剛已經歇下,派出去的人依舊被擋了回來。」小廝很沉穩的說道。
「本王知道了!」烈王退卻身旁的人,躺在床上發呆,忽而打了個響指,一個人出現在床邊。只見那人在烈王耳旁耳語一番,而後便消失在屋子里。
來無影去無蹤,讓人尋不到蹤跡。烈王忽而從床上做起來,淡淡冷笑著,「看來,本王應該出去瞧瞧那一場好戲,錯過豈不可惜?」烈王伸手扯過衣服,穿上之後,又命人給自己這里一番。
「母妃!」烈王來到虞妃的門前,沒有等到對方的答應便推門而進。
原本閉目養神的虞妃睜開了眼楮,虞妃臉色清瘦不少,往日的白女敕已經不見,整張臉透著一抹蠟黃,眉宇之間滿是疲憊之色。往日光鮮亮麗早已經一去不復返。
烈王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面露憂色,「母妃神色差了好些,命御醫來瞧過麼?」烈王走上前去。
看到來人,虞妃眼前一亮,「烈兒已經能下床了!」虞妃看起來很高興。身旁的婢女見到虞妃要起來,趕緊上前攙扶,那婢女目光在烈王身上打量一遭,抿著唇,掩飾住眼底的真實情愫。
「今日打算去給父皇請安!」烈王抬頭看向虞妃,「這些日子,讓母妃擔心了,是兒子的不是!」烈王低著頭,下巴緊繃,發絲遮擋住了眼底的真是情愫。
虞妃听到烈王的話,立刻心花怒放,「好,好,是該給你父皇好好請安了!」虞妃又叮囑了一句話,而後打發烈王離開。
「母妃放心,兒子必定懇求父皇撤銷您的禁足!」烈王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瞪著虞妃。
虞妃幾乎要激動的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