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只為了等待 第二章——花開又一季

作者 ︰ 幾欲成疾

自上次知曉那女子姓甚名誰,華一季晚上臥在床頭,整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白天的課上,也是魂不守舍,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這天,語文課上,語文老師又在大放厥詞,大談中國現代教育制度的利弊。班上,該玩手機的繼續,倒頭大睡的依舊,小說書都還很自然的躺在桌上,只是因那老頭狂妄的言論,不時發出一陣陣地哄堂大笑。水月生也不由得樂得前仰後翻,搖頭晃腦,在那一瞬間目光掃過華一季的臉上,見他一臉木訥,好像此刻嘈雜熱鬧的世界與他無關似的,那他又與什麼有關呢?

水月生忍不住伸肘搗了搗華一季,華一季一驚方才回過神來看著水月生,水月生小聲嘀咕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這麼魂不守舍的?」

見華一季還處于朦朧狀態,水月生又追問道︰「那個女生你打听得怎麼樣了?她哪個班的?叫什麼啊?」

水月生見華一季向自己投來異樣的眼光,忙解釋道︰「我這不都是關心你嗎?你別想太多啊,朋友妻不可欺,我很夠兄弟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華一季嘴角忽現一絲淺笑︰「不過我兩兄弟嘛,還是信任你的。這幾天經過我地毯式的搜索,和我的神通廣大的人脈、矢志不渝的線人、萬千粉絲齊心合力,我已初步掌握了她的一些蛛絲馬跡」說著說著,嘴不由得越長越大露出得意的笑,似時難以壓抑得住。

水月生很是疑惑︰「那你為何還是這麼人魂不守舍的啊?」

「這不是為怎麼和她搭上線犯愁嘛?」華一季說過有些苦惱,低頭趴在桌上。

水月生見了,忙毛遂自薦,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這不還有我嗎?你跟我說說那個女孩叫什麼啊?」

「木雨樓啊」華一季很隨意的答道。

「什麼木-雨-樓」水月生吃了一驚,大叫了出來。

忽然那正在侃侃而談的語文老師停了下來,什麼人敢打斷他的世紀演說?他豈能放過,雙目盯著滿臉膽怯的水月生說道︰「水月生我說得再好,也不用這麼高調吧」班上馬上哄堂大笑,亂成一片。水月生忙低頭趴在桌上,華一季也隨著低下了頭。

華一季把頭歪向水月生,小聲說︰「低調,低調」

水月生也歪向華一季︰「不是啊,木雨樓是我以前的同學,你剛說到她的名字我嚇了一跳才吃驚地失聲的。怪不得我上次看見那背影怎麼那麼熟悉呢」

「我暈你認識還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空相思這麼多年」華一季埋怨道。

「才幾天好不好?」

「幾天就幾天,現在是馬上就要高考了,我們待在學校都是度日如年的啊還有你要是之前和她同學時就介紹給我,到現在不也有幾年了啊再說了,這幾天浪費我這麼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更多的是壓力…」

水月生忙搶道︰「還有動力」

「狗屁連自己以前同學都認不清楚,還動力呢」

水月生慌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以前跟你說過她的。」

「哎,那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號人呢?」

「那是你問題了,她雖和我以前是同學,可並不是太熟,只不過是互相認識罷了。再說了,這麼久沒見面了,突然出現,又離得那麼遠,還是背影,我這雙眼楮又不是透視眼,她背上也沒寫著‘我不是木雨樓’之類的。」

「哦哦哦,你就狡辯吧。反正我也憑著自己的能力弄到她的信息了。罷了罷了不說你了,今個高興。早知道晚知道早晚都是要知道的,幸好被我找到,不然一頓好打。你可知錯?」

「知錯知錯。」水月生不住地點頭,只是不知自己錯在哪兒,反正現在只得隨便華一季了。

水月生見華一季稍稍蘊色後,向華一季說道︰「你以後遇到什麼難處,做哥們的我義不容辭上刀山,下火海,你隨叫隨到」

「這可是你說的哦」華一季指著水月生說,「我事先說明,我可沒逼你哦。不過現在我還沒想好,以後你會有機會的。」其實華一季早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只是不必過早顯露,日後自會有奇效。水月生也知道華一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值得硬著頭皮先答應著。

下午就剩最後一節自修課了,還沒下課華一季便借故去上廁所,飛一般地跑到了學校的門口。放學鈴聲響,大門剛露出來一個縫,華一季如「白駒過隙」般飛奔出去。回到家里,母親早已備好了飯菜,他亂劃一通,吃得似乎特別香。

沒一會功夫,就拍拍急著走人。母親對此是習以為常了,早就見怪不怪,高三了嘛,是該抓抓緊了。再說現在都五月了,也沒多少日子能待在學校,由著他去吧。

華一季來到班上,整個班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他模到自己的位子上,隨手抹了下晚上掃地桌椅上還落著的灰塵,便坐了下來。抬頭看看黑板公告欄上,今晚作業似乎沒有多少。這年頭,是越到最後越沒事干,老師也是一天比一天懶,日子不也一天比一天少嗎?華一季是這麼想的,只是匆匆一瞬,馬上一轉念他就想又到那個背影了。

木雨樓,女,漢族,生在江南水鄉,高三(四)班學習委員,因臨近高考,即將畢業,班上瑣事甚多,班主任要經常通過她傳達消息,然其班主任辦公室在樓上,她不得不上樓從華一季班級走廊路過,時常與華一季邂逅,令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對呀」華一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得抓住機遇,趁熱打鐵,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雖說現在只剩下半個月就要高考了,但是遇到個對眼的人實在不容易啊,難得自己一時頭腦發熱,一定要做出些動靜來,不過結果如何,也不能讓自己以後有機會後悔,想了就辦

這時,班上已零星來了些人,華一季挨個找張可以寫情書的紙。華一季一直堅信,最土的辦法就是最有效的辦法,特別是在男女交往方面,古往今來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嘛,遇著一對眼的人,女子丟下手帕男子扔下紙扇,就是這種眉目傳情。找了一圈毫無收獲,到全班人已快盡數到齊,方皇天不負有心人在一女孩找到一張本準備用來涂鴉的紙。這世道,現代中學生情書早已不興時了。伴隨著眾人異樣的眼光,華一季終于邁出了追求的第一步。對著這張紙華一季自言自語︰「我不就是張白紙嗎?」。有種自嘲,有種歇斯底里,也有種無意間流露出的感覺,華一季哪里有功夫去不做理會。

這天晚自習,竟然是那語文老頭值班,第一節課,他還在班級裝模做樣磨蹭四十五分鐘。華一季埋頭苦寫才寫了一張紙,更多的情話感覺還沒吐露出來,下課到走廊上透透氣準備第二節課繼續奮戰。第二節課,老頭卻不知去向,竟自那以後再沒回到班級看上一眼了。班上瞬間炸開了窩,你兩言,我一語,說得熱火朝天,興高采烈。

華一季煩不勝煩,抱著腦袋捂著耳朵,方察覺到以前自己的諸多不是,但眼見即將畢業,改變恐怕已來不及,也沒機會了,只得做罷華一季此時心猿意馬,無心再繼續寫下去,只好胡亂的添上一個稍有點煽情的結尾,小心翼翼地把它折了起來。順手扔給了還在回頭和別人聊天吹牛的水月生,對他說︰「你不是說要義不容辭嗎?你不是說要幫我嗎?這不,我絞盡腦汁,幫你想出來的。你懂的」

「我暈這是?」水月生雙手接過一張折成心形的類似信的白紙。

「明知故問心知肚明」

「哦,我明白了,就算我之前沒有過答應你什麼,作為兄弟本就應該散熱血,拋頭顱。」

「那不就得了好兄弟嘛」華一季拍了拍水月生的肩膀,甚是欣慰。

「可是我……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這麼貿貿然的去找她……會不會……」

「你敢」華一季顯然是急了,竟曲解的水月生的意思,忙轉口,「啊,不對,你不會更不會讓人誤會的,你還看不上她,行了吧。去吧,去吧沒事的,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水月生見推月兌不了,也不做太多的推諉,接過信,算答應了。

晚自習放學鈴聲剛起,華一季就把攥在手心的情書又塞到水月生的懷里,拉著推著把水月生擠出了門外,鄭重地說︰「兄弟一路保重」仿佛是在送水月生上戰場一般。而水月生卻一直堅稱要華一季陪同,反正木雨樓又不認識華一季,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是人是鬼,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一無所知。跟著去,一來可以讓華一季去看看傾慕已久的佳人,以解相思之苦;二則替水月生撐撐場面,不至于太尷尬,也算是個正式的追求儀式。

華一季打死不干,本就寫情書只是一時心緒來潮,一鼓作氣也就洋洋灑灑地寫了千把字。現在竟要去見她,華一季推推搡搡,就是不干,又怕惹惱了水月生不願送情書,一路拉拉扯扯就快到了木雨樓班級的後門。華一季一把推開了水月生的手,回頭雙手抱拳拜托他趕緊送過去,自己一溜煙地跑回了樓上,站在陽台上,指著還在犯呆的水月生︰「快去啊快去啊就在那邊」

水月生已經走到這兒了,也不好打道回府,看著在樓上耍無賴的華一季很是無奈,只好硬著頭皮湊到四班的窗台上,看看木雨樓走了沒。照理說,剛下自習就被華一季推開來,速度這麼快,應該還在,也不太著急,細細在班里掃描了一遍。

話說這木雨樓本來就是班級學習委員,學習刻苦努力自不用說,做起事來,也干淨利落,盡心盡力。這不,下晚自習了,她還在和前排的一個同學討論問題,突然問她問題的人指著窗外似乎有人在找她。木雨樓朝著門外瞅瞅,見是老同學水月生,便放下手中的紙和筆,走出門外,指著水月生說︰「水月生是你啊好久不見啊找我?」木雨樓指了指自己,「找我有什麼事嗎?」。

水月生先是一愣,遲疑了幾秒才把手中攥著的情書拿了出來,遞給木雨樓︰「這,這是我們班一個男生寫的,非叫我送來,我也是給他搞的沒辦法才不得已送過來的。不過,這也說明他對你還是挺積極的。」

「真是多管閑事。」木雨樓伸手接過了水月生手里的信件,羞紅了臉走回了班級。

水月生也覺再在這兒呆著,誤會更大,嘀咕了一聲︰「我真是多管閑事嗎?」。想著便上樓找華一季。上樓梯時只听見木雨樓班級的女生的各種尖叫,起哄的聲音,由于走得太急,听得不是很清楚,更不知木雨樓反應如何。

水月生剛回到樓上,班級里卻哪里還看得見華一季的身影,華一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原來當華一季指著水月生叫他快去送信,水月生剛一回頭,他馬上回到班級,匆匆忙忙收拾書包,飛一般的跑了。在廁所待了會,過了一會兒覺得水月生應該事辦差不多了,也自個兒回家了。他生怕水月生這小子使陰招,把木雨樓慫恿上樓,自己此時可還沒多少的話要說,于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可這水月生回來不見華一季身影,氣不打一處來,他懷疑華一季卑鄙地去跟蹤木雨樓了,用得著這麼急嗎?水月生有點後悔趟這趟渾水了,「華一季這東西可不能虧待了人家要不然自己可怎麼向人家交待啊?畢竟自己已經算是中間人月老了,亂拉紅線這罪過可不小」水月生心里思量著,越想越不安,對著華一季的凳子踢了兩腳,無奈只得收拾書包回家。

這華一季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也忐忑不安,雖說親眼見著水月生叫了木雨樓,可他送了出去,她收了沒有?這還都是未知數。一路上,華一季東想想,西望望,竟都走到了家門口。打開家門,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華一季才稍稍平靜了下來,卻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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