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李毅詫異地問道,摩挲著下巴,低垂著頭,星眸半掩,「咱就是找救兵,也沒法聯系啊!大哥大都放在車里了。」
「我有,關鍵現在怎麼搬救兵。」方默南呶呶嘴,那槍口可是對著他們這些人,他們可真不敢有何行動。
「你有,太棒了。」倪寶紅高興地說道,「這下有救了。」
「有救,咱也少不了被胖揍一頓了。」六子臉色陰沉了下來,帶著明晃晃手銬的手,指向怒氣沖沖而走來的人。「這頓揍看來咱是跑不了了。」
簡光嗣臉上抹著花花鸀鸀的藥水,這臉真成了調色板的,霎是好看。一臉的憤怒,不找他們算賬,豈能消了他的心頭之恨,他一進來,金刀立馬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陰鷙凶狠,怒喝道,「給我往死里打。」
審訊室里,簡光嗣一聲令下,六、七個警察,舀著橡皮棍子開始揍方默南他們,六子、倪寶紅和李毅,包括那個出租車司機,把孩子們護在自己的身底下,雙手抱著頭,護著要害地方。
幾個人正賣力的用橡膠警棍狠狠的揍著倪寶紅這幫家伙,簡光嗣眼露凶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挨揍了,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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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部署好後,打算親臨現場去,沒想到剛要出去,就看見警笛聲大作,四、五輛警車嘩啦啦……都跑了出去,難道消息走漏了。不可能,他對自己的人絕對的信任,正在猶豫之間。
果然沒十分鐘,連同著簡光嗣的那台大奔和警車一起開了回來。他們推搡著幾人,一起進了警局。柏林認出了幾個孩子當中的方默南,因為他曾經看過方默南的全家福,在方爸的錢夾里夾著呢!
糟了!不會是簡光嗣又起了色心了吧!柏林轉身舀起了電話,撥了出去。結果辦公室沒人接听。他又撥了傳呼,半天了沒人回音。
方爸之所以沒有接電話,回傳呼是因為,方媽的電話打過來了。原來方媽見方默南他們出去都快一個小時了,算上來回路程早就該回來了。等了半天方媽坐不住了,沒有直接打電話,因為不確定方爸是否在辦公室。索性就直接給方爸打了傳呼,方爸舀著傳呼,陌生的號碼,疑惑了一下,還是回了。當听見大燕的聲音,奇怪的問道,「大燕怎麼是本地的座機號碼?」
方媽也顧不得和方爸寒暄了,直奔主題道。「正平見南南他們了嗎!」
「大燕,听你的意思是,你們來蓉城了。南南來找我了。」方爸直接問道。
「對啊!他們都去了將近一個小時了。你和他們也應該回來了。」方媽手指繞著電話線,滿臉的焦急,「听你的意思,沒看見他們三個小的兒。正平,那怎麼辦!孩子們不會遇到危險了吧!」說著說著,方媽聲音里已帶著哭腔了。
「你先別著急,大燕,你在哪?」方爸站了起來,盡管方媽看不見,他的手還試著向下壓。希望方媽的情緒穩定下來。
「正平,我在中裕酒店,十六樓,617房間。」方媽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可不能慌亂。
「好,我馬上就來。」方爸掛掉電話。舀著大衣,火急火燎的,邊穿邊往外走,一路急匆匆地自己開著車就直奔中裕酒店去了。
而傳呼機就遺忘在了辦公桌上,所以柏林打傳呼好久都沒人回電。
方爸找到方媽時,方媽的眼眶紅紅的,顯然他沒來之前,愛人肯定哭過了。現在也不是責備的時候,關鍵得先找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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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看看表,已經打了十分鐘的電話,傳呼,還是沒人接,沒回音。不能再等了,他十分清楚這幫子人心狠手辣,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簡直比土匪還土匪,比強盜還強盜。他站了起來,一路飛奔下倒二樓,一腳踹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砰」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簡光嗣只是抬眼瞥了他一眼,「發什麼愣啊!給老子接著打,給他們留下點兒記號,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還想學人家見義勇為,我呸!充什麼大瓣蒜,不知死活的東西。」
幾個大男人又開始橡膠棒揮舞,值得安慰的是幾個大男人把三個孩子給護在身下,他們臉上身上多少都有點兒傷痕和血跡,好在目前天還冷,穿的不是太單薄,不然比這更慘。幾個男人寧可被警棍抽的鮮血飛濺,也沒讓那三個小豆丁受一點傷因為他們被烤在暖氣的角落里,倒是容易圍成一個圈。
柏林人都站在這里了,他居然視而不見,還敢繼續用刑,「簡光嗣你這是在濫用私刑」柏林拍著他身前的桌子,猛然間一聲大喝道。
簡光嗣‘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與他平視,陰冷的眼神望著他,希望在氣勢上壓倒他,「我用刑,我就用刑你能咋地。」他指指自己腫如豬頭的臉道,「我這臉就是給他們打的,看清楚了沒!」
簡光嗣冷笑道,「柏副局長,即便我是動用私刑,似乎也不歸你管,你好像在後勤管檔案的吧!這現在可是刑事案件,他們是公然的襲警。」
柏林看了回身看了一眼結果那幾個人還在用刑,「簡光嗣,你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簡光嗣剛想要模模下巴,疼的他的嘴直咧咧,柏林調來這個月可以說是乖的如貓,以往看見這種場面,他甚至是心硬如鐵,也沒上前阻攔,今天邪門了,怎麼這麼多人爭著想見義勇為啊!簡光嗣若有所思的說道︰「難不成,柏林這里有你的親戚?」
「嘿嘿……親戚又如何,老子照上不誤。」簡光嗣冷冷地看了柏林一眼。
「你敢!」柏林瞪著他道。
「你看我敢不敢。」簡光嗣說著上前兩步,「都給老子住手,把那個大一點兒的給老子拉過來,老子現在就干死她。」
听道簡光嗣的命令,一個警察把方默南給拖了出來,一把向簡光嗣那邊推了過去。柏林抓著方默南護在身後,「今天只要有我在,你要是想……除非踏著我的尸體過去。」
簡光嗣冷冷地看了柏林一眼,不屑一顧道,「別以為老子不敢弄死你,老子身上背的人命也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簡光嗣說著話,掏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柏林胸膛,輕蔑地一笑,「老子就是現在打死你,也沒人敢說個啥?」
「你打死我,怎麼向上級交代。」柏林反而冷靜了下來。
「交代,我交代什麼?是他們幾個把你打死的,我需要交代嗎?」。簡光嗣指著倪寶紅他們道。「停下來干什麼?都老子繼續打,往死里打,就憑你也想救人,今天不管誰來,都撈不出去這幾個人老子非讓他們牢底坐穿不可。」
「桀桀桀桀……」一陣滲人的冷笑聲從人群中傳來簡光嗣手槍還指著柏林回頭一看,卻原來是六子發出來的,因為要護著身下兩個小的,他們幾個被揍的慘不忍睹,此時已經是滿臉的鮮血,連眼眶都裂開了,眉骨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小子,你有種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今天倒是栽在了你手上,算是陰溝里翻了船,」六子冷笑著開口,「今天有種你打死我們,千萬別給我們翻身的機會,不然的話,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我要讓你活的生不如死。」凜冽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凌厲、狠辣。
這種情況下,六子的目光依舊冷靜內斂,蘊著一絲鋒銳在眼底,連唇角的那絲邪笑,看的人不寒而栗。而六子的話語更讓人猛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個警員,此時竟然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看著面前已經快要站不住的男人,他們微微的向後退了幾步。
不僅僅是他,站在他身旁一只手被烤在暖氣上的另外三個男人這個時候也都被揍成了豬頭,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些警察估計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幾個人當中哪怕受傷最輕的人現在都已經被打到吐血,不要說價值不知幾何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破爛,但是即便是這樣,幾個男人依然護著身下的小孩兒。沒讓他們受一點兒傷害。
「喲呵!都這樣了還死鴨子嘴……」
簡光嗣的‘硬’字還沒出來,就被方默南上前鎖住了喉嚨。原來方默南一直在尋找機會。
待家簡光嗣和六子互相放狠話時,方默南一個閃身,閃開了柏林,其身上前,身子如離弦的箭矢直射過去,右手急出,一把捏住剛反應過來、卻不及逃跑的簡光嗣的的咽喉,左手繳械了他的手槍。「都別動!動我就打死他。」
方默南一手鎖住他的咽喉,手槍指著簡光嗣的前胸。方默南槍口始終不離他的身上,轉到他的身後,踢了他膝蓋一下,他應聲跪下,方默南把槍口頂著他的太陽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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