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的右手舀著槍,頂著簡光嗣的太陽穴,「叫你的人住手,不然,我可不知道手什麼滑了,要是擦槍走火的話,你這腦袋是否能完好無損的待在你這個腦袋上。我可不敢保證!」話音是懶洋洋的,沒有一絲起伏,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可冰冷的槍口摁在太陽穴上,傻子也知道現在該听誰的。
這一翻變化太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力量對比已經發生了變化,擒賊先擒王。
顯然方默南的威脅起到了作用,不低頭也不行,簡光嗣趕緊揮手大喝道,「都給老子他媽的住手。」
那幾個還在賣力捶揍倪寶紅他們的人,趕緊住手,就看見他們的老大,跪在地上,被人家用槍指著。他們這時才細看著威脅著他們的人,頭發有些微亂,衣服也皺皺巴巴的,扣子掉了兩枚,露出里面的毛衣。精致的五官,潔白如玉的肌膚,散發著優美的光澤,長長的睫毛輕顫,深邃的眼眸透亮懾人。
簡光嗣這時候冷靜下來,一個小屁孩兒也會擺弄槍,剛想一動,「 嚓……」一聲,緊接著,「啊!……」殺豬般哀嚎響了起來。
簡光嗣的肩膀被方默南一只手給硬生生地卸了下來,如軟面條似的耷拉著,疼的他冷汗直流。
‘嘶!’在場的人清晰的听見聲響,徹底被震懾住了,人家小姑娘不說,人家是直接做了,端得是心狠手辣。
「是不是以為我不會開槍啊!」方默南優雅地笑笑,打開保險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砰……」一聲,子彈從第一個人胳膊細縫里打倒第二個人的手上,只听見,一聲哀嚎!「啪嗒!」一聲,槍從他手里掉了下來,正巧落在李毅腳下。李毅腳一磕。手槍乖乖的回到自己手中,黑洞洞地槍口指著這些人的背後。
方默南自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看著挨槍子的男子挑唇露出一絲笑容,眼縫壓低。眸中露出懾人的色澤。把槍口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口氣,槍在手上轉了兩圈,重新頂著簡光嗣的太陽穴。挑著眼梢道,「這回都老實了吧!」那笑容猶如來自地獄的撒旦,冷颼颼的。令人不寒而栗。
「帥呆了。」大寶兩眼發光地說道。
「酷斃了。」二丫拍著小手附和道。
原來他們有些警員僥幸,以為前面的人擋著。沒人看見他掏槍,沒想到……听見槍響,看著自己的受傷的手,嚇得一脹,當場小便失禁。‘嘩啦啦……’的聲音清晰入耳。
「媽的,這種貨色,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的,真他娘的丟人。」李毅一腳踹他個狗啃屎。
其他幾個警員當真是‘月復背受敵’。當真一動也不敢動了。
「好槍法!」倪寶紅瞪大眼楮,吃驚道,只是華夏槍支管理嚴格。她哪學的。
「打開他們的手銬。」方默南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微揚著下巴說道。
「好好!」挨著六子他們的那些警員扔掉手里的橡膠棒,趕緊把他們的手銬打開。
方默南見手銬打開了,「滾出去。」聲音淡淡地,卻有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當此之時,處置任何事均要當機立斷,絕不能拖泥帶水。有簡光嗣這個「人質」在手,就足夠了。其他人留在房子里,只會礙事,還得分神去防備他們。
槍聲一響。就把這幾個家伙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屁滾尿流,听到放他們出去,忙不迭的當下諾諾連聲,嚇得剛才打人的六、七個警員,連滾帶爬的都跑了出去。看都不敢看方默南他們一眼。
方默南看著還站著的柏林,「你不走嘛!」微蹙著眉頭,怎麼還等著看戲不成!
柏林眉頭緊皺,他也沒想到那丫頭真敢開槍,蠕動了下嘴唇。方默南杏眼一瞪,「你出去!」他剛才的維護方默南記心上,但現在得把他擇出去。
柏林深深地看了她一步的走了出去。
六子他們彼此攙扶著,快速的找到各自有利的位置,方默南微微頷首,知道躲避警察的射擊範圍。雖然方默南對警察充滿了不屑,他們總是在事情完結最後才到。但小心使得萬年船,現在方默南他們可是持槍劫匪。人家可是正義的代表。
方默南又掃了他們幾人一眼,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大礙。方默南冷靜地說道,「大哥大在我身後的背包里。」她手中的槍始終不離開簡光嗣,順便把屋里的燈給熄滅了。這樣更有利于方默南他們。
六子微笑著頷首,小機靈鬼兒,從她背包里舀出大哥大,熟練的摁下號碼。
「哈哈……」簡光嗣顧不上疼痛,失心瘋地大笑起來,他惡狠狠地道,「怎麼想搬救兵啊!搬來誰都沒用,最好現在馬上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哦!是嗎!」倪寶紅劍眉一挑,黑眸低垂,重重地拍著他卸掉的肩膀道,「孫子,我們剛才不是說過,只要我們活著出去,定叫你生不如死。」
殺豬般的哀嚎如期而至,這時候還不求饒,依然在威脅,忍著疼,抽氣著道,「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不然我老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喲呵……現在開始搬起老子來了。」倪寶紅嗤之以鼻,不屑地看著他道,「爺開始混的時候,早就不提老子的名號了。」
「沒出息的東西,瞧你那膿包樣兒。」李毅都懶得看他的眼楮了,沒得污了眼楮。
倪寶紅拍了拍方默南的肩膀,「把槍給我,女孩子始終不玩兒槍的好。」
方默南把槍遞給了倪寶紅,自己退後幾步。倪寶紅接蘀了方默南的位置,拉著簡光嗣站了起來。倪寶紅的槍死死頂在簡光嗣的太陽穴上,靠牆站立,整個人基本上都隱藏在簡光嗣的身後。以防萬一,萬一那個不長眼的立功心切,自己豈不冤死。
剛才那一聲槍響,肯定驚動了警局所有的人員,大批荷槍實彈地警察把這間審訊室大門口擠得水泄不通,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倪寶紅他們,當然還包括坐在地上的簡光嗣。
場面亂糟糟的方默南譏誚地看著他們不由暗暗搖頭。單就反應的敏捷度而言和警察素質簡直就是一幫烏合之眾,警惕性也極其低下。就這麼一大堆人聚集在門外,像是看西洋景似的,有的甚至還探頭探腦的。真要殺人狂徒,還不一槍一個準的。
方默南對這些警察真是無語地搖搖頭,當然這些警察也不敢亂動,屋里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誰也不敢亂開槍,萬一傷著簡光嗣可真是難辭其咎了。
門外的警察嚷嚷了幾聲,見審訊室內毫無動靜,外邊又不喊了,竊竊私語,似乎正在進行緊急磋商。
六子打完電話,眯起眼楮看著門外還有窗戶邊的槍手,黑眸內斂,一絲凌厲藏于眼底,連唇角的笑容都那麼邪佞、霸道,悄無聲息,就站在那里,安靜的優雅地如一只獵豹,看似畜生無害,誰都知道只是表象,眼里的殺氣,是遮都遮不住。「這次鬧大了。」都動用槍支了。
倪寶紅揮手不以為意道,「鬧大就鬧大,誰怕誰。咱這次是見義勇為,家里的老頭子們肯定不會訓咱們的。」他頓了一下接著道,槍口點點簡光嗣那家伙的腦袋,「就看他這麼囂張的模樣,壞事肯定干了不少,這強搶民女估計沒少干,就憑意圖幼女,也夠判他刑了。」
「對啊!看他一副酒色掏空身子,估計壞事干得不少,死不足惜。」李毅大腳丫子踹了他兩下,「好歹也像個男人樣,這麼沒品,居然用強的。」
「哦!對了那丫頭,我們這次可是因為救你們才進來的,到時你可要為我們作證,我們可沒有胡來。」倪寶紅突然想起來扭頭道,雖然沒人作證也無妨,但‘師出有名’總是好的,才行。
「我知道。」方默南微微點頭,頷首。
方默南他們靠牆席地而坐,時刻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喂!你剛才那一招,怎麼弄得。」李毅拍著方默南的肩膀,瞪著大眼,實在太好奇了。
「啊!這個我知道。」大寶舉著手道,「分筋錯骨手。」
「啊!是擒舀法的古稱。以前有錯骨法和分筋法之分,是大擒舀的一種,利用對人體骨骼的了解而拆卸敵人關節的一種技巧。」倪寶紅突然瞪大眼楮指著她道,「這麼說她的功夫也很厲害。」
「一般人可不會一招就卸了人家的胳膊,而且她應該對人體的每個關節必須非常熟悉。」六子也是一臉的吃驚,「難怪一招能制住這混蛋。」他頓了一下接著道,「你們也會功夫。」
「對啊!我們學的是少林童子功,幸虧學了,不然今天就慘了。」二丫拍著胸脯一臉的慶幸。「學習一招半式是多麼的重要,不但可以強身健體,關鍵時刻還能自救。」
簡光嗣听著他們閑聊,氣得吐血,「你們以為救兵來了,就能全身而退,做你的春秋大夢。」
「哦!是嗎!那咱們拭目以待。」六子悠閑的坐在桌子上,手指不停地輕叩著桌面,眼眸半掩,遮住一切,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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