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睿陽模擬動作片中的情節,提起身然後再落下,就像是不斷的在探索著什麼。
靳語墨覺得他堅/挺的火熱不斷的在她腿間磨蹭,額頭上沁出的汗水也因為無法得到釋放而順著挺拔的鼻尖滑落。
這好像跟她認知中的第一次也不太一樣,看著他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靳語墨更是困惑的不知所以。
突然,歐睿陽停下動作,垂頭喪氣的道︰「不如我們看個電影學習一下吧!」
靈光一閃,靳語墨徹底明白了,不可思議的問他︰「你……第一次?惚」
歐睿陽不好的意思的羞紅了臉。
MD,他從小到大就喜歡她這麼一個女人,他們兩個人雖說天天睡在一起,但除了小手,其他地方他連模都沒模過,當然是第一次了!
他一再的強調和嚴露雯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如此看來他沒有騙她,她的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溫。
靳語墨心頭涌上一陣狂喜,嬌羞的咬咬紅唇,柔聲安慰道︰「你別急,慢慢來。」
頹喪氣敗兼顏面盡失的歐睿陽翻身下床,打開靳語墨書桌上的電腦,輸入了關鍵字後找到一連串自己需要的視頻。
很快男人的粗喘聲和女人放/蕩的申吟全都無一遺漏的傳入她的耳中,再看畫面中像他們此刻一樣赤身果/體的男女在床上激戰,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靳語墨迅速將頭轉開。
長到了二十二歲,她還是第一次看這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動作片。
「你快關了它!」故意板起臉命令他。
「嗯,嗯,馬上!」歐睿陽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手上卻依舊沒有想要關掉視頻的意思,漂亮的褐色雙眸緊盯在電腦屏幕上。
無可奈何的靳語墨只得躺下,用被子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包裹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好奇的她剛想探頭出去看時,歐睿陽便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被中。
「語墨,我們繼續!現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歐睿陽雙眼放光的興奮的道。
難不成他這是要把剛剛急速學到的理論在她身上進行實踐?
這該死的男人該不會是把她給當成實驗田了吧!
靳語墨完全來不及拒絕,歐睿陽便已沉,緊隨其後的就是一陣讓她覺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剛想要推開讓她疼痛難忍的始作俑者,可當看到他潮紅臉頰上的那層汗水後,便緊咬牙關將那份撕裂的痛楚給忍了下來。
漸漸的,似乎是身體適應了他的存在,靳語墨只覺得一種難以言喻的極大歡愉在身體內蔓延,就連心底的空虛也像是被填滿了。
隨著耳畔傳來歐睿陽的一聲深悶的低吼,一股熱流沖入她身體的最深處,剛剛還在她身上不斷上下律動的男人只是伏在她身上急劇的喘息著,身體也隨著他的喘息頻率而不斷起伏。
狹小的空間中充斥著情/欲的味道,待他平息下來後,疲憊的靳語墨推了推他︰「起來!」
歐睿陽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不滿的挑挑眉,「干嘛,我這麼賣力也沒能滿足你嗎?」
靳語墨簡直要被他氣得吐血身亡了!
沒好氣的揮動拳頭打在他赤/果結實的胸口,「我要去洗澡!」
誰會想到她的第一次就這樣交待給這個二貨了呢?幸福中似乎又略帶著一絲酸楚,總之就是她現在的心情還真是說不出是什麼樣一種感覺。
可身體傳遞的感覺她卻是非常清楚!黏膩加上那種疼痛,真的是讓她想要迫不及待的沖去衛生間洗個澡。
歐睿陽恍然大悟的看著身下小女人依舊泛著潮紅的身體上沁出的一層薄汗,心疼的將她黏在臉頰的長發攏到耳後,這才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笑著道︰「夜里涼,你等等啊!」
說著便將一條薄薄的毛巾被圍在腰間,出了房間。
靳語墨看著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在自己家里亂竄,不知道母親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
母親常年住在歐家,極少會回來,要不然歐睿陽這該死的家伙也可能如此囂張。
正想著,歐睿陽已經端著一盆水走進了房間。
將盆中的毛巾擰干,小心仔細的為她擦拭身體。水溫剛剛好,那種溫熱的舒服感很快緩解了靳語墨身體的不適,全身的毛孔都像是在貪婪的呼吸般,全都舒服的張開。
趴在床上的靳語黑舒服的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身體上那種舒服的溫度突然消失。
翻身看著不知道在發呆想什麼的歐睿陽,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順著他的目光在床上看到一抹鮮艷的殷紅就像是朵瑰麗的玫瑰般在淡粉色的床單上綻放開來。
原來最初的疼痛就是因為這個!
這些她雖然在讀中學時就在生理衛生課上學過,但那不過僅僅就是理論上的知道,現實中真正看到還真是讓她吃驚不小。
歐睿陽不容分說的將她擁入懷中,下頜埋在她性感漂亮的頸窩處,正色承諾道︰「語墨,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的!」這一輩子除了靳語墨之外,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女人!
幸福與滿足從心底一涌而出,回抱著他,亦同樣堅定的承諾︰「乖,我也一定會對你負責一輩子的!」
她以為,那一夜是她幸福的開始,可誰會想到危險便在那一夜潛伏,他們兩個人的幸福在剛剛開始時便不得已要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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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完成了自己的必修課,匆忙想趕回家為賴在床上的歐睿陽去煮午飯的時候,卻好死不死的被歐睿恪給攔住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向他表明過什麼,也從未對他有過任何承諾。但是想到昨天在宴會上,做為他的女伴,置他的表白于不顧,拋下他去和歐睿陽花前月下,甚至……甚至私定終身的情景,靳語墨沒來由的生出一種像是背著自己的男友出去和別人偷/情的感覺。
「學……學長。」心中所想很快便反應到她的談吐上,就連打聲招呼都顯得極為的不安局促。「今天的課都完了嗎?」歐睿恪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儒雅。
一直低垂著眼瞼不敢直視他的靳語墨聞言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歐睿恪臉上綻開像清晨陽光一樣溫柔的笑容,溫柔的問道︰「怎麼,不想見到我嗎?」
慌亂中的靳語墨搖搖頭,隨即又點點頭。
她的確沒有不想見歐睿恪的念頭,但只要想到自己曾經在有意無意間表現出來的情意,卻在他表白的最關鍵時刻才真正的心意,丟下他獨自去找歐睿陽,就又覺得面對他是件很尷尬的事情。
所以,如果可以她還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除去她無法面對的原因,更重要的就是她一直知道歐睿陽和他這個大哥根本沒有感情可言,而且還極為排斥。
雖然不明白歐睿陽為什麼會這樣,但她堅信他這麼做是有完全合理的理由。
因此,她選擇了歐睿陽,就要尊重他的一切,當然也包括要跟他保持一致的立場遠離歐睿恪。
對于她突然變得疏離的態度,歐睿恪絲毫不以為意,柔聲問道︰「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靳語墨剛想拒絕,就听他極其紳士的道︰「就算不想做我女朋友,但我們依舊還是朋友吧!朋友之間喝杯咖啡,很介意嗎?」
盛情難卻再加上心底的愧疚,靳語墨迫于形勢,點點頭,「好吧!」
咖啡廳里,靳語墨點了一杯最鐘愛的焦糖拿鐵,一直不安的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令她窒息的沉悶。
歐睿恪也像是在配合她一般,也是久久的不肯出聲。
最終,忍無可忍之下,心中暗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頭真誠的道︰「學長,對不起!」
如果她能早一點意識到感情這東西,如果她沒有對他表現出傾慕,或者他就不會對她表白了吧!那他們的見面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尷尬。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歐睿恪只是灑月兌的一笑,貌似無謂的道︰「沒關系,你不接受我說明我不夠優秀……」
「不不!不是的!」聞言,靳語墨拼命擺手打斷了他︰「學長很優秀,只是……只是……」
「只是你心中喜歡的另有其人?」這一次換歐睿恪打斷她。
毫不掩飾的點點頭,「直到最近我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是愛他的!」
從小,他們兩個人就走的太近!近的讓她忽略掉了心底的那份悸動,近的讓她以為他們之間就像是親人般的存在。
「是睿陽嗎?」似是掙扎了許久,歐睿恪最終還是艱難的開口問道。
依舊坦誠毫不掩飾的答他︰「是!」
看著她眼中的堅定,歐睿恪知道,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挽回靳語墨已經非常確定的心了。
這一次,他又輸給了歐睿陽!
所有的不甘、憤怒、狠毒全都一涌而出,但依舊儒雅的俊顏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的,對嗎?」
「學長,你也知道睿陽那臭脾氣和小心眼,我還真怕他吃起醋來會波及無辜,所以……」所以,他們還是不要再像今天這樣私下見面了!她想說,但喉嚨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就是發不出聲音。
聞言,歐睿恪依舊寬容淡定的笑著道︰「我明白了!為了不讓我那個寶貝弟弟生氣,看來我得有遠離你的自覺意識。」
交談了一會兒後,心系于歐睿陽的靳語墨起身告辭。
看著她縴瘦但卻愉悅的背影,歐睿恪陰鷙的雙眸眯起,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然後優雅的吐出一個華麗的煙圈,喃喃道︰「靳語墨,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可惜你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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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約了歐睿陽去看展覽,等了三個小時都沒有見到他人影更不接听她電話的靳語墨,抱著想要收拾他一頓怒氣沖沖趕回家的她卻接到一個明顯經過了變聲處理的電話。
「去看你的郵箱,如果不想他死的話,就乖乖的到郵件中提到的指定地點!提醒你,最好別妄想報警將他解救出來,警察對我無效!」對方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說完自己想說的話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回過神的靳語墨匆忙打開電腦登陸自己的郵箱,的確是收到了一封郵件,手不听使的顫抖著打開郵件中的視頻,映入眼簾的就是雙手被縛在身後,就連雙腿也被束縛住的歐睿陽完全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
那張絕美精致的面容已經變了形,鮮血將本來顯得病態白皙的俊顏全部染紅。
靳語墨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一下下的剜到鮮血淋灕,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她還真沒有發覺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擦干了眼淚,按郵件中留下的地址趕到了郊外新建的別墅中,只是她沒有想到,出來迎接她的會是一直以來以溫柔儒雅面目示人的歐睿恪。
和她印象中所了解的不同,此刻的歐睿恪變得陰冷森寒。靳語墨瞬間明白了,這個才是他真實的面目!
當然,也明白歐睿陽為什麼會對他那麼排斥!
歐睿恪心情大好的撕掉他一直以來的面具,陰冷傲慢的道︰「語墨,歡迎你來這里!」
負責監視她的人報告,靳語墨沒有報警,而是一個人不顧生死的趕了過來。
這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嫉妒——憑什麼歐睿陽能得到原來應該屬于他的一切?包括眼前這個女人!
靳語墨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她和這個男人再也沒有聯絡感情的必要,開門見山的冷冷問道︰「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睿陽。」
歐睿恪似是很欣賞她的舉動,嘴角揚起邪惡的弧度,「要怎麼樣才能放了他呢?」走到她面前,手指輕佻的挑起她倔強的下巴︰「你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他!」
靳語墨冷冷的看向他,沒有任何遲疑猶豫的道︰「那你還是殺了他吧!」這樣的回答倒是讓歐睿恪感到錯愕。
原本以為只要掌握著歐睿陽,她就沒有不妥協的道理,可沒想到會換回這樣一個始料未及的答案。
難不成是她在故弄玄虛?
就在歐睿恪困惑不解的時候,靳語雷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匕首對準備自己的心窩,「他死,我也不會活著任你凌辱!」
她實在是太了解歐睿陽的驕傲了!如果她真的如歐睿恪所願,以身體換取他的平安,他知道了的話一定會生不如死!
與其那樣,她還不如跟他一起去死!
更何況,她既然已經做了歐睿陽的女人,就不能做出任何背叛他,給他蒙羞的事情!
就在她要將匕首插進心窩的同時,歐睿恪眼疾手快,提前徒手將匕首牢牢緊握在手中心。
這一刻他才明白,在他心中他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在意這個女人!如果她死了的話,恐怕他會一直活在自責痛苦中。
靳語墨冷冷的看著他,「你以為你阻止得了我嗎?死的方式何其之多,我既然決間求死,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嗎?」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一定是想留著她,當著歐睿陽的面折磨羞辱她。
「離開他!」歐睿恪搶下她手中的匕首,轉過身背對著她隨意用手帕包扎了下血流不止的手,沉聲道︰「你不肯跟我也沒關系,只要你肯離開,我就放了他,如何?」
只要她能無聲的離開,對歐睿陽來說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那麼他這一次費盡心機躲過歐家人的耳目綁架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置歐睿陽于死地。畢竟現在他在歐家的位置是舉足輕重的,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他,歐家絕不可能袖手旁觀。以歐家的實力,遲早會查出真相,殘害親弟的事實一旦暴露,到那自己這個歐家下任掌門的位置一樣也坐不穩。
「好,我答應!」為了歐睿陽的安全,就算立刻讓她去死,她能答應。
「我馬上訂機票,讓人送你離開……」
「我要看到他安全才能離開!」靳語墨堅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場。
「好,沒問題!」拍拍後掌,邵強便帶人將渾身是血的歐睿陽拖了出來。
靳語墨沖上前將面目全非,完全失去意志的他抱在懷中,「睿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答應我,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成為一個強者,一個任誰也打不倒你的強者!」
他並沒有直接將歐睿陽送往醫院,而是讓人驅車將歐睿陽扔在冷傲家門口後按下門鈴匆忙跑開。
遠遠的一輛黑色驕車內,靳語墨看到冷傲出來,然後確定歐睿陽的傷勢,隨即將他抱上車驅車離開後才放下心。
「有冷傲在,你現在可以相信他是安全的了吧!」
靳語墨也知道他還不會蠢到與冷傲為敵,冷冷的道︰「可以走了!」
今生,她不知道是否還有再見他的機會,當然也清楚他會怨她、恨她,可是只要他能活著,活到有足夠的能力與歐睿恪抗衡,那麼他就會安全!
她所想要的,不過就是她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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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自己太過于敏感多疑了,近來靳子墨總是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閉上雙眼,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身後那兩道銳利的鋒芒,就像是要將她的身體刺穿一樣。
而自家公寓門上貼著的那張素雅別致的卡片,就像是在嘲諷她的胡思亂想。
靳子墨微蹙眉,漂亮的美眸中寫滿了困惑。
當她打開卡片,熟悉的字跡躍入眼簾的瞬間,身體就像是被浸入了冰冷的湖水中一般,完全沒有了一絲溫度。
「我的女僕,是時候該回家生孩子了!——王子殿下」
一句簡單的話,讓她沉寂了六年的心湖掀起了波瀾,隨之而來的恐懼抽空了靳子墨身體中所有的力氣,背靠在牆壁上支撐著已虛弱無力的身體。
他來了!六年了,她以為自己隱藏的夠好,可是他依舊還是找來了!
長久以來的悲傷委屈和久違了的酸澀幸福卻因為心底恐懼的警醒而蕩然無存。
腦海中浮現出的血腥畫面讓靳子墨根本無暇理會身體的不適感,強打起精神四處尋找那個讓她刻骨銘心的身影。
低調的黑色瑪莎拉蒂內,一身筆挺西裝的夏知燁口中含著與他形象氣質極為不符的棒棒糖,海藻般細軟劉海遮擋下的湛藍雙眸因監視器中靳子墨的反應而滿意的閃爍著笑意。
此時的靳子墨感覺到銳利戲謔的鋒芒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向她投射而來,似乎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將她困于其中,讓她逃無可逃。
眩暈感襲來,靳子墨完全感受不到身體的重量,失去重心的身體輕飄無力的向後倒去。
窗外血紅的夕陽投射在房間中,眼前熟悉的一切都讓靳子墨感到安心。
恢復正常機能的大腦開始搜索她昏厥前的記憶,被填補的空白讓她本就毫無血色的俏顏更顯蒼白。
在眼前不斷放大的絕美俊顏讓靳子墨連呼吸都覺得是種奢侈。
「看來是沒必要送你去醫院……」夏知燁拆開一支新的棒棒糖塞入口中,「你這種不可思議的表情足以證明剛才沒被摔傻。」
靳子墨想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但輕啟雙唇時才發現自己的發音能力像是被剝奪了一樣,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嗎?」夏知燁像是看穿了她的內心一般,替她開口問道。
修長漂亮的手指如羽毛般,若有似無的輕滑過她的臉頰,輕柔空靈的聲音在她耳畔喃喃的道︰「我的女僕,你應該收到本殿下發給你的邀請函了吧?」
夏知燁線條好看的唇角向上揚起,湛藍的雙眸完全無害的呈彎月狀,「所以別懷疑,本殿下的確是來帶你一起下地獄的!」
====PS︰寫完以後實在是太困了,校稿粗了些,如有錯字希望美妞兒們體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