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睿陽線條好看的唇角向上揚起,褐色的雙眸完全無害的呈彎月狀,「所以別懷疑,本殿下的確是來帶你一起下地獄的!」
六年前,他去赴約的路上被歐睿恪派來的人打暈,意料之中的被折磨了個半死,那時候唯一支撐著不讓他倒下去的意念只有一個————不能讓他深愛的女人傷心難過!
可是等他醒來後,病房中唯獨沒有她的身影,所有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冷傲告訴他,靳語墨失蹤了!
而歐睿恪亦適時的打電話對他冷嘲熱諷,因為他被靳語墨拋棄了!
可他不相信,傷勢還沒有病愈的情況下就不顧傷口被撕裂的疼痛出院找遍了每一個可能的角落,但就是沒能夠找到她瀘。
直到那一刻,他才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現實————他,的確被拋棄了!
自那以後,他將所有的感情全都掩藏在心底,用玩世不恭的姿態面對這個世界,用更狠決的手段對待自己的敵人。
他取代了自己那個正室所出的大哥,歐家名正言順的長子,成為了歐家新任的掌門人。也得到了「玉面修羅」這要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喵。
這六年來,他過著荒誕糜爛的生活,第二天睜開眼,都不記得昨夜在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究竟是誰。
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放棄過找她,無論她躲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就算窮其一生他都要將那個養棄他的女人給挖出來!他要讓那個背棄了她的女人為她的不忠付出代價!
靳語墨定定的看著頭頂上那張只有在午夜夢回間才敢回憶的俊顏,一直以來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潰不成軍,塵封在心底的感情全都噴涌而出。
他的俊顏一如六年前一樣絕美的讓人無法直視,只是與六年前不同,現在的他變得成熟了許多,就連那雙漂亮的褐色雙眸也因為歲月的洗禮而變得深邃,無法再向從前一樣從那雙眼中窺視到他的內心。
六年前,他還沒有能力與歐睿愎衡;六年前,他還單純的像個孩子,所以為了確保他的安全,她只能接受歐睿恪的條件遠離他。
那一天,她在歐睿恪寸步不離的監視,連回家收拾行李的時間都沒有,直接便被送到了機場,直到臨登機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里。
在一個新的城市開始新的生活,歐睿恪卻總是陰魂不散的打擾她,所以節衣縮食半工半讀一年後,報考了澳洲的學校徹底的遠離了歐睿恪的糾纏與控制。
她一直想要回到他身邊,可為了歐睿陽的安全卻又不得不強忍下對他的思念。
但更重要的是她害怕,怕就算她回去了,也無法得到歐睿陽的原諒。畢竟,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卻遠離了他,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睿陽漂亮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頜,鬼魅般的幽然道︰「怎麼,我的女僕,不歡迎本殿下的到來嗎?」
突然,歐睿陽一怔,心口蔓延開那種陌生的、久違的疼痛。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將眼角滑落的淚水溫柔的拭去。
若非他如此,失魂的靳語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什麼時候竟流下了久違的眼淚。
離開他後,她就只能強迫自己變得堅強,因為她不能讓思念將她擊潰,因為再也沒有肩膀可以讓她依靠。
堅強,只有堅強起來她才能一個人生活下去!
歐睿陽掩飾下心底的異樣情緒,漂亮的褐色雙眸微眯起,冷漠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感情,「為什麼哭?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心底的罪惡與愧疚?」
靳語墨一怔,被他的無情給刺痛了,理智因為他驟冷的語氣而重新回歸。
奮力的推開他,壓抑下激動的心情,冰冷的道︰「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又有什麼好感到愧疚的?」起身平靜的看著他,「歐睿陽,我不欠你的!」
的確,她不欠他的,憑什麼讓他指責?
嘴抿的薄唇揚起嗜血的弧度,「跟我回去!」
就算她曾經無情的背棄過他,但他就是沒辦法將這個冷血的女人徹底的從自己心底驅逐出去,所以他還是想要將她帶到自己身邊!
「我不回去!」靳語墨想也不想慌亂的拒絕。
經過了漫長的六年,現在的歐睿恪實在大的更是驚人吧!她如果回去了,只會讓那個虛偽惡毒的男人又來對付他,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陷入危險中。
「你就不想慧姨嗎?」歐睿陽一語擊中她的軟肋。
靳語墨一怔,美眸中積聚起薄薄的水霧。她是個自私的女兒,為了保護心愛的人,為了不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蹤,這六年來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家,只是通過朋友幫忙,從別的國家匯款或者寫信回家。
正因為這樣,所以歐睿陽才一直沒有找到她的行蹤。
刻意忽視掉因為她的悲傷而心疼的情緒,無情的扣住她的手腕,威脅道︰「靳語墨,如果你還敢逃的話,我就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的母親!」
聞言,震驚不已的靳語墨抬起含淚的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朦朧中,這張記憶中的俊顏已經變得很陌生,陌生的讓她都開始懷疑,眼前這個薄情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她同床共枕了多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歐睿陽。
看她沒有反應,歐睿陽加大扣住她手腕的力道,「靳語墨,你最好相信我說的!現在的我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他不能再被任何人傷害,不能再給任何人可趁之機,所以他要讓自己強大!奪取掌門人不過就是一個開始,而他想要的再也不會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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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市。
靳語墨沒有想到在她不在的日子里,歐睿陽將母親照顧的那麼好!送進了最好的養老院,辛苦了一輩子的母親在那里交到了很多朋友,無論是身狀況還是精神狀態都很好,見到她後卻哭的像一個孩子。
母親儼然已經習慣了養老院的生活,所以沒有再跟她一起回家。當她隨歐睿陽回家後,看到一切一如六年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六年的空白也像是從來沒有過。
家里面很干淨,顯然是每天都有人來打掃,將她所有的記憶全都保存了下來。
命人放下行李,淡淡的道︰「你先休息吧,我們改天再談!」
只是冷冷的說了這樣一句客套冰冷的話之後,歐睿陽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便離開了。
這六年來她都是一個人生活,也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可不知道為什麼躺在從小睡大的床上,感覺刺骨的冰冷從腳尖傳來,侵襲著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歐睿陽就像是她的影子一樣總是和她擠在這樣一張小床上?無論怎麼回憶,她都已經無法再想起了。
或許是記憶太過久遠了吧!
身體蜷縮成一團,用被子將自己全都包裹起來,以此換取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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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歐家的豪宅中。
歐睿恪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身上只披著一件絲質的睡袍,腰帶松垮的系在腰間,將古銅色性感結實的上半身在空氣中。
看著側手躺在床上的性感妖嬈,雙眸眯起,昏暗的燈光下掠過一抹令人生畏的森寒,「你怎麼還沒走?」
女人動人性感的胴/體在燈光下泛起誘人的光澤,臉上綻出誘惑迷人的笑靨,「睿恪,別裝得這麼冷漠無情嘛!」
剛才在床上,他可是像野獸一樣瘋狂的向她索取,差點就讓她因為不支昏厥過去。
她實在太迷戀這個男人的瘋狂了!也實在舍不得離開這樣讓她心滿意足的男人了!
「別再讓我說第二次!」歐睿恪冷冷的道。
「睿恪……」
「滾!」不等女人說完,歐睿恪便將手中的毛巾扔到玉/體橫陳的女人臉上,歇斯底里的怒吼出聲。
冷眼旁光的看著女人膽戰心驚的抱著衣服赤身果/體的沖出房間後,走到床邊打開所有的窗戶,想要將彌留下來的陌生女人的氣味全都驅散掉。
這些年,他從來不缺少女人,畢竟像他這樣一個性/成熟、取向正常的男人,他有理所當然的生理需求。
但女人于他而言不過就是發泄需在的工具,他從來不會留任何一個女人在自己身邊過夜。
他身邊的位置只有一個人才有資格,那就是靳語墨!
他本來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所以才將她帶離了K市,可有一天,當他再去看望她時,那個女人竟然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徹底的遠離了他的視線。
他和歐睿陽一樣瘋狂的尋找過,但卻一樣的毫無所獲!
離開歐睿陽,是為了保護;而離開他,卻是因為厭惡!
「砰!」一拳狠狠的落在窗戶上,像是要將心底所有的怨恨都要發泄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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