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甩了,同一天被兩個女人一前一後一起甩了,前一個莫名其妙,後一個更莫名其妙。
總之,他被兩個女人同時甩了,這讓他流連花叢的戰績抹上了污點。
或者他最近真的太過倒霉,然後算命的好像大概曾經說他犯太歲,然後,他就是不順,也不爽啦。
可是再不順不爽又怎樣,李雙林蹲在八里碼頭,對著水里的自己唉聲嘆氣。好在這碼頭因海寇猖獗早已荒廢,不然讓人看見他這副德行,估計他的顏面也無存了。
而八里另一邊,距離那碼頭不遠的另一個山頭,段從煙蹲在草叢里懊悔的想把自己砍了。
因為她,又迷路了而且這次更慘,居然迷到水賊窩里去了。
段從煙一臉抑郁的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水賊,明明剛才她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啊,只有幾個帳篷而已,怎麼忽然之間刷的一下多出了這麼多人,而且一個一個看起來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
好像,自從遇見那個姓李的以後,她就沒走過運,本來說是找一條路回杏子的,可是怎麼會出岔到這種地步,那條路前半段還好好的,怎麼後半段居然是水賊窩。
翻了個白眼,段從煙把自己身形縮的更小,期望不被那些水賊發現。
段從煙不知道,平時這地方確實是沒人的,而且地方偏僻,所以只是水賊一個據點而已,只有要補給或休息的時候才會來這邊,而段從煙剛巧踫見他們回來休息。
所以說,人倒霉,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段從煙現下的處境。
那個醉醺醺的根本走不穩路嘛,怎麼一下子就瞄見她了,這這這這眼神實在太犀利了,一把大砍刀就劈了下來,她又不想死,只好就地一滾,逃離刀口,也順便暴露行蹤了。
其實段從煙誤解了,那水賊不是喝醉了,是剛下船還不習慣腳踏實地,所以才走不穩,更別提拿穩那把大砍刀,順手一劈那純粹是條件反射,不然憑她一介小散人的身手怎可能躲得過?
「喲,兄弟們,這居然有個小美人。」那水賊拖著刀,看清自己剛才劈的居然是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模樣身段雖不及花樓里的花娘們妖嬈,卻也讓這群在船上漂泊好幾個月沒開葷的漢子眼饞了。
段從煙看著那群水賊垂涎的嘴臉,以及那赤luo果的,厭惡的撇嘴,思量著自己是否該拿出壓箱底的東西把這群混蛋折磨個半死不殘,看他們今後還敢不敢當賊
水賊當中一個頭兒似的魁梧漢子也跑了過來,一點也不掩飾的瞧著段從煙,其他的小弟則圍成一個圈,準備包圍起來就地正法。
「小娘子,來找情郎麼?」
「小娘子的情郎是我是我是我啦」
「我的,我發現的通通一邊去,我要排第一個」那個發現段從煙的水賊還在拖著那把大刀,趁著自己距離最近,伸手就要抓住段從煙的小手,企圖揩油佔便宜。
此時段從煙另一只手卻是悄悄的模進袖子里,捏著自己的秘密武器,準備給這水賊一個下馬威。
不過還未等那水賊近身,一道玄色身影突兀的出現在兩人之間,不等段從煙施展秘密武器,那水賊居然被抹了脖子,歸西去了。
而在外圍,一個身著白色錦衣的男子正拿著一把長劍收割著周圍小嘍的性命。
段從煙定了定神,收好手中的東西,看情形,是沖著這幫水賊而來的,便也安了心。
那玄色衣裳的也是位男子,手中一把短刃有如靈蛇,身法飄忽的游走在眾水賊之間,男子下手狠辣,居然是一人一招,那些死掉的人都是被直接抹了脖子,一擊斃命。
玄色男子解決了幾個水賊後便轉身對段從煙叮囑︰「跟著我,別離太遠。」說完便又轉回身去殺敵了,只留著個毫無防備的後背給她。
知道此刻情況緊急,段從煙也不顧得對方是陌生人,而且對方如此信任她她若遲疑就未免太小人了。默默的,一個回春術打了過去,玄色男子頓了一頓,側身朝她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段從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他身上若是有傷,馬上一個回春術就會落到他身上,雖不能馬上治好,但好歹血不會再流。
就這樣兩人朝著白衣人所在的方向殺去,段從煙緊跟他身後,玄色男子正殺的興起,又有段從煙這個專職醫師隨行,一路上行進的速度居然還挺快的,等到了那白衣人身邊,白衣人只走了幾丈而已。
白衣人見兩人過來,一劍挑飛一個嘍,好騰出位置給兩人站,待他們走到他面前,便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把段從煙護衛在中間,不讓水賊近身。
白衣人打了這許久,身上倒是沒多少傷,他的打法跟玄色男人完全不同,玄色男子喜歡近身用手里的短刃割破對方的咽喉,而他則完全不喜歡別人近身,只是灌注內力揮發劍氣,往往是他手里長劍一揮,那劍氣便如驚鴻般收割周圍數人的生命。
段從煙看著兩人的戰術,雖完全相反,但本質里卻都是一擊斃命,鮮少會有人能讓他們再補上一劍。
水賊數量說多不多,說少也不算少,只是這兩人的殺人速度委實太過恐怖,半個時辰過去,賊窩里便一個賊也不剩了。
兩人殺的滿身鮮血,白衣人還好,玄色男子則完全浴血了,好在傷口都已經被段從煙處理好了,身上的血基本上都是地上躺著那些人的。
當最後一個水賊倒地,白衣人跟玄色男子就癱坐在地上了,段從煙則默默的在一側替兩人處理一些更大的傷口。
無奈她修為太淺,只堪堪不讓傷口再流血而已,若是要好的快一點,除非她能馬上進階為醫師,到時便能研習更精湛的醫術。
不過這對兩個傷員來說已經很神奇了,要知道,所謂醫師,並不是俗人說的那種只能治病的大夫,醫師,傳說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人物啊,即使是偌大的天朝,這能成為醫師的人,也不過堪堪百人罷了。每個縣衙也只能配備一個醫師,而且醫師也並不是一直都呆在縣衙里的,醫師們也有自己的規矩,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醫的,所以醫師,一直都是傳說中的人。
今日兩人能見識到段從煙的那神乎其技的醫術,竟然看的呆了。
過了許久,那玄色男子才把眼光從自己那已經結痂了的傷口的挪開,淡淡的說︰「我一直以為是人們夸大了醫師的本領,原來不是。」言語中,倒是認同了段從煙這個小散人的醫術。
白衣男子倒沒他那麼淡定了,只一臉興奮的說︰「狂歌,你說我們把她拐回去怎麼樣。」
此話一出,差點把正在喝水的段從煙嗆死,這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沒看見正主在坐在這里麼,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說要拐她
听到白衣男子的話,那叫狂歌的也忍不住黑了臉,這貨實在是沒大腦啊沒大腦啊,又轉身瞧見段從煙正氣鼓鼓的瞪著白衣人,又覺得好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開來。
見狂歌一笑,白衣男子更是得意了,眉開眼笑的對段從煙洗腦︰「來嘛,妹子你跟著我們,生命才有保障哦,你看你,自己掉進賊窩都不知道呢,好可憐,來來來,我帶你回京城哦,有好大好大的宅子院子跟池塘,還有好吃的糖糕哦。」那語氣,活像在拍花子的在拐帶小孩。
被他這麼一耍寶,段從煙也忍不住笑了,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卻也明白他只是想活絡下氣氛,怕她會為了剛才的事情不開心。
這人,倒也是心細,
只不過三人坐在尸體堆里著實有些可怖,于是狂歌便催著白衣人從水賊頭子身上搜出信物,好回去交差。
「這天色也漸晚了,你不如也跟著我們回八里莊吧,先到客棧住一宿,好好休息下吧,有事明兒再說。」狂歌趁著白衣人去搜信物的時候對段從煙提議,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會跑到水賊窩里來,不過看她年紀輕輕又是醫師,狂歌不敢怠慢,而且她年紀也與自家表妹相仿,無形中便滋生了一種保護欲,純粹的哥哥保護妹妹的。
段從煙想了想,便答應了,他說的也對,自己若是在這種時候趕路,多半也趕不回杏子了,而且依她路痴的程度也沒多大把握找得到八里莊。還是索性跟他們一起走吧,好歹不會再迷路了吧。
狂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忽然想起自己還沒問她名字,于是開口問她︰「對了,我叫狂歌,復姓司徒,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段從煙想了想,覺得告訴他也不是什麼壞事,于是也就說了︰「我姓段,名從煙。」
「姓段?」司徒狂歌詫異的看了看段從煙。
就知道會這樣,段從煙無奈的聳聳肩,段這個姓在天朝可是極其的稀少,稀少的原因在于,段乃南疆的國姓,而天朝與南疆又是對立關系,以至于姓段的在天朝幾乎是絕跡了,跟醫師一樣,屬于稀有品。
司徒狂歌本是豁達的人,對外在的這種東西倒不是很看重,他交朋友向來都是重人品的,對段從煙的姓氏也沒再深究,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段從煙回以感激的一笑,她也知道天朝的人視段家人如同洪水猛獸,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司徒狂歌這一點頭,是真的把她當成朋友了。
兩人在這邊自我介紹完了,那白衣人也帶著搜刮來的東西回來了,咋咋呼呼的質問司徒狂歌︰「你這混蛋,你居然趁我不在拐我的妹子」
這活寶,段從煙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混蛋朝她奔來,忍不住就在心里月復誹︰誰是你妹子啊,你才是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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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是網游改編的小說,至于是什麼網游,我想你們看見某些關鍵字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所以,那些喜歡傳統網游小說的親們就那啥,不喜勿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