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中,她又回到了童年,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那一大片一大片各種顏色的。還有那個拉著她在傍晚的花田里瘋跑的隔壁家的大男孩。
「我的小晴子,等我們成年之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讓你嫁給我!」花田里,帥氣的大男孩聲嘶力竭的朝著遠處大喊,身邊,是靜靜笑臉相陪的女孩。
「嘩!!!」監獄的大門被沉沉的打開,從那天起她竟然成了一個少年嫌疑犯,原本最最靚麗幸福的花季竟然在那暗無天日的勞/教所里度過。
她每天都期盼著管理員每天的早點名之後的總結。因為只有那時候管理員會告訴她們,誰的家屬要來探監了,誰的刑期可以改判了,誰收到信件了。可是,從來沒有她,從來。
昏迷中,為什麼感覺身邊一直有人在默默的盯著自己。那種揮散不去的哀愁,就像是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不該犯的錯誤,就像是自己的某種行為深深的傷了他。是誰,是誰?
終于,沖破重重阻礙,蘇沫沫吃力的睜開了眼楮,映入眼簾的是黃發碧眼的史密斯醫生那張布滿胡須的臉。
「我,」
「噓!蘇小姐,你現在很虛弱,還好,你醒來的很及時,現在需要給你注射了。」說著,手里舉起了注射器。
可是為什麼總感覺自己的額頭上還殘留著某個人的溫度,難道是自己的錯覺麼?
……
「爸爸,這是我調查的結果,阿耀的嫌疑最大,這場車禍,可能是」
「好了,以後這件事兒你不要再插手了。先給阿辰治病要緊。」老爺子打斷葉海心的話,皺著眉說道。
「可是」
「出去吧,我累了。」
……
「麻雀就是麻雀,怎麼折騰也不可能變成鳳凰。」偌大的總監辦公室里,皇甫寶兒雙手抱臂,一臉得意的壞笑。
因為就在剛剛,自己去褚家跟老爺子請安的時候從下人的嘴里得知照顧二少的女孩摔傷,而且是嚴重摔傷,躺在床上昏迷了兩天,而且頭部和右手都受傷。
不管是什麼水平的設計師,皇甫寶兒比誰都了解那雙手,特別是右手對設計師來說意味著什麼。
透過百葉窗,手里捏著自己差不多已經定稿的參賽作品,其實她從來就沒有把這個突然冒出來要參賽的蘇沫沫當回事兒過,只不過她一直跟在二少的身邊讓自己心里一直不舒服,而現在,她的受傷正好平復了些自己內心的不愉快。
抬起手,接著窗外陽光的照射,看了眼自己新作的時尚美甲,原本開心的臉突然冷了下來,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翻找出剪刀。
「pai!」
一千五百美元做的一個指甲,只因為在設計樣板的時候不小心被刮去了一顆鑽,然後便被主人無情的用剪刀整個剪掉。
……
「她,怎麼樣了?」這是褚瑾辰醒來後問的第一句話。
不給力的收藏,蛋疼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