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乖乖洞房 小白澤,你還不連滾帶爬的過來道歉?『10000+』

作者 ︰ 王爺公孫

「你做什麼模我?」

白澤猛的往後退了一下,林寶兒的身子隨機往前傾,白澤原想著看著她跌到,可雙手偏又不自覺的將人扶住,林寶兒回手推開他,手掌直逼他的小月復,下一刻就見一個金燦燦的小珠子就從他的小月復跑了出來。悌悌

白澤倒是沒有什麼感覺,就是看著那小珠子有些眼熟。

當日他們成婚林寶兒就能將這東西取出來的,可當時念及白澤的法力回復的不好,自己也比他強一點,這佛骨就留給他了,萬萬沒想到,當時情濃沒有舍得取出來的東西,現在倒是讓林寶兒不得不狠心取出來了。

眾人都瞪大了眼楮,林寶兒這佛骨是六界皆知的寶貝,可見過的人還沒有幾個,今日也算是讓他們大開眼界了。

孰料那佛骨剛出白澤的身體就沿著林寶兒的手掌鑽到了的林寶兒的體內,一時間,林寶兒的周身金光大增,原本穿在身上的衣衫被一席白色的錦袍取代,頭發也開始慢慢變白,容顏徹底變成了碧吟的模樣。

這樣,才算是真正成為了六界戰神,身後的人即刻就感覺到林寶兒的法術增強了不少。

白澤一晃神,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看著有些出神。

林寶兒冷眸看了他一眼,道︰「還打嗎?」

「打,怎麼不打,我要修理你呢!」諛諛

說完白澤就擺了架勢,林寶兒邪魅一笑,伸手抓住他的雙手就將他推開,下一刻,腳丫子就直接踹上他的,白澤自己跌了一個狗啃屎,眾人當下就不忍心看了,心說這白澤果然是失憶了,連腦子都壞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林寶兒這是修理白澤無壓力啊,更何況他還不敢還手,這不是擺明了欠收拾嗎?

白澤回頭正想惱,卻見林寶兒抬頭望天,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身後的那些人也一個個面色冷凝,尤其是玉兒,躲在黑尋的懷里怎麼都不抬頭,小身子還在發抖。

林寶兒抬頭看著從天而降的女人,看她伸手扶起白澤,白澤回給她一個傻笑。

這個女人去過天庭的都知道,西王母。

白澤與她的眼神將會幾乎可以稱的上是濃情蜜意了,林寶兒的拳頭握緊又松開,不想當著外人的面給白澤難看,更不想讓這個女人看笑話。

「到底是粗人,行事魯莽了些,你先回去吧,我與她說。」

西王母的語氣那叫一個溫柔,神色那叫一個優雅,微笑那叫一個迷人,什麼叫高高在上,什麼叫不可侵犯,看西王母就知道了。就連拍在白澤的肩膀上的那一只手白的有些刺眼。

林寶兒只是望著白澤,等著他的反應,孰料白澤沖著林寶兒瞥了一下嘴就真走了。

林寶兒自己的氣笑了。

「到真是听話……」

這幾個字略帶諷刺,白澤是一字不差的听清楚了,正想回頭說什麼,卻見林寶兒的眸子閃過一絲苦楚,不等他繼續觀察,又恢復了一貫的冰冷。

「潑婦,不可理喻……」

白澤輕罵一句,林寶兒的臉當下就白了。

潑婦這話白澤也曾說過,可那個時候的戲謔又怎麼能跟現在比?

「白澤,你腦子真是抽掉了,死了算了……」

沐苒都看不下去,正準備出來罵他兩句,卻見白澤已經悠哉悠哉的轉身飛走了,連玉兒都不要了。

合著現在這西王母就是他親娘,他們這些人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

玉兒一看白澤真走了,小臉上立馬出現了些許的難過,這還是白澤第一次對他不聞不問把他一個人丟下來呢,說起來怎麼能不辛酸?

「他瘋了,你別管他,以後就跟著姐姐,姐姐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沐苒也冷了臉,拍拍玉兒的後背,玉兒點點頭,可還是忍不住看白澤離開的方向。

倒是林寶兒從白澤離開就一直看著西王母,揣測著她的來意,也計算這若是兩個人動手,勝算又多大。

林寶兒戒備的模樣讓西王母淡淡的笑了一下。

「不請我進去坐坐?」

「小地方,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怕折損了您的貴氣。」

林寶兒與西王母最多算是點頭之交,情分萬萬到不了可以邀請她進昆侖的地步。

這昆侖結界雖說不強卻也不是誰都能進去,若沒有東華帝君那修為,想以一介仙人之體硬闖昆侖結界,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西王母的修為到底到什麼地步林寶兒自然是無從知曉的,可自恃絕對不會比東華高。

說起來他與這西王母還是有一點的恩怨的,原因不外乎就是東華帝君,碧吟當年與東華的交情好,與這西王母的交情就自然差了些,天庭之內,東西兩處是絕對不能共存的,你選了誰便是誰的,沒有一個中間階段。

林寶兒自覺與東華的性子更合拍一點,也就鮮少去搭理西王母,不過她這的主動找上門來,也著實讓林寶兒有一些意外。

「既然你無心請我進去,那咱們就去瑤池一聚吧!」

話音未落,西王母就的驟然出手,林寶兒料準她絕對不會那般好說話,自然是早有防備,這邊西王母出手,那邊就直接接住了她的攻擊。

兩個人功夫都不弱,此時對上了還真不好分出高下,西王母是步步緊逼,林寶兒也防守的滴水不漏。

一時間整個昆侖結界之外都地動山搖

的,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沐苒一看這形式,怎麼可能還躲的下去,當下就要沖出來。

「回去……」

林寶兒分心阻止她。

「嫂子……」

沐苒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迎戰,早前說她是六界戰神,那是因為她手上有一把無堅不摧的炎黃劍,現在炎黃劍沒有了,她自己還有身孕,怎麼可能佔上風?

果不其然,林寶兒剛想發力,就察覺到小月復一陣疼,咬牙將手掌收回。方才氣息就有些不穩,西王母大概就是算準了白澤來了肯定能氣著林寶兒,才讓白澤先來,而她墊後,現在基本就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將林寶兒擒住。

林寶兒伸手護著小月復,身子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西王母反手輕而易舉的擒住林寶兒,當下就將林寶兒拖進了自己的結界之內。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西王母就已經起身準備離開。

玉兒看見林寶兒臉色有變,也顧不得上黑尋的控制直接變成盤子劃開兩個結界,落在了林寶兒的懷中,祥瑞之光從盤子上慢慢散布到了林寶兒的身上。玉兒這是在替林寶兒保胎。

林寶兒欣慰的笑了笑。

「沐苒,看好昆侖,等莫問回來。」

林寶兒只來得及說這麼一句話,下一刻幾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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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暫時對林寶兒沒有惡意,這是絕對的,對白澤有沒有惡意她就不知道了。

西王母將人帶會就送到了瑤池,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知道林寶兒有了身孕甚至還去太上老君哪里請最好的仙丹給她補氣養神。

安神養氣的花茶也從來沒斷過,除了不自由,在這里林寶兒被照顧的甚至比在昆侖山還要好些。

玉兒總是小心翼翼的守著林寶兒,看著那些仙女們給林寶兒送吃的,他自己總是要先嘗一口,確定沒事兒才敢讓林寶兒吃,林寶兒對他的行為十分不贊同,但是這擋不住玉兒的熱情。

現在對玉兒來說,林寶兒肚子里面的寶寶那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都要閃到一邊去。

閑著無事的時候,玉兒就趴在林寶兒身邊問林寶兒什麼時候他才能見到寶寶,林寶兒自己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告訴他?不過來了看著情況應該是跟平常人差不多時間,這才五十多天,不顯懷,等再過二十天大概就能看出來了。

這幾日斷斷續續從玉兒嘴巴里面知道,他跟白澤是在去妖界的途中就被西王母截住的,西王母不知道給他們用了什麼迷幻術,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這瑤池上了。

醒過來之後玉兒很正常,白澤也挺正常的,可玉兒一問他還去不去妖界,他就傻眼了,問去妖界做什麼,玉兒就知道白澤這是失憶了。

可白澤除了記不得林寶兒之外,其他的人都記得,他甚至記得天帝是自己的師兄,還說找個日子要一起去呢,可就是記不起林寶兒,就好象是刻意避開了跟林寶兒有關的事情一樣。

這些話玉兒可不敢跟林寶兒說,上次被西王母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瞧出來了林寶兒有些心血不穩,她心情不好,寶寶可危險了,現在怎麼還敢告訴她,白澤除了她之外什麼人都記得?

玉兒所說的什麼人都認得其實也不算全對,白澤不是連黑尋都不認得了嗎,可玉兒的小心思怎麼可能看出來結癥所在,他就知道白澤不記得林寶兒了。

林寶兒從住在瑤池就沒開口問過白澤的情況,身邊照顧她們的仙女倒是時常說起來,說什麼白澤跟西王母情投意合,下棋賞花,琴瑟合鳴。

林寶兒听聞只是笑笑,不見動氣。

說的日子多了,那些人也覺得沒趣了,也就不說了。

玉兒每次听見那些人說話都恨不得自己變成彎刀把這幾個仙女給剁了,還仙女呢,仙個p啊,嘴巴又碎又不懷好意,跟他以前見的那些的人根本沒有什麼不同。每次說到主上大人的時候都會特意的看看寶兒主子,看什麼看,再看也比你們好看,丑女!

玉兒現在才深深的覺得無觴也不是最壞的,這些人才是最壞的,只會背後說人壞話,惡心死了。

林寶兒看見玉兒皺巴著臉就喜歡捏他的臉玩兒,心說這無觴的審美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包子臉皺起來,真的好看,而且還很好模。玉兒這臉模起來跟豆腐差不多,水滑水滑的。

每天玉兒都心驚膽戰的看著林寶兒,害怕她一個想不開就氣壞了身子,索性連林寶兒捏他的臉都不覺得生氣了,恨不得天天皺著臉給她捏。

「主子?你都不想主上大人嗎?」

幾天之後玉兒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林寶兒淡笑。

「他想我的時候我自然是想他的,他不想我了,我做什麼熱臉貼冷?」

這話一听就是氣話,玉兒當下就不敢多問了。林寶兒到底是生在紅旗下,長在二十一世紀的新時代女性,性格里多多少少有些女權主義,偏巧上輩子長的好看,能力又好,家世也不錯,擱在那里都是引人垂憐,所以外送名號桃花樹。號稱一步一桃花。

這樣的人怎麼會習慣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別人的冷,旁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白澤,前幾天還抱著自己說什麼一輩子都不離開的話,眨眼就能把人忘的一干二淨,林寶兒要是願意低頭承認想他才是怪事兒呢!

若說失憶也不是白澤自己想的,可林寶兒就是不能原諒,怎麼同樣是著了道,人家玉兒就清清醒醒的,他就整天混了吧唧的,還敢指著自己的脖子說她是潑婦……

某種程度上來,白澤得不到林寶兒的原諒,跟玉兒那是絕對有關系的!

這邊玉兒正沉默著,那邊太白就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來了,身邊跟著幾個仙女,左擁右抱全然就是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林寶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玉兒心說還真有人往火口上撞的,現在可好了,林寶兒這麼多天的火氣終于可以找到發泄點了。

太白的人緣是好的,他說要跟林寶兒說幾句那些仙女也不攔著,太白說一會兒還要去看幾位妹妹,順便還要去賞花,這些那些仙女們可都開心了,一個個回去打扮去了。

仙女們這走,那邊太白就對門外招招手,林寶兒和玉兒也都看著門口。

白澤磨磨蹭蹭的從門口進來,一看林寶兒看著他,立馬仰著下巴,假裝不介意,然後就悠哉悠哉的進來,似乎還害怕林寶兒誤會他是來找她的,自始至終都敢拿正眼瞧林寶兒,林寶兒看見他那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低頭飲茶。

白澤這下不樂意了,他自恃在這天界排不上第一美男,但是前三還是可以的啊,你瞧瞧出門多少小姑娘都盯著他看呢,不願意她看那是一回事兒,可她不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

憑什麼不看他啊?他這麼好看?喝什麼茶,那茶有他好看嗎?

他現在看見林寶兒就覺得心里堵的難受,恨不得下一刻就把林寶兒的眼楮黏在自己身上才好。

林寶兒似乎毫無所覺,只當沒看見這個人。任由白澤對著他瓷牙咧嘴。

「我來找玉兒的。」

白澤才不會承認他是想來看看這個女人到底玩什麼把戲,他……他……反正他不是因為想見她才特意來,就這樣。

白澤自己說完話都覺得有些尷尬,自從知道林寶兒也被帶到了天庭,白澤的心就貓爪子撓著似的,整天徘徊在是來看看,還是假裝不知道這兩種心思中,好幾次都假裝無意的經過林寶兒的門前,就等著哪天林寶兒要是想他了,喊他了,他就立馬沖進來。

然後來個閃亮登場,你儂我儂,呸呸呸,不是,是相互了解之後,再適當的接觸。

可架不住人家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兒啊,好幾次林寶兒明明看見他了,都不喊他一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腆著臉進來,就只能求太白去。

「恩。」

林寶兒恩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笑的客氣,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全沒有上次見面時候的跋扈,更別說動手了,這才是真正的不屑一顧。

「我不會跟你走的。」

玉兒直接開口,連主上大人的尊稱都省了,他就是要跟著寶兒主子和小主子,這個失憶的老主子想去哪里呆著就去哪里呆著,他玉兒現在不稀罕了!

「叛徒……」

白澤沖著玉兒揮揮拳頭,眼楮卻黏在林寶兒的身上。奈何林寶兒都沒給他正眼啊!

玉兒白了他一眼,張開雙臂示意林寶兒抱抱,林寶兒笑了笑直接把玉兒抱在了懷里,玉兒示威的看了一眼白澤,立馬靠在林寶兒的肩膀上,拿著對著白澤,死活不扭臉。

白澤想上去搶人,可還沒走到玉兒身邊就被林寶兒的一個結界攔了回去。

「若是主上大人無事,請回吧。」

林寶兒說話漫不經心,客氣而疏離,太白一听這話愕然的瞪大了雙眼。

原想著兩個人就是鬧鬧脾氣,現在看著不像啊,這林寶兒根本就是不想見白澤。

白澤立馬炸毛了,潛意識里面她就容不得林寶兒拿這種跟陌生人說話的語氣跟他說話,現在看見玉兒又不跟他走,他深刻的覺得自己被背叛了。

始作俑者就是前面的這個女人。那嫌棄的語氣是想什麼樣?她那一臉死了爹的表情是給誰看的,她,她……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對林寶兒到底是什麼感覺,見不著的想見她,可真見著了也生氣,這個女人,真是……

「你以為我稀罕來啊,看看你那樣,苦著臉給誰看啊,倒貼我都不要,玉兒跟我走,快點,我一分鐘都不想看見這個女人啊,煩死了。」

白澤氣呼呼的,心說你憑什麼啊,對我這冷淡,對太白就笑盈盈的,你不對我笑,老子也不稀罕啊。

「玉兒,送主上大人離開,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跟門口的姐姐們說,晚上咱們吃點清淡的,那些仙桃仙丹的莫要往咱們這兒送了,吃膩了。」

林寶兒也不動怒,看都不看白澤,把玉兒放在了地上。

玉兒老大不願意的從林寶兒身上下來,嘟著嘴白了白澤一眼,道︰「壞人……」

白澤不願意了。

「你小子欠打了是吧?小心我修理你。」

「哼……你打呀,壞人,臭雞蛋。」

玉兒罵了兩句轉身就走,才不管白澤有沒有真發火,自己走出門,心里暗暗發誓,等到小主子出生了他一定要跟他說說當年他爹爹是怎麼欺負他娘親的,讓小主子一輩子都不喊他爹爹。

很多年後當白澤看著自己家小包子怎麼不跟他親,反倒是喜歡玉兒的時候,怎麼猜不透為什麼,若是他知道這是玉兒打他們在娘胎的時候就開始貫徹的理論,只怕把玉兒碾成玉粉都有可能。

白澤一看玉兒走了,自己也不好意思留著,就假裝不在意的往前面,腳步慢的都沒跟上玉兒。

他自己不好意思回頭,就等著太白叫他呢,他還想再跟那女的吵兩句呢,誰知太白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出了門,愣是一句沒吭。

出了門白澤就頓了腳步,心說自己找太白真是瞎了眼,太白出了名的不靠譜……

剛想回頭看看院子里的林寶兒,就瞧見玉兒等著一雙大眼咕嚕嚕的看著白澤。

「你干嘛?」

「壞人……」

玉兒也不多說,就是這麼一句話,氣的白澤牙癢癢但有不能真的打他,心里憋屈的很。

這邊白澤一步三頓的走了,那邊太白直接坐到了林寶兒的身邊。

「怎麼回事兒啊你們?」

太白一臉的興致高昂,大有你不說我就跟你耗著的意思。明顯就是看笑話多于關心。

林寶兒收回眼神,想起白澤那樣就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一巴掌打他腦門上。

「還能怎麼回事兒?失憶了唄,西王母估計是看上他了,想背著東華養個小的,正好白澤閑著,就準備養著呢!」

林寶兒說話的語氣盡是諷刺,太白一看事情不那麼簡單,就坐直了身子。

「王母看上我也不可能看上他,我比他好看,腦子還比他好使,關鍵我沒媳婦啊,若是王母真喜歡,我做他們家小的也是願意的,能跟東華帝君睡一個女人,那也是榮幸。」

太白說的煞有其事,林寶兒當下沒忍住就直接笑了起來。

「得了吧你,就你這樣,誰要了你也是禍害。」

「我好歹也是六界一朵花啊。」

「狗尾巴花。」

「切,香花,香噴噴的含苞待放的花兒。」

太白雙手拖著下巴,一臉的嬌羞狀,直接把林寶兒惡心壞了。

「成了啊,今天存心來給我找不痛快的是不?」

林寶兒踢了他一腳,太白裝著很疼的模樣哼哼了兩聲,最後倒也正經了。

「他失憶你也不管管,讓他天天跟著西王母,西王母那人城府深的很,別給白澤帶壞了。」

太白倒是真有些擔心,碧吟這脾氣也是吃軟不吃硬,當年明顯比白澤佔優勢的清越敗在了白澤手上,還不是因為林寶兒這性子是典型的哄著怎麼好,逆著怎麼都不好。

她才不管你是不是為了她好,只要是瞞著她,背著她做的事兒,她看見就煩,偏偏清越也是個硬脾氣,哪里有白澤知道怎麼說好話?甭管人家白澤能不能打,但是心思單純啊,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粘著,看著,捧在手心護著,清越倒好,裝什麼優雅公子,含蓄的很,得,完敗!

「他忘了我便是他的不對,怎麼?還想著我聲淚俱下的抱著他大腿求他回來呢?做夢去吧,他愛回來就回來,回不來我自己也能過,他不是對王母言听計從嗎?找她去啊?再回來給我賠禮道歉我都不一定要他。」

林寶兒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樣子還真有些潑辣,與往日的從容淡定差得遠了。

「噗……寶兒這是吃醋了?」

「無聊,我才不吃那玩意兒。」

林寶兒似乎也覺得自己失態了,重新坐穩,長出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肚子里面的火怎麼都不見下去,難受的很。

「不過說真的,小白澤這次可是主動找我帶他進來的,我尋思著他即便眼前忘了你,可心里也有你的,他本來腦子就不大好使,你跟他斗什麼氣啊?」

這道理林寶兒必然是明白的,當日看他打不還手就知道他還念著她,不是這樣,她怎麼會跟西王母回來,又怎麼會按兵不動等著他來?

「你最近沒有覺得這天要變了?」

林寶兒知道這是家事兒,也不願把臉都丟在太白面前,跟他說多了就等于跟整個天庭說了,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太白頓時愣了一下,隨後戒備的瞧了瞧外面,臉色也有些難看。

確定沒人之後才從懷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林寶兒。

「暮煙的,上次血洗墨凰一族,我終究是去的晚了,只剩下了這些東西,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天帝似乎從回來之後就變的十分奇怪,好幾日都不朝聖了,旁人問起,又只說是有些倦了,咱們這些人見不著人,可偏偏就有人說見著了,咱們的人也不敢多問,這幾日外面都風聲鶴唳的,這天,只怕真是要變了。」

林寶兒打開那小瓶子,只剩下幾個元神粒子了,這樣就算真給暮煙找了替身也是三魂七魄全無。隨後就闔上了瓶子,放在了自己的袖口里面。

「天帝也不見了?」

林寶兒這倒是有些驚訝了,天帝雖說有些懶散,但是每日的朝聖還是會做的。這麼多年鮮少曠下,一連幾日,情況著實不對啊!

「還有誰不見了?」

太白一听她這話,立馬問了一句。

「無觴和閻桀,雖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但的確是聯系不上了。」

太白听完就沉默了。

林寶兒見他眉頭緊蹙,問他怎麼了,他只是搖搖頭,稱自己有事兒,就先走了。

林寶兒清晰的看見他的身子晃了一下。想伸手去扶著,太白搖搖手就自己離開了。

為人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人,現在看起來卻突然深沉了起來,到底有些什麼是他們都知道的,而她不知道的呢?

說實話,碧吟與他們這些帝君上仙的歲數都差得遠,東華,白澤,天帝,太白都是混沌初開的時候便有的人物,碧吟卻是六界穩定了多年之後才幻化成仙的,許多事情他們知道,可碧吟不知道,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倒是真有些什麼東西瞞著她呢!

「倒是忘了跟他妖界事兒。」

林寶兒突然想起來墨焰被丟到萬劫之地的事兒,想想也罷,若是狐王凌澈尚有一口氣,那必定會求到太白這兒,她也無需多管閑事。

「你到清閑,這麼遠都能把人引來?」

林寶兒回頭一望,這不是白澤新上任的親娘嗎?

西王母見林寶兒挑眉,也不在意,揮揮手屏退身後的丫鬟,自己進了門。

林寶兒也不招待,這本就是她的地盤,她想要如何,隨意就是了。

「不問我為何抓你?」

西王母見她這般倒是有些好奇,林寶兒安穩的坐在椅子上,有些犯困的眯著眼楮。

西王母見她這個模樣也知道她是不打算跟自己說話了,她不說,她也不強求。

「我與東華之事兒,你可知道嗎?」

林寶兒抬眸,心說你們的事兒全天下都知道了,現在這麼問是想說把他們弄來是因為東華帝君嗎?

「既然知曉,你就該知道,玉清便是滄瀾的轉世。」

西王母說道此處眉宇之間就有了些哀愁,林寶兒倒是收起了原先戒備的態度。這西王母也著實可憐。

滄瀾與西王母之間,說起來倒是真的沒見過幾次面。

據說滄瀾曾經是某地的善人,偶遇了東華帝君,便被點化成仙,成仙後一直與東華帝君關系極好,他的身份本就低,在天庭有無功績可言,說話的分量也就輕了幾許,雖然是上仙,可是連朝聖這種事情他都極少參加。

林寶兒與東華帝君交好,屬于天庭上跟滄瀾親近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那滄瀾話少,也不愛熱鬧,人多的時候是能躲就躲,即便是躲不開也多半就是默默的坐著,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人說東華帝君與他的關系非同一般,西王母就想方設法的見了滄瀾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滄瀾被旁人瞧見調戲瑤池的清河仙子,天帝下旨,將人送入輪回,什麼時候清心寡欲了什麼時候才準上來。

東華帝君當時正與他鬧別扭也就沒有管,心說是讓他下凡看看也好,參透情愛再回來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旁人不知,可林寶兒又怎麼能不知道,當日清河仙子不過是做戲一場,清越便是那證人,只可惜等到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滄瀾轉世投胎,東華帝君原想著他本就有仙根,輪回一次也就得道歸位了,可這清越也不知道是不爭氣還是怎麼的,生生輪回了三次都沒回來,當時東華就惱了,後來知道事情的真相,將清河仙子直接送入了魔界,自己找人去了。

清河是做戲,那背後指使的人除了自己面前的西王母,根本不做他想。

後來東華和西王母的關系越來越差,碧吟也因為魔界一事上了誅仙台。

說起來,玉清做神仙也不過千年,下界輪回倒是花了六七年了,也難怪東華著急。

「我不想滄瀾成仙,可你偏偏不如我的願。」

听到這一句林寶兒立馬抬頭,西王母的唇角微微的上揚,帶著淡淡的笑意,可看在林寶兒的眼楮里,就是陰險。

「你想殺我?還是想用我來換玉清的命?」

「你倒是聰明,我自然是不能動手殺人,可有人願意幫忙,我也不會推辭,你的命也金貴的很,我倒是真不敢要,留著吧!」

這個幫忙的人林寶兒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清越無疑。

「你這又是何必?」

林寶兒就不明白,只要那玉清留有一口氣,東華帝君就絕對不會放棄,說不定最後是兩個人一起死了,西王母怎麼就看不透?

「何必?」

西王母忽而笑了起來,聲音優雅動听,卻帶著淒苦。

「我愛的人,他不愛我,我有什麼辦法?」

西王母抬眸看著林寶兒,眼楮里帶著說不去的悲哀,道︰「你要的從來都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你自然不會理解得不到的苦楚,那你又什麼資格來問我?」

「觸手可及是因為我從不貪戀不屬于我的東西,尤其是感情,強求不來。」

「呵呵,強求不來,那就兩個人得不到,我看著他孤單一人,也好過看著他們甜甜蜜蜜。」

話到此處,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世上便是有那麼一些人是看不透的,清越,墨月,還有眼前的西王母便是這樣的人,都是痴情之人,即便是錯,也要頭破血流。

林寶兒起身,望著西王母,冷聲開口︰「若是我,我情願隨玉清煙消雲散,也不願多看你一眼。」

「為何?」

西王母倒是比想象中的淡然許多,沒有像上次墨月那般歇斯底里。到底是王母,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

「玉清能看著自己所愛之人嫁人,成親,生子,能一手將心愛之人的兒子養大,那才是痴情。若是能相守,自然會珍惜,得不到,他也萬萬做不出像你一樣歹毒的事兒,妄你修仙多年,愛恨貪嗔痴,你參透了幾個?旁人尊你一聲王母,我到真覺得你配不上母儀天下的那幾個字。」

西王母只是輕抿了一口茶,看似從容,林寶兒卻瞧見她的手都顫抖的。

「若今日是白澤負了你,你會如何?」

「他若心不在我身上了,我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在意了,那我何必多此一舉,徒增煩惱?」

西王母笑了,笑的格外好看,眼角卻有些濕潤。

「徒增煩惱,是啊,徒增煩惱……」

西王母驟然站了起來,轉身就消失在了小院內,林寶兒自己跌坐在椅子上,苦笑。

不等林寶兒反應過來,清越已經站在了門口,多日不見,他依舊如故。

林寶兒不動聲色,心說這些人倒是都趕巧了,選了同一天來。

『白澤,你就等著被修理吧……瓦  ……賣萌什麼的是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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