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丟還一邊拖著下巴,嘴巴里面碎碎念,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自言自語的模樣真的有些傻。
白澤看的臉都紅了,心說這都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還能看見。
在後來,就是林寶兒石破天驚的出現了,天河之中慢慢生出了金色的光,最後整個河面都開始沸騰,天帝丟下去的那個小石頭,頓時裂開了,變成了林寶兒的模樣。
林寶兒真的是從石頭里面蹦出來的,不過這石頭可是白澤自小拿著太上老君的仙丹養了幾千年的。怪不得一出生就法力高強,合著這里面還有白澤的功勞。
那幾千年的仙丹吃下來,只怕就是凡人也給吃成神仙了,天界里面除了碧吟,估計還沒有人能有這麼好的運氣,能頓頓都吃上太上老君的仙丹呢闕!
「有一段時間太上老君老是說仙丹丟了是不是就是你按著丟給河里的石頭了?」
東華帝君扭頭看著白澤,白澤撓頭。
當時他就是看那石頭好看,清澈透亮,而且總是溫溫的,放在手心的感覺別提多好了,可天帝看見他拿出來之後就告訴他這石頭離開了天河就長不大了,只能放在水里面養著,所以他就天天拿著仙丹去找那石頭,可還沒等到那石頭長大,他自己就在昆侖山沉睡了,沒想到那石頭就是林寶兒,真是緣分啊刪!
「寶兒,原來我們真的是前生注定,啊呀,這麼說來我算不算把你養大的,我功勞好大啊!」
白澤那個得意啊,自己家媳婦最開始就是在自己手上長大的,這感覺真是好的冒泡,這下他可把清越那廝甩一邊去了,就算再大的功勞在他這養育之恩面前那都是小意思,沒得比啊!
「那要不要我叫你一聲爹爹啊?」
林寶兒的聲音冷冷的,當下就把白澤那如火的熱情給澆滅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相公,親親相公也不錯啊,娘子,叫一聲我听听。」
「你給死一邊去,丟人現眼。」
林寶兒的臉色漲紅,扭臉不搭理白澤,白澤笑的見牙不見眼,最愛看的就是自己家媳婦臉紅害羞的模樣,好想親一口啊啊……
眾人直接無視……
白澤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看來天帝是當真知道你的身世了!」
閻桀收了那白幕,東華帝君沉聲問道。
所有人都知道林寶兒是那天河之內的石頭幻化而生,法力高強,自出生起,就被天帝賜封碧吟帝君,南征北戰,從來沒有輸過,卻鮮少有人知道,那時候,就是天帝自己送進去的。
若是這樣看來,林寶兒也有可能就是灰鷹的孩子。
萬物的內丹皆有靈性,那噬心魔乃六界第一魔物,內丹萬萬不可能輕易認主,現在能這麼輕易的跟著林寶兒,其中的緣由只怕也只有天帝自己解釋的清楚了。
閻桀和東華帝君想到此處都有些沉默。
如林寶兒真是灰鷹的女兒,那白澤他們就是林寶兒殺她母親的凶手……
天啊……
只要想到這里,他們都能想象白澤往後要怎麼水深火熱的活著了。
嘖嘖嘖,相愛相殺的戲碼難道真要在兩個人的面前上演?
估計倒是白澤真敢伸著脖子主動給林寶兒砍。
「我才不管她是誰,反正現在就是我家的媳婦兒,誰跟我搶我滅了誰,你,你,你,誰都不例外。」
白澤的爪子指著東華,閻桀,最後落在了清越的面前,狠狠的白了一眼之後抱著林寶兒就進了房間。
「我媳婦兒這會兒弱著呢,你們都自便,別礙著我們養傷。」
白澤關門之前還不忘了交代一句,看那得意洋洋的模樣,誰都知道這哪是要養傷,只怕解饞還有可能。
「見色忘義……」
「無藥可就……」
「壞人……」
東華帝君,閻桀還有那可憐巴巴的被丟給無觴的玉兒,同時朝著白澤丟了一句話,白澤搖頭晃腦,全當沒看見,吧唧一下關了門,順手還開了一個結界。
「要不要這麼明目張膽???」
沐苒這下也紅了臉,大白天的上結界,又是久別重逢,他能干什麼好事兒?
黑尋還眨巴這眼楮等著看,沐苒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
「臭流氓……」
黑尋那個委屈啊……
沐苒扯著他的衣袖就走,黑尋委屈巴拉的看著身後的幾個男人,差點就淚流滿面了。
丟人死了……被女人欺負……
這邊剛準備反抗,沐苒的冷眼就丟了過來,黑尋顛顛的就跟著走了。
「欠虐……」
無觴看著黑尋離開那樣,冷聲說了一句。
東華帝君和閻桀幾乎同時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這天下最欠虐的就是無觴你了。
「主上大人和寶兒主子是要去生小寶寶嗎?有了寶寶還能生嗎?」
玉兒瞪著大眼張望著里面的情況,無觴直接擰了他的一下,玉兒立馬回頭,眼窩里面都淚。
「他們做什麼管你什麼事兒,你敢給我哭出來試試。」
玉兒當下抽了抽鼻子,這沒敢哭出來,那小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莫問,等著他救命呢,莫問抬頭看看天,說了一句天氣真好之後立馬就走了。
「沒義氣……」
玉兒小聲嘟囔了一句,無觴那帶著冰渣的眼神立馬就落在了玉兒的身上,玉兒低頭不願意搭理他,使勁拿著他的長衫擦了擦鼻子。
眾人心里不由感嘆,無觴到底什麼時候能好好的跟玉兒說句話,只怕玉兒早就跟著他走了。
這傲嬌的性子要不得啊要不得……
清越看著幾個人毫無芥蒂的互動,心中不滿羨慕,這些東西,似乎從他出生就沒有經歷過。
眾人嬉笑之後才注意到這邊還站著一個清越。
「告辭。」
清越拱手告辭,看了那帶著結界的房子一眼,將心頭那一股氣息壓制下去,勉強差動唇角露出一個笑意。
只要,她幸福便好,即便這幸福,不是他能給的。
只要她好,就好……
清越闔上眸子,許久之後才重新睜開,這一世,只能這樣了。
清越轉身就打算離開,東華帝君直接將人攔住。
「去哪?」
他跟林寶兒一起回來之後,他們大概就能猜出來去大概。
清越這人雖然心思深沉,對碧吟卻也算是深情厚誼,只要碧吟出現,他的眸子就會一直追隨她,也只有在看見碧吟的時候,清越才是一個人,而不是天帝九子。
可惜,碧吟和那帝位,不能兼得,而他從一開始就選錯了。
一步錯,步步錯,即便現在他想回頭,都回不去了。
「他們的元神被灰鷹鎖在了帝宮,沒有碎掉,找到元神之後他們就能恢復。」
清越沒有回答東華帝君的問題,倒是說了一句其他的。
「我們為什麼要信你?」
「你們只能信我,不是嗎?」
東華帝君與清越對視,清越面色絲毫未動,東華帝君見他沒有閃躲,才稍稍放心。
「你怎麼知道有元神就行?」
清越淒苦的笑了笑,最後才道︰「我是尸王。」
隨後不等起他們的反應就直接沖了出去,速度快的讓他們想攔都攔不住。
東華帝君和閻桀對視一眼,閻桀的臉色也黑得很。
尸王,他們倒是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會出現這東西,而且居然是清越。
幾個人不由的沉默了,灰鷹想要他們死的心思居然已經動了這麼久了。
灰鷹,你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我們不知道,到底,你是有多恨?
××××
那邊幾個人還愁容滿面的,這邊白澤就樂顛顛的準備跟自家媳婦親親去,誰料剛進門就看見墨月已經變成小姑娘模樣,跪在林寶兒的面前。
林寶兒背對她,負手站在窗戶前面,望著窗外蒼翠的青山出神。
白澤看見這個墨月就生氣啊。
墨月抬頭看著白澤,白澤黑這一張臉,她只敢偷偷的看了一眼,隨後就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白澤走到林寶兒的身邊,將她護在懷里,隨手捻著她滿頭的紅發,繞在手指頭上,獨自發笑。
林寶兒將頭發從他手里搶了回來,略帶不滿的看了白澤一眼,白澤卻覺得她這模樣像是在撒嬌。
當下吻了上去,偷了一個吻。
林寶兒狠狠捏了他的腰一下,他就直接順勢趴在了她的肩膀上,笑的有些大喘氣。
墨月抬頭看著林寶兒,對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真的有些嫉妒。
白澤的冷眼下一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林寶兒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扭臉過來看了她一眼,白澤立馬收起了自己的冷眼,笑的跟孩子一般無邪。
「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兒,炎黃秘法我再也不會用了,你自由了。」
林寶兒有一套跟玄黃劍彼此相生的法術,炎黃秘法。
不管玄黃劍再誰的手上,也不管它身在何處,炎黃秘法都能將他召喚回來。
先前她從灰鷹手中將她救出來的那句咒語就是炎黃秘法最簡單的幾個法術之一。
只可惜,林寶兒再也不想用這一套法術了。也不想再看見這人了。墨月,她一世的寵愛,到底還是沒有換來她的衷心。
「主子……」
墨月跪著往前走了兩步,林寶兒一個法術丟過去就將她擋在了兩個人的面前,絲毫不準許她靠近。
「從今日起,我再不是你主子,墨月,我容不下你了,你明白嗎?」
林寶兒從不否認自己的心眼小,對于一再對他們兵刃相向的人,林寶兒一向容不下,不然也不會得來一個六界戰神的名號。
若是心不硬,怎麼上得了戰場?
她的容的下她嫉妒,容的下她的背叛,卻容不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他身邊的人。她不想下一次看見還有人因為碧皇印而死。
「那你為何救我?」
墨月抬頭看著林寶兒,不管如何,林寶兒就是她最後可以依賴的人,不論她做什麼,林寶兒都會原諒她,她一直都知道,所以一直都任性。
她明白自己就是林寶兒的半條命,只要林寶兒不死,就總有需要她的時候,自然,她就有恃無恐。
如若不然,她哪里有勇氣跟林寶兒對著干,又怎麼會敢光明正大的勾×搭白澤?
「你救了白澤,還你一命罷了!」
林寶兒說的絲毫不帶感情,眼神里面的冷冽是墨月不熟悉的。那嫌惡的表情當下就讓墨月有些惱了。
「你沒有我,你算什麼?你打得過誰?灰鷹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
墨月也站了起來,小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桀驁,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林寶兒面前這麼趾高氣揚的說話,林寶兒嘴角微微上挑,看不出是不屑還是別的。
「我的生死那是我的事兒,不勞你費心,你現在最好立馬離開,別逼著我跟你動手。」
林寶兒終究不想殺他,也狠不下要了她的命,不然也不會將它帶回來。
「動手,我怕你啊?」
墨月大概是有些癲狂了,當下也顧不得她是在白澤的面前,仗著自己比林寶兒的身體好,居然大膽接下了林寶兒的話。
林寶兒的臉頓時變了,白澤還沒開口,林寶兒就直接動手,招數快的讓白澤看都看不清楚,再看見她,他已經扣住了墨月的脖子。
墨月居然連反擊的力氣都沒有,一招之內就被林寶兒制的死死。
「我說過,能將你煉化自然也能殺你,是你自己不信,墨月,你休怪我無情。」
林寶兒的手指收緊,墨月似乎已經有些承受不住,當下變成了原型,林寶兒的手指被劍鋒割破,元神珠子慢慢的溢了出來。
玄黃劍似乎及其得意,整個身子都變成了金黃色,光芒劃過林寶兒的手指,林寶兒輕蹙眉頭,卻怎麼都不肯松手。
白澤看著著急,下一刻就變成了神獸的模樣,整個沖到了玄黃劍的身上,林寶兒趕忙松手,白澤的犄角就頂著玄黃劍直接撞到了門框上。
玄黃劍整個身子都被犄角穿透,身上的金色的光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林寶兒驚訝之後就是釋然,墨月……唉……
林寶兒扭臉看著白澤,白澤得意洋洋的眨巴一下眼楮,林寶兒低頭淺笑,真是無可奈何。她倒是真的沒想到白澤的犄角居然比玄黃劍還要堅硬。
緊接著就被白澤的一聲大叫給驚的魂不附體,趕忙抬頭看著他,結果發現他的兩只犄角就這麼直接瓖到了玄黃劍的身上,然後,月兌落了。
「掉,掉了……」
白澤伸著蹄子模模自己的額頭,光禿禿的,扭頭苦這臉看著林寶兒,林寶兒趕忙走了過去,惦著腳尖看看了他的額頭,也沒留下傷口,這才放心。
「掉了就掉了,反正也是裝飾用的。」
林寶兒話音未落,白澤就滿含熱淚。
「怎麼會掉了呢?怎麼會?」
「大概是年齡大了,自然月兌落了,還會長的!」
白澤難受啊,這對角打出生就跟著他呢,現在說掉就掉,讓他怎麼能接受?
外面的幾個人大概听見了動靜,直接沖了進來,結界本來就只是做做樣的,對東華他們可是一點影響都沒有,東華帝君看見玄黃劍上面的兩個犄角眼楮都亮了。
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人,直接就奔著那一對角跑了過去,然後拿出自己的涅磐劍將犄角一片一片的割開,一邊割這還一邊嘿嘿直笑。
笑的身邊的幾個人都打了一個冷戰。
「你別動老子的角,老子還要按回去呢!」
白澤當下就惱了,沖著東華的就準備撞過去。
林寶兒趕忙攔著,白澤氣的直喘氣,東華帝君置若罔聞啊,一片一片的小心翼翼擺弄著,比對自己兒子還小心。
其他幾個人看見白澤光禿禿的頭,不厚道的笑了,白澤立馬變成了人形。
「你們都給老子滾,嘲笑老子,老子要殺了你們…………」
白澤現在悔的腸子都綠了,怎麼能這麼不小心,怎麼能讓他們看見呢?這麼多年他就沒這麼丟人過,他不活了!
「沒有角也好看。」
玉兒笑的咯咯響,白澤真是恨死了,直接沖了過去,無觴趕忙抱著玉兒離開,玉兒的笑聲老遠都听見。
白澤還打算去追,林寶兒趕忙抓住他,將自己的手亮給他看,白澤一看她手上都是口子,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追玉兒,當下又是法術又是呼氣的,就怕林寶兒疼住了。
東華帝君背對著白澤給林寶兒豎著大拇指,林寶兒眨眼,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閻桀看著狼狽為奸的兩個人,無聲的搖搖頭。
「你要他的角做什麼?」
閻桀蹲在東華帝君我的身邊,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姿勢,還真覺得有些詫異,他就沒見過東華帝君對其他東西這麼上心過。
「我師傅說,這東西研磨之後就能做成一味藥,對滄瀾有用。」
「什麼藥啊?」
閻桀好奇死了,連白澤和林寶兒都看著東華帝君,等著他的回答呢!
白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角能做什麼呢,居然還對滄瀾有用。
東華帝君笑的那叫一個得意,直接把白澤和閻桀惡心壞了。
「吃了是不是男人也能受孕?」
林寶兒記得沒穿越之前看過那種**文上所說的什麼男男生子,再看看東華帝君這表情,就算不是這種藥,但估計也是跟這個有關的,要麼就是能讓玉清吃了直接男仙變女仙的藥。
東華帝君掩嘴偷笑,沒搭理他。
「真可以啊?」
白澤也樂了。
「不大確定,但是師傅說可以。」
東華帝君這還是第一次見白澤的犄角呢,他平常寶貝的跟什麼似的,模一下都不行,他哪有本事去研究這個?
「那你先拿去試試,等過一段我還能長,掉了我再給你,嘎嘎,要是真的可以,你家孩子要叫我干爹,哈哈……」
東華帝君錯愕的看著白澤,心說這是怎麼了?
「你瘋了?」
「當然沒有,這不是你的終身大事嗎?懷了寶寶他就想跑都跑不了了,我支持你哈,無條件的,以後萬一我飛升了遇見師傅,師傅肯定夸我舍己為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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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得意忘形了,林寶兒只當自己沒看見,進屋子睡覺去了。
閻桀和東華帝君都是滿臉黑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