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謀深算是天帝10000+文/王爺公孫
「一百五十七天。」
每天沐苒都記得清清楚楚。
每一天都是擔驚受怕的日子啊。
林寶兒不做聲,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兩個人誰都沒有多說話,沐苒是不知道說什麼,林寶兒是什麼都不想說。
「帝君,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沔」
一句急匆匆的呼喚,直接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兩個人扭頭,隨後就看見天玄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
不等天玄的話音落下,林寶兒就看見整個昆侖山的弟子都圍著玉清和琉月然,兩個人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這麼多人的圍攻,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著林寶兒走了過來。
兩個人的表情木然,眼楮里看不見一絲的情緒,莫問他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卻不敢傷了他們色。
「嫂子,你去躲躲。」
沐苒蹭的一下變成了龍身,擋在了林寶兒的面前,林寶兒卻站著一動不動。
忽而手腕上的那個字開始發疼了,整個手腕像是快要被斬斷一樣。
林寶兒撩開衣袖就瞧見那個寶字開始變的有些模糊,一根血絲穿透整個手腕,林寶兒的胸口也開始有些發疼。
她的感覺都這麼強烈,只怕白澤現在的情況絕對比他們想象中的還糟糕。
這邊她一個愣神的時間,玉清和琉月然就到了沐苒的面前,莫問他們幾個人誰都不敢下死手攔著,那兩個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所有人都不敢傷他們,行動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所到之處,昆侖弟子都是死傷,一手一個人,絲毫都不帶猶豫的,不一會兒,他們兩個人的手上就全是血。
這兩個人在天池泡了這麼長時間,只怕不見沒有消除魔性,反而增加了不少功力。
「是殺是留?」
沐苒一邊跟兩個人打斗,一邊回頭問林寶兒。這個兩個人現在的功夫可一點都不比沐苒差。沐苒應付起來,反倒是有些吃力。
「留,絕對不能殺。」
林寶兒一說話,沐苒就分了神,下一刻,玉清的手就變成了爪子的模樣,一把扣在了沐苒的鱗片上,生生扣下了沐苒的一片龍鱗,沐苒一個擺尾就將他丟到了一邊,琉月然轉身就撲到了沐苒的臉前。嗜血的笑容讓沐苒都不敢詳細這是平日里溫和的琉月陛下。
林寶兒剛想讓沐苒小心,手臂上就有一陣鈍痛傳來,林寶兒伸手捂著自己的手臂,一頭的冷汗。
林寶兒怕疼,那是天生的。現在這個樣子,只怕是白澤已經出事兒了。
莫問他們擺出了虯龍陣法,七個人全部飛身到了玉清和琉月然的面前。這種陣法稍稍有用,可最多也就是困住他們,長時間的耗下去,只怕最後支撐不住的還是莫問。
「沐苒,定身。」
「我不會啊…」
沐苒大喊了一聲,林寶兒足尖輕點,飛身到了兩個人的面前,手指瞬間點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原本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在動手的前一刻,肚子猛的開始一陣抽痛,林寶兒的手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肚子,玉清一掌就拍到了林寶兒的胸口。
「先生?」
林寶兒艱難的叫了一聲,隨後身子猛然開始下落,整個昆侖山的人一下子愣住了。林寶兒要是這麼掉下去,別說是孩子,只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嫂子?」
沐苒嘶喊了一聲,身子隨著林寶兒就飛了下去。不等沐苒抓到人,就看見一道黑影快速的沖了出來,穩穩的接住了林寶兒。
那人的速度太快,快的讓他們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準備熱水,只怕是要生了。」
那人的聲音溫和,細膩,每多說一個字,都能讓人覺得身心都是舒服的。
林寶兒艱難的睜開眸子,那人的眸子狹長,末梢微微的上翹,眼角還有一個淚痣,看著格外的魅惑,林寶兒不知道為何,看見他的這一刻就覺得的安心。
「救救先生……」
那人點點頭,也不多言,隨手一個招式就將玉清和琉月然盯住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就抱著人直接沖到了房間。
「真厲害啊……」
不知道昆侖弟子中是誰多說了一句話,眾人才算是清醒。
這人的年紀雖然大了些,可的確厲害,關鍵是比白澤還好看啊!
沐苒心道完了,白澤的對手越來越強了,這個完全就是秒殺啊!
看人家那氣度,看人家那身姿,每一個都能甩白澤那個幼稚男十萬八千里!
沐苒進門的時候林寶兒已經躺在了床上,素手揪著那個男人的衣袖,那男人不斷的給林寶兒輸入真氣,片刻之後莫問就吧熱水送了過來,那男人一個結界將人們所有人都攔在了外面。
沐苒錯愕的瞪大眼楮,心說這算怎麼回事,那是一男的啊,怎麼能直接進去呢?她這個明晃晃的大閨女還在外面等著呢?
「你讓我進去啊……」
里面的人才不管外面的人怎麼叫喚,到最後甚至連聲音都給封住了。
林寶兒只覺得疼,抓住他的衣袖的手全是冷汗,那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林寶兒勉強睜開眼楮。
「你是誰?」
「碧溪……」
碧溪,這個名字林寶兒似乎從未听過,可偏偏就是覺得熟悉,那熟悉,像是彼此相處了千年萬年才有的感覺。
「我,我們認。認識嗎?」
林寶兒低聲呻間隔吟一聲,她不知道現在這樣疼著算正常還是算不正常,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以後便認識了。」
碧溪似乎並未想要多說,林寶兒也無暇多問,一陣陣的疼痛像是想要要了她的命一般,還不僅僅是身上,還有那手腕上的感覺。
疼……
「你不要想其他的,專心一點,我幫你接生,等到必要的時候直接動用真氣把孩子逼出來,知道嗎?」
碧溪知道,女媧一族是神嗣,一場生產,多半會要那人的命。
自己的法力也會隨著孩子的日漸長大,而逐漸消退,最後全部轉到孩子的身上。
女媧一族從不是香火鼎盛的族群,近年來也鮮少有孩子出生,乃至現在基本處于滅絕的狀態,這都女媧一族代代相傳的生產方式有關。
若不是林寶兒真的有危險,他也不會冒著灰飛煙滅的危險出來引導他。碧溪一只手握住林寶兒的手,另一只手伏在了林寶兒的肚子上,手掌流出淡淡的綠光,不斷的被兩個孩子吸收,林寶兒隨後就感覺整個身子開始有些發熱。
「你不必……」
林寶兒想說不必為了她犧牲這麼多,可下一刻手臂上的疼痛就讓林寶兒出不了聲了。
碧溪自然看得出來她手腕上是那夫妻的印記。
「白澤是這萬物之主,六界不滅,他便不會死,只要有一口氣,稍加修養就能回去,你莫擔心。」
林寶兒疼的有些失去理智,听見碧溪的話只是本能的點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碧溪咬牙,下一刻就顯出了真身,偌大的蛇尾盤踞在地上,林寶兒無意識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這個的樣子他似乎在那里見過。
碧溪整個人身上都開始發光,那種淡淡的猶如春色的光芒,一點一點的,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
「啊……」
林寶兒忽而大叫了一聲,雙腿完全不受控制的開始慢慢的變軟,最後居然出現了跟碧溪一模一樣的蛇尾。
林寶兒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碧溪的手指直接點在了林寶兒的穴道上。止住了林寶兒想要做起來的身子。」怎麼會這樣,啊?「
林寶兒動彈不得,只是看著碧溪的蛇尾,想不透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系。」女媧一族的分娩這個必經的過程,你莫驚慌,孩子要緊。「
女媧一族,她什麼時候成了女媧一族,這個人又是誰?小寶,他去了那里,他在那里?
林寶兒覺得自己整個腦子都是一片混亂的,完全里不出頭緒。
她想見白澤,現在就想……
小寶為什麼不回來?」吟兒,你現在分心被說是你,就是孩子,也保不住。「
似乎是響應這個人的話一般,肚子里的女圭女圭一起叫了一聲娘親,軟軟諾諾的聲音,將林寶兒的眼淚徹底逼了下來。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孩子,她的活著,去見小寶……
「你呼吸口氣,慢慢將體內的真氣運行一周,孩子已經有了自己的意識,這樣對你們都有好處,你慢慢將自己的身體防空,什麼都別想,吟兒,你可以的!」
碧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鎮靜劑一般,縱然現在林寶兒面如死灰,可看起來卻還是冷靜了許多。
「按我說的做。」
林寶兒點頭,碧溪一句話,她就一個動作,完全不帶反抗的。
碧溪順手解開了她的穴道,將自己的真氣不斷的往林寶兒的身上送。
門外的幾個人都是火急火燎,剛才還听見林寶兒的叫聲,現在听不見了,越發覺得不安穩了!
「到底那人行不行啊?」
莫問站在門口轉悠,真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腦門伸進去看看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他著急,沐苒更著急,可沐苒也知道現在林寶兒沒什麼危險,認主之後她跟林寶兒就有了感應,此刻只覺得林寶兒雖然虛弱可不至于丟了性命。
「你擔心你進去啊,你要是能沖進去我第一個給你發大紅花。」
沐苒忍不住擠兌了莫問一句,莫問自己找一個沒趣,繼續趴在窗戶口听動靜。
這邊林寶兒他們才穩定住,那邊白澤他們卻早已經被清越他們死死的困住。
他們幾個人過來本就沒有多少防備,打的注意就是趕緊拿了趕緊走,一點不想在天界耽擱,可他們越是著急,清越他們就約越是糾纏的緊。
蕪滄就站在他們的最後面,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幾個在眾人的圍攻下一退再退。
白澤那個後悔啊,怎麼當初自己就死了心的讓師傅封住了自己的法力呢,現在是什麼世界,能打就成啊,如果自己真是滿狀態,別說這什麼天界九子,就是他老子他也不怕啊!
現在好了,自己還是個半吊子,東華帝君剛從那個該死的萬劫之地出來,閻桀也是受傷沒好利索呢,現在他們最能打的就是無觴了,可玉兒不行啊,無觴這邊還的死命的護著玉兒。
太白更是一個陪襯,他們本來人數就不佔優勢,奈何還有一個拖油餅,他們要是能贏才奇怪呢。
這會兒的,西王母和眾神已經全部來了,就連一向深居簡出的太上老君都出來看熱鬧了。
白澤那個郁悶,心說這打的不是你弟弟啊,你還有心思看熱鬧啊,你倒是出手啊,你看著我的小武器干嘛?
殘陽這會兒似乎心緒也有些亂了,完全不听白澤的指揮了。
原先白澤還能控制的了他,現在完全控制不住了。
血染殘陽瞬間就成了魔物,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他也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反正只要遇見就是一共廝殺。
「你個死人頭,你瘋了?」
殘陽卻好像完全不受控制,這邊傷了清越,下面就對著東華帝君沖了過去。
白澤突然想到了那天在水底遇見的殘陽的模樣,該不會是被灰鷹那個死東西下了什麼藥吧?
「殘陽,你給我站住。」
白澤追著殘陽就跑,再臨近東華帝君的後背的時候,一腳將殘陽踢到了一旁,袖口五爪金龍瞬間就撲了上去,殘陽與金龍打成了一團。
白澤那個郁悶啊,心說這都什麼事兒啊,怎麼這麼亂,不幫忙還幫倒忙?
蕪滄看著這邊亂成一鍋粥,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手下的人一看自己主子笑了,下手更是賣力。
太白最弱,這邊剛躲開其他人的攻擊,那邊就被那叛徒輪子給花了一道口子,白澤錯愕的瞪大了眼楮,然後立馬跑到了自己哥哥的身後,抱著衣袖不撒手。
「救我啊,這輪子瘋了……」
太白真是郁悶死了,心說自己怎麼這麼倒霉,跟誰出來都能遇見這事兒?
上次就差點被抓包,現在直接打起來了,他就是一文官啊,不是什麼武將啊,跟林寶兒那威震四方的大將軍不能比啊,自己這細皮女敕肉的萬一破了相了就沒人心疼了啊!
那輪子刷的一下到了太上老君的面前,卻定格在他鼻子前的三公分處。所有人都愣住了,誰不知道太上老君是天界的三大創始人之一,另外兩個早已飛升,就剩下這一個還整天沉迷在丹藥里面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白澤趕忙飛身過去將輪子從太上老君的面前收了回拉,心說,這輪子是真傻了,找灰鷹都不能找太上老君啊,你當他叫一句老君就真的是老頭嗎?一出手就能把你捏成碎渣渣啊!
「怎麼,老君這是要尋私了?自己的親弟弟弒君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蕪滄突然從後面走到了前面,那邊幾個人也全部都推到了他的身後,前幾次見到還不曾覺得,這一次明顯感覺他比最開始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白澤拉著輪子就想往後退,奈何那輪子像是跟太上老君有仇似的,就往他身上跑,白澤那個郁悶啊。
身後的幾個人也看來了殘陽這是跟太上老君對上了。
「血染殘陽,到底是跟了不同的主子,連這法力都弱了許多呢!」
蕪滄開口調笑,臉上卻絲毫不見笑容,殘陽飛身過去,一下子就擦過蕪滄的手。
眾人不免驚訝,這蕪滄現在可是整個天庭的主子,他的膽子到真不是一般的大。
蕪滄信手捏住輪子,陰笑的看著太上老君,道︰「這輪子,越來越缺教養了,不如重新煉化也好。」
聞言,太上老君沒動怒,倒是白澤的飛身直撲蕪滄的面門,蕪滄一動不動的迎著白澤,卻見白澤在天空突然變成了獸身,一把撞到了蕪滄的身上,蕪滄手上的輪子霎那件穿透了他整個手掌,接著,東華帝君他們三個人幾乎使出全力,將蕪滄圍在中間。
原來,這就是殘陽的目的。
殘陽是狐狸,蕪滄也是狐狸,狐狸最了解狐狸的心思,所以料準了蕪滄肯定會靠過來,所以裝瘋賣傻的來了這麼一出。
「還不快走?」
「一個都不能走……」
這邊東華帝君的聲音剛響起,那邊蕪滄就下了令。
東華帝君將兩人的元神主子全部丟個白澤,白澤慌忙接住,黑尋直接馱著白澤就走。
白澤忍不住回頭,卻見幾個人已經跟那些人打了起來。
「你媳婦還在家等著你呢!」
殘陽看他依依不舍,立馬開口勸道,白澤自然是不敢耽擱,立馬頭也不回的離開,反正,只要他不死,蕪滄就絕對不讓他們幾個死去。
蕪滄看見白澤騎著龍離開,轉身就想去追。
天上老君卻攔在了他的面前,道︰「他出現了,你難道沒有察覺?」
「什麼?」
蕪滄的身子猛的一陣,太上老君輕輕模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身後的太白立馬去解救那一個被圍困的人去了。
「原來,他還真的是跟你恩斷義絕了,連我都察覺得到,怎麼偏偏你就沒感覺?」
太上老君說話直戳蕪滄的心窩。
蕪滄的臉色霎那件就有些蒼白。
「人就在他女兒身邊,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情,這幾個人我要帶走,至于到底是誰弒君,你逼我清楚,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不想參與,但是太白,你們誰都動不了。」
「是嗎?」
「不然,你可以看看……」
太上老君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沖到了清越他們中間,幾個招數就將他們全部送到了蕪滄的身後,動作干淨利落,卻能保證沒有傷到那幾個人的筋骨。
這一動彈,剩下的天兵天將全都愣住了,下一刻就準備沖上來跟幾個人決戰。
蕪滄揮揮手,眼楮直視著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微微米了一下眼楮,隨手將他們這麼多人全部帶走。
「我奉勸你,還是快些去追,不然,你連他的影子也見不著。」
太上老君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不大,也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眾人的目光不由轉移到了蕪滄的身上,蕪滄冷眼,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散了吧……」
「天帝……」
眾人還想說此刻帝宮已經這樣了,怎麼能讓那幾個人走了呢?
「現在,我是天帝,我說散了就散了……」
蕪滄的一句冷話,讓對面的西王母都忍不住蹙眉。
「怎麼,你們也想試試這弒君的滋味?」
此言一出,眾人都俯身告退,弒君的罪名太大,只怕往後六界都容不下。
蕪滄對身後的幾個人也沒有多余的解釋,擺手讓他們全部退下,等不及所有人離開,自己就騰雲駕霧的先朝著昆侖山去了。
此刻的昆侖山,整是一片肅穆。
小屋子里面,偶爾還能傳來林寶兒的呻『間隔』吟聲,可以越來越弱了。
算起來,這都第三天了。
怎麼生個女圭女圭就這麼難?
可不是就是難嗎?
碧溪已經守了她三天三夜,肚子里的小女圭女圭都著急了,偏偏就是不見動靜,除了疼,她就沒有別的感覺,別說是林寶兒自己,就是碧溪都覺得自己快到極限了。
林寶兒的神志早就有些不清楚了,這覺得疼,那疼像是沒有終點似的,一遍一遍的消磨著林寶兒的神經,碧溪不斷的跟林寶兒說著話,林寶兒無聲的應著,連眼楮都快睜不開了。
碧溪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當年自己生她的時候幾乎是耗盡全力,卻也不見這般痛苦。
難不成,這要開復取子?可他自己萬萬不敢動手,沒有白澤的守護祥光,只怕就算是開了,林寶兒也是死。
「小寶……」
林寶兒現在無意識,可嘴巴只要張開,叫的就是林小寶的名字。
林小寶,林小寶,林小寶……
她終究還是想見他……
「你撐住,他馬上就回來了,吟兒……」
「我撐不住了,撐不住了……」
林寶兒的聲音微弱,幾乎是听不見了。
肚子里面的小東西似乎感覺到了林寶兒的意識的流失,也嚶嚶的哭了起來。
「娘親不要死……」
兩個小女圭女圭也擔心,碧溪現在不見要安撫林寶兒的情緒,還要保護肚子里的小東西,讓他們不至于元神缺失。
外面的沐苒這下也著急了,自己圍著小屋子團團轉,卻什麼忙都幫不上。其他昆侖山的弟子一斤去休息了,莫問他們幾個還是一直守著,誰都不敢離開。
「要是主上大人在就好了,主上大人可以保護他們啊,真是一個個的偶不靠譜,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也不見人回來?」
莫問著急的滿嘴都是泡,說話都覺得嘴皮子疼。
沐苒白了他一眼,心說你就不能少說點,都股著急的了。
「你們再說誰啊?」
白澤一道院子就趕忙從黑尋身上下來,拽著殘陽就往屋子里面走,剛走進就听見莫問自己嘟囔呢!
「你還知道回來,你媳婦都快死了。」
沐苒那個氣啊,怎麼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瞧見白澤一身狼狽,衣服上都是血漬,手臂上還開了兩個口子,責難的話也就說不出來了。
幾個人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下一刻,結界就自己打開了。
「進來……」
碧溪一聲溫潤的聲音,讓他們幾個都愣了一下,白澤帶著殘陽就沖了進門。
剛進屋就被這情景嚇了一跳,碧溪試探的眼神落在白澤的身上,白澤的目光就直奔林寶兒,一見林寶兒臉色灰白,連下唇都咬破了,當下就懵了。
「爹爹快救救娘親……」
兩個小女圭女圭像是找到救命恩人一樣,激動的扯著小女敕嗓子就開了口。
白澤幾乎是本能的就想開啟神助,碧溪當下就打斷了。
「要守護祥光,之後可能還要你的治愈之術,你別消耗體能!」
白澤點頭,瞬間藍色的光從白澤的身上散發出來,將林寶兒整個人都罩住了。
碧溪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刀子,隨後就是各式各樣的利器。
「你,你干嘛?」
「開月復取子。」
「會,會……」
白澤本來想問會不會有危險,可看見林寶兒的樣子就開始結巴了,碧溪搖搖頭,白澤這才放心。
「小寶……」
林寶兒無意識的叫了一句,白澤趕忙抓住了林寶兒的手。
林寶兒睜開眼楮,看見是白澤回來了,下一刻,就徹底暈了過去。
「你不該讓她有孕,會要了她的命。」
碧溪這話倒也看不出是責備,不過也不多歡喜就是了。
白澤慌忙的點頭,心說以後據算是死,他也不能讓寶兒再受這種罪了。
殘陽已經幻化成了鮫人的模樣,自己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尾巴一甩一甩的十分清閑。
白澤被他嗑瓜子的聲音繞的頭疼。
「沒良心的……」
白澤忍不住罵了一句。
「且,你們兩個要是都在她還能有事兒,那就只能說你們兩個沒盡心,害死他們也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我這是對你們有信心。」
碧溪倒是沒什麼意見,回頭沖著殘陽微微笑了一下,頓時就是滿目生輝。
「你別千萬別對我笑,我的自制力弱,笑了容易魔化,到時候吃了你能可別怪我……」
殘陽還當真受不了碧溪的笑臉。
太魅了,比他這個一直號稱妖孽的人都魅。
倒不是那種妖里妖氣的邪魅,就是好看,那種動人心魄的好看。
看一眼就會讓你覺得為了他死也甘願了。
真是禍害……
「爹爹你別搭理他,他就是整天不正經。」
一句爹爹讓碧溪準備開刀的手,瞬間顫了兩下,回眸看著白澤,白澤一臉的正經。
「不叫爹爹叫什麼?岳丈,老丈人?」
白澤煞有其事的開口問,隨後便瞧見碧溪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爹爹就好。」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爹爹親。」
白澤是進門第一眼就瞧出來碧溪的,那碩大的尾巴,帶上獨一無二的長相,只一眼就能讓人記住。
白澤袖子里面的珠子突然動了一下,隨後就強迫著要沖出來,白澤死命的捂著,心說現在這是關鍵時刻,絕對不能讓天帝出來搗亂。
「你讓他出來吧。」
碧溪手上的刀子已經劃開了林寶兒小月復的肌膚,霎那件,金色的光粒就像不要錢似的,一直往外冒。
「止住傷口。」
碧溪沒空搭理其他的事情,白澤剛想出手,就見天帝已經幻化出了影像,手上的白光已經止住了林寶兒的傷口。
「你假死啊?」
白澤很是不滿,心說老子那幾滴眼淚都白掉了?
「真死,只是元神未散罷了……」
元神未散,就只能出一個影像,沒有實體的。
白澤勉勉強強接受這種事實,總覺得不會是天帝說的那麼簡單,上次死的時候連頭發都白了,可現在你瞅瞅,頭發烏黑,面皮舒展,臉上連個皺紋都找不到,看起來比碧溪爹爹還年輕,這像是死過一次的樣子?
這些法力高深的人怎麼腦子都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猜都猜不透。
他十分懷疑天帝以假死的名義出來就是為了這個時候見碧溪啊……
白澤不想去注意兩個人大人之間的波濤洶涌,只是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身邊的林寶兒,不斷的往她的身上放治愈的光束,還有一些保命的療傷法術。
林寶兒始終都是皺著眉頭,白澤輕手推開她的眉心,卻見他下一刻就重新皺眉了!
時間十分難熬,整個房間都很安靜,只听的見那邊碧溪動刀子的聲音和殘陽無聊嗑瓜子的聲音,倒也出奇的和諧。
時間越久,白澤的心就揪的越厲害。
早就失去了方才與他們調侃的心思。
心里一邊一邊祈禱著,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澤覺得自己都快死的時候,突然听見了一聲細碎的哭聲。
轉眼望去,就見碧溪已經拖著一個人身蛇尾的女圭女圭,他一巴掌打在了小女圭女圭的上,小女圭女圭立馬哭了起來。
「疼,疼死了……嗚嗚……」
一听這話,白澤樂了,這個孩子應當就是男女圭女圭了,看起來精神的很,男女圭女圭還沒哭完,就抽抽噠噠的從碧溪的手上下來,點著自己的小尾巴,跑到了白澤的面前,樂呵呵的看著白澤傻笑。
白澤先是愣住,隨後才是驚喜。
這小女圭女圭長的跟林寶兒像,尤其是額頭上的那個金色的梵文,怎麼看怎麼好看。
「壞人,不理你……」結果小女圭女圭下一句就直接把白澤從天堂打入了地獄的。
小女圭女圭鄙視的看了一眼白澤,然後刺溜一下飛到了床上,窩在林寶兒的身邊,睡了……
四個大男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還是碧溪最先笑了出來,隨後就是殘陽,殘陽笑的滿地打滾,幾乎可以預見以後白澤不受待見的未來了。
啊嗚哇嗚好過癮……
「還有一個……」
白澤才不管他,趕忙提醒還有一個女女圭女圭。
有了第一個,再來第二個就明顯好了了,輕而易舉的將小姑娘取了出來,這小姑娘倒是和正常的孩子一樣,肉乎乎的,粉嘟嘟的小臉,完全沒有正常孩子出生時候皺巴巴的模樣。
白澤剛想伸手模一下小姑娘,那小姑娘就給了白澤的一個眼刀。
「不想搭理你,沒出息……」
小姑娘明明還是嬰兒的身體,說話也是帶著嬰兒的軟糯,這語氣,怎麼就听著這麼女王?
「我是你爹……」
「你害娘親受罪,還害得我男人傷心。」
「你男人是誰?」
「清越啊……」
「他不傷心你老子就傷心了。」
「我不管……」
「小東西你吃里扒外?」
「外公,他欺負我……」
小姑娘的一句話讓天帝和碧溪同時扭頭看著白澤,白澤立馬蔫了。
碧溪將小姑娘放在林寶兒的身邊,對白澤道︰「你收拾善後,要將留下淤血清理干淨,會嗎?」
碧溪再怎麼親近也父親,總不好看某些地方,剩下的事兒就只能交給白澤,白澤鄭重的點了點頭。
碧溪率先走出了門,殘陽拖著自己的大尾巴也跟了出去,天帝眷戀的看了兩個小女圭女圭一眼,也跟著出去了!
白澤這才安下心,細心的將林寶兒的傷口愈合,將她體內的污血全部逼了出來。
等到一切都安穩了,白澤才敢坐在床邊。
床上的三個人,便是他的全世界了。
不知不覺眼眶就有些濕潤,似乎到這一刻,所有的事情才算是圓滿了。
「寶兒,謝謝……」
手指眷戀的撫模這林寶兒的臉頰,發現這短短的幾日,她就越發的消瘦了。
他總說保護她,可到底還是沒護著!
以後,他會變強,會成為這世上最厲害的那個,會將他們三個安安穩穩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從今往後,換他保護他們。
輕若浮水一般的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再抒發感情,就看見兩個小女圭女圭正睜大了眼楮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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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把自己鎖小黑屋了,今天下午才出來……更洗晚了,啊嗚啊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