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頓時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就算他再怎麼又賊心,可這會兒被兩雙單純的如同寶石一樣的眸子看著,他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你們倆趕緊睡覺,一會兒你娘親起來不許鬧她。」
白澤那個尷尬啊,男女圭女圭倒是听話的點了點頭,女女圭女圭直接無視……悌
「……」悌
白澤不滿的捏了捏的女女圭女圭的臉,女女圭女圭張口就要咬她。
白澤訕訕的收手,卻突然發現這個女女圭女圭跟自己小時候好像。就連那眸子,都帶著若隱若現的紫色!
真好,真好……
××××諛
這邊三個人出門,那邊莫問他們就圍了上來,打听著他們的消息,碧溪指指窗口,這幾個人就全部趴在窗口偷看,見林寶兒和小女圭女圭都安穩的躺在床上,白澤自己托著下巴靠在傻笑,幾個人才算放心。
每每看見白澤和林寶兒,就會覺得這世上的感情本該如此,幸福也本該如此。
兩個人的眼楮全是對方,不管是什麼磨難,只要對方還在,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都散了吧,大家伙都累了……」
碧溪此言一出,幾個人就乖乖的听話離開了,沐苒瞧著碧溪的模樣,剛想開口問,就見殘陽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沐苒不明白啊,想繼續問,黑尋直接拖著人就走了。諛
「死木頭你干嘛?」
「練功……」
「我還沒看我佷子呢,練什麼功?」
黑尋不吱聲,就是死命的拉著沐苒,要走。沐苒心里說這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了?黑尋倒是真沒那個膽子,可誰都瞧見了,那天帝的眼神都快趕上狼了。再不走等著他以後算計啊?他又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等到人全部走了,天帝才想開說話,碧溪卻看都不看天帝一眼。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碧溪問的是殘陽,殘陽甩著魚尾不緊不慢的往天池走,碧溪也就跟了過去,碧溪走了,天帝自然也跟著。
殘陽將自己泡在水里面才覺得好受一些,其實若不變成武器,他是離不開水的,本性如此,誰都改變不了了。方才若不是為了看林寶兒生產,只怕自己也熬不了那麼久,說起來,還是自己的身體變弱了。
「我不是尋思著活著也沒意思,就讓你們師傅把我煉成武器了,嘖嘖嘖,做武器我也是最拉風的一把!」
「修煉了那麼多年,十道天雷都過了,就為了成為武器?殘陽,你當自己是什麼?」
碧溪秀挺的眉峰輕輕的皺著,略微不贊同他的說法。
說起來,殘陽平日與碧溪的關系還可以,早些年修煉的時候也常常跟碧溪一起,倒不是關系多親厚,而是唯獨碧溪容的下的脾氣。其他的人,若不是陰陽怪氣的,就是心眼小,臉上冰,殘陽倒是真不喜歡那些人。
殘陽仰頭望著他,苦笑。
「不然呢,活著做什麼?」
這一句話就把碧溪問住了,是啊,活著做什麼,看著他們娶妻生子,看著他們榮登高位,看著他們一點一滴的將自己全部忘了,這般,還不如死了算了。
兩個人皆是沉默,天帝也微微蹙眉,像是想到了什麼之後,殘陽突然樂了起來。
「你那女婿明顯有傻,你還真舍得把你女兒嫁給他。」
「若他傻,這世上只怕就沒有聰明人了,即便是他真傻,可他一心一意為了吟兒,這便是好的,一世安穩,總好的過永世相隔。」
「那道也是,白澤就是白澤,心思單純,這些自然是你我比不上的。」
殘陽笑了笑,媚氣橫生,碧溪倒是絲毫都沒有受到他的魅惑,滿含寵溺的望著他,與他說著一些不著邊的話,兩個人像是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天帝。
天帝也無所謂,你們說你們的,我看我的,你總不能當著不讓我看吧!
兩個人說著說著便是倒是黃昏,碧溪似乎听見林寶兒說話的聲音了,便轉身回去了。
殘陽也樂得逍遙自在,自己浮在水面上,閉目養神。
天帝隨後就跟著碧溪回了房間。
房間里,林寶兒才剛剛醒過來,男女圭女圭自己抱著寶兒的脖子,死活不從林寶兒身上下來,女女圭女圭十分淡定的坐在林寶兒的身側,就是不給白澤接觸林寶兒的機會。
白澤一臉惆悵的坐在自己床邊,眼巴巴的看著男女圭女圭佔去了自己的位置,一直反復的告訴自己,那時自己的兒子,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可最後還是忍不住把男女圭女圭從林寶兒的身上拉了下來。
「你娘親是我的,自己喜歡抱人,自己找人抱去,不許勾×搭我媳婦。」
白澤和男女圭女圭四目相對,男女圭女圭那個恨啊,奈何手不夠長,尾巴不夠粗,搶不過白澤啊!
「那是你兒子。」
林寶兒無語的看著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他是男的……」
好吧,林寶兒自己都沒有辦法反駁了,白澤的觀念里不存在什麼親疏遠近,反正林寶兒就是他的,誰搶都不行。
「小心眼……」
女寶寶不屑的撇了白澤一眼,隨後看著男女圭女圭開口道︰「你不會說你餓了,要吃女乃女乃。」
男女圭女圭一听,對啊,隨後就眼巴巴的等著林寶兒母乳。
「你個死孩子,多大了還吃女乃女乃,我不會同意的。」
「這事兒需要你同意嗎?」
女女圭女圭一個眼刀丟過去,直接爬到了林寶兒的身上,煞有其事準備找吃的。
林寶兒自己幾乎笑癱了,靠在白澤的懷里樂呵呵的看著三個人斗法。
可以預料往後的日子只怕不會寂寞了。
一家四口,三個活寶,她自己責任重大啊……
「什麼事兒笑的這麼開心。」
碧溪進門就看見林寶兒自己笑的開懷,兩個小寶寶正在跟白澤互瞪。
兩個寶寶一看見碧溪進門,嗖的一下就竄到了碧溪的面前,張開小短手,等著他抱。
碧溪抱著小丫頭,男女圭女圭就自己跑到了天帝的面前,奈何天帝只有虛體,沒有實體,就是想抱也保不了。
「天帝伯伯你怎麼了?」
男寶寶一根小手指就戳到了天帝的身體里面,然後就毫無阻礙的穿透了。
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天帝跟以前見到的可能不一樣。
「沒事,你去找娘親玩兒。」
男寶寶有些擔憂的看著天帝,小臉上都是愁雲,粉嘟嘟的嘴唇嘟著,看起來可愛死了,天帝忍不住伸手模了一下,卻直接穿過了男寶寶的肌膚。
「不是仙魔不是妖,你這一縷魂魄還是少沾惹孩子的好。」
碧溪說話的聲音有些冷,天帝苦笑著點頭。
兩個人的氣場不對付,連小女圭女圭都感覺的出來,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白澤,白澤趕忙過來把小寶寶抱起來,坐到了林寶兒的身邊。
林寶兒的蛇尾還沒有恢復過來,看見自己與碧溪一模一樣的尾巴,再看看男寶寶的尾巴,不用多想就知道了彼此的關系。
「我還當我是孤兒呢,原來也有爹爹。」
林寶兒的記憶就是從天河出來之後才有的,在那之前的種種他根本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時情況逼不得已,若不是怕保全不了你,我也想跟養育你成人。」
當時他自己是孤身一人,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他身邊又沒有像白澤這樣的醫術聖手,只能將碧吟以前逼出體外,不然只怕他們兩個誰都活不成。
他撐著最後一口氣,也不過就是想見見自己的女兒。
碧溪有些忐忑的望著林寶兒,等著林寶兒的決斷。
白澤拉拉林寶兒的衣袖,示意林寶兒趕緊說話,孰料林寶兒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寶兒……你別哭啊,對眼楮不好。」
林寶兒點頭,可眼淚卻怎麼都止不住。
碧溪低頭看著她,林寶兒伸出手等著碧溪過來,碧溪伸手握住林寶兒的手,林寶兒就撲到了碧溪的懷里。
多堅強的人,也有脆弱的時候。
或許林寶兒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然又怎麼會安心把自己的命交給他。
父女天性,縱然是想要阻攔,只怕也攔不住的!
「上幾次也是你救了我是不是,你早知道我是你女兒為何不出來見我?」
林寶兒悶聲開口,碧溪一手抱著她,一手抱著女女圭女圭,笑的恬淡。
「若不是知道你生產有難,白澤又不在身邊,我哪有力沖出來?你當我是神啊?」
碧溪說話異常溫柔,白澤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變的十分的浮躁。
看似溫情的一幕在他的眼楮可絲毫都不溫馨啊,只覺得林寶兒跟碧溪太親近了,關鍵是碧溪自己根本沒有為人爹爹的樣子啊,哪有自己的爹爹比自己相公看起來都好看的?
「爹爹以後還走嗎?」
林寶兒模了模自己脖子上的珠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光彩。
「自然是要走的,什麼時候想爹爹了叫了一聲我就知道了,等到修成夠了,沖破了結界,便不走了。」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總會有一天的。」
林寶兒低頭,有些不舍,還有些撒嬌的意味。白澤看著肚子里就開始冒酸水。
「爹爹給孩子取名字吧!」
林寶兒像是突然想了起來,完全無視白澤這個親爹的意見,帶著希冀的眼神望著碧溪。
得了,短短幾句話,他就把林寶兒徹底收服了,現在都快趕上崇拜了。
「瑾月笙歌,皆是一片美景,男寶寶是女媧一族的後代,理應姓碧,就叫碧瑾月,女女圭女圭就叫白笙歌,可好?」
這話倒不是詢問林寶兒的意見,問的是兩個小女圭女圭的意思。
「外公說好,那便是好的。」
兩個小女圭女圭揚起一抹一樣的笑臉,碧溪看的心都酥了。
「不應該都姓白嗎?」
白澤的一句話立馬換來了五個人的瞪視,白澤訕訕的笑了笑,心說以後他就是全家最底層的人了,誰都能修理他了,憑什麼啊?
「你不樂意?」
碧溪問的聲音並不大,看似有很溫和,林寶兒狠狠的擰了一下白澤的腰,天帝那冰冷的小眼神似乎再說只要他干說一個不字,就隨時滅了他。
白澤滿目悲傷啊,他才是親爹啊,怎麼現在他連給孩子取名的權利都沒有了。
「怎麼會不樂意,我高興死了,你看我高興的眼神。」
白澤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無辜可愛,水汪汪的別提多精神。
林寶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白澤得了便宜馬上蹭了蹭林寶兒的脖子,求撫模。
林寶兒揉了揉他的頭發,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我想給孩子取個小名好不好?」
「取什麼?」
林寶兒樂呵呵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建議。
「你看,瑾月的臉白白胖胖的,說話又好,性格又好,不如就酒釀園子,笙歌的頭發卷卷的,不如就叫花卷,園子花卷,又好吃又容易記。」
「我不同意………………」
白澤的話一說完,兩個小寶寶就異口同聲的反對。
林寶兒十分無語,倒也沒有阻攔,心說這倒也適合。
碧溪捏捏兩個人的小臉蛋,大約是絕對有適合。
「賤名好養活。」
這是天帝的意思。
好吧,這賤兮兮的名字居然全票通過。
「給你們取名字那是老子的權利,你們小孩子沒有反駁的權利。」
「我不要……」
又是異口同聲。
「反駁無效。」
自此,兩個孩子的名字正式定了下來,碧瑾月,男,年齡,一,乳名,園子。
白笙歌,女,年齡一,乳名,花卷……
不管兩個人怎麼反對,怎麼不接受,這名字都成為了事實,多少年後,每每有人說起花卷的時候,美艷萬分的白笙歌都是一副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表情。
自然,這些事兒,白澤不知道,就即便是知道,他也樂見其成。
這邊四個人幾個人樂呵呵的正說的開心,那邊就被前院穿過來的嘶吼聲給擾亂了心神。
「怎麼回事?」
林寶兒一瞬間就察覺到了碧溪的臉色不好。
「該來的,躲不掉。」
碧溪將笙歌放下,自己轉身走了出去,天帝當然是跟去了,林寶兒心里惶惶不安,只催促白澤跟出去,白澤擔心林寶兒,可憐寶兒更擔心他們兩個。
他們一個連實體都沒有,一個又剛剛動了那麼多的真氣,怎麼看都是他們比較危險。
白澤被林寶兒催的無法,只得跟了出去。
林寶兒抱著兩個小寶寶,心底到底還是不安的很。
這幾日總覺得心緒不寧,原以為是擔心生產,可現在孩子都平安無事,這心慌的感覺卻絲毫都不見減少。
兩個寶寶似乎也察覺到了林寶兒的心情,伸手握住林寶兒的手。
「爹爹他們不會出事兒,娘親你莫擔心。」
瑾月的小胖手模模林寶兒的胸口,給她壓驚,笙歌也很配合的點點頭,林寶兒不想兩個孩子擔心,只是牽強的笑了笑。
幾個人出門,就看見蕪滄已經將昆侖山前面的那一大片山脈移成平地,還有幾十號昆侖弟子躺在地上呻×吟,蕪滄就站在不遠處,跟成群的昆侖弟子對峙。
他的身後,帶著的,是天帝其他幾個兒子。
方才在天界不曾發現,現在在陽光下才感覺到他們幾個人的身上都隱隱泛著黑氣。
這不是什麼好兆頭。
蕪滄看見碧溪出來,隨手一揮,就將幾個人送回昆侖的境內,白澤一個治愈指之術展開,那些原本病泱泱的人就都有了好轉。
「師弟的治愈之術倒是越發的精妙了。」
「那還不是你逼的。」
白澤隨後就回答,蕪滄也不惱,眼神就直盯盯的落在了碧溪的身上。
天帝下意識的往碧溪的前面站了一下,碧溪倒也沒有反對,安安穩穩的站天帝的身後。
天帝似乎對于他這樣的表現還算滿意,反倒是蕪滄微微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意。
「你們兩個還是一如當年,可我卻老了……」
蕪滄的表情認真,卻隱隱看出來了說笑的意思。
碧溪抬眸望著他,波瀾不驚,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你是隨我走,還是我帶你走?」
蕪滄也沒有多言,往前跨了一步,天帝的眸子霎那件就冷了。
「我有的選嗎?」
碧溪往前跨出了一步,天帝直接將人拉了回來,放在了白澤的身邊。
「不許動。」
天帝冷聲交代,隨後就應著蕪滄走了過去。
「功力盡失,你還有什麼本事跟我爭?你以為你月兌離了那個身體就能月兌離我的控制,臨玄,你莫要太天真……」
「天不天真,不是你說了算的。」
天帝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強,原本是隱隱約約的身體也越發的真實了起來,蕪滄不敢怠慢,瞬間就沖到了天帝的面前。
天帝一出手,就是風雲變幻。
可蕪滄也不遑多讓,一招一式都是直逼題啊地命脈。
身後的天帝的孩子早就失去心智,看見自己的老爹跟人打架一個個跟木頭似的,還攔著其他人不許他們幫忙。
兩個人打的如火如荼,所有人都看的有點傻眼的意思。
突然從後院發出了一個信號彈,天帝回神就看見那是林寶兒的方向。
蕪滄趁機一掌打在天帝的身上,穿透了天帝的身體,下一刻,天帝就票落到了地上。
「師傅說,兩軍對陣,最忌諱的就是心浮氣躁,師兄你還是沒記住啊……「
天帝剛想反駁,就見後面的天空突然沖出來一個黑影,懷中抱著的正是林寶兒,林寶兒的懷中還抱著笙歌,白澤當下就急了,死了命的要往前沖,碧溪趕緊將人攔住。
「爹爹……」
白澤兩眼冒火,碧溪信手在他的面前丟了一個迷香,就將人送到了黑尋的身邊。
那黑影已經落到了蕪滄的身邊,蕪滄接過林寶兒,又看了一眼她懷中的笙歌,笑的溫暖動人。
「孩子我先帶走了,你知道應該去哪里尋我?」
蕪滄轉身抱著孩子就走,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碧溪的拳頭死死的握緊,卻在下一瞬就變成一縷金光,消失不見了。
「碧溪……」
天帝掙扎這要起來,可哪里還有人影……
『王爺回家了,這里是存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