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伸手捏捏他的臉頰,暗自感嘆了一句,這孩子可比那個黑漆漆的藥人好看多了啊!
「你干嘛?」
玉兒反抗,殘陽無視,倒是林寶兒最先看不下去了,把玉兒拉到了自己身邊,玉兒趁勢就攔著林寶兒的手臂,死活不願意放開了。
「我給你找了個小媳婦,你要麼?」
殘陽斜跨跨的坐在椅子上,一副願者上鉤的模樣,玉兒剛有點動搖,就見無觴等人已經從門外進來了惚。
「我不需要小媳婦,我有無觴就夠了,你,你不要亂給我安排了。」
玉兒結結巴巴的說完,果然,在無觴的眸子里出現了少許的笑意,玉兒恨不得直接窩在林寶兒的懷里不出來,他真的是被屈打成招了,啊啊啊……
怎麼辦,看見無觴的冷臉就害怕啊…溫…
眾人都抿嘴偷笑,無觴順手把他拎起來,拉倒自己的懷里,玉兒還抽抽噠噠的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了,怎麼能說那樣的話,怎麼能?
「你回來就是給玉兒介紹媳婦的?」
無觴冷聲開口,媳婦那倆字絕對咬的死死的,殘陽有恃無恐的笑了笑,隨後才問天帝,道︰「你知不知道藥人這東西是什麼?」
「藥人?」
「恩,我跟白澤在魔宮里面遇見的,身上的一層黑色的東西遇到了水就變成了離心驟雨,身上帶著一股子藥香,灰鷹養的。」
一听見離心驟雨這個詞,幾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閻桀最先起來,道︰「我去看看其他地方的情況。」
閻桀大概是怕這離心驟雨落在了其他地方產生別的事情,現在都有些著急了,
閻桀這邊剛出大門,碧溪就直接從珠子里面出來了,玉清給他讓了座位,碧溪笑了笑倒是也沒有推辭。東華帝君立馬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讓玉清坐下,玉清似乎不怎麼樂意,東華帝君還黑了臉。
大家都看著兩個人,玉清推辭不過去,也就坐下了,東華悄然的站在玉清的後面,給玉清捏捏肩膀,惹來了一眾人等的鄙視。
東華冷眼看過去,眾人也就消停了。
好吧,現在都流行秀恩愛,孤家寡人什麼的,真心不容易啊……
「還記得你師傅收養的那只雪狐嗎?」
碧溪沒有問其他人,只問了天帝,天帝見碧溪難得跟自己說話,聞言笑的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記得,小小的一團,特別喜歡跟著你的那一只,後來不是走丟了嗎?」
小雪狐走丟的時候動東華他們還沒進師門,太白倒是見過。
「就是那一只特別能吃,而且喜歡睡覺的雪狐?我記得好像長不大,師傅說她靈性,養了好多年的,是嗎?」
太白也想了起來,那狐狸他倒是見過幾次,可每次都是蔫了吧唧的,還不如玉兒好玩兒呢,時間長了大家也都忘了。
後來才知道狐狸走丟了,很長時間沒回來,不過那好像也是灰鷹離開之後的事兒了。
「那狐狸,是師傅養的藥狐,至于是不是你們所看見的那個藥人,還不好確定,藥狐身上的毛發,還有分泌出來的汗液,都是毒藥,可她自己的血就是解藥。至于那種藥人,師傅好像留了一本書,記載的很詳細,但是那本書在天界的藏書閣?」
碧溪當年算是他們這些人中最喜歡看書的人,臨玄和灰鷹忙著練武,太白和白澤忙著玩兒,後來的東華和沐苒一個個也都是死了命要練武的人,唯獨碧溪,只愛看馭皇仙人自己寫的一些雜記。
「那一本?」
馭皇仙人的書不是一般的多,誰記得清楚是那一本,更何況天帝自己都仔細看過。
「好像是在藥狐雜記里面。」
馭皇仙人的每一本書命名都奇怪的很,基本上就是隨意抓一個人的名字就開始寫東西,比如這些事兒是關于白澤或者療傷陣法這之類的,他就把書取名叫做白澤雜記,還有白澤正傳,白澤閑談,應有盡有,就差沒把白澤什麼時候尿床寫上去了。
「那本書我看過……」
玉清提昂見名字才想起來,自己曾經好像是見過那麼一本書,至于為什麼印象深刻,大概是因為里面的方法很奇特,而且很殘忍,所以一直沒有忘記。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玉清的身上,玉清想了想,才開口道︰「那書的全篇應該記載的都是怎麼養藥狐的,好像是說每天用各式各樣的毒藥喂養藥狐,依靠它自身的能里讓它解毒,解不開的再給解藥,然後再喂,一直到全部的能解開才算是完成,最後藥狐會變成毒藥,可身上卻帶著多種毒藥的藥效,適合煉丹或者修煉,殺狐取血,能解百毒,記載藥人的好像不多,不過大概方法卻差不多,不過練出來應該更厲害一些。說藥人是練習巫蠱之術的必備,可以助長修煉之人的魔性,是這樣的吧?」
玉清能記住的實在不是很多,畢竟已經是的好多年前的看的書了,不過當時看了最後適合藥人修煉的幾種法術之後,覺得十分的震驚,才記得的比較深刻。
「我記得,好像有一種就叫做攝魂術,還有一種叫移魂術,總之法術大多跟控制人的心神有關。」
玉清說完,碧溪也點了點頭。
「這麼說,那個藥人不就是灰鷹的命門,殺了那個小藥人,灰鷹不就徹底沒戲了?」
殘陽那個後悔啊,早知道看見那個小姑娘就一刀給他一個了斷了,省的後來再出什麼ど蛾子。
「那個藥人還在你們手里嗎?」
碧溪抬眸,望著殘陽,殘陽搖頭,道︰「我們尋思著那小姑娘髒,就給洗澡了,結果那洗澡水瞬間變成了離心驟雨,幸好那是魔界,要是落在了人界,無觴又要自己守著冥界的大門吃到撐死了。」
那雨要是落在了人界,多少人都沒命了,無觴可不是又能飽餐一頓。
「下雨之後灰鷹就直接發現了那小姑娘的行蹤,我們也不好正面沖突,就給他了。」
聞言這幾個人全部都冷了臉,那雨能落在魔界,自然也能落在人界,妖界。
只怕灰鷹的目的讓兩界大亂,自己好坐收于漁翁之利。「不能讓他把雨下在人界。」
林寶兒最先開口,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意思。
「那就把灰鷹引到冥界。」
玉清冷聲開口,與其他們在這里擔驚受怕,不如直接將他引到冥界,來個甕中捉鱉。
最起碼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們的把握還是大了些!
「怎麼引?」
東華帝君開口,他們最近在冥界呆著的異常安穩,灰鷹甚至連看都不曾來他們這里看一眼,可見最近他的目標根本就不在他們身上。
灰鷹是想看著這六界都毀在自己的手里,然後再來收拾他們。
現在的灰鷹,似乎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灰鷹從不是妄自尊大的人,他敢這麼做,必然是有完全的準備。
至于他最後的那一張底牌,他們目前誰都沒看到。
「他不來,那就逼著他來。」
碧溪淡淡的開口,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臉上,殘陽也想起來,似乎那個藥人說過,灰鷹要煉制藥人給他媳婦復活,他媳婦,那不就是碧溪。
嗯,這個名字還真有點不好接受,但是卻是事實。
「告訴他,死了,他自然會來。」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說了他就信?」
天帝最先不同意,灰鷹那人機關算盡,怎麼可能輕易的相信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這消息就是放出去也不一定可靠。
「女媧族長殞滅,六界同泣,你不知道嗎?」
這個傳說他們還是都知道的,碧溪的父親原本就是族長,記得那一年征戰之後,六界的植物三年未曾開花,靈氣也凋零的厲害,直到碧溪重新修煉習成他父親的法術之後,六界才算是重新開始正常。
「我不同意。」
天帝冷聲開口,如果以碧溪的死換取灰鷹的命,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好過些。
碧溪淡淡的笑著,那一笑,絕代芳華。
「這條命,早被你棄之如敝屣,你還有什麼資格,說你不願意?」
碧溪的聲音冷了些許,帶著濃濃的自嘲,眸子里全是對天帝的諷刺,剎那間,氣氛尷尬的讓眾人不知如何是好!
我這麼勤奮有人表揚咩?明兒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