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兄,性取向是何物啊?」杜平還在背後大聲問道。
「這——」寧采臣停住腳步,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解釋,想了想,回頭道︰「性取向嘛,差不多就是圈圈叉叉,一般情況下,對象上分為男與女,男與男,女與女,女與獸等,花樣則有制服,捆綁,s-m,女奴等,地點麼,有野外,醫院,馬廄,火車臥鋪,洗手間等,人數上則有一對一,一對多,多對一,多對多,至于體位,哦不,姿勢嘛,三言兩語說不完了,實在太博大精深了,我還沒深入研究,你若有興趣我們可以探討探討,交流下彼此的心得體會。」
「啊?這麼復雜?」杜平眨巴了下眼楮道。
「那是當然,我輩狼友—哦—同道中人不知日思夜想廢寢忘食研究了多少年,尚未能研究透徹,而我,在觀摩了上百部島國美女動作片後,只能說初窺門徑而已。」寧采臣越說越起勁,干脆走回來,就要坐下來好好普及下杜平的相關知識。
「寧大哥!」剛一坐下,小雨又開始叫起來。
「不說了,我先去沐浴更衣!」寧采臣站起身,就朝沐浴的房間走去。
「寧兄,那什麼是島國美女動作片?」杜平听得一頭霧水,寧采臣說了一大通,他硬是沒听明白。
寧采臣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勒個去,這杜兄求知欲是不是太強了點,頭也不回朝杜平揮了揮手︰「等我沐浴完再跟你說。」
杜平模了模頭,自語道︰「島國動作片?慕大夫博學多才,她應該知道吧,我問問她去。」
「寧大哥!」小雨見寧采臣現在才進來,氣鼓鼓道。
「啊,小雨妹妹,不好意思,剛才跟杜兄討論問題,太過投入了。嘿嘿。」這貨還意猶未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探討的人,恨不得拉上他說上三天三夜。
小雨白了他一眼,道︰「寧大哥,你看這水熱不熱?」
寧采臣試了下,道︰「不冷不熱,剛剛好。」
「那就好,寧大哥,那你沐浴吧,我先出去了。」小雨對寧采臣展顏一笑。
自從慕晚晴醒來後,小雨眉間的憂慮之色蕩然無存,這一笑更是如眼波盈盈,如花解語,寧采臣心里一蕩,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忍不住口花花道︰「等等,小雨妹妹,你看這木桶這麼大,若不充分利用,實在有些浪費,要不我們來個鴛鴦戲水吧。」
原以為小雨會罵他一一句「討厭」然後就奪門而出,哪知道小雨听了,臉色蒼白,楞了半晌,眼淚卻一下子流出來。
寧采臣一下就慌了,手忙腳亂道︰「小雨—你—你怎麼哭了?」
「小雨在寧大哥眼里,原來只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嗎?」小雨一邊哭一邊道。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小雨在我眼里簡直是乖巧懂事又溫柔體貼,怎麼會是水性楊花呢。」寧采臣忙不迭解釋道。
小雨不說話,嗚嗚咽咽,那淚珠卻是斷線珠子一般流個不停。
寧采臣突然啊一聲,捂著頭大叫起來,眉頭緊皺,看起來甚是痛苦。
小雨見他那樣痛苦,一時忘記了哭泣,道︰「寧大哥,你的頭很痛麼?」
寧采臣閉著嘴,只是捂著頭左搖右晃哼哼唧唧,心里卻是樂開花,他知道在女人哭的時候,絕對不能說話,要麼一把抱住她死也不放,要麼就轉移她的注意力。目前看來,只有後面一招比較適合現在用。
「寧大哥,你先忍著,我去叫小姐。」小雨突然想起來,轉身就要走。
寧采臣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皺著眉頭道︰「小雨,不用麻煩慕大夫了,我—我已經好多了。」
小雨被他拉住手,心砰砰直跳,掙開也不是,不掙也不是,只得低著頭,紅著臉,低聲道︰「寧—寧大哥,你好了麼?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咦,小雨,你的手什麼時候跑到我手里來了?」寧采臣瞪眼道,只覺得手里溫潤滑膩,揉了兩下,這才戀戀不舍放開來。
小雨心里暗自啐了一口,臉上紅暈更濃,好半天才聲如蚊納道︰「寧大哥,你沐浴吧,我先出去了。」小蠻腰一扭,走出門去,再把門關上。
呼——寧采臣月兌了衣衫,跳進木桶里,這才呼出一口氣。這小丫頭,莫非真是水做的,動不動就流眼淚。
水果然不冷不熱,勞累了一天的身體泡進水里,寧采臣舒服得差點申吟出來,一低頭才現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全是與那玄衣道士玩命的時候弄傷的。
等下得好好研究下戰利品。這廝美美想道,然後把頭靠在桶沿上,眼前又浮現出小雨那羞澀的臉蛋,雖然不像慕晚晴那樣的大家閨秀,但小雨那樣乖巧懂事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對了,不知和小雨的好感度多少了,寧采臣想了想,腦子里頓時出現一條信息︰與小雨好感度︰7o。
這貨咧嘴一笑,竟然不知不覺7o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對我很有好感呢?
不過迅即又神色一黯,想起前世的女友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同一所小學中學,又在同一所大學,原以為會這樣白頭到老,哪料到還是擋不住那金錢的誘惑。
冷眼看著她跨進那輛法拉利,他知道自己從此再也不相信愛情,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也許還像大多數人一樣從早到晚為車房和孩子的女乃粉錢打拼,而不會那樣放蕩不羈什麼都不在乎,恐怕也不會那麼喜歡玩游戲。
「我是應該恨你還是應該感謝你呢?」寧采臣喃喃自語道。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這貨洗到一半又開始搖頭晃腦嘰歪起來。這是大學時候養成的壞習慣,每次洗澡的時候就一起唧唧哇哇亂唱。
慕晚晴正在與小雨綠娥說話,听到歌聲隱隱傳來,道︰「這是誰在唱歌?」
小雨不知為何臉色一紅,道︰「應該是寧大哥吧。」
慕晚晴傾耳听了一會,笑道︰「這曲調頗是古怪,我從未听過,不過倒是新奇。」看了眼小雨,又道︰「小雨,你可知寧公子底細?」
小雨搖搖頭,把那日的情形說了一遍,慕晚晴沉吟道︰「我看他雖然油腔滑調行事不拘一格,但目光清澈,不像歹人。他既然來找我,估計也是有求于我,他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恩情我卻是要報的。」
綠娥與小雨都點點頭。
寧采臣唱了幾句,睡意襲來,泡在水里又舒服,竟然不知不覺閉上眼楮睡起來。
「寧大哥,寧大哥?」小雨在外面叫。
寧采臣頭靠在桶沿上,毛巾蓋在臉上,口水都流出來,睡意正濃。
「寧大哥!寧大哥!」
寧采臣終于被人推醒,
睜眼一看,見小雨正面帶焦急之色看著自己,朦朦朧朧道︰「小雨,你怎麼進來了?」說完眼楮一閉又要睡去。
卻是剛才小雨叫了幾聲,沒有動靜,心里一急,就推開門進去,見他竟然靠在木桶上睡得正香,哭笑不得,又現他身上滿是傷痕,暗暗心疼,但終究不能在桶里睡到天亮,不得不推醒他。
「寧大哥,快醒醒快醒醒啊!」小雨提高了幾分音量。
「啊!非禮勿視!」寧采臣終于回過神來,嘩的一下站起來。
「啊!」一聲更加尖利的叫聲響起。
寧采臣見小雨捂著眼楮就跑出門去,一時不解,一陣夜風吹來,他才覺得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現自己正渾身光溜溜地站著,龍頭高舉。
我擦!這下臉丟大了。他狠狠彈了下它,媽的,你威風了,我可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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