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闥感到莫名其妙,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但目前看來,他這一方已經被卷入是非之地了。
「因為有新客人在,這次的規則妾身向各位再解說一下。」
笑嫣然轉頭向陳闥笑了笑,繼而解釋道︰「笑春風是天下人的笑春風,是為天下人服務的,不容許有人在里面破壞這種美好的環境。如果有人破壞,比如現在這種情況,那解決的方法只有一種,就是請在場的各方,派出代表在指定的場所比武論是非,三場定勝負。至于賭注嘛,各方賽前可協商定,也可以由笑春風定,如若有一方在賽前認輸,那麼,要麼給勝方為奴,要麼賠償勝方500兩銀子,若勝方有傷亡,另行賠付。不知道,妾身解釋的可清楚?」
「哼,笑當家,這規則大家都知道,何必多言!」殷將軍兩只猶如毒蛇般的眼楮還是死死地盯住陳節四人。
「如若有人破壞這種規則,那笑春風如何解決呢?」不就比武嘛,陳闥有點不以為然,淡淡地問道。
「哼,那要看你能不能擋住百日追殺!」
「是的,如果規則被破壞,那麼將由笑春風出萬兩賞銀拿此人人頭。」對于笑嫣然頻頻向他示笑的做法,陳闥有些吃不透。
「那如果是寧州王呢?」
「哼,小子,你好大的狗膽!」
陳節四人一听那蠻漢如此污辱自家主人,幾步就跨了過來,把那殷將軍直接包圍了起來。
「哼哼,原來是一伙的,好!」殷將軍顯然有所倚仗,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把陳節四人放在眼里。
陳闥不以為意,但語氣上也不怎麼客氣了︰「可以開始了。」
「請下注。」笑嫣然依然不慍不火,好像一點不關自己的事一樣。
「本將軍出一千兩(注︰約100萬元左右)!」殷將軍此話一出,那楊郎的臉色立即變成豬肝色,他如何也料不到,今日這殷將軍的火氣如此之大,平時大家挺多也就百兩而已,如今事情鬧得這麼大,他真恨自己不該卷入進來,現在要月兌身恐怕很難了。
「我沒意見。」陳闥說的極為平淡,但在眾人听來可不一樣了,一千兩可是非常大的數目了,如果此人能這麼輕易拿出,說明此人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了。
楊郎無奈,極其艱難地擠出兩字︰「吾跟!」
「既如此,請三方驗注。」
這個不用人解釋了,陳闥知道,這是讓他們三方把賭注拿出來,免得輸了沒錢。
殷將軍顯然沒帶那麼多錢,回頭跟親衛低聲了幾句,就不再言語,那楊郎可就慘了,他是怎麼也拿不出這筆錢,只得牙齒一咬,狠聲道︰「吾一會拿不出那麼多錢,就先用吾家祖傳玉佩暫頂!」
殷將軍聞言,走近幾步,把玉佩蠻橫地接了去,拿在手上把玩了幾下,冷笑道︰「楊家長進了,出了這麼個蠢才!本將軍同意。」
陳闥暗驚,這玉佩就算是祖傳,其價值也不會這麼高,難不成有什麼隱情。
「這玉佩如何值這麼多銀兩?」
「公子有所不知,這楊家的祖傳玉佩可是能支配楊家的四成產業呢。」對于笑嫣然在稱呼上的改變,陳闥並未在意,只是這小小的一個玉佩真能支配那麼多產業嗎,他很懷疑,估計它的價值不在銀兩上,而在于名聲上吧。
「既如此,我也沒意見。奉行。」
陳節听陳闥叫喚,馬上從身上取得兩碇黃金,足有百兩之多,這讓眾人再一次吸了口氣,如此能輕易拿出黃金之人,定然貴不可比,這人身份到底是什麼?
殷將軍在看到黃金的一刻,臉上也是變化不定,估計也在猜測陳闥的身份了,只是他乃一介武夫,話既放出,就不管那麼多了,「本將軍還要再加一個籌碼!」
「殷將軍請講。」
「誰輸了本將軍要取他身上兩根骨頭,若本將軍輸了,願斷左掌!」
陳闥暗暗冷笑,這姓殷的已經是在玩命了,看來他要不是腦袋燒了,就是真有倚仗。
楊郎把玉佩拿出去後,倒也硬氣,沒見他考慮,就直接答應了。
陳闥當然也不會怕這個,只是三方比武,這一輪轉估計要打六場了,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麼樣,在他考慮要不要再去請幾個龍甲衛時,陳節向旁邊一個人低語了幾聲,那人就悄悄退了出去,估計是去安排了。
那楊郎與殷將軍也是一樣,早派人回去搬高手來參戰。
「諸位請。」
比武的場地就在三樓,里面一間也是比較寬敞,中間築了一個小高台,約二尺見高,那平台之上多有洗不掉的血跡,看來這個平台是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三方在指定位置坐下後,那殷將軍不再是一臉暴戾,而是臉色平靜,想來是個殺伐決斷之輩,那楊郎則有些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擔心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殷將軍叫來八個人,那楊郎則叫來十個人,陳節派出去的人稍晚一些,帶了三個人。
「請抽簽,中間不休息。」如此的話,如果有人想要連戰,估計也要考慮體力的問題了。
陳闥最後抽,他是第二輪與第三輪,先楊郎再殷將軍,每輪三場直接比完。
比賽的規則笑嫣然並未解釋,也不用解釋,很原始,很血腥,就是讓對方沒有戰斗力,所以,要麼死,要麼重傷。
楊郎與殷將軍都是熟門熟路之人,不用吩咐,雙方各派一人上場,雙方俱著兩檔短衫,身材都較魁梧,一人方面微須,一人圓臉絡腮,皮膚都比較黝黑,顯然是經常出動之人。
雙方一上場,並沒有自報姓名,或許各自都為別人而戰,無須多言,只是略一抱拳,算是向對方表示尊重,接著各亮兵器,楊郎方那人持雙鉞,這倒是十分少見,而殷將軍方那人持長矛,看其結構,多為精鋼所制,兵器都為不凡。
二人一交戰,陳闥即看出了苗頭,這鉞就像斧頭一般,招數多為砍劈動作,而矛多為刺挑,砍劈是很花力氣的,而二人從外表上看,估計體力差不多,陳闥又細心一听,那使雙鉞之人,呼吸略有悠長,其內力估計略高一籌。
這二人均無多少花巧,都是實戰型的,因此招招都是殺人奪命之絕招,如此拼招十來招之後,雙方體力都開始下降,陳闥本以為要大戰幾百招才能定勝負,不料,就在他一愣神之間,那持雙鉞之人在對方直刺過來時並不避讓,右手的鉞月兌手而出,直接砍進對方的胸膛里,而他自己也被矛直直地插進了胸口中,雙雙倒下。
這種情況讓陳闥大感愕然,他想不出,為什麼這種同歸于盡的辦法也拿了出來,看來這楊郎對自己那方沒信心,他可能就想圖個平手,保證不輸就行。
可能有了第一局的教訓,第二局楊郎方依然是拼命三郎的模樣,而殷將軍這方則完全不跟他玩命,最後還是玩命的輸給了不要命的,楊郎方以重傷略勝一點。
第三局殷將軍方面可能改變策略,在武力上遠遠高于對方,所以楊郎方輸了,如此一來,雙方算是平手。
陳闥沒有親眼看到這批新龍甲衛的身手,不過,從前面比賽看,最後那個人的武藝大概跟張耀有得一比,如果都是這樣的話,那龍甲衛看來勝算不是很大。
陳闥朝陳節看了看,陳節點了點頭,朝其中一人指了指,龍甲衛中有一人輕巧地躍到平台上,其手上正提了一把六尺長刀,而楊郎方則是一個持長槍之人,以長對長。
二人一上台,陳闥就感覺已方這人估計不是人家的對手,看他眼神和動作,顯然實戰經驗太少,恐怕要吃虧,果然,在已方這名龍甲衛急攻之下,對方尋了一個破綻,長槍一挑,在他的胸前挑起了一片血花,想來傷口挺大,這名龍甲龍受傷之下,更為激憤,還想提刀再戰,陳闥不想讓他無故犧牲,喝道︰「你下來,你已經輸了。」
陳闥說這話,就是不輸也是輸了,那名龍甲衛听完氣呼呼地下來,旁邊之人趕緊為他包扎了起來。
陳節派的第二人還是一個拿刀之人,不過,這會刀短了些,有四尺見長,對方則換了一個拿狼牙棒之人。
這次這名龍甲衛顯然是個老手了,從他的身法和心態而言都是無可挑剔,在力道上更是把握的相當好,該省力的地方絕不用力,而對方那人起先也是比較沉穩,幾招下來就開始有些氣燥,陳闥一看,這高低恐怕可以立判了。
果然幾招之後,陳闥方在砍傷對方右臂後勝出。
第三局楊郎又使出拼命絕招,最後又是拼出重傷,陳闥這方不敵,輸了。
如此一來,楊郎六局以三勝兩負一平收場,殷將軍是一勝一負一平,陳闥則是一勝兩負,成績是最糟糕的。楊郎以一死一重傷的代價取得這個成績,他馬上松馳了下來,這樣的結果,他先不去想贏的事,起碼輸輪不到他了。
而旁邊的笑嫣然則開始有些變色,她偷偷的朝陳闥看了看,其臉上的擔憂之色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