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吐雷自救
不知過了多久,向雷悠悠醒轉,發現四面是一破爛的牆。手腳被濕水的牛皮索崩得象只粽子,身上還是酥軟的,而變干的皮索正在勒進肉中很痛。向雷抖抖頭才記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昨夜里,他是中了迷香,在失去知覺前還殺了兩個賊。再側頭看去,香姬也在一邊,不過她身上沒有綁皮索,只是一條麻繩五花綁著。不過她還沒有醒來。房里也沒有人看守。
破屋里沒有人,可門外有人在說話︰「呵呵,大哥,這下可發了。」「當然啦,這小子竟帶了上萬兩黃金。就是全舵人都能分到幾兩一人呢。這咱們討幾年也沒這麼多啊。」向雷心中一跳,竟然是丐幫的人。真是,怎麼這麼大意。這單龍去查了,並不有結果,應該還要小心。
門外的人還在說,「還有一個水靈靈的妞,剛才我扛來是時模了一把,胸脯好大好彈手。不知誰有這艷福。」「嗨,別做夢了你。听說上頭已在查這事了,單長老還知道這二人了,舵主一定會殺人滅口的,哪里會留下來享用。」「殺了不是可惜麼?沒殺前咱們上了她?」
向雷大吃一驚,這兩個人竟在打香姬的主意。只听那兩人說︰「你膽包天了,要樂還不是舵主的事?你一邊喝涼風去吧。」「?,你真笨哪,現在四下無人,舵主到岳陽應付單長老了去了。這院兒里就咱哥兒倆,此時不上更待何時?事後安排她一個咬舌自盡不就得了?」
向雷听得心里急得不得了,這怎麼辦,全身的內力一點也提不起來。那兩人哈哈地大笑起來︰「你這主意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七巧手。」門一開踱進來兩個賊眉鼠眼的乞丐。所謂的乞丐就是穿了打補丁的衣服,決非街頭行丐的叫花子。向雷心中更急,可越急越使不上勁兒。
這時香姬也在睫毛輕動就要醒了。二人注意到向雷的眼光獰笑著說︰「喲喝,醒了啊,正好,讓你看看我們怎麼操你的女人。」說著就向香姬那走去。向雷大怒,「你們倆個禽獸。」
香姬這時睜開了眼︰「大哥,你也在嗎?你好嗎?」向雷沉聲應︰「我沒事。」其中一個一臉邪氣地說︰「嘿嘿,這會兒在郎情妾意啊。你罵我是禽獸?那我就做一回禽獸給你看。」說著狂笑著就伸手在香姬臉上模了一把,手繼續向她的脖子模去。香姬忍不住地尖叫起來。
向雷怒吼︰「混蛋,滾開。不然我不放過你。」另一個人笑著上來︰「直娘賊的,都死到臨頭了還要不放過我。不問問我放不放過你?」就是一個耳光抽來,向雷動不了也無力閃。
就在那瞬間,向雷覺得體內有一樣東西在動了。不是內力,是電力,向雷靈光一閃︰「對啊,我還有個,用霹靂!」可不是嗎?向雷內力和體力因迷香的作力使不上來。手腳也被縛著了。這體內的電力卻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向雷張口,舌尖猛地綻出一道閃電。 啪!
「哇!」半聲短促的驚呼,那只就要打到向雷臉上的手被電光打中。那人如被巨木撞中,向後飛起來,整個背重重地撞在了破牆上。撞得牆上灰石征簌簌地落下,房梁也發出吱嘎聲。
另一個乞丐回頭看時,那個倒在牆角的乞丐身上還繞著一條火蛇,手腳象被繩牽著在跳動著。他嚇了一大跳,轉身就開門外逃。向雷哪會放過他,口中再吐一條火蛇,把他也放倒了。
看著地上兩個被電得成了焦炭手腳還在隨著火蛇跳動的死人,香姬心中卻一點也沒有害怕了,向雷是會放雷殺人,卻沒害自己,反在這最要命的當口竟用雷火救了命和自己的清白。
向雷吐了幾道雷火把身上的皮索給燒斷,終于給自己松了綁,然後把手放在地上,散去余電。掙扎著要給香姬去解縛,這時,他眼角看到他們的阿修羅神弓和箭壺和金包行囊就在房子一邊堆著。可是自己中的迷香太多了,無論發何也站不起來。就爬到香姬的身邊。
香姬看著向雷手軟扒扒地給她解了好久才把繩結打開。香姬中的迷香少已經能站起來了。她扶起向雷,和他並肩坐在一邊。這時透過開著的門看到面前是一道圍牆。香姬把箭壺和自己的鐵胎弓費力地張好放到身前,向雷還沒有恢復,走不了。只要有弓箭在手,或有一拼之力。
正在這時,前面牆外有人在大聲說話,一個陰柔的男聲說︰「單長老,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早說了,這二人是一派胡言嗎?這不,咱們不也是找不到他們了嗎?早走沒影了。」卻听到單龍的聲音響起︰「哼,桑天齊,你不要說得這麼快。這幾天我一直在長沙府,看著你們的情況。所以,我覺著你們分舵里透著古怪。我有點信這對男女的話,等找到他們再對質吧。」
香姬听到是單龍在外邊,忙大叫︰「單老花子!嗨,單長老!喂,我們在這里啊。我是王香姬啊。」此時不求救更待何時?只听「啊?」地一聲驚叫。單龍一縱身躍上了院牆︰「你在哪里啊?」卻听陰柔的聲音喝,「老乞頭,去死吧。」單龍一聲慘叫,撫肋從牆上栽下來了。
香姬卻看到,單龍趴在地上頑皮地對眨眨她眼。肋下的手一翻,變出一把尺長的匕首,原來他把暗算他的東西給接著了,可他這是什麼表情。香姬正疑惑間院門?地被踢開,一個一臉蠻肉的中年乞丐提著單刀踱進來︰「哈哈,小娘子,桑大爺來啦,那老乞丐頭沒法救你了。」
這時單龍一躍而起,「好你個叛幫賊子。」匕首劃向桑天齊。沒想到,刀光一閃,桑天齊反揮的刀先在單龍的大腿上劃過。單龍慘叫一聲就倒真的濺血倒下了,兀自大罵不休。
桑天齊竟是預先料知他會暗算,一刀就反倒先砍傷了他。桑天齊得意地哈哈大笑︰「老匹夫,你以為我不曉得你裝死嗎?我是什麼人,我是毒手斷根桑天齊喲。你這種小把戲算什麼?嘿嘿,等我享受了這個女的再來一刀砍了你。哈哈……」香姬大怒中在弓弦上搭了支鬼吼箭。
「 」弓弦響處,香姬迸足力開滿弓的箭發出,「嗷哇嗚」的怪叫聲起,桑天齊被震得一窒,竟忘了閃避。當他回過神來時,見到的卻是寒光閃閃的箭正吻上他的咽喉。香姬的鐵胎弓也是三石的強弓,發出的箭穿過了他的頸後,還掠過單龍的頭頂釘入了後邊的院牆磚半尺余。
這詭異的叫聲把單龍嚇得一大跳,好慘的叫聲,好勁的箭啊。這還是香姬的弓,要是向雷的修羅神弓發的,他可能要被震暈過去。桑天齊徒勞地撫著自己鮮血噴濺而出的脖,口中咯咯地吐著血泡,不甘心地四面轉了個圈才跪倒,躬身頭頂在地上死了,那樣子倒象在頂禮膜拜。
香姬這時早把弓給掉地上了。麻藥剛消,放了這一箭後,連舉弓的力量也沒有了。她軟軟地坐在向雷的身邊,向雷對她豎了下大拇指,示意她干得好。這是他僅能做到的動作了。香姬看著向雷的雙眼,眼中迸出了一種奇特的光,同歷限險後,香姬對向雷的感情變得更深了。
「王姑娘,還你的箭。」就在兩人的目光象磁石一樣互相吸引時,單龍不知何時,草草地包好了傷口,還把箭給拔了,掙扎著爬進來了。香姬一驚,心下如鹿撞,臉上通紅。不過看到單龍時,心中一驚。原來,單龍的整條腿和下半身全是血,他的臉色因失血過多灰敗之極。
香姬心下慘然,象這麼老的人失這麼多血,那是一件很致命的事,弄不好要壽元大折的。接過箭後,她問︰「大哥,你的金丹還在身上吧。」向雷模下懷中︰「呵,還在啊,萬幸沒有被搜去了。」說著取了一粒出來,費力地用手指彈給單龍︰「老花子,趁沒斷氣,快吃了。」
單龍無言地翻了翻黃眼,接過後卻沒有絲毫懷疑就一口吞下肚去,顯出對他的信任。香姬給他重新包扎好傷口,並敷上自帶的金創藥。單龍臉上的血色漸復原,性命之憂暫時是無了。
良久向雷一躍而起,「直娘賊的,這麻藥好厲害。」他花了很久時間才用內力把身上的麻勁化掉。他拉起香姬,香姬拿起兩人的弓和箭,他提起地上數百斤重的行囊馬鞍和馬包。
路過門邊時,向雷沒好氣地踢了一下還坐在那里沒動的單龍︰「老叫花,起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死。」單龍一躍而起︰「呵,向大公子,你的藥好生霸道。一忽兒功夫,我就好了,還象年輕了幾歲一樣。」單龍一邊陪著笑還一瘸一拐地跟在二人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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