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組織義勇
向雷沒有什麼好語氣地對他說︰「老叫花，好快叫你的徒子徒孫們把我的馬匹還給我。」單龍嘿嘿連聲地笑著︰「向大公子，這個我肯定會做啦，咱們這朋友算是交定了，真是，沒有王姑娘這一箭，我們都沒活路了。這是什麼箭的，真是可怕。是不是傳說中的鬼哭神嚎箭？」
向雷點頭︰「你眼力倒不壞。不過這是一支仿制品，也不是用修羅弓發出的。」
單龍咋舌說，「那要是原弓發射不是更可怕？」想想那怪叫聲還心有余悸真會嚇壞人的。
向雷沒接他的話︰「嘿嘿，經過此事你該相信你們丐幫有敗類了吧。我沒對你說假話吧，以後要多加管束他們啊。」單龍陪笑著︰「那是，那是，為這個我還要代幫主給你們賠禮。」
別看單龍這老兒穿著破破衲時是個十足的老乞丐。其實當他換身行頭裝成一個老商人時，還挺有那麼回事的。現在他正在和向雷和香姬並韁而行。言語風趣，是個江湖百事通。
原來，出得長沙府後，清理掉了門戶後，單龍養傷為名，向幫中告假一個月，跟上了向雷二人。香姬討厭他一付花子樣，所以他就改了一身行頭騎馬來相伴二人。他是個老江湖要討好一個人還是很有辦法的。香姬還和他很談得來，向雷性子有可無不可的，也沒有反對他同行。
單龍說是沒事，陪二人玩玩。其實單龍是想從向雷那里知道關于那支鬼吼箭的事。只是向雷無論他怎麼套話也不說罷了。他也認不出向雷手邊那條鐵扁擔樣的東西就是名震江湖的阿修羅神弓和鬼哭神嚎無常笑魔箭的箭壺。總之見識過那一箭之威後，他是心里癢癢想探個究竟。
這一路玩下去，有了單龍這個老江湖，各地有什麼名勝有什麼典故都能從他口里掰出來。一路之上也不寂寞。這一路南下，可單龍就失望之至，向雷和香姬的口風極嚴，他們的來歷也好，關于鬼吼箭也好，都套不出什麼來。連他們丐幫天下有名的包打听手段也查不出什麼來。
當然啦，向雷身上背了這麼老大的案子，最不想的就是暴露以往行跡。自己又是江湖上有名大魔頭的弟子，師門也沒什麼好炫耀的。這修羅神弓又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凶器，沒事藏都藏不及，哪能夠在這老江湖面前賣弄的，給自己找麻煩也不用這樣啊。所以，單龍是一無所獲。
過了全州後，天就入冬了，到了桂林郡，這里古稱象郡可是山明水淨，氣候還不冷。香姬很高興，要是在家里這會兒早是下雪了，這里還只下了點小雨。
象郡的山水很好玩。所以，二人就在這里租了一間屋住下。每日去爬山鑽洞，這里的洞中的石乳千奇百怪。一進去，沒有半天是出不來的。單龍無法陪下去，就沒很意思地北上了。
可是再呆下去，天氣變壞下起小雨來。雖然沒有下雪。可那潮濕陰冷的比起下雪還難熬。二人就接著南下，听說南方冬天更溫暖。走著在柳州前一站，叫鹿寨。後面來了大隊的官兵。香姬和向雷大為訝異。這冬天用兵只有南方才有啊，北方入了冬，就打不起仗了。
看著這隊官兵還真是多人啊，香姬習過觀旗。只看了一下，就說。這軍隊有近十萬。因為看到的是先鋒軍就是一名副總兵的旗子。至少能帶五千兵，從先鋒帶的開路器材上，可推得主軍人數至少十倍于先鋒軍，加上輜重，在十萬左右。南方向無大患。十萬大軍南下做什麼？
二人倒不忙著趕路了。看著這旌旗一路招展，二人四馬在周圍四面轉著。再一問百姓，知道了原由。原來是邕州為交趾軍所犯，邕州的蘇太守統兵死守三月，城破，舉家**殉國。現在大軍是朝廷從湘鄂調了兵，沿著湘水過靈渠下灕江，南征交趾。
十萬大軍別說是收復邕州。就是滅了交趾也可以了。香姬興奮起來了提議隨大軍南下，見識交趾國的軍隊是怎麼樣的。而且她手癢癢，沒準也參戰打一仗，試試身手。這個隨軍同行共戰的想法向雷也贊同。不說別的，向雷何嘗不是個「好戰者」？學了王總兵的手段沒用過呢。
他們兩人很快就讓人注意上了，因為一個華服勁裝的大姑娘，天足大手，在外拋頭露面。在這個纏足女人在家里縫縫補補，禮教森嚴的時代本就是個異數。偏這個野丫頭還有著讓人心動的面容，騎著北地高頭大馬，挎弓帶箭。英姿颯爽，吸引了不少軍漢佐官的眼珠子。
可是香姬身邊還有一個錦衣的青年向雷，他粗壯高大，面貌也不錯，手提一條烏沉沉的五尺大棒，挎了兩壺箭，面上有種凌人和笑意，真是說不出的灑月兌。讓不少垂涎香姬的人死心。
行到柳州後，大軍略為駐扎，待各部部隊會齊就又南下了。香姬和向雷則比大軍早行了一步。沒等大軍前鋒從柳州開拔時，向雷已到達邕州北二三百多里地的一個叫合山的鎮。
這時，小鎮中擠滿了難民。這些蓬頭垢面的難民都有從邕州四野八鄉逃過來的。因為交趾人在那里展開戰。所以，他們都逃到北邊來了。本來听說交趾人還在圖謀北上，都要向北逃。可是听說朝廷的討逆軍就要來了，這些百姓們就在這里滯留下來。等官軍收復失地就回家園。
有不少青壯年的人自發地組成了自律的人員。管理著這些難民的治安，所以，難民盡管比小鎮的居民要多得多，得卻沒有發生什麼騷亂。他們都在街上和鎮外建立起臨時的居所。除了到鎮上來買點，討點食物之外，偷竊和搶掠的現象就沒有。這一點香姬和向雷就很是驚奇。
這些落難的百姓們都餓得面如菜色，沒辦法，小鎮中的糧食其實也不多。所以，鎮民們也不能施舍什麼。向雷和香姬這時就做了大善人。他們拿出了五十兩金子，在小鎮的一個商號，去讓他們到各去地買些糧來。只要夠這些人一個月吃的就行了。過了一個月相信也可回去了。
向雷和香姬的善舉才做出來。就全鎮轟動了，這樣的善心不是人人有，更難得的是有這心的人不一定有這財力。商號的人馬上答應先湊一點糧食過來。再讓人去別處運。
二人正在忙時，有十多個年青人找過來。他們自稱是這些自發維護治安人員的首領。他們認為向雷很有錢，也很有心可以幫他們組織起一支義勇軍打回家去。向雷和香姬听了這個建議心中大動。這些鄉民都想為打回家去出一分力量，缺的只是兵器糧食和組織者。
前兩者可是要錢的。後者還要有軍事素養，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一直沒有能成軍。這時，商號已準備了一些米糧過來。香姬就請人準備好大鍋煮粥，準備讓難民過來吃。
那些在場的年輕人馬上就自發組織了人來領粥，場面很有組織絲毫不亂。向雷看看，這伙人維持秩序的足有四五百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最重要的是這十幾個很有號召力的年輕小隊首領。幾乎每個人都能指揮相熟的十幾到數十人。這十幾個首領就可以互相協商後統一行動。
向雷詢問了之後，才知道，這十幾個首領他們都是原來各條村里最有威望的年輕人。人們所指揮的就是原來本村相熟的同伴。然後各村之間的人組成的這個大隊伍。
向雷想了想，有了主意。于是，他讓這十幾個首領每人準備以十人為單位的名單過來。總之是每百人合成一個小隊，一般設三到兩個小隊長。然後，向雷保證，只要是他們帶來的人是合格的，向雷就負責他們的兵器和糧食。至于號衣那另做打算。這些隊長馬上就去了。
一天之後，他們帶了上千號人過來。一看還真是精壯的。于是，向雷就叫人去準備軍糧了。這時，大軍已到，就在鎮外駐扎。向雷花錢買了十頭牛，和四十壇好酒就去稿軍。
向雷打听過了，這次帶兵的是長沙的總兵，原是陝西長安府人，叫秦社梁，帶了三萬精壯的湘中子弟兵。這次他出兵會同了全州永州和武漢的七萬人萬兵組成了這次大軍。這一隊是他的職位最高。帳下共有十七名將佐，八名參將十名偏將。隨軍攜帶了二個月的糧草和輜重。
向雷這次去稿軍主要是為這次組織的義勇軍討個合法的名份，兵器也得著落在他們身上。更重要的是看看這次出征的將佐們都是什麼樣的。是不是能事有可為。
這次香姬就不宜過去了，再說她也要做些工作。的就是給新組織的義軍準備軍糧，向雷和她也不是沒錢，是多得背不動。所以花起來良心平安。能把這些錢用得有意義總比浪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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