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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國,宮廷大祭師劉德府,劉德正在和夫人們吃飯。(祭祀不是神職人員,能夠娶妻。神職人員不能娶妻,如果想娶妻,就只能放棄神職人員的身份,當個牧師。但牧師的地位遠遠不如神職人員,也不如祭祀,不能在皇宮內當差。)
一個侍衛匆匆走到劉德身邊,「報大人,剛才張泰叫人帶來信說發現馬良等人行蹤。」說完遞上信件。
劉德拆開信一看,臉色大變,陰沉著臉沉思片刻,說道︰「去把鴻鷹叫來,我在書房見他。」說完,連飯也顧不得吃,大步向書房走去。
書房內,劉德坐在那里,反復看著手中信件,表情愈發顯得陰沉。
鴻鷹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幅情形。「大人,這麼急找我來,出了什麼事?」鴻鷹小心的問道。從剛才侍衛叫他來見大人的時候的那種表情,他就猜到又出了什麼大事,導致大人不高興,現在看來果是這麼回事。
「哼,都是一群飯桶。你看看!」劉德正在氣頭上,隨手把信扔給了鴻鷹。「我天天養著他們,一個個把自己吹的多厲害,現在倒好,去了二十多個人,竟然全死了。哼,還不如養條狗!」
鴻鷹把信拿起,看了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張泰信中說道,他們分四個方向監視「金狼」佣兵團的出入人員,馬良那個方向發現一人獨自外出後,馬良便派一人報信,率領剩下的二十余人先跟蹤上去。等張泰一行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就只看見一路的死尸,最後的地點則看到了馬良等人的尸體,反而沒有那個刺客的影子。估計刺客把人殺完跑掉了。現在他們在附近搜索,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同時請示下步該如何處理。
「大人,依張泰信中所講,這些人是一路被殺,顯然不是死于圍攻刺客的時候死的,我估計是刺客隱身暗處一個一個把他們殺了。後來那幾個人死于一處,我就不清楚是怎麼死的了。按理說光是馬良一個人就有能力解決掉那個刺客,不應該出現這種事情。」鴻鷹根據信中報告,說出自己觀點。前面的說的好似親眼所見,只是他想不到馬良是為了獨享獎賞才致其他人的死而不顧,最後自己也倒霉的死了。
「那你說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個刺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劉德已經被信氣得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大人,依我看刺客逃走的路線,應該是逃往妖精森林方向,而且如果此人就是那個大王子的話,那他肯定是再次躲回妖精森林。那我們不妨多派人在妖精森林處設防,等他出現就將他拿下。」鴻鷹也只能想到這個方法。既然已經失去行蹤,那就守株待兔吧。
「可是,他要是不去妖精森林怎麼辦?那我們不是白等了?」劉德生著悶氣,現在稍微好了點,也開始想方法了。
「我們可以在全國通緝他,或者給佣兵行會以及冒險者行會消息,懸賞這個刺客。反正他是往東逃走的,不怕他逃到其他國去。全國通緝他,相信他只能繼續往妖精森林跑。到時我們守在那里的人就可以抓住他了。」鴻鷹繼續說道。
「好,就這樣辦。先讓張泰回來一趟,找人畫好頭像,就在全國通緝他。另外你去一趟佣兵行會和冒險者行會,說我出十萬黃金懸賞殺了他的人,要帶頭見我才算。還有,該是他們出動的時候了。」劉德一掃剛才的陰霾,興奮的吩咐下去,誓要捉拿李笑天。
「大人放心,我也打算讓他們出來了。」鴻鷹應了一句,就轉身走出書房。
李笑天在張玉榮的悉心照顧下,傷口愈合的很快,三天後已能下地行走,但要恢復最佳狀態還要一段時間。這些天李笑天和張玉榮經常在一起聊天,關系親近了不少。由于李笑天一直住在妖精森林,對外面的世界知道得不多,張玉榮就跟他說了不少外面世界的形勢。
張玉榮在聊天的過程中也把自己和麥超的身份說了出來。她是原來鳳凰王朝大元帥張亮的孫女,在「四月叛逆」的動亂中被張亮的侍衛長麥超帶走,一路逃到這里。
由于這里是一個由多個山嶺圍繞成的僻靜之處,附近的村民又傳說這里有很厲害的魔獸存在,所以麥超為了躲避追殺他們的人便走進了這片山中。在進到山月復中心時,麥超確實遇到了一只傳說中的稀有魔獸金鱗虎。
(金鱗虎,稀有魔獸之一。老虎的外表,但全身被金色鱗片覆蓋,體形可大可小,小的時候只有家貓般大小,大的時候要比普通老虎大上數倍。對火屬性魔法免疫,可使用除火系禁咒外的大部分火系魔法。牙齒異常銳利,四爪也是堅硬無比的武器,尾巴可輕易把一顆數人合抱的大樹攔腰打斷,再加上渾身金鱗,一般武器根本不能傷其分毫。至今沒有記載誰能單獨降伏金鱗虎。)
正當金鱗虎準備向麥超發起攻擊的時候,還是童年的張玉榮忽然張口大哭起來,這也讓處于危險邊緣的麥超大吃一驚。自從張玉榮親眼目睹家中劇變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直到來到這座山月復之中,她從未發出過一點聲音,就好像忽然變成啞巴了。由于逃命的緣故,麥超也無法顧及這些,只是希望這是短暫的驚嚇,過一段時間就好。
正是這充滿童真的哭泣聲此時救了他們倆一命。不知何故,本來還呈現攻擊狀態的金鱗虎變得溫順起來。它緩緩走到張玉榮身邊,竟然深出舌頭舌忝著張玉榮小臉上的淚珠,仿佛也在替張玉榮感到難過一樣,這可讓一旁的麥超百思不得其解。
本來看著金鱗虎走向張玉榮,他應該立刻向金鱗虎發起攻擊的,雖然明知打不過金鱗虎,但至少也應該把它引走。可是他最後竟然什麼也沒做,只是像木偶般站在那里看著。不過也幸好他沒動,不然結局會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這是麥超事後才說的。
可能是金鱗虎和張玉榮特別投緣,剛見面他們就成了好朋友。金鱗虎不愧是世上少有的稀有魔獸,竟然听得懂張玉榮的話,對她也是言听計從。
就這樣,麥超和張玉榮便在這山月復之中定居了下來,而金鱗虎則負起了保安的工作。別說是鳳凰王朝派來的刺客了,就算是大唐帝國的王牌軍前來,有金鱗虎看守門戶,他們也可以安枕無憂。
這一住就是十年。張玉榮慢慢也由一個童稚未月兌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亭亭而立的少女,不過由于童年時期親眼所見的慘烈景象,使得她有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
而由于有金鱗虎的照看,麥超也時常走出山月復,在鳳凰王朝打听消息,並且收養了不少由于「四月叛逆」而變成的孤兒,其中有故人之後,有由于戰亂變成的孤兒,還有從其他國家收養的孤兒。麥超便開始按照部隊的方式訓練他們,把他們當作是以後報仇的主力部隊。
後來由于人數越來越多,僅靠山中的供給已經滿足不了這麼多人的需要。便在張玉榮的建議下成立了一個商團組織,往來與大陸的各個角落,一方面給自己補充補給,一方面探听大陸的動向,再一方面吸收新鮮血液。這支商團表面是由麥超領導,實際卻是由張玉榮在幕後領導。
這也讓李笑天對張玉榮大加佩服,兩人年齡相仿,但張玉榮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管理一個商團了,可自己呢?每當李笑天做出如此對比時,對張玉榮的敬佩之情就不由得又增加了幾分。
自由都市,「金狼」佣兵團的總部。
馬智超正看著手里的通知單。這是佣兵行會發給所有佣兵團的一種通知,往往只有在出現難度特別大的任務或是需要人數特別多的情況下才會發的通知,可這回卻是為了一個人。
馬智超看了看手中通知︰大唐帝國宮廷大祭祀劉德出十萬黃金懸賞一名刺客,面貌如下圖,具有劍克和魔法師的實力,疑為魔劍客。現由佣兵行會和冒險者行會共同接手,先找到者先得,同行間不得互斗。條件,殺死刺客,提頭去見劉德,見頭即給十萬黃金。此懸賞一年內有效,過期自動作廢。
呵呵,還真是不簡單啊。十萬黃金,足夠我們團一年的開銷了。李笑天啊李笑天,你還真是叫我大吃一驚呢。幸虧當初你沒留在我們團里,不然的話……哼哼,我都不知該怎麼辦好。馬智超一邊看信,一邊慶幸著自己當初沒死命把他留住。
還是把消息給冰小姐看看吧,相信她會感興趣的,馬智超想了想,便轉身出了總部。
冰心和「金狼」佣兵團于一天前返回了自由都市。冰心自李笑天走後就整日思念著他,再沒有興趣給皇後看病。幸好皇後的病差不多已經治好,只要調理數天就能痊愈,所以他們就回來了。在「鴻運樓」多待一天,冰心對李笑天的思念就多一分。冰心現在只能希望回到自由都市能好一點。
馬智超來到全城市民為冰心建造的「聖母府」,通報一聲就進去了。「金狼」佣兵團的團長,誰不認識?剛和冰心去了一趟不落城,所以沒有人攔著他。馬智超走到冰心的房門前,看見兩個侍女站在門口,便問道︰「冰小姐休息了嗎?」
這里的侍女都是自由都市里的人,她們都是自願來到這里服侍冰心的,人人都爭相前來服侍冰心,所以為了滿足大家的願望,每月都會換一次人。
其中一人看是馬智超來了,忙說︰「小姐就在里面,沒休息,馬團長請進。」說完就帶著馬智超進了屋。
冰心坐在窗前,仰望著天空的白雲,心里卻是想著李笑天。他現在在哪里?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想起過我呢?哎,早知道思念是這樣的痛苦,我就應該和他一起離開好了。和他在一起游歷四方,多美好啊。冰心正在胡思亂想,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連馬智超進來都不知道。
「馬團長,小姐這是怎麼了?自從回來之後,就整日這樣,茶不思飯不想的,連醫術都不鑽研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剛才開口的那個侍女看見冰心的樣子,連忙問馬智超。怎麼和馬團長去了一趟不落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哎,你們小姐她戀愛了。戀愛中的女孩不都是這樣嗎?馬智超心里回答著。看著冰心現在的樣子,真不知該說什麼好。人家李笑天一句肯定的話都沒留下,你就痴心成這個樣子,真不知將來要是沒緣相見,會變成什麼樣。想起以前的冰心,好奇沖動,沒事就到團里搗亂,拿所謂的新藥方找人做實驗,搞的自己一團糟。可現在,他還真希望冰心能再像以前的樣子,去搗亂。有時自己看冰心,就像看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她現在的相思情形,自己能怎麼辦呢?
「小姐,馬團長來了。」一個侍女輕聲呼喚冰心。
冰心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此時被侍女一聲呼喚,終于回過神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兩個侍女一左一右站在自己身邊,馬智超則垂手站立一旁,心里也在想著什麼。
「馬團長,找我有什麼事?」冰心心中一陣興奮,難道是有他的消息了?自從回到自由都市,自己就叫馬團長時刻留意他的消息,難道這麼快就收到他的消息了?冰心按捺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一下子站了起來,「真的有他的消息了?」
兩個侍女不解的看著冰心。自從小姐回來後就沒見過她這麼興奮過,什麼事能讓她如此興奮?如果是以前那正常得很,可是現在就可以算是奇跡了。還有,小姐口中說的「他」是誰?難道就是這個「他」讓小姐如此興奮嗎?雖然她們很想問個明白,但她們兩個明白自己的地位,不該問的就不要問,這是給冰心當侍女的首要條件。所以她們只能把疑問埋在心里了。
馬智超正在為到底應不應該把消息告訴冰心而煩惱,可是他忘了以冰心的聰明才智怎麼會想不到呢?這時听見她自己說出來了,也就只能承認了。「是的,我收到了有關他的消息,可是……」馬智超真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你快說啊!」冰心一听真是他的消息,忙不停的追問,「你倒是說話啊,干嘛像個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不說話?難道……難道他出事了?」冰心一想到這里,心就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樣。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事?不可能,他不可能有事的!冰心幾步跑到馬智超面前,搖著他的胳膊,帶著哭腔哀求著︰「他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
馬智超正在考慮如何能夠把事情說清楚,可看到冰心現在的樣子,只好把通知單交給了她。要是真讓這個大小姐哭出來,那自己不就成了自由都市最討厭的人了。而且以後等冰大小姐沒事了的時候,還不得整死自己。
冰心接過通知單,雙手不听使喚的顫抖著,真怕里面寫的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她有點不敢看,但最後還是強忍住內心的恐懼,把通知單看完了。
呼,冰心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個臭馬智超,一定是故意整我,好看我的笑話!他現在心里一定笑翻天了。冰心用一雙能殺死人的眼楮狠狠的瞪了馬智超一眼。如果眼光能夠殺死人的話,恐怕馬智超有劍聖級別的實力也被冰心殺的粉身碎骨了。
馬智超自從遞過通知單後,便一直留心觀察著冰心的神色。看到冰心那能殺死人的眼光後,不禁後悔為什麼不一進屋就把通知單給她。這下好了,又惹著了這個大小姐,以後的日子還能好過嗎。可剛才自己為什麼不立刻給她呢?難道自己真是想看看她出丑的樣子嗎?不過,剛才她的樣子可真是……哈哈哈,馬智超又看了冰心一眼,把差點笑出口的聲音硬是憋了回去。
冰心看著馬智超強忍住笑而憋紅的臉,心中氣就不打一處來。等著吧,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她又看了看旁邊一臉好奇的兩個侍女,自己更加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和馬團長商量。」冰心說道。先把這兩個全城的耳目弄出去,不然一會和馬智超談李笑天的事保準會被她們到處宣揚,冰心想。
「是。」兩個侍女一臉不甘心的走了出去。哎,我們還想弄清楚那個「他」到底是誰呢,看來是不可能了。只能等將來從馬團長那里套出話來了。
「馬團長,從這封通知單來看,他已經安全逃月兌了,是嗎?」冰心從剛才的失態中恢復過來,馬上就想到了這至關重要的問題,嚴肅的問道。
「是的,從這上面看確實是這麼回事。不然也不會到佣兵行會和冒險者行會來找了,而且從今天我得到的消息說大唐帝國已經全國通緝了,他的前景令人堪憂啊。」馬智超不敢隱瞞什麼,把今天剛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那可怎麼辦好?看來這回劉德是誓不罷休的了。馬團長,有什麼辦法能幫他嗎?」冰心不禁為李笑天的安全擔心,一張小臉上布滿了憂慮的神色。
看到冰心現在的樣子,馬智超真不忍心再刺激她。「小姐,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管。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通知單一下,任何佣兵團都不可以再接下和通知單里相反的任務了。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去保護李笑天了,只能希望他吉人自有天命吧。」佣兵團有佣兵團的規矩,誰也不能和整個佣兵行會作對,除非不想再在這行干下去了。
「我知道啊,可是……哎,我總不能眼看著他就這樣被殺了吧?」冰心經常出入「金狼」佣兵團,怎麼會對這個規矩不知道?可是在愛情的面前,又有什麼能夠阻止得了的呢?
「小姐,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你們才見面幾天而已,關系還沒有那麼親密。就算你對他情根深種,可他對你呢?他走的時候都沒對你表示過什麼,你又何必為他朝思暮想呢?更何況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想逃掉基本是不可能了,那你又何必為了一段得不到回報的愛情而傷害自己呢?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你對他那是一種迷戀,那是單方的,不是雙方的。只要你能夠心平氣和的想想,相信過不多久就能找回你自己的。不要為了一段沒有過程、沒有結果的愛情而失去傷害更多關心你、愛護你的人啊。」馬智超很少這樣語重心長的勸說過一個人,今天看著這個好似自己女兒的冰心,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一番話。說完,轉身便走了,留下了陷入沉思的冰心。
冰心看著馬智超的背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沒有經歷過愛情,又怎麼會明白我的心情呢?愛情不是用理智就能解決的啊!
第二天一大早,正當馬智超準備去前鋒營視察的時候,只見張震帶著合治委員會的全體成員怒氣沖沖的找上門來。
合治委員會是自由都市獨立後,由于冰心好動,不喜歡領導這一座城的人,覺得不自由,所以由城民推舉的十位德高望重的人組成的管理自由都市的最高機構。主要負責自由都市的經濟、民生等政治方面的事宜,同張震主要負責的治安、守城這方面的軍事事宜相互呼應。可以說自由都市武的方面是由張震主要負責,文的方面就是這個合治委員會了。
馬智超一看,自由都市的領導機構全來了,這可是非同尋常,向來有什麼事情都只是由張震來溝通,今天全來了,可見必定出大事了。
「哈哈,沒想到張守備和合治委員會的人一同前來,我這里真是蓬篳增輝啊!各位請進。」馬智超不敢怠慢,急忙把眾人領進屋內。
「哼,馬團長,今天我們來找你可不是串門子的事。」張震還沒等坐下,就搭拉著臉,不客氣的說道。大清早就帶了這麼一大堆人來,個個都是自由都市里重量級的人物,當然不會有好事。
「張守備,這我還看不出來嗎?你我相交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的說吧。看今天這陣勢,我要是不交待清楚是走不出這個門了。」馬智超和張震的私交甚好,平時也都相互稱兄道弟的,但是在正事上還是以相互的職位相稱呼。
馬智超一見這麼多人來找自己興師問罪,連平時關系甚好的張震說話也不客氣,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家門口,怎麼說這張臉都拉不下來。所以說話也就有點帶著火藥味了。
「馬團長,你先別介意,張守備這樣說話也是沒惡意的。這主要是因為冰小姐她昨晚失蹤了。」合治委員會中的一人眼看要把事情鬧僵,連忙把今天來的主要原因說了出來。
「什麼?小姐失蹤了?」馬智超一听,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