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聖王 第二十一章 家族秘事

作者 ︰ 浪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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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鄂正陵表示將會全力與大哥敵對後,眾人便開始為今後的行動布置起來。不過李笑天畢竟不是大秦帝國的人,鐘生也是這幾天靠著公孫世家的關系網當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對大秦帝國的局勢都還不是十分的清楚。司徒春雨雖然對目前的局勢十分清楚,但他司徒世家二當家的身份限制了他,使得他不能說出一些牽扯到司徒世家的事情。所以大體的布置都還是孫乾負責的,鄂正陵也在一旁提了不少建議,自從他把兒時的回憶拋開口敏銳的政治頭腦就立刻顯現出來。

「我們是不是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再談這些?」司徒春雨听著孫乾和鄂正陵兩人在一邊議論,忍不住打斷他們的話。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留意到這次刺殺事件的時間選擇上。」司徒春雨抿了抿嘴,說道。「為什麼大王子早不刺殺晚不刺殺,非要在二王子去了一趟諸葛家後就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來行刺呢?」

「難道這件事會與諸葛世家有關?這不大可能吧?四大世家向來不過問皇權更替的啊。」鐘生不明白的說道。

「我曾經和二當家就上次鄂兄被刺殺的事情進行過討論。我個人認為大王子已經與諸葛世家的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諸葛世家會全力支持大王子,包括派刺客行刺阻礙大王子登基的墊腳石,至于大王子的回報是什麼就不清楚了。」李笑天想起上次和司徒春雨的談話,開口說道。

「這個不大可能。這幾天在朝上,諸葛世家的人並沒有露出支持大哥的意思,甚至在有些具體問題上還和大哥針鋒相對。要說我大哥與四大世家中的人有協議,我看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宮世家。這次全力支持大哥出兵計劃的就是南宮世家的人,所以父皇也不得不慎重考慮這個提議。」鄂正陵正色說道。

「南宮世家肯定是與大王子有默契了,不然不會全力支持他的。不過我想僅憑南宮世家一家的支持並不足以使大王子如此鋌而走險,必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支持他,但這個是不是諸葛世家就不好說了。」孫乾說道。

這時,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司徒春雨。他本身是司徒世家的二當家,對四大世家的了解肯定要比眾人多。

司徒春雨一看這陣勢,就知道不說出點東西來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的了。不過司徒春雷曾警告過他,事關家族秘密的事對誰都不能透漏半點。

司徒春雨只好想了想,把一些涉及司徒世家隱秘的內容略去,開口說道︰「關于大王子是不是和我們四大世家中的某些人取得了默契,我想是肯定的,不然他不會如此的大膽。但具體和哪些世家或者哪些人取得了默契,我和我大哥只能推測出一個大概。

南宮世家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是支持大王子的,而且我認為這次出兵鳳凰王朝其實就是南宮世家在後面出的主意。南宮世家多是將領,將領們如何才能維護自己的權力不受威脅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戰爭,通過戰爭才能使自己的權力更加穩固。可大秦帝國已經平靜了十多年,如果再沒有大的戰爭的話,我想南宮世家就要逐漸退出四大世家了。所以他們最希望戰爭的爆發。

在我和我大哥的談論中,我大哥倒是提出了一點疑惑,本來剛開始我是持不認同的觀點,但今天的事情卻使我開始認同我大哥說過的話了。大哥曾經對我說,諸葛世家可能要出現內亂了。」

「內亂?」李笑天等人不禁齊聲驚呼。諸葛世家可是四大世家之首啊,如果真的出現內亂那就意味著大秦帝國可能要出現亂象了。

「其實越是大的世家越容易出現內亂,就連我們司徒世家也不曾幸免啊。」司徒春雨感慨道。「世人都認為我們司徒世家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大哥的領導有方。大哥在商業上的眼光確有其獨到的地方,但是難道我們司徒世家上百年就只出了這麼一個商業天才嗎?當然不是。

在我們司徒世家的歷史上,曾出現過好幾位絕對不會比大哥差的商業天才。但最終他們沒有取得大哥的成就就在于內亂上。司徒世家的財富足以讓任何人眼饞,就連我們家族內部的人也同樣如此,無不窺視著家主的位子。所以雖然其間出現了好幾位商業天才,但由于野心的膨脹導致我們司徒世家內亂不休,結果一直無法大展拳腳了。直到我大哥當上家主,才用鐵血手段壓制了家族內部的亂因,因此司徒世家才能全力對外,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我們司徒世家如此,其他世家當然也不能獨善其身,內亂的例子筆筆皆是,不過因為都是內亂並沒有牽扯大秦帝國的利益,所以歷屆皇上都采取了封鎖消息的方法,外間才會不知道這些事情。

按照我大哥的判斷,如今的諸葛世家就是面臨著這樣的局面。原來我還表示懷疑,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四大世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歷史,對于李笑天等人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沖擊。世人都只看到四大世家的輝煌,誰又能想到在輝煌的背後還會有這些黑暗齷齪的事情呢?一個家族尚且如此,那像大秦帝國這樣的強國不是就更加讓人感到心寒嗎?

兄弟反目,父子相殘,對于皇家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但當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時,卻沒多少人能夠依舊保持一個平常心。就連早已知曉這些事情的司徒春雨也是面露苦澀,更別提鐘生、孫乾這些外人了。

「按照司徒家主的看法,現在的諸葛世家可能也要發生內亂了?」李笑天不敢確定的說道。

「應該不會吧。現在的諸葛世家還有誰能比諸葛青雲更具號召力呢?」熟悉四大世家家世的鄂正陵也不大相信司徒春雨的話。

「呵呵,如果說威望,諸葛世家現在確實找不出能與家主諸葛青雲相比的,這也是我當初質疑大哥的判斷的原因。但我大哥有他的理由,諸葛青雲年歲已大,早到了讓出家主位子的時候了。可他的兩個兒子沒一個成器的,他又不想把家主之位讓與外人,一心的希望在自己的孫輩能出一個挑大梁的人,可事與願違,兩個兒子生的都是丫頭。所以表面上沒人說什麼,私底下卻一定有不滿意的聲音。如果鄂正泰能夠看到這一點,拉攏對諸葛青雲心存不滿的人,兩方就是一拍即合的買賣。

在對出兵這件事上,諸葛世家一直沒有明確表態,極有可能是諸葛青雲並不贊同出兵鳳凰王朝。二王子今天前去找諸葛青雲尋求支持,如果諸葛青雲同意二王子的意見,那麼這次出兵的計劃可能就要被迫停止,所以大王子才會迫不及待的對二王子出手。不管最後能不能得手,都能使二王子短時間內無法上朝,聯名上書的事情自然擱淺。」

「不錯,今天諸葛家主雖沒有明確表態支持我的上書行為,但從他的字里行間還是能听出他並不願意出兵。而這個消息一定第一時間被大哥知道,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的要致我于死地!」鄂正陵正言道。

「那這麼說,今天刺殺二王子的就極有可能是‘玫瑰刺’的人了,而且還是受對諸葛青雲心存不滿的那伙人的控制。他們與大王子達成協議,諸葛世家幫大王子掃除一切妨礙他登基的勢力,而大王子則幫他們登上家主的位置,這種互利的事情我想換成誰都不可能拒絕。」孫乾沉吟片刻,冷靜的說道。

「那我們要怎麼反擊他們呢?就算我們把這一切告訴皇上,他恐怕也不會相信吧?」鐘生焦急的說道。

「這件事不能通知父皇,一切都要靠我們自己想辦法。」鄂正陵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呢?這些都不過是我們猜測的,根本拿不出證據啊。」鐘生說道。

「我們拿不出證據,可是有人能拿出來啊。只要我們把消息透漏給諸葛青雲知道,那麼他一定會查下去,到時有人勾結大王子的事情就會暴露出來,我想諸葛青雲不會放任不管吧?」司徒春雨笑著說道,商人本色顯露無遺。

「不錯,只要二王子這兩天待在家里養病,我想諸葛世家必定會派人前來探望的。到時候只要二王子把話說的模稜兩可一點,諸葛青雲一定會查個究竟,到時我們就可以看好戲了。」孫乾拍掌說道。

「就算諸葛青雲把事情查出來,我想他也不會把家丑泄露出去。所以就算大王子少了諸葛世家的支持,但他一定還有其他的布置,不能不防啊。」司徒春雨說道。

「老哥,雖說四大世家不干預皇位的更替,現在南宮世家已經明確表態支持大王子了,諸葛世家也有部分人支持他,那這條不成文的規定可以說早就被打破了。司徒世家難道就真的要置身事外嗎?」李笑天暗示道。

從李笑天本身來講,他並不希望大秦帝國現在出兵鳳凰王朝。因為一旦大秦帝國攻下鳳凰王朝,那它的勢力將會成倍的增長,到時只會妨礙自己的霸業,所以李笑天不願意見到這種情形發生。如果司徒世家能夠支持鄂正陵,那鄂正陵至少還有與鄂正泰爭斗的資本,短時間內不會被鄂正泰打壓下去,那出兵的事情可能就會無限期的拖延下去,這不但對鄂正陵爭奪皇位有利,對自己將來的霸業也十分有利,所以李笑天才會暗示司徒春雨。

司徒春雨也听出李笑天的言外之意,不過這種牽扯到整個家族利益的事情他做不了主,只好勉強說道︰「這件事我看還要和我大哥好好商量一下,不過我想我大哥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的。」

鄂正陵連忙道謝。要知道能得到司徒世家的全力相助,那自己就不再是勢單力孤了,從政治籌碼上也有了與大哥抗衡的本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自己能和掌控著大秦帝國一半經濟命脈的司徒世家達成協議,那麼在皇宮中的發言也會更有力度。

天色漸黑,李笑天等人也不想耽誤鄂正陵的休息,便紛紛告辭。鄂正陵雖然極力挽留,但眾人還是委婉告辭,鄂正陵只能無奈的讓孫乾送眾人離去。

鐘生由于已經正式成為大秦帝國的官員,每天都要上朝,所以剛出門口便向李笑天和司徒春雨告罪一聲獨自離去了。

「老弟,難道你認為現在我們司徒世家表態支持二王子合適嗎?」司徒春雨見左右無人,便輕聲問道。

司徒世家已經成為大秦帝國皇帝的眼中刺,本來就處境艱難,現在還要參與到皇位爭奪的泥潭中,司徒春雨不得不為司徒世家的未來著想。

「短時間內司徒世家還不會有事的,特別是現在準備出兵鳳凰王朝的關鍵時刻,皇上他也會顧及你們司徒世家的反應,不會貿然動你們的。而且我並不是要司徒世家挑明了支持鄂兄,只是要以老哥你個人的身份支持鄂兄,這樣鄂正泰他必然會懷疑司徒世家已經決定支持鄂兄了,所以他再有什麼行動都要慎重考慮後果,不能像今天那樣肆無忌憚了。而皇帝也抓不到司徒世家與鄂兄有協議的把柄,最多只是鏟除司徒世家的決心更加堅定了,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他心存鏟除司徒世家的想法,那麼多一件不多。

我們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保護鄂兄的地位不會受到破壞。只有這樣才能在大秦帝國內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勢力,而不會形成一方獨大的可能,我們才能有機會混水模魚,逐漸建立我們自己的勢力。不過這樣算計鄂兄,我都不知道是對是錯,心里也總感到非常的別扭。」

一方面和鄂正陵稱兄道弟,親密無間,另一方面卻要顧及大秦帝國的勢力平衡,不得不把鄂正陵當作籌碼壓上去,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態度使得李笑天自己都感到難以控制。從理智上說當然以自己的稱霸夢想最為重要,但從感情上講,李笑天卻不願意對自己的朋友使用一些手段,即使這對他還是有利的。有時李笑天都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具有雙重性格,光明與黑暗共存呢?

「我能體會你這種心情。這就好像我從個人的立場來講會非常願意支持二王子,但我還要想到司徒世家的立場,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啊。」司徒春雨聞言也不由感慨萬千。

「幸好我們和鄂兄不用為敵,這恐怕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李笑天無奈的說道。

「說實話,即使我們司徒世家全力支持二王子,我也不看好他。首先,他起步就晚了大王子不知多少倍,現在才想到要培植勢力,恐怕能拉攏的早就被大王子拉過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堅定的保皇派,不會偏向任何一方。其次,二王子可以說沒有任何自己的班底,可大王子早就有了屬于自己的班底了。這些天,陸續有些身份不明的人由大王子引薦給皇上,據我們的人判斷這些人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前後加起來竟有三十多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如果行刺二王子的是這些人的話,恐怕今天我們就見不到二王子了。」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李笑天詫異道。「難道皇宮里竟然允許有不明身份的人進入嗎?」

「皇上估計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我們的人卻連一點線索也找不到,好像這些人都是憑空出現的。而且他們紀律嚴明,對任何人都不冷不淡,我們的人曾試著和他們接觸,結果都是失敗而回。由此也能看出這些人絕對不會是一般的護衛,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一批死士。」司徒春雨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件事怎麼沒听鄂兄提起?他不會不知道吧?我們不好出面,但他可以直接向皇上詢問啊。」李笑天忽然想到鄂正陵,說道。

「這也正是我不看好他的原因了。雖然他今天被我們逼著答應和鄂正泰正面對決,但他心里仍然還在猶豫,不然這樣的事情他是不可能不注意的。這只能說明他對鄂正泰的布置根本就沒有留意,以有心算無心,這場兄弟之爭不用看就已經知道結果了。」司徒春雨淡淡的說道。

「鄂兄可以不留意,但我們必須要嚴加防範。否則鄂兄一旦被鄂正泰鏟除掉,那麼這個大秦帝國的局勢就變的毫無懸念了,這對我們以後的計劃十分不利。我們一定要查出這批人的來歷,然後順藤模瓜把鄂正泰隱藏著的實力連根拔起。」李笑天果斷的說道。

「嗯,我會和大哥盡快查出他們的來歷的。對了,商團那邊已經有回音,他們最近會派人過來與我們商談具體的合作事宜。」司徒春雨說道。

「他們說誰來了嗎?」李笑天問道。

「具體沒說,不過我想肯定是一個能做得了主的人。」司徒春雨說道。

張玉榮的面容忽然在李笑天的心底浮現。自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她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這次來大秦帝國會不會由她親自出面呢?最好別來,現在大秦帝國的局勢這麼復雜,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還是不來的好。還有那批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呢?鄂正泰把他們搬出來又是什麼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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