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聖王 第六章 苦心勸說

作者 ︰ 浪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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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門口此時也熱鬧非凡,眾人都被剛才那一陣怒吼驚動,全都集中在這里觀看著遠處的不尋常動靜。

而後來出現的火系禁咒「鳳凰展翅」更是讓他們驚嘆。當初看到李笑天釋放的「大洪水」後他們就羨慕得不得了,現在「鳳凰展翅」的威力更是讓他們目瞪口呆。他們只是遠遠的看到了「鳳凰展翅」在空中時的姿態,但燃燒著的鳳凰絕美的身形,那一聲令人心動不止的長嘯,無不震撼著他們的心靈,眾人心中對于魔法的渴求更加強烈。如果當初突圍時能夠使出如此威力的魔法,那麼麥超和眾位兄弟都不用犧牲了。

當李笑天帶著兩位精靈美女返回住處時,所有人都不由得看的目瞪口呆。這麼美的小姑娘是從哪里來的?不會是李大哥搶來的吧?眾人都禁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不過誰都沒發現精靈族特有的尖耳朵。

李笑天可沒有工夫理會他們,還是救人要緊,所以看到他們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你們在外面守好」後便帶著兩個精靈族美女進入了屋子。

李笑天抱著兩個精靈族美女進入屋里後,小心翼翼的把她們放在床上,然後又仔細觀察那個因使用禁招而導致昏迷不醒的精靈來。

「看來她是醒不過來了。嗚嗚嗚……我們精靈族的人在被自己使用的魔法反噬後要是情況不嚴重馬上就能夠清醒。可要是待了一段時間還沒有清醒的話,那就危險了,很可能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被李笑天救過來的那個精靈看著李笑天的表情越來越嚴重,又忍不住哭出聲來,悲悲戚戚的說道。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她死去,一點辦法都沒有嗎?難道你不可以再去請示那個什麼聖壇嗎?」雖然李笑天是人族,她們是精靈族,但李笑天還是不願意看見這個能夠使用禁咒的精靈少女就這樣死掉。

「我們精靈崇尚自然之法,而死亡也是自然之法的一部分,誰也不會為救活某個人而去驚動聖壇的。在我們精靈族里,都認為何時死亡是精靈族人命中所注定的,而試圖起死回生就是與命運對抗,這就和我們的自然之法相違背了,所以一般是不會有人逆天行事,去逆轉賦予每個精靈族人的命運的。

只不過由于我和貝爾迪尼是姐妹,感情特別好,所以我才會不願意她死掉。要是把她帶回我們族里,她肯定會得到最隆重的葬禮,每個精靈都會為她祝福,祝福她能夠平靜的死去並再次以新的生命形式轉生。但不會有人使用任何違背自然的力量,妄圖把她救醒的。」

精靈慢慢向李笑天解釋她們族內對待死亡的看法,語氣漸漸歸于平靜,不再像剛才一樣哭個不停了。可能是她也想到了族中的信仰,所以有些看開了。雖然她們是姐妹,但也不應該為了妹妹的死而傷心欲絕,這不但不是愛她,反而會讓她不能得到解月兌順利轉生的。想明白了這些,她的心情自然平和多了。

「她叫貝爾迪尼嗎?那你叫什麼呢?我叫李笑天,是在妖精森林里修煉的人類,外面那些都是我的同伴。」李笑天這才想起已經認識半天了,還沒有進行自我介紹,連忙把自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對,她叫貝爾迪尼,我叫赫拉斯芬。很高興認識你,同時也謝謝你救了我,不然再來一個厲害的魔獸我可能也就沒命了。」赫拉斯芬雖然坐在床上,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向李笑天鞠了一躬。

「不客氣,既然我看見了那當然要救了,難不成還看著你們死在那里嗎?我也是在修煉的時候感覺到那邊有大範圍的魔法波動,忍不住好奇才趕過去看看,沒想到竟然是禁咒,當時真是嚇了我一跳。」李笑天回憶剛才的情形,心有余悸的說道。

赫拉斯芬只是坐在床上笑了笑,不過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雖然心中看開了,但眼看自己的親妹妹就要死了,換成誰恐怕都笑不出來。

「不過我可不認同你們的觀點。我知道你們精靈愛好大自然,崇尚自然之法,當初你們從亞太大陸上遷徙到妖精森林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可是你們也不能放著一條生命不管啊?如果她是自然死亡那當然沒有什麼,可是她並沒有到了壽命的盡頭吧?所以她的死就不應該算在自然死亡之類,應該好好救治的。按照我們人類的思維方式,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最珍貴的,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盡自己最大的可能來挽救生命,誰也不願意放棄任何獲救的機會,哪怕希望是多麼的渺茫。」

李笑天對精靈族的這個看法還是有些看不過去,忍不住說出來。同時,他也不願意看見一個優秀的魔法師就這樣玉損香消。更何況她還是這麼美麗,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李笑天對貝爾迪尼有了什麼想法,只是實在不想看著這麼一個美麗動人的精靈就因為一些迂腐的信念而喪命。

「這是因為你對我們精靈族還不熟悉。你們人類的壽命一般在百年左右,時間是相對較短的,所以特別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我們精靈族的生命一般都在五、六百年,有的甚至達到了上千年。當你數百年一直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你自然就會對這種生活產生厭倦,對生命再沒有留戀。可我們是禁止自殺的,所以能夠在戰斗中死亡,是我們最值得驕傲的事情,也會得到所有族人的祝福。」赫拉斯芬慢慢向李笑天解釋道。

「妹妹她是戰斗的時候使用禁咒導致現在昏迷不醒,要是她最後這樣死了那也算是值得驕傲的事情,相信她會感到知足的。」赫拉斯芬伸出小手撫模著貝爾迪尼的臉龐,輕聲說道。不過她嘴里雖然說的輕松,但表情還是流露出強烈的不舍。

「可是看你和貝爾迪尼的樣貌,歲數應該不大吧?你們也會有這種寂寞嗎?」李笑天不解的問道。

從表面上看,赫拉斯芬和貝爾迪尼就像是人類里的七、八歲的小女孩,但如果忽略她們外形的大小來看,她們就應該已經是成年了的精靈,不過歲數應該還不大。化作人類的年齡來說,她們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李笑天判斷。

「我們精靈族是三十歲進入成年,樣貌自從進入成年後就不會有絲毫變化,除非進入死亡階段才會有明顯的衰老情況。而我們精靈族的死亡階段,男精靈一般在生命的最後五十年才開始衰老,女精靈一般在最後十年開始衰老。不過我和貝爾迪尼確實歲數不大,我們才經過成人禮沒有幾年的時間,我們就是在成人禮上成為預備聖女的。現在聖女已經有衰老的跡象了,這就要找到新的聖女繼承人,所以我和妹妹才會出現在這里。」

「就是啊,你們沒有數百年的生活經歷,當然還不想現在就死。如果你們是自願死亡而不願意醫治,那當然沒話說。可是你怎麼知道貝爾迪尼會選擇死亡呢?也許現在她心里正希望能夠有人把她救活呢。」

李笑天不是想改變精靈族的信仰,不過對于精靈族這種信仰不敢苟同。但他這樣勸導赫拉斯芬,主要還是因為貝爾迪尼能夠單獨使用禁咒了,這對于任何一個種族都是了不起的大事。李笑天算是人類里面的魔法天才了,而貝爾迪尼也是精靈族中的魔法天才,整個精靈族中能成功釋放禁咒的也找不出幾個人來。就是這種惺惺相吸才使得李笑天不耐其煩的勸解著赫拉斯芬。

赫拉斯芬沉默下去,本來平靜的心被李笑天說的再次泛起波瀾。是啊,自己又不是妹妹,怎麼知道她是想活呢,還是想選擇死亡?這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可是這時候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呢?長老們說過在沒有找到區分兩人誰是聖女繼承人的契機的時候是不能回去的。不能回去怎麼救她呢?用魔法也治不了她現在的情況,還是只能等了……

「據我所知,你們精靈族不是也有夫妻嗎?雖然你們不是靠結婚來進行生命的延續,但是我相信你們要是結婚的話,彼此會很相愛吧?如果其中一人因為身受重傷還不醫治最後導致死亡,那麼他的另一半會十分傷心的。這樣是不是很殘忍呢?」

精靈族與亞太大陸上的其他種族有一點最大的區分,就是精靈族的延續並不需要經由男女交配,而是由精靈族的聖物精靈樹孕育而成。精靈族男女一般不會結為夫妻,但只要結為夫妻的話今生就只會有這一個配偶。就算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會再次結婚,精靈的感情是十分專一的。

「你說得不錯。我們精靈族夫妻如果一方死去,另一方就會一生再不結婚,誓死守護著這段感情。但他們是不會感到難過的,因為當精靈的尸體被火葬的時候,都是由他們的家人親自動手的,然後他們把骨灰撒在精靈樹下,等待著新的生命出現。」赫拉斯芬這回沒有反駁李笑天,只是說出令李笑天更加吃驚的話

由心愛的人親手點燃尸體,這難道不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情嗎?如果換做自己的話,自己有那個勇氣點燃愛人的尸體嗎?不!我決不會讓玉榮或冰兒死在我前面!李笑天在心中發誓,決不會讓自己的愛人受到一點兒傷害。

「雖然是由他親手把自己的愛人火化的,但是你們怎麼知道他在火化的時候心里是不是難受呢?是不是在默默的哭泣呢?我想任何深厚感情的人都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就這樣死去,然後為他點燃一把火吧?」

赫拉斯芬沒有說話,而是在靜靜想著李笑天說過的每一句話。是啊,我們精靈族的人一般不結婚,一生過著孤獨的單身生活,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精靈絲毫不眷戀生命的原因之一。但只要結婚,我們就會把自己全部的愛都奉獻給對方,當听到愛人死亡的時候那會是多麼的難過的事情啊。

赫拉斯芬回想著自己曾經親眼目睹的一個妻子親自把丈夫的尸身引燃時的情景,她當時的眼神是多麼的蒼涼……

自己原來怎麼沒有這麼想過呢?相信那時候她心里是多麼希望死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自己所愛的人吧?

想到這里,赫拉斯芬頭腦中突然想起一種在族中被列為禁止使用的咒語。這個咒語是發生在數百年前,當時一個男精靈在妻子即將死亡的時候,忍不住心中的傷悲,向天祈求能夠讓自己的妻子復活時說的禱告詞。沒想到最後他的妻子真的活過來了,而且一直活到這個男精靈死亡的時候,兩個人是同時死亡的。

後來這個禱告詞就成為一種「夫妻契約」流傳至今,只不過族人一直認為這有違天命,禁止族人使用,到後來幾乎就被遺忘了,只是在精靈族的日志上還有記載。赫拉斯芬身為精靈族聖女繼承人之一,當然看過精靈日志,也就記住了這個契約。

「有個辦法倒可以試試,不過我也不知道行不行,這是我們精靈族的日志上記載的,而且只在精靈之間使用過。現在讓你和貝爾迪尼訂立契約,不知道可不可以。」赫拉斯芬猶豫半天,還是打算試試這個契約能不能挽回自己妹妹的性命,畢竟從她內心講還是不希望妹妹就這樣死去的。

「噢?那你倒是說說看。」李笑天一听還有希望,就立刻催促赫拉斯芬說出方法。現在李笑天倒不是對救活貝爾迪尼有多大的興趣,而是對這種能夠起死回生的方法大感興趣。要是人類之間也能用這種方法起死回生,那不是多了一個救命的法寶?而且是無限使用的法寶!

「這是我們精靈日志上說過的。有個女精靈要死了,她的丈夫使用了這個‘夫妻契約’,使得妻子復活過來,而且一直活到丈夫去世,也隨著丈夫同時死亡。不過我不知道人與精靈之間能不能訂立這種‘夫妻契約’。」赫拉斯芬吞吞吐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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