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夜宴隆盛,阿諛奉承的官吏一片,一拔接一拔的向鄭居中敬酒,無疑他就是鄭氏在朝中的一桿標旗。
這樣規格的夜宴也邀請了安敬安衙內,怎奈安衙內卻是缺席了,只派了高寵隨在鄭居中之後出席夜宴。
居中而坐的鄭皇後幾次把目光瞟過來,心下卻是存了疑竇,小冤家如何沒來參與盛宴?她倒是想打發近婢去探听一番,最終還是忍下了這個想法,和皇後娘娘一樣,靖國夫人也在關心這個問題,她卻沒有太多的顧忌,就派了小太監廖權去打探消息,這兩天離開大名府,一路上鄭皇後卻是和她幾番懇談,隱隱透出了不再過問自已與安家小郎的事,但卻不許把這個事表面化,意下之意自明,就是你可以在暗中和小郎接觸。
靖國夫人哪里知曉自已的姐姐已墮進泥塘之中,非利用她這個妹妹不可了,不然哪有這麼好說話的?
花蕊卻是有點淒慘,那夜極放蕩的在皇後娘娘面前讓衙內腌了她的嘴,結果致使皇後娘娘妒火狂熾,醋缸打破,在安敬離開後,便讓她自去領二十個大板,好在中宮侍候的太監們暗中搗鬼耍了手法,不然二十板子足叫花蕊白 變成爛 ,也因為這遭待遇,卻是堅定了花蕊獨立的心思,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嘛。
連著兩日來,鄭皇後亦讓另一個叫如仙的宮婢近身侍候,卻是冷落了花蕊,表面上的說法是你先養傷。
花蕊卻是極有心計的女人,兩天時間中她為自已就謀劃出了一條突圍之法,而她的目標卻是鄭居中!
三更天,夜深深時,開德行宮後庭花園中卻在上演一幕活色生香的好戲,茂密花樹叢中,一具雪白的女性**在細細的申吟中蠕動著,她雙手扶著一株古樹的樹干,彎著柳腰翹著豐股,立于她身後的男人卻果著半身,正雙手抓著她腰肢做齷齪動作,月暗、星隱、林深、葉密,卻是偷情的好時候,只是兩個人壓抑的聲音還是招來了一位看倌,此人非是別人,卻是安敬的貼身寢侍高鶯美,無奈她的靈覺太厲害了,听不到才怪。
本來衙內太乏困了,連夜宴亦未出席,卻是躲回行宮某殿閣去歇息,有紫玨玲瓏兩個嬌婢侍候,安敬不滿足才怪,先是香湯浴沐,然後卻是赤身趴到榻上去享受二婢的**解乏手法,二婢已被小姐告知,將來陪嫁過去便是妾位,如今自然放心來侍候‘衙內老爺’了,一左一右把衙內揉按的直哼唧,鶯美即便在外室也听的真切,暗啐一口,就悄悄啟門去外面放松心境了,一路溜達到後園林叢中,卻叫她听見了密戲……
鶯美心下卻是叫苦,本來是出來想清靜的,哪知這里撞見的比自已屋里的一幕更不堪,有心離去時,卻又起了絲疑念,按理說開德小行宮如今住的卻是娘娘等寥寥數人,卻是誰這般大膽敢在這里偷樂尋歡?只為破解了心中迷團,鶯美也就咬咬牙,能窺破這個秘密,並遭不堪入目的齷齪景象污回眼也便認了,于是……
月移、星轉、雲動,青蒙蒙月光從雲層中鑽出來時,鶯美借著這光亮卻是看清了古樹這旁這對偷歡男女是誰,這二人立著身子借著樹干尋歡,姿式卻是讓人臉紅,便是鶯美這遍覽《黃帝陰陽比》《**經》《洞玄經》《房中術》《玉女要素》等諸經的奇女,這刻親眼目堵了讓人血脈賁漲的一幕活,也不由渾體輕顫。
雖僅一眼掠過,但以她精湛的眸光卻把細微處盡收入眼底,肥胖臃腫的男人卻生就雄厚本錢,其物與他本人肥壯體形一般臃腫,每趟動作卻弄的那女人發出咽氣般的喘息,「只道使相垂垂老去,不料這等生猛。」
男人更無恥的笑道︰「……小蕩婦卻不敢小覤某家,休看某家生的不及那安小郎俊秀,論起這般功夫,他那乳臭未干鳥毛沒長齊的女敕兒卻差的遠了,你卻把腰身舉些,某家也好用上力道……」說話的赫然是鄭居中。
那艷美女子卻是一宮婢,她柳腰更彎些,嘴上道︰「使相卻須記著適才應諾的事,一但功成,花都知也必重謝使相,」宮婢邊說邊申吟著,鄭居中加快了動作,呼呼粗喘著,卻不忘答她,「你叫花都知安心便是……」
二人此後就一味酣戰,再不談正事了,鶯美卻知他們之間定是搭成了什麼秘議,只是自已來遲了沒听到。
……
「啊?鶯美,當真沒有看錯人?那宮卻是花蕊身邊的?」安敬聞听鶯美秘報,不由眉鋒蹙了起來,只是這花蕊派人勾搭鄭居中,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不知他們間有何秘議?不過想想鄭皇後掌著後宮,花蕊不至于敢與她做對吧?何況鄭居中也是靠鄭皇後才得勢的,娘娘才是這系勢力的根基所在,他兩個成不了事的。
「如何會看差?那夜花都知帶二婢來傳召你,我看的清楚,便是她們其中之一,不想卻是這等婬騷……」
安敬點了點頭,想到自已前兩日不也險些噴在花蕊嘴里,不由暗自苦笑,宮婢悶騷者居多,那花蕊卻在鄭皇後面前是大紅人,為何又要搭上鄭居中……其中一定有些不為人知的秘情存在,不知皇後娘娘可知曉?
「這二人之間會有什麼秘議?」安敬疑惑起來,至于史記上關于鄭居中的說法也不多,更沒有紅婢花蕊這個人,所以遭遇了這一出,倒是叫衙內想不通了,不過有一點還能確定,就是二人再秘議也不至于對娘娘不利的,除非花蕊……咦,對啊,莫不是花蕊想另立門戶?但她自立的起來嗎?立起來亦須看娘娘臉色吧?
鶯美見安敬裹著錦被盤坐在那里,上半個身子精赤著,那樣子多少有些好笑,但面對男人的**,她還是感覺不得勁,尤其剛剛看過活肉戲的她,腦海里還印著那污穢不堪的景象,所以不覺俏臉就紅了。
安敬自是沒穿一件衣裳,晚上進餐都是紫玨、玲瓏二婢侍候的,他便在身上裹著被子,此時,玉人在側,身上散發著陣陣幽香,弄的衙內有些心酥肉癢了,不覺又伸手捏住鶯美柔荑,「鶯美……何時傳我秘法?」
鶯美卻知腌衙內心里想些什麼,啐道︰「放開我吧,也不怕紫玨她們看到了?」說著便想抽手出來。
安敬卻不容她抽離,捏的更緊了,瞪眼道︰「你我都快成夫妻了,怕兩個丫頭看什麼?對了,今夜所見之事卻須守口如瓶,不知為何,听了這事,我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又思忖不透哪里出了問題,唉!」
「也別想的多了,須知你這體質還是差,多休息吧,我叫紫玨、玲瓏侍候你便是,卻不許欺負她們……」
……
與此同時,開德府梁弼成府,後書房中,一襲黑色夜行衣把婀娜體態裹的縴毫畢現的徐翡正給梁弼成拜倒,「……翡兒見過師叔……」這位極其高傲的繡玉坊少東家此刻的恭敬跪姿卻讓人匪夷所思,本就曼妙絕倫的體態越發凸顯出極致誘人的曲線,那一尊高高翹起的盛圓足以叫任何一個男人抓狂,簡直太完美了。
梁弼成坐這個角度卻無法從後面來觀賞徐翡那誘惑部位,心下卻是嗟嘆,「……翡兒且起身說話吧……」他年約四旬上下,一張臉晶白通透,頜下無須,濃眉虎目,極具威嚴,身量亦極高大,只是眼神極其的陰柔。
「謝師叔……翡兒此番夜探大名留守宮卻是意外的撞上了高手,那人劍法卻似蓬萊門下的,極其高明…」
梁弼成臉色一變,面色不由沉重,「呃……蓬萊老婦的弟子卻有這般高強身手?翡兒你都未能拿下他?」
徐翡苦笑道︰「翡兒甘領責罰,但須承認,確遜那人一籌,非是走的快只怕要負些傷,師叔若出馬……」
梁成弼擺擺手,「……等閑小事卻不須為叔親自理會,那人是何來頭,你可曾察知?是否皇後身邊近侍?」
「非也……卻叫師叔得知,此人乃是河間樂壽府安衙內的近侍,女扮男裝在他身側,只聞得姓高……」
「莫不是與那名震河間的高寵有些關系?」梁弼成擰著眉,徐翡道︰「詳情卻是不知,那夜匆匆交手幾合翡兒便退了,頭上鳳釵卻被她挑落,中原異士頗多,翡兒大意了……本想深入宮中探秘,最終卻未能成行,不過之前卻是發現皇後娘娘于深夜秘召那個安衙內入了中宮,難保不是行那苟且之事,師叔以為如何?」
梁師成略一思忖,搖頭道︰「斷然不會,梁師成曾說過鄭皇後人品,不過……這個安內衙卻不可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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