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宋 第一卷 河間風雲 第五十七章 名將後人2

作者 ︰ 浮沉

雙方劍拔弩張,太學生們也都緊張起來,折種兩家子弟可是武舍的學生,名將之後,個個武勇過人,就是三個女子也怕人的緊,這衙內卻不知是哪府上的?也敢惹他們?須知如今種家在皇宮里有個娘娘在撐腰……

「玲瓏……坐了吧,國子監太學之地卻是先賢聖域,莫做下一些有辱斯文的勾當,」安敬淡淡說話了,玲瓏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只是不敢不听衙內的話,又說剛給他惱了一回,這番卻不敢再惹這衙內了。

于是,玲瓏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不過對方卻不依了,那立起身形的女子便要過來生事,卻給剛剛朝衙內拱手的俊逸男子一把扯住,「……茹妹卻不敢無禮,在這里動手做亂卻是要給拿到開封府吃板子的……」

那被稱做茹妹的張了張嘴,氣的一張臉煞白,但怕真給拿到開封府去,宋律刑罰可不分男女,只要坐衙的老爺要打你板子,當堂摁翻去衣受子,只此一條,卻是讓任何婦人不敢妄動了,「你這假男人,有膽和我去城外斗一番,姑女乃女乃若輸了一招半式給你,卻任你處置,沒膽卻別在這里聒噪,屁的衙內,也敢來東京充大?」

那俊逸男子硬摁了茹妹坐下,才笑著朝安敬一抱拳道︰「河東折彥質替妹妹還個禮,沖撞處尚望海涵……」他也不曉得對方是哪府上的衙內,但人家氣度雍容不凡,折彥質也心里沒底,京師之地‘衙內’太多了,搞不好就惹上那些惹不起的了,所以還須小心,先通報了名號讓對方知曉,這樣他也必有了思量,不會亂來了。

安敬還是坐著,卻是朝他拱了拱手,面色一整道︰「西北名家,如雷貫耳,小可失敬了,遵正公(折可適)更乃一代之人杰也,國朝柱石,西北虎屏,卻嘆逝者魂消,民心幽幽……」說到這里,他站了起來,端起一碗酒又悵然道︰「……遵正公,後學末進卻把這碗酒敬你,惜嘆英雄魂不還,一身鐵膽震西關,濁酒如血千秋祭,折公美名萬世傳……」這刻言罷,他望了眼那怔怔發楞發圈發紅的茹妹,卻道︰「小可敬的是威鎮西陲的折家相公,卻不是怕你這個小婦人,如此浮燥不堪,也不怕給遵正公臉上抹了黑?卻叫他在地下不得心安!」

你說你個腌衙內教訓人就教訓吧,卻把人家逝去的長輩搬出來嚇唬人?先敬而後教,但這一招明顯是極有效的,這一堆十一個人卻都楞了,有幾個更是目中含了熱淚,先前那個撒潑的美女都淚流滿面的泣聲了。

本來十分熱鬧的氣氛,無緣無故就讓安敬給搞出一段祭詞來,當然,不能不說衙內這一手十分高明,他巧妙的把這偶爾發生的意氣之爭掌控在手中,更借折公之威鎮住了他的晚輩,兵不刃血的贏得了全面勝利。

事實上大宋老百姓對折可適還沒到了那種瘋狂崇拜敬仰的地步,但是在陝西一帶可適之名絕對叫老百姓垂念,名將的殞落更叫西北軍沉痛無比,無疑折遵正是西北軍的一顆軍魂,絲毫不比種師道差了多少的。

卻在此時,樓梯口那邊又出現的四五個人中有一個卻不屑的哼了一聲,「嘁……折可適算什麼?誰不聞西軍統帥是我義父童樞密…折家遵正不過一小將爾,何足掛齒?哈……兄台幾個當知我義父在西北虎威之盛!」

這幾個家伙也剛來沒多久,卻正好听到了安敬的那些話,在他們眼中卻沒把什麼折可適放在眼里,而這刻二樓的這些人看到他們時卻是一震,真正的東京‘太子黨’卻是這撮人,當然稱他們是‘太子黨’是謬稱。

另幾個也哈哈笑了起來,「……哈,廉正兄這話不假,童樞密何止在西北有威?怕是中原之地皆懾其威!」

這邊折家人都一付忍氣吞聲的模樣,顯然是惹不起對方了,那個家伙口中的義父怕是童貫這個閹貨吧?

如此推測的話,他身邊幾個家伙怕也是有來頭的,安敬卻在眾皆沉寂的當兒,輕輕朝玲瓏嘆到,「……你卻看見了?折家這輩人可有幾個繼承了遵正公悍勇的?嘿,無非是和你我兩個無名小卒子瞪瞪眼,如今先輩給人家侮辱了,卻連大氣也不敢出…可悲啊…折公,您老泉下有知也當體諒兒輩子弟的難處,勢不如人嘛!」

眾皆轟然,這不是存心挑拔離間嗎?果然,當所有人望向安敬的時候,那個茹妹卻竄起了來,沒等那四五個家伙入座,她便一粉拳砸到了那個侮蔑她父親的那家眼眶上,拳出時,腳亦起,飛起直取下襠處……

「啊……」的連聲慘呼,那個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家伙頃刻間就摔翻在地上了,一手捂眼,一手捂襠。

「茹妹不可……」折彥質傻眼了,沖上去將妹妹揪了開,另二女也上來分別把她扯住,「闖禍了……」

不過已經遲了,那貨躺在地上正抽搐著,口吐白沫,顯然要害部位給踹的嚴重了,不少人全傻眼了,折家人還真不能惹啊,果然是‘浮燥不堪’,一言之辱就拳腳相加了,這些個文弱士子們不由都驚若寒蟬……

偏在這時又一拔人走上樓來,為首的卻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卻正裝出一付老成模樣,伴在他左右的是兩個錦衣華麗青年,一個個高昂著腦袋,眼撩著,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囂張樣,「喲,童方這是羊癲抽了?」

那少年蹙了蹙眉,繞過了他們就往里尋坐處了,顯然沒當回事,在他們三個身後還跟個一個華服胖小子。

剛剛和童方說話那個臉色一變,望著折家人道︰「你等幾個折家的潑天大狗膽,如何敢傷了童衙內?卻是欺到童樞密頭上來,不知死活…那個挑拔事非的白臉小子,你便也休想走月兌,一發拿了你等進開封府問罪。」

安敬卻撢了撢衣衫,若無其事的坐下了,只瞅了那喝話人一眼,撇了嘴道︰「這等下口的酒肉還未吃,如何會走了?須知眼下物價飛漲,卻是萬萬不敢糟塌了吃食,莫要道我挑拔事非,士可殺卻不可辱,折公為國捐軀,當今聖上亦感念嗟嘆,追封厚葬,那個裝死的搓鳥卻口出不遜,踹死了倒干淨,還有你這腌貨,說什麼童樞密之威中原皆懾?你置皇家于何地?置當今天子于何地?莫不是叫官家也懾于童樞密之虎威吧?」

「你……」那貨不由啞口了,漲紅了一張臉,卻欲辯尋不著話,氣的汗子珠都冒了出來,其實是嚇的。

「我如何?卻沒有冤枉你吧?在座好些人都沒聾,卻該听的清楚,你沒卵子承認?須知人家沒長鳥的閹人都能虎威天下,你這長了鳥的卻充縮頭烏龜,這等丟人現眼沒男人氣魄的也混在國子監太學充賢裝士?」

安敬是話是夠刻薄的,其實他是要激怒那幾個人,自已也沒想到挑拔了兩句,那個可愛的茹妹就沖上去發飆了,還直取人家下襠,非要那個腌人步他義父童貫的後塵,現在只能自已也滲和進去了,不然咋辦?

折家人再強也是地方勢力,還不任童貫搓扁捏圓?既然皇後娘娘一系與蔡童等奸黨對陣了,也不在乎多這麼一樁小事,對娘娘來說是小事,可對折家人來說卻是大事了,深想的話,能攏絡住折、種兩家人卻妥了。

此時,有兩個同伴扶了那童方起來,他羊癲瘋抽完了,臉孔卻是蒼白沒有血色,手抖著指向折家一撮人,道︰「……夠膽卻在這里等著你童小爺……若不討回這個公道,小爺誓不為人……咦……趙小公子也在……」說話功夫他突然看到了那個錦服少年,不由臉色一變,這般時候,也不忘了朝那小公子露出一絲諂媚的苦笑。

那小公子卻不理他,他只是有興趣的望著安敬,倒是他身邊的那兩個錦服青年之一喝道︰「童方,你卻也夠腌,與你義父天地之差,別在這礙眼了,須知折家子弟都是將門虎子,你八顆卵子也不夠踹的,唉!」

有些人憋不住就笑了出來,童方一臉羞慚,卻是惡惡的瞪了一眼風輕雲淡的安敬,非是此人挑拔,諒折家人也不敢妄動,自已卻不會丟了臉面,以後還如何來國子監太學露臉?這個小白臉卻須狠狠的報復他。

安敬都懶得瞧他一眼,玲瓏卻是苦笑,自已吼的挺凶,可最終沒惹了事,卻是衙內一番話挑起了大風波。

這時折彥質等人唉聲嘆氣的,一個個面色沉重起來,不過他們都有些不安的瞅這邊和安敬離得很近的趙小公子,對這公子他們不認識,但陪著他的兩個青年卻是國子監有名的衙內,一個是向光,一個是向陽,這二人卻是永嘉、永陽兩位郡王的孫子,二郡王更是扶趙佶登上龍位的向太後的親弟弟,可謂是顯赫的皇戚。

雖然安敬不知道這個趙小公子的確切身份,但也從童方的態度中窺破些端睨,還姓趙?莫不是宮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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