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宋 第一卷 河間風雲 第105章 覲見

作者 ︰ 浮沉

夜幕時分,大內禁中沉寂在一片肅穆中。只有點點的燈火把這巨大的皇宮點綴成暗紅色。

梁師成由御書房出來,陰沉的臉上浮起令人琢磨不定的神情,書房門外一個極俊秀的小太監靜靜侍立著,望著梁師成的一雙眼,透出一股無比的熾熱神情,俊秀太監不是別人,赫然是花婉容身側寵宦廖權。

他既在這里,那花婉容無疑就在這御書房中了,要知此處乃是聖上召集重臣議事所在,花蕊竟會在此?

「入內省押班廖權見過梁公公……」廖權忙躬身施禮,他貫于鑽營,從不放過接觸大人物的機會。

梁師成是何等人物?閱人萬千,只一眼就瞅出這小宦是個心思靈巧的人物,「廖押班好說……」

「公公瑣務繁忙,名滿禁中,廖權早便想拜望公公,只是位卑人微,不敢造次……」

「廖押班這廂說話……」梁師成是老狐狸,哪能看不出廖權想攀結自已的小心思,抬手招他過來。

兩個人行至御書房左側轉角處方停下步子,遠遠避開了侍候在御書房門外的幾個小黃門。

「須臾之後。那樂壽小衙內安文恭便給引進宮來,前次河間之行你亦有份,對此人可熟知?」

梁師成是開門見山,他給了廖權一個表功的機會,同時也是在考驗他,廖權自是不傻,他亦深知皇後一系與宮中、朝中各勢力的傾扎關系,這梁師成卻是各勢力都須奉承的一個人物,鄭後亦不願得罪于他。

「好叫公公得知,這安衙內是個文儒狂生,在樂壽頗有名聲,只聞得此人乃是皇後娘娘親戚從甥,此次入京只為明年欽點殿試,前些日子惹了一些事非,給靖國夫人拿入府中治了一頓,听聞抽的皮開肉綻。」

「呃……竟有此事?」梁師成一楞,眼不由眯了起來,盯著廖權細觀,那廖權又道︰「千真萬確,那安衙內初至,便惹翻了童衙內、高衙內兩位,攪鬧的朝中不安,若不治他,指不定還須惹出什麼禍來……」

梁師成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廖押班生的俊秀,難怪花婉容愛寵。早些時聞你在靖國府中听用?」

大太監隱晦的點出了‘你這個小太監受花蕊愛寵’一節,就是想先奪廖權心志,果然廖權臉色一變,又說這梁師成于宮中呆了數十載,哪能不曉得宮中一些秘事?廖權暗罵一聲,臉上卻擠出奉承的笑容。

「公公明察千毫,早些時小人在皇後宮中,後來靖國夫人貴起,便給皇後娘娘差去,河間一行回京後,又給婉容攜進她宮里侍候,輾轉多年,卻未能有機會與公公撞見,今日卻是有緣,廖權幼失雙親,孤苦無依,如今小心翼翼近侍婉容,亦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若蒙公公不棄,廖權願執兒輩之禮,敬奉公父!」

「如何當得起?花婉容不日又貴。廖押班必也有新寵在身,灑家垂垂老朽,只怕委屈了廖押班。」

廖權一听他的口氣,便知梁師成在虛情假意的推讓了,只怕他巴不得有個義子安插在皇後一系里吧?

當下翻身叩拜,低聲道︰「權見過公父,這廂給公父磕頭了……」他倒是打蛇隨棍上,見縫就插針。

梁師成眼中掠過一絲狡色,趕忙伸手將其挽起,「快快起身,如此灑家也便佔你些便宜,甚好!」

「公父但有差遣,兒必竭力效命,肝腦涂地,萬死不辭,今夜得公公寵青,使廖權重獲親情……」

梁師成也不全信了他,但心忖,此子端的會做戲,這般年紀又得花婉容寵愛,定是個有心機的,自已還須提防著他一些,即便打不到雁,也不能反叫雁啄了眼,「權兒對靖國府事定也詳知?且細說一二……」

一大一小兩個太監在御書房外秘議,而御書房中,趙佶正與花蕊擁做一團嬉戲**,其實是在這里等著那安衙內覲見,花蕊妖嬈。每每與其坐一處,趙佶都忍不住對其動手動腳,實因花蕊不象其它妃子那般嬌情做作厭他的厭,便是白日里在內宮臥房中逗耍一個,某妃也會端正儀態的進言‘聖上須以國事為重’。

諸如此類話語,令趙佶听的耳根都生繭了,心下自是不郁,鄭皇後也便是因此失了愛寵,幾番比較下來,還是這花蕊知情識趣,前日在花蕊慫恿下,更將蔡攸之妻朱氏召進宮,秘狎了一夜,帝妃兩個耍得那朱氏哭爹喊媽的,至此,趙佶對花蕊的溺愛又深了一層,這叫什麼?這叫志趣相投,如此情愛才可升華。

「寡人到要見見這個安衙內,居然敢在京城中大耍威風,原來他竟把童貫義子和高俅之子全都治了?」

偎在趙佶身上的花蕊哧哧嬌笑,「皇上何須將兩個腌衙內掛在心上?惡人自須惡人磨,就說這個三個衙內吧,若一齊放到嘯風口去。只怕童家和高家的兩個沒命回來了,而安家衙內雖是文儒,卻具膽魄,更兼有一顆耿耿忠心,一路護著娘娘和我等宮中數人殺出重圍,對此等樣人,娘娘寵了幾分,亦不為過吧?」

「哈,說的好,此子端的大膽,還敢借太子之手上那中樞制衡之議。小小年紀卻是胸懷丘壑,若加歷練,異日必成我大宋朝之干城,此番著他前往北疆隨軍平亂,你觀娘娘那邊可有什麼異樣說法嗎?」

「未曾聞得,只是……娘娘面上有不郁之色,只怕心中有些想法,那安衙內一來是娘娘親戚,二來又有救命恩情,這番落去邊關平亂,要說娘娘心中情願,那便是怪事了,此番覲見後,皇上可著他去後宮見娘娘,由他自已向娘娘細說此去邊關的報國心切,那一刻娘娘便是心中還有怨氣,亦記不到皇上這里。」

「妙哉,哈……花蕊你好靈巧的心思……」趙佶大為開懷,手便順著花蕊低開的領口插了進去……

須臾,御書房外傳來了梁師成一聲唱喏,「河間樂壽縣安文恭覲見……」感情是安大衙內入宮了。

後晌在呼延嬌宅子里上演了一出暖味小戲,安敬就匆匆離開了,呼延嬌大該給他龍爪手‘傷’的不輕,躲進內臥再沒露面,安敬回轉宅子沒多久,就給宮中的人找到了,這遭入宮覲見來的可算突然了一些。

不過安敬知曉此趟覲見不會有什麼危險,臨行前只吩咐玲瓏,鶯美回來則叫她安心便是,此去無虞!

……

在燈火通明的御書房中,安敬終于見到了大宋朝至高無上的國君︰趙佶,這就是當今的天子陛下?

三十幾歲的趙佶,一襲龍袍罩在身上,面似冠玉,濃目朗目,氣質極是出色,養尊日久。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股大家氣勢,一國之君,果然不同于尋常之人,治國雖治的夠爛,但此人卻是一代藝術大家。

叩拜大禮行過,趙佶也沒給他賜坐,花蕊也在上處,安敬拜皇上的同時也就拜了她,她眼底有一絲熱切,一絲詭笑,在開德行宮桃林里求歡場景還歷歷在目,今夜又見小郎,花蕊心中也是異常的激動。

趙佶亦細細打量這個在嘯風口中立下奇功的年僅一十九的小衙內,生得居然是絕佳品相,銀面紫楮,唇紅齒白,烏溜溜跡披散,更顯出幾分仙風道骨的出世氣質,長身屹立,頗有幾分英男豪杰的氣概。

「安文恭,今夜召你覲見,寡人只問你一句,那滿江紅書出你一腔志向,此番派你去上邊關隨軍平亂,你心下可服氣?」趙佶還念著這個茬兒,他也怕皇後娘娘心里有些想法,必竟夫妻日久,還念舊情。

「皇上聖明,安文恭身為大宋子臣,自當為國為君排憂解難,縱死亦當不悔,此番隨軍北上定不負朝廷厚望,另請皇上照準,樂壽縣近千鄉勇剽悍能戰,可往邊關听用,若于這次平亂中建功,亦是朝廷之福。」

「嗯,小愛卿忠心可嘉,嘯風口一役便聞樂壽鄉勇悍猛,正當用在邊關效力,所請照準,梁師成,擬旨……」一旁侍候的梁師成應諾,估計這道旨意明日便會被八百里加急快馬傳送到河間府去,安敬是為高寵統率的那伙‘賊軍’請下了正式封號,鄉勇,只是臨時的編制,按宋律,農忙時鄉勇還須去種地開荒。

接下來趙佶又假意關懷了一番樂壽七品縣令安貞和安家人等,隨後又問了些安衙內的事,還提到了太學畫院他作的那幅‘小雞吃米圖’,安敬則趁機拍了趙佶一頓馬屁,稱自已那畫是趕鴨子上架的大作。

御書房中傳出笑聲朗朗,花蕊心下也松了口氣,她只怕小郎一張嘴胡言亂扯,惹了禍事,現在看來擔心有些多余了,酣談半晌,趙佶竟讓花蕊和梁師成一齊退出御書房去,顯然要和安敬談一些隱秘之事。

這讓梁師成大為錯愕,只是他知皇上脾性,一但開了口,只怕他不會輕易收回,花蕊也緊張起來。

只到御書房中剩下趙佶和安敬兩個人時,皇上才起了身,繞過龍書案步近安敬身前,在這小衙內面前,趙佶表現出了強勢的帝王氣勢,「……安文恭,中樞大事,你也敢私結太子秘遞折子?你可知罪?」

「臣不知有罪,」安敬一雙眸子直視趙佶,這一句也令趙佶龍顏陰沉下來,前一刻的和諧消失殆盡。

「哼……初生之犢啊!你信不信寡人把你斬于午朝門外?」趙佶威儀受到挑戰,口氣也轉厲了。

「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只是小臣身為大宋子臣,亦當為君為國盡些心力,外間盛傳朝中種種,權貴一手遮天,臣于千里之外的樂壽縣治亦聞得東京國事種種,臣心甚憂,冒死遞上中樞權力制衡之宜,縱觀歷朝歷代,帝王御下之不二法則,不出權力平衡分配之法,以皇上之慧捷才思,定有所悟,臣無罪!」

「哈……果然是個大膽的犢子,滿江紅作的好,嘯風口更長我大宋國威,只是朝中大事,你卻不知,寡人亦不罪這遭,下不為例……你私遞秘折一事不可擅對人言,此去北邊若建功勛,回京日,必也賞你!」

「謝陛下隆恩,臣甘願效死!」安敬于此時也不得不再次叩謝隆恩了,密奏一節他心中也不甚安,就怕趙佶看出自已的‘野心’,此次他把自已落到北邊去,也另有它意吧?這帝王猜忌之心,只怕天生就有了。

「平身吧,你又是娘娘外甥,此番此往,只怕娘娘也要掛心,今番入了宮,也便去見見你姨娘吧。」

……

皇宮禁苑,深邃靜幽、氣勢宏雄,夜色中一幢幢高大建築似怪獸般臥伏在大地上,此起彼伏、連綿無盡,只有昏黃的燈火點綴著這大宋國都的至權中心所在,安敬一路隨著花蕊的輦車,默默感受著震撼。

做為一個來自現代的人,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年前的皇宮盛景,只怕是做夢也不能獲得的機緣吧。

而此時的一花一草、牆牆院院、廊廊柱柱、亭台閣榭,莫不真實的映在眼中,這就是年前的宋宮。

皇後宮苑門處,鄭如仙迎出來,接了花婉容與安衙內入去,卻把那個俊秀太監廖權丟在了宮門處。

寢宮中,鄭皇後思緒翻涌,一顆心懸了大半天,直到得了確切的信兒,知曉花婉容正領著安敬朝後宮行來,她才徹底放了心,至此也知這遭覲見算是過了險關,小冤家沒逞嘴惹禍,還算他識相,不然……

匆匆沐浴更了衣,又細致的打扮了一番,鄭皇後才長舒出口氣,也不知自已為何會這般做作,以前這番做姿只為迎奉當今聖上,可今夜這一番精心裝扮,卻是要會那小情郎,幾曾何時會想過自已這樣一個有賢淑婦德、母儀天下的國母會做這等沒有絲毫廉恥可言的勾當?自已三十許的婦人,竟迷戀一個青壯男子。

昔日與帝之情愛,竟若鏡花水月一般,消淡的找不見了痕跡,這幾年來的失寵,和皇上的好些做法,的確讓鄭皇後芳心里埋下了深深怨憤,河間之行,體悟更深……嘯風口生死一瞬之間,大名府秘情突燃之時,至今已數月過去,心中卻苦苦思念著那個在尸山血海中救自已出來的小郎,他沒有當今聖上傾城傾國的怒大權勢,沒有令人敬仰的顯赫身世,窮的一清二白,但他卻予人一種靠得實的無比踏實、心安的感覺!

「……娘娘,花婉容和安衙內到了,剛剛婉容說身子略感不適,借了東偏殿歇息,小郎一人在寢宮外。」

不知何時,鄭如仙已進來,鄭皇後一震起身,剛剛平復下去的心緒又激漲起來,連一慣從容自若的秀面也抹上了一層緋色,那花婉容哪里是身子不適?分明是給自已創造私會小情郎的機會,只怕沒人比她更深知自已與那小冤家的隱秘私情了吧?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避晦的?小郎入宮一遭容易嗎?此番又給皇上支去了北邊隨軍平亂,又是九死一生的營生,誰知下趟相見會是猴年馬月?心念及此,不由一陣傷懷。

「如仙,摒退寢宮近處一切閑雜人等,差幾個機靈的宮外守著,若有異況盡早回稟,你則守在寢宮外。」

「婢子遵諭,寢宮近處人等婢子已早一步撤去了他們,宮內宮外亦安排妥當,娘娘無須憂心……」

鄭皇後甚是滿意,這婢子也和當年花蕊一般,是個十分有眼色行事的伶俐丫頭,但她這番安排卻也叫人憂心,使得娘娘秀眉微微一蹙,鄭如仙擅觀顏色,上前兩步跪倒,低聲道︰「婢子自小在鄭府長成,受娘娘恩情深若似海,此心亦忠于娘娘,便是有天大的事,婢子亦不會逆叛了娘娘,如違此誓,死無全尸!」

鄭皇後伸臂挽了她起來,微微點頭,輕聲道︰「本宮自也信得過你,今日事秘,你卻要多留些心。」

「奴婢知曉,便是聖駕親至,奴婢亦冒死擋著便是,權當報娘娘知遇之恩。」鄭如仙信誓旦旦的表忠心。

鄭皇後剜了她一眼,「沒得瞎扯甚麼?官家冷遇本宮多時,豈會……不過為防萬一,聖駕若至,你便說本宮身染小恙,不便相見……」嘴里這般說著,也覺好笑,趙佶怎麼會來?他會來就不打花蕊來了吧?

「奴婢曉得了……」鄭如仙施禮出去,須臾,安衙內一個人獨自入了寢宮之中,宮門則重重合上!

一別數月,兩個人隔著珍珠簾籠在第一時間盯著對方,安敬則快步行入,挑簾直趨鄭皇後身前。

「大膽,見了本宮怎不行叩之禮?」鄭皇後還拿捏上位者的腔調時,安敬早一步跨進,伸臂就將摟住了,「啊呀……」鄭皇後只覺一顆芳心塞在了嗓子眼兒處,呼吸頓止,張著嘴卻不出聲音來,一臉駭色。

「我一心為鄭氏興盛籌謀,娘娘不問功勞,反派那鄭如仙拿板子抽我,這是何道理?」安敬極其強勢的擁緊渾身抖的鄭皇後,一手更大膽的隔著飛鳳袍捏住她胸前一陀聳肉,可憐鄭後何曾遭遇過這等侵辱?當使腿都抖了,不知是興奮的還是嚇的,胸肉給他一把捏著搓*揉,錐心的酥麻感似電一般貫通四肢百骸。

「冤家,如何敢這般欺我……唔……」話還未講完,安敬已俯吻住她兩片嘴唇,鄭皇後腦際轟然,意識一下就飄蕩進了虛空,無比強烈的男子氣息薰的她神魂顛倒,不知不覺的反臂勾上了他的頸項。

唇唇貼緊,舌舌糾纏,安敬騰出雙手一陣揪扯,古裝就是好月兌,左右一扒,往下一捋,剛才還盛裝充滿鳳威的堂堂皇後就半身**了,雪碩的兩陀肉怒彈出來,兩個一頓蜜吻,漏*點四溢,唇分時,鄭皇後意亂情迷,高高仰起了螓,只懂把一雙手扶著情郎的肩,安敬火的唇動密集的吻攻,沿著俏臉往下逛。

久違的被叼住雞頭女敕肉的**感覺又一次清晰起來,鄭皇後出壓抑無比的申吟,雙手不由捧敬俊臉,垂螓低吟一聲,「小冤家,留些口德可否?啃死了我……啊……」那葡萄給他牙齒一搓,渾身直抖。

安敬一雙手硬生生插進皇後腰間,可恨忘了解開她束腰的絛帶,捋掉的衣裳全數懸在腰際,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騰出一手,從下面揪起皇後裙袍,鄭皇後哪顧得這些,雞頭肉被他唆的腿一個勁打擺子,直到清晰的感覺到他的一只手從下邊探進去捏住自已臀丘,她才驚覺過來,「……小郎,本宮有話講……」

「我也沒堵著娘娘你的嘴,講便是……」安敬憋的一眼yu火,早在入宮時他就下了決心,今趟非把這皇後娘娘先搞定不可,心念間,半拖半拉把皇後娘娘移至了鳳榻前,扳轉了她的身子,硬將她摁的撅臀趴在了榻邊,然後將她身上袍裙一鼓腦全撩起來堆到腰上去,又伸手捋下了她的薄綢褻褲,雪白粉股現出。

「啊呀……你這潑天膽的冤家,怎敢……快快住手,須知這里是皇宮禁中,冤家啊……呃……」

被摁趴在榻邊的鄭皇後只會說這些話了,身子卻軟的半絲掙扎不起,心底更涌起無比恐慌且激奮奇妙的情緒,褻褲被他捋下去時,便感到股間滲出一股熱濕液體,羞得她緊緊挾著**,直到被一團火熱抵住。

腦際當時又混沌了,大名府行宮中花蕊品咂玉蕭的一幕又一次浮現在娘娘腦際,就是那東西,此際抵著自已股間,芳心怦怦狂撞,幾欲躍喉蹦出,兵臨城下了,天哪……鄭皇後這一刻一動不動了,呼吸也閉了,一雙美眸茫然盯著鳳榻上繡著飛鳳的錦被,一雙手緊緊攥著緞子面的鋪蓋,要破宮了嗎?不要啊……

喘著粗氣的安敬,僅一探便知溝底形勢,可謂災情慘重,但卻正適合自已此時的一切行動,他再不猶豫,挺腰便壓,「你這殺胚……要了本宮的命了……呃……」鄭皇後在最後關頭翻了白眼,身子亦崩硬。

不和諧的喘息聲、伴著其它的雜音響成了一片,原來鄭皇後一雙玉手攥緊在捶打榻面,螓左搖右擺。

安敬雙手勾住她兩胯,讓她不能前躲,腰身則前後動作著,只抽的鄭皇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哀吟著。

隔著一層厚重幔簾外便是寢宮所臨窗欞,鄭如仙只看到內里燭影輕晃,由于幔簾太厚,卻不顯人影。但是側耳細听,仍能聞得鄭皇後斷氣般的申吟,至此她便知,安衙內正和皇後娘娘做著好事呢,好快啊!

雖說**的在里面,但守在外面的鄭如仙也心如小鹿般歡撞,一國之母在後宮禁中私會情郎,實難想象啊,夜風輕輕拂過,鄭如仙一顆心卻是火熱火熱的,只怕有一日自已也要步了娘娘後塵,她豈容得自已?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宮門外一個太監唱諾,「皇上駕到……」鄭如仙一顆心卻如墜冰窟,同時兩個婢子快奔至,「稟都知,陛下駕臨、陛下駕臨……」鄭如仙額際豆大汗滲出,「你等迎駕,只說娘娘有恙。」

方罷她再不猶豫,匆匆撞開寢宮緊閉的門,一個箭步就竄了進去,「……娘娘,皇上來了,快、快……」

寢宮鳳榻上,正撅定玉股與小情郎酣戰的鄭皇後不由魂飛天外,整個人都嚇的傻了,「天哪,冤家……」

「休慌,月兌光衣物鑽進被中裝病,我躲榻下去,只說我已離宮而去便是,是福是禍,賭賭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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