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得了,連續兩次的一發自模!清澄會挾著這股勢頭一舉從後面追上來嗎?」「確實很難說呢,一下子就拿了兩萬多點。」藤田靖子附聲道。自身喜愛麻將也對麻將十分熟悉的白石稔隨即說道︰「連續的一發也屬于很少見的情況呢。根據大家最熟悉的《百雀》的統計數據,在所有對局中手役出現最多的是立直,佔到了45%之多,而一發的概率一直在10%上下波動。這個數據看起來似乎不小,但不要忘了,這是由場上四個人共同創造出來,平均分攤下來就很小了,更何況是同一個人的連續一發……」「啊,現在選手們的配牌已經結束,龍門?大將天江衣翻開了寶牌指示牌,讓我們繼續回到這場少女們的戰斗中來……」「哈、哈,現在的報導稍微傾向清澄了呢。」听著電視機傳出的解說聲,蒲原智美說道,不過從她臉上完全看不出絲毫憂慮。「魚糕學姐究竟是哪一邊的啊……」東橫桃子突然出現在蒲原智美身旁,悶聲悶氣地說道,「由美學姐是一定不會輸的!」「哈、哈、哈。」蒲原智美招牌式地發出奇怪的笑聲,听不出她心中究竟是喜是怒,亦或其他。「魚糕學姐」這個稱呼來自于蒲原智美在打校內麻將時所使用的id,雖然很難以置信,但她確是鶴賀麻將部的部長,或許就是因為她這種隨時都無憂無慮的樣子,更能令大家感到心神放松吧。「那、那個,加治木學姐的配牌……」妹尾佳織忽然指著屏幕說道,聲音雖小卻也一下子引起了休息室里眾人的注意,大家向屏幕看去,那里正顯示著從加治木由美背後角度拍攝的畫面,恰好可以完整看到由美的手牌。344556679m,89s,白發。寶牌是5s雖然有點遺憾,但要搏這個滿貫手役嗎?鳴牌的話直擊的可能性就不大,不過現在領先,並不是需要直擊的情形……雖然有鳴牌的**,不過還是得看具體的來牌。眼神里沒有多余的波動,加治木由美依著順序開始進行模切。在自模切了5p後的第2巡,她便模來了寶牌5s,毫不猶豫地留下後,切出了場上已然見到2張的役牌發。在連續自模切了1p和7p後,第5巡所來的依然是無效章。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由美將來牌東風橫放手牌上,目光掃向三家的棄牌。風越大將棄牌「西、1p、5s、1m」全是換章切;對面龍門?大將前4巡「西、發、8s、7m」是換章切,方才的一張8p即模即打;讓由美最在意的是上家清澄的棄牌「發、9p、5m、東、7m」,9p和西風是模打,57m這樣的牌卻是換章打出來的。既然如此……5s被由美拈起來放入河中。在華菜換章切6m以及天江衣換章切北風牌後,心細目明的由美看見宮永?模牌時手指在牌面上輕輕一順後將來牌立在桌上,並沒有出牌,而是翻開翻轉式抽屜,取出一根點棒說道︰「立直。」緊接著橫出來了立直牌8m。這才第6巡而已啊,難不成清澄真的處于強運期?腦里閃過前兩局時對方一發自模的畫面,由美右手食指自然流極地撥倒手牌里的79m,冷聲說道︰「吃。」棄出東風牌後,穩穩地將789m的副露送至桌角,臉色沉靜如水得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雖然按照理論來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樣一來,也錯開了你的一發自模吧,清澄大將,宮永?。抬目有意無意地看向宮永?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輪到她模牌。一股似有若無的冰冷氣息乍現即隱,似乎看到了白色的霜霧從宮永?模向牌山的手上彌漫出來了少許。這種從來沒有過的遭遇令由美心中一驚,她使勁眨眨眼,再次定楮看去時,一切如常,剛才的那般異狀仿佛夢幻泡影沒有留下半分痕跡。幻覺嗎?正當由美驚疑不定的時候,視野里宮永?的粉唇輕啟︰「自模。」什麼?!把模來的1s拖至身前的桌沿,宮永?雙手一揚,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使力,手牌竟就這樣整齊地倒了下來。不僅如此,隨著手牌的倒下,由美似乎還感到某種清冷的氣息迎面撲來,這絕不是對局室空調的冷風。66p,11678999s,中中中。「立直,門前清自模和,役牌中,三暗刻,2000點/4000點。」心跳頻率莫名直線上升。怎麼會,明明錯開了模牌……一直以來靠著與生俱來的分析能力,即使對手的牌技顯得詭異,由美也少有敗局,但眼前的這個人……等等,一直以來的分析?一瞬間腦里豁然貫通,由美心跳緩慢下來。行為模式被人看穿了嗎?不愧是決賽里的對手,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反過來利用了我的分析的這種人……現在想起來,即使是依照分析具體情況來打牌,也確實有好幾個平時沒注意到的習慣。對手連續兩次異常和牌後,利用對方和牌的特點來設局,這也是其中一個啊……我承認你很厲害,但是我也不會在這里停止腳步的。向來如同水潭平靜無波的眼里首次透射出銳利的光芒,面上稍稍顯出一點紅暈,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大腦開始略微發熱起來。但這並不是形容魯莽那樣的「頭腦發熱」,反而是另外一種更加怪異的情形,眼前的一切似乎在清晰度上不如平常,但思緒卻顯得更加條理分明。雖然無法言喻,但由美認為,這是她到目前為止,最好的狀態了。說不定和清澄副將到後來的那種狀態有點相似。副將戰里的各個畫面清晰無比地從腦海迅速掠過,由美睜開眼來。「真是太好了。」收下點棒後,宮永?心里猜測天江衣的試探究竟會在何時結束時,天江衣的話語聲傳入耳中。「本來听小荻說清澄的大將會很難對付,還覺得有點不信,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還是很美味的呢。」天江衣露出興奮的神情,場內只有宮永?能夠悉數感覺到的勢一下子從無到有爆發了出來。領結無風自動地揚了一下,天江衣嘴角彎起笑道︰「成為讓衣快樂的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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