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你今年也能贏嗎?真是了不起的自信。」一滴冷汗自池田華菜臉側流下,她不甘示弱地說道。
「咦,是去年和衣戰斗過的手下敗將嗎,忘了那個時候吧,去年根本不在狀態。」在宮永?視野里,將勢再次收斂起來了的天江衣若無其事地說著驚人的話。
宮永?和加治木還好,池田華菜去年可是正面與天江衣對上,深知她的可怕之處,誰知天江衣現在竟然說她那時不在狀態。
「那個時候還和你們一樣是作為人類在打牌哦。」
「不是人類的話是什麼?」池田華菜問道。
天江衣笑了一下後沒有再說。
是在虛張聲勢,好讓我們不敢亂出牌嗎?池田華菜心里暗道,不過親身從去年那個地獄里磨練出來,如今再一次站在這個戰場上,眼前還是同樣的對手,無論是為隊長、為大家、還是為自己,她都不會如去年那般輕易被打垮而退縮了。
果然,還要不了10分鐘,牌局的詭異讓三人真切地感覺到天江衣並不只是隨便說說。
轉眼間來到了南二局的末尾,牌局之所以進行地這般快速是因為大家的自模切實在是太多了。
依照牌效率連續地自模切了9巡以上,相信大多數人也都會有很難受的感覺吧,宮永?曾在期間嘗試了一下泛感應,果然已經不起作用了。
僅有作為絕對感應牌的四張嶺上牌,依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是,單憑這四張嶺上牌,到底要怎麼樣破解天江衣的場面控制。而絕對感應牌理應只有海底牌的天江衣,又是如何做才達成了這種驚人的控場效果,宮永?希望通過自己的切身感受了解到其中的奧秘,或許從里面找得到打開自己「勢」的房間的鑰匙也說不定。
雖然竹井學姐分析時,曾特別說明過在自己沒有把握到勢之前,無法對其他靈感牌手的泛感應產生抵融的影響最多只能一定程度削弱,同時讓靈感牌手的泛感應無法侵入自己手牌的範圍。
不過,直到坐在了這里,宮永?才知道或許並不像竹井學姐所說的那樣。
至少目前這一局,從第5巡開始就都是兩向听,其間用了一次去年觀戰時所考慮的策略,即在12巡時踫了池田打出來的牌進入一向听。
不過,似乎狀態非常不錯的加治木在宮永?踫牌後好像覺察到了點什麼,同時也因為手牌難以更進一步,立即對宮永?的出牌進行了「吃」的舉動。
鶴賀和剛才連續勢不可擋連續和牌的清澄也都鳴牌了,我這里從配牌開始就一向听。從去年的經歷看,與天江衣的對局里,要想門清听牌的可能性簡直是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剛才就算換了一個方向現在也是一向听……
池田華菜抹去額上微微滲出的汗液,仔細地盯著三家的出牌。
「開始了啊……」
龍門?休息室里,透華抱著雙手說道︰「就算是研究數據流很久的我,在和衣對局的時候,听牌的概率也會直線下降呢。」
「如果只是幾個半莊的時間也就罷了,但在上百局的數據統計里,听牌率整個地下降,那就是很難用語言說出的可怕了。」
「的確很辛苦啊……」沙發上坐在透華旁邊的國廣一面露回憶神色,「想起來和衣第一次見面那天打牌的事情,是晚上,而且還是滿月。在那之前我都很喜歡水里倒映的月光,臉上的貼紙也是月亮形狀的,不過……」
左手抬起撫上左側臉頰的星形貼紙,國廣一說道︰「不過從那之後每次照鏡子的時候就會想起來,所以後來換成星形的了。說起來把衣排成大將,也是因為,現在快入夜了吧?」
「而且今天差不多是滿月。」透華一副早有打算的樣子說道︰「本來今天的安排很多的,絕對出乎你們意料地拉風,可是……」
感覺到透華額上的青筋好像突然冒了出來,國廣一很識趣地沉默下來,不過井上純可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她听透華說到這里立即問道︰「對了透華,先前你說準備的讓我們驚訝的東西是什麼啊?不是說副將戰里會用到嗎?」
「唔……」透華捏緊了拳頭發出一聲不明意義地低哼,忽然好像豁出去了一樣大聲說道,「是禮炮啊禮炮!可惡啊!竟然沒有人銃我,根本拉風不了啊!」
不……沒有人銃你真是萬幸……
在場的三人包括平時總顯得沉默的澤村智紀,她們腦中不約而同地掠過同樣的想法。
不過不能亂鳴牌啊,牌山里的牌從一開始就已經確定了,就算再怎麼有特異功能……曾經依照牌譜計算過,在不改變牌山牌的情況下,天江衣是怎麼也不可能那樣听牌的,可是場上一旦開始有鳴牌的舉動,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池田華菜模來牌後咬了咬牙,又是無效牌。
可是應該沒研究過或者研究過沒注意到這一點的鶴賀跟清澄已經鳴牌了,沒法估計到場面上的感覺了,該怎麼辦?
池田華菜切出牌後側眼看了天江衣一下。
天江衣現在到底听牌了,還是沒有听牌,在這里我是要保證听牌,還是按兵不動?
咦?感覺天江衣好像看向了牌山,順著視線看過去,那里大概是下一巡天江衣會模到的位置。
現在已經快要流局了,似乎天江衣很在意那張牌,一定要錯開它。
無論是鳴牌後听牌,還是會提高向听數,也一定要錯開天江衣要的牌池田華菜心里暗暗下定決心。
「踫。」
呼出一口氣,沒想到天江衣打出來的牌就是自己需要的牌,這麼一來不僅錯開了對方的要牌還使自己達成了听牌,真是一舉兩得啊。
不過還沒等華菜徹底放松下來,天江衣便面露詭異笑容地模牌,然後用實際行動擊碎了華菜的幻想︰「立直。」
等等,自模切,天江衣已經听牌了?
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華菜忽然想起除卻地獄一向听這樣詭異的特點外,天江衣基于此而成的另外一個概率高到難以置信的手役。
猛然將頭偏向牌山,略微計算了一下,華菜心中一沉。
可惡,怎麼沒有想到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