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一晃眼,三天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本來韓履霜會以為這三天是一個非常愉快的三天,但卻沒有想到,陸豐竟然連個承諾都沒有給她。
一個人坐在小溪旁邊,韓履霜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的寂靜,心中一陣恍惚。真的要和她同享一份愛情麼?韓履霜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感情竟然會遇到如此大的挫折。如果沒有鄧姍,他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承諾,對吧?
韓履霜一個人不停地問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個多麼聰明的人一樣,無論什麼問題都可以回答。但現實之中,她卻沒有給自己任何一個近乎正確的答案。
此時正是清晨。韓履霜知道再過不了多大一會,那個叫鄧姍的女弟子就會來找陸豐了。雖然她來竹水軒找陸豐的次數不是很多,但起碼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是早上來。
「豐哥!」韓履霜一陣詫異,這叫聲不是鄧姍又是何人?但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叫陸豐,難道他們過來了?
想到這里,韓履霜馬上站了起來,欲要離去。她可不想看到鄧姍也陸豐兩個人之間的事,不然以她這脾氣非得把鄧姍吃了不可。哎,嫉妒心強啊!
「咦,不是豐哥,原來是你!」鄧姍悄然地走到了韓履霜的後面,看著一臉詫異的韓履霜,鄧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呀,我把你誤認為是豐哥了!」
韓履霜一陣無語,要說自己也是個男的,身材又和陸豐差不多少的話,誤認錯也就算了,但自己可是女的。難道,我的身材就這麼不好麼?
韓履霜心里這個氣呀,這鄧姍分明是拐著彎兒地罵自己。
其實她還真冤枉鄧姍了,因為每次她與陸豐在一起約會時都會在這個位置。只不過今早陽光足,曬到小溪之上,呈現一種黃金之光。在鄧姍看過來的角度,正好被這金色的溪水反光擋住了視線。一個還沒有踏入修真界的普通女子,自然被會光線刺激到眼楮,從而看不清虛實。
不過韓履霜可不這樣想,冷哼一聲,爭風吃醋地看著鄧姍道︰「小師弟今天早上被我爹拉去談話了,要等一會才能過來。你要是不著急,就在這等著吧。要是著急,你就直接去找我爹去。只要你面子夠大,想我爹一定會把小師弟放出來陪你玩的!」
韓履霜說話的語氣,就是傻子也能听得出來。那個酸呀,硬讓鄧姍哆嗦兩下。
不過回頭想想,鄧姍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笑。韓履霜吃醋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有自己這個競爭對手。如果自己不對她造成威脅的話,她怎麼會如此吃醋。
想到這里,鄧姍差一點沒笑出聲來。看著鄧姍的表情,韓履霜又一陣無語。這丫頭有毛病吧,自己用語言這麼擠兌她,她也能笑得出來?一會得給她檢查一下,看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鄧姍微微一笑,道︰「我說韓師姐,其實像您這樣美若天仙,身手又靚麗的女子,可是世間罕見呢。別說是我家的豐哥了,換了哪一個男人看見你都會動心的。其實我家豐哥對你也只不過是一時之情,與我之間才算真的生死之戀。你看呀,番師叔挺好的!」
鄧姍一板一眼地對韓履霜說道。那語氣雖然有些嚴肅,但韓履霜還听得出來其中的調侃之意。
哼!
韓履霜本來對鄧姍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今天這一次的針鋒相對,韓履霜已經暗自下定決心。鄧姍,敵人。
「既然你覺得番師叔那麼好,不如你嫁給他算了。要不如,師姐幫你做個媒?」韓履霜也沒生氣,慢條斯理地說道。但語氣卻絲毫沒有謙讓之意,處處都與鄧姍較真。
鄧姍橫了一眼韓履霜,沒想到這丫頭還挺能說。但是她會怕麼?不會。
鄧姍可是大家族出身,從小就過慣了爾虞我詐的生活,眼前這點事情還叫個事兒?
「這倒不必!」鄧姍眼珠轉了一圍,馬上就想好了對策道,「我已經有了豐哥,再讓我與番師叔好,啟不是烏龍了?倒是韓師姐,一個人又沒有個伴,修真界之路,長途漫漫。一個人不寂寞呢,還好我有我家豐哥!」
鎮靜、鎮靜!韓履霜不停地給自己消火氣,唯恐哪一下沒忍住出手把她給殺了。這鄧姍好不要臉,張口閉口就是「我家豐哥」好像陸豐真是她的似的。
韓履霜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至于爆走。緩緩道︰「小師弟選擇誰還不一定呢,你別得意的太早!」
「喲?沉不住氣啦?」鄧姍南腔北調地對韓履霜說道,「還以為韓師姐是一個多麼有涵養之人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你瞧瞧,這雙大眼楮,好嚇人呢!」
「哼!鄧姍,你別給臉不要臉!」韓履霜最終還是沒忍住,當場罵了起來。
看到韓履霜發怒的樣子,鄧姍自然也略有些害怕。後退了一步,穩定了一下心神。又道︰「韓師姐,別以為你功力高我就會怕了你。如果你要拿我怎麼樣了,豐哥可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他會喜歡一個如此爆力之女麼?」
哈哈!鄧姍嬌情地大笑起來,一開始可能還有些靦腆,但後來不知怎的,卻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韓履霜本來不想打擾陸豐與鄧姍之間的談話的。她只希望陸豐能自己一個人,盡快地把鄧姍搞定。但看鄧姍這得意忘形的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可好了,陸豐還沒選擇她呢,她就開始拽起來了。
當下,韓履霜倒是暗下了一個決定。陸豐過幾天就要去太陽真人那里修練了,一別可能就是一年。在這之前,一定要讓他把鄧姍的事情搞定。
哼!韓履霜一踩腳,也不理會鄧姍,自己一個人往竹水軒的方向走去。
鄧姍有些模不著頭腦,架還沒吵完呢,怎麼就這麼走了?難道吵不過自己,回去哭了?但鄧姍沒有把話說完,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潑婦。看著從眼前消失的韓履霜,鄧姍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但願只是錯覺吧。
另一面,韓履霜倒不是怕了鄧姍,只不過她更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掉。要不然,自己總給鄧姍吵架也不是回事兒。以此來看,兩女共侍一夫是完全不可能的。既然這樣,韓履霜是絕對不會讓鄧姍把陸豐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搶走。
「爹,小師弟!」原來,韓履霜回到竹水軒,是為了找陸豐。
「霜兒,我不是說了嘛,我在和豐兒談事情,你不要來打擾!」韓大偉一听外面之人竟然是自己的寶貝女兒,雖然有些生氣她來打擾,但語氣卻不至于太過僵硬。
「爹,我也有事找他!」韓履霜大步流星般地走進房間,一邊踩腳,一邊指著陸豐說道。
此時,正是韓大偉所住的房間內。屋子比較平凡,沒有什麼夸張的裝飾。一張石床,再加兩把木椅和一張木桌。沒了,這就是修真之人的清苦。什麼豪華,什麼奢侈都跟修真之人無緣。
當下,韓大偉正坐在一張木椅上,而陸豐站在旁邊與韓大偉說話。雖然昆侖派沒有嚴格規定師徒對話之間,徒弟不能坐著。但陸豐覺得,自己站著和師傅說話,畢竟是對師傅的一種尊敬。
「我在和豐兒說正經事!」韓大偉見韓履霜一副你不把陸豐交給我,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到在嘴邊的話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我也有正經事!」韓履霜略有撒嬌的意思,硬得不行,就來軟的。她知道,平時父親雖然對自己嚴厲,但卻見不得自己撒嬌。
「這……」別說,韓大偉還真上道,一听韓履霜那略有撒嬌之聲,還真猶豫了起來。
陸豐左右看看,他正和師傅說正經事情呢,當真還不想讓韓履霜打擾。于是主動張口道︰「小師姐,我在和師傅談這次我去太陽真人那邊的一些事宜,事關重大,馬虎不得。你看,我一會再去找你好不好?」
听了這話,韓履霜來氣了。道︰「去太陽真人那邊,不是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嘛,干嘛非得在乎這麼一會?我有非常重要的話對你說,晚了再說就來不及了!」
「這……」陸豐猶豫地看了看韓大偉,韓履霜說的不無道理。畢竟去太陽真人那里,起碼還有四天的時間呢,何必在乎這一時?
「哎,好吧,你去吧,快去快回!」韓大偉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兒呀,咋整!
竹水軒門外,陸豐站在韓履霜對面,問道︰「小師姐,到底是什麼事情呀?剛才,我正和師傅說到關鍵時刻!」
對于陸豐的態度,韓履霜是越來越寒心。不給自己承諾也就算了,自己厚著臉皮來找你,你卻不理人家?
「好好好,別生氣!」陸豐看見韓履霜撅起小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時,不時的心又軟了下來。
「你的那個小情人來找你了!」韓履霜沒好氣地跟陸豐說道。本來,這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是好好的。又為何非得弄出來鄧姍來?韓履霜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陸豐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還是說那鄧姍太厲害趁虛入而的?
「哦,那我去找她!」陸豐沒有太關注韓履霜的表情,只是心里一直想著剛才師傅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你……」韓履霜見陸豐轉頭就走,心里憋的那股氣差點讓她吐血。敢情,自己這是在幫鄧姍來叫人。
哼!一氣之下,韓履霜轉過頭來,就往屋子里走去。不再理會陸豐,讓他自生自滅吧!
※※※※※※
「豐哥!」小溪旁,鄧姍窈窕身姿轉了過來,當她看見陸豐一步一步地走向這里時,激動的心情不以言表。
「姍妹,你何時來的?」陸豐看了看打扮靚麗的鄧姍,心中不禁一陣觸動。自己到底喜歡誰?本來,明明知道自己心中的她,應該是韓履霜才對。但每當他想直接告訴鄧姍自己的選擇時,卻又有點舍不得。對于這份感覺,陸豐也說不明白。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兩個女人了?鄧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自己心房的?
「豐哥,我也是剛來不久。是韓師姐告訴你,我在這里等你的麼?」鄧姍何其聰明,看著神色匆匆的陸豐,定然不是那種閑暇散步而來的樣子。
陸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姍妹,對不起,我想說……」
陸豐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把話說清楚。因為他知道,對鄧姍的感覺是喜歡,而對韓履霜的感覺卻是愛。有人說,喜歡是一種感覺,那麼愛就是一種責任。他知道,與自己青梅竹馬的韓履霜,才是真正適合自己的人選。此刻,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但即將把話說出口時,鄧姍卻用手堵住了陸豐的口。道︰「豐哥,你別說對不起。其實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打擾到了你生活的清淨,也是我影響了你與韓師姐之間的關系,還是我,打亂了你生活的秩序!」
鄧姍好像知道陸豐要說什麼似的,卻遲遲不讓他說出口。正當陸豐又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鄧姍又開始搶話道︰「豐哥,我們再坐到小溪旁連綿細語好麼?」
語畢,鄧姍似乎像是勾引一般,軟倒在陸豐的身上。
陸豐用手抱住鄧姍的身體,對于兩個人之間這種過于親密的事情,陸豐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在昆侖後山瀑布遇到戰天的時候,他們為了逃命,不得我抱著鄧姍使用九星望月步。所以,當鄧姍倒在陸豐的懷里時,兩個人都沒有了那種觸電一般的感覺。
哼!不遠處,韓履霜看著這一切,心中好不是滋味。尤其是當她看到陸豐抱住鄧姍的時候,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出來。要不是韓履霜希望看到陸豐親自把事情解決好的話,她早就沖出去,一把抓住陸豐帶回家。再也不讓他出來見鄧姍,哪怕是一面。
「姍妹,其實我……」就在陸豐正要開始說明情況的時候,鄧姍又搶過話來說道︰「豐哥,下個月是我的生日,你可以來坤脈看我麼?」
「這……」陸豐猶豫了一下,要是太陽真人知道自己在與他清修的過程中還想著女人的話,想必自己以後的前途不會再有光明了。
「我恐怕沒有時間!」陸豐說的也是實話。要說幾個月之後,陸豐也許還有可能從青風洞走出來。但要說一個月後,那完全沒有可能。人家太陽真人都說了,最快也得數月。
「為什麼?」鄧姍雖然有點看出陸豐想離開她的意思,但就算是心里做了準備,當她直接听到陸豐拒絕時,心中還是有些悲涼略加一些憤怒。明明是你親口答應和我在一起的,為什麼卻要拒絕我呢?就是為了那個韓履霜?為了她,你連起碼的信譽都不顧了麼?以後,我還怎樣做人呀?
想到這里,鄧姍心里一陣委屈。一時間,眼淚又流了下來。
因為有上一次的經驗,陸豐以為鄧姍又開始搞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之類的無聊把戲,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緩緩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過幾天我就要去青風洞打太陽真人清修,時間恐怕最快也得數個月。慢的話,恐怕就要等到一年之後了。」
「什麼?」鄧姍吃了一驚,本來她還以為陸豐拒絕她是因為韓履霜的關系,但沒想到卻是因為要去青風洞靜修。這是好事呀,鄧姍為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只不過一想,要一年時間不能見面,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陣難過。
「是事情是這樣的!」于是,怕鄧姍不能理解,所以陸豐仔細地又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也是有選擇性的。一些不應該說的事情,陸豐心里還是有分寸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鄧姍嘆了一口氣,只要別不要我就行,她心里這樣想著。但卻事以願違,但听陸豐又道︰「姍妹,我對不起你。你別等我了,找個更好的歸宿吧!」
砰!
鄧姍的腦子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只覺得眼前一陣白光,然後就傻傻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姍妹,你沒事吧?」陸豐見鄧姍目光有些呆滯,怕她再想不開。于是關懷地搖動了一下,只見鄧姍身子一軟,又倒在了陸豐懷里。
陸豐怕鄧姍再出什麼意外,便順手把她抱起,然後用手探查一遍她身上的各處脈搏。好在只是一時傷心過度,沒有什麼大礙。
只不過,他卻不知道不遠處的小竹林里還站著一位關心他的人。韓履霜當看見陸豐又一次將鄧姍抱在懷里,眼楮里流得是淚,心中滴得卻是血。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韓履霜捂著嘴,努力地刻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轉頭,猛然地往竹水軒方向跑去。
陸豐擔心鄧姍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多注意身後。所以韓履霜出現,陸豐完全是不知道的。
「姍妹,你沒事吧!」陸豐又晃了晃鄧姍,好一陣子才把鄧姍搖醒。
「豐哥,別,你別這樣好麼?」鄧姍醒來之後,馬上就哭了起來。這一次,她可是真哭了。一把抓住陸豐的衣襟,死死不放手。
「鄧姍,你听我說!」陸豐想解釋一下,畢竟這種事情一處理不好,很可能會重傷女孩子的心。
「我不听!」鄧姍大哭了起來,喊道,「我不听,我只想听你要我,不要韓師姐!」
陸豐也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陸豐也知道當斷則斷的道理。一狠心,又道︰「姍妹,別這樣。緣份這東西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誰也攔不住它。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還會遇到比我更加合適你的人。」
「不……」鄧姍的話越來越是哽咽,雙手抓住陸豐的衣襟不止,這時還把臉蹭到了陸豐的身上。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全都沾到了陸豐的身上。
陸豐也是有些汗顏。但畢竟對方是被自己傷害的女子,就算給她擦臉了,能怎麼地吧。本來也是自己先對不起人家的,明明說好要是不死,就和她在一起。但現在自己先反悔了,還能怪人家麼?
陸豐也不想害了鄧姍,畢竟他清楚自己根本不愛鄧姍。他愛的人,是韓履霜。無論是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還是和一個不受自己的人在一起,都是一種累贅,甚至更是一種精神的負擔。
鄧姍哭泣了半天,沒見陸豐再哄她,便哭聲漸漸小了起來。
「你好些了麼?」陸豐小聲問道,唯恐又傷害了她。
「沒有!」鄧姍搖了搖頭,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但卻沒想到,當真遇到感情這種事的時候,放下是多麼的艱難。
「其實,我也不想耽誤你。我也不希望,你和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我……」當陸豐看見鄧姍那生氣之中,略帶有埋怨之色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你是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鄧姍好不容易平息的情緒,又開始發作起來。
陸豐暗地里掌了自己一嘴,真不會說話,就會挑點好听的?
「我的意思是說……」陸豐有些開始支吾起來,嘴笨的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能把鄧姍哄好。看來,還得是老辦法——無招勝有招。
鄧姍見陸豐又不理睬自己,哭了一會沒啥意思,便掙月兌開陸豐,收回了眼淚。
「這就對了嘛,女孩子總哭就不招人稀罕了!」陸豐有些調侃,又半是玩笑地說道。
「就算是不哭,也沒招你稀罕啊!」鄧姍听了陸豐的話,又不願意了。
「這……」陸豐有些無語,這個鄧姍啊,還真是不好招待。
另一邊,當韓履霜看見陸豐把鄧姍摟在懷里的時候,她就因受不了打擊而逃離了現場。當下,她對陸豐的態度是又愛又恨。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韓履霜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陸豐會同時愛上兩個女人,難道擁有自己一個還不夠麼,他為什麼還要那麼的花心?
「霜兒,你怎麼了?」當韓大偉走同房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痛哭流涕的韓履霜往自己的房間里奔去。
「不要管我!」韓履霜被韓大偉一手抓個正著。雖然自己是韓大偉的女兒,但也不希望讓父親看到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哭成這個樣子!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韓大偉的語氣略帶一些僵硬,看得出來,他離爆走已經很接近了。
韓履霜見父親真的生氣了,于是也不敢太過于嬌情。但听韓大偉問道︰「豐兒那小子欺負你了?」
韓履霜搖了搖頭,但听韓大偉又問︰「他選擇了鄧姍?」
韓履霜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畢竟沒有听見陸豐與鄧姍之間的對話。再說,陸豐也沒有直接拒絕她。陸豐究竟是怎麼想的?韓履霜實在是想不明白,但看到了陸豐與鄧姍抱在一起,這確實實在在,勿須質疑的。
韓大偉見韓履霜沒了反應,心想︰八成是被陸豐那小子拒絕了。哎,太陽真人說得沒錯,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沒能在一起。
直到現在,韓大偉多少才有一些相信了命運。以前,對于修真界來說,修行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每一位修真者都日夜不停地修練。在他們的眼里,修真就是逆天而行,什麼天道,什麼命運,都是自己可以一手掌握之事。
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掌握不了命運。所謂逆天而行,真得就逆天了麼?還是自己以為逆了天,卻不知道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一切都在按著天道輪回法則行事!
韓大偉也有些拿捏不準了,他發現,當自己的境界越高的時候,好像越回到了從前。這有些像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最後又見山是山,見水又不是水的境界一樣的。
本來,對于普通人來講,命運之事無法定奪。人人都有命運,卻無法反抗。但當修真之後,發現自己修真之舉,實屬逆天而為,掙月兌命運,逆流而上;但當韓大偉達到了當下的境界之後,卻又發現,一切又在命運的掌控之中。好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把所有的一切都按著一定的規律歸攏在了一起。自己真的掙月兌命運了麼?沒有!如果真的掙月兌了,那又為什麼有些得道高人可以一算便知?
韓大偉嘆了一口氣,好言安慰道︰「孩子,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好與不好,對與不對。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陸豐日後不在你的身邊,倒是可以給對你更好的人一個機會。不是麼?」
韓大偉好像略有所指,但韓履霜心里卻想到了一個人——番少偉。
那個令人討厭的家伙,說話不僅傲慢無禮,但卻從來對自己一心一意。有的意思,番少偉看似嬌橫跋扈,但卻對女子不失一份細心。
韓大偉听道玄真人說過,這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能性非常的小。與其硬把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拉在一起,倒不如用話點開,讓韓履霜自行放棄。于是,韓大偉試著把韓履霜往另一個地方牽引。
另一面,陸豐好不容易把鄧姍哄好不再哭泣,趕緊想辦法把她送走吧。要是鄧姍再不說,陸豐可能就要發瘋了。這一會哭一場,兩會哭兩場的,誰受得了?
「那我,先回去了!」鄧姍知道自己已經和陸豐不可能了,畢竟剛才陸豐對自己說了很多。從言語中已經知道,陸豐的心根本就不在她這里。身為一個女人,她清楚地知道,一個男人如果根本就愛她的話,就算是勉強也不會有任何幸福。有句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
看著鄧姍離去的背影,陸豐心中還真有一些苦澀。要說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鄧姍麼,那是假話。畢竟,昆侖規矩如此,為了不影響修行,嚴令禁止一夫多妻。
對于鄧姍與韓履霜兩個人,陸豐做了最後的決定。是的,他決定選擇韓履霜,誰也不可能阻止。
看鄧姍徹底離去後,陸豐轉過頭來,往竹水軒的方向走去。小師姐,我已經把鄧姍的事情解決了,你等我,我這就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