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V 35 開臉

作者 ︰ 明夏輕歌

「我不知道。」

「不會從咱們內室冒出來吧?」

「我都把她們丟到這里了,這次又是你我同來,不至于吧。」

「難說,說不得有人以為那是我干的,然後她們貌美如花巧舌如簧說動了有人冒冒風險把自己送到你的居處伺候。反正祖父一開始說的也只是讓她們來伺候你,又沒有明說是做通房。所以她們出現在內室也是說得過去的。」

「全憑夫人發落。」

沈寄招手把挽翠叫過來,「你先行一步,去看看我與爺的住處可打理妥當了,有沒有什麼不該有的人或物。」

挽翠會意的去了,沈寄繼續慢慢溜達著,「魏大哥,溫泉在何處?」

「主屋後院。」

「就一處麼?」

「嗯,就一處,當年那處冒出了溫泉,外祖父就是依著那處溫泉建的屋子,然後再把周圍的田地買下一並給了母親做嫁妝。」

那也就是說,從來都沒有人泡過。魏楹說他父母一直在淮陽,因為公爹的身體不好一直在家休養來著。

「你外祖父家的人還沒有找到麼?」

魏楹搖頭,「他們惹上官非避禍遠走,也不知現在還有人在不。」

「他們說不定以為你不在了。等你成了天下名臣,站得高,看得到听得到你的人就多了,到時候找人就方便多了。」

「嗯。」

走到主屋門口,挽翠帶著凝碧迎了出來,朝沈寄點點頭,表示已經清好場了。沈寄轉頭看著魏楹笑,怎麼樣,人果然在這里候著吧。

魏楹有些訕訕然,便瞪了旁邊的耿老四一眼。什麼眼力勁兒,他要是要那兩個女人,何必把人放到莊子上來。而且這一次沈寄也同行,他居然也搞出這樣的事來。耿老四其實有些冤枉,那兩個姑女乃女乃頂著老太爺親賜的名頭而來,當初七夫人送來只說是爺新婚暫且把二人放在這里,省得新女乃女乃容不下,所以,他可是一直待為上賓啊。而且,她們嬌滴滴的,也做不得什麼。

可這次讓她們到主屋伺候,可真不是他安排的,想是他那沒腦子的婆娘收了好處打開方便之門。現下,顯見得把新女乃女乃給得罪了。方才看爺和新女乃女乃一路行來,邊走邊說的情狀,也知新女乃女乃是極得爺歡心的。回頭枕頭風呼啦啦的吹,他這個莊頭的差使不會就沒了吧。他此時還不太清楚魏府的經濟大權是掌在沈寄手里,如果想換他根本不必吹枕頭風。一個下人的去留,魏楹才懶得和她過不去呢。不過,知道耿老四對池塘的安排後沈寄很是滿意,只要他今年交上來的賬冊和實物沒有大的問題,他明年留任沒有問題。

魏楹想了一天了,一到屋里便催著沈寄到後院泡溫泉去。四周自然是吩咐了人守著,沈寄外頭穿著大毛衣裳,一頭月兌得只剩褻衣,一路小跑到池邊,看到泡著熱氣的溫泉便把外衣放到一邊凳子上抱著雙臂哆哆嗦嗦的下水了。

一入了水就感覺渾身舒暢,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了。這個溫度泡著很舒服啊。沈寄從前也跑過溫泉,進公司剛好遇上一年一度的年會,住了五星級酒店自覺美得不行,可惜那個溫泉是集體溫泉,而且沒有這麼古香古色的環境陪襯。

她把毛巾疊成四四方方的一疊放在頭頂上,這才看到魏楹還攏著裘衣在岸邊站著,小聲道︰「穿著衣服泡啊。」

沈寄是從前泡集體溫泉習慣了穿著泳衣,這里沒有泳衣她便穿了褻衣。這會兒見魏楹一臉的失望便道︰「你以為咧?」

「當然是果裎相對咯。」

「哼,看得見吃不到,那不是饞你麼。為妻不忍心。」沈寄言笑晏晏的說道。很多小說里都把溫泉池子寫成催生JQ的地點。她一點不喜歡,萬一水跑進去了怎麼辦。

魏楹最後也穿了條褻褲下水,嗯,這溫泉舒服,單純的泡一泡也好。而且看到這樣子老婆就一臉的幸福也還是挺有滿足感的。

沈寄確實是感到很幸福,她只留了腦袋在水面上,眼慵懶地眯著,全身都在水下泡著。雪花還在飄飄灑灑的下著,不到水面就完全融化了,四周一圈也是這樣。

沈寄又碟了塊四四方方的豆腐干要放到魏楹頭上,被他躲開,「傻乎乎的,你頂著就好。」

沈寄才不干呢,強行給他壓在頭頂,「頂著,據說這樣元氣不會散。」

「我的元氣本來就沒有散過。」

沈寄陪了下笑臉,「委屈夫君了,我幫你搓背?」

魏楹應聲轉過身去趴在池壁,不就是等著這個麼。沈寄取下自己頭頂的毛巾淘了淘,學著日本女人的樣嗨喲嗨喲的用力,當然,好玩的成分更多一些。反正前路等著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麼,及時行樂為上。

「沒力氣了。」沒一會兒她就舉白帕子認輸了。看來那些搓澡女干得也是體力活來著。

「那讓為夫來伺候夫人吧。」魏楹轉過身來,一把那頭上搖搖欲墜的白毛巾拿下來,又拿了旁邊的澡豆包在里頭,竟是一副要幫沈寄洗澡的架勢。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沈寄躲著他的大手。

「往里日家里的事多賴夫人操心,今日為夫也是想盡點心意。別亂動!」

听出魏楹聲音了多了一絲緊繃,沈寄不再試圖掙月兌了,老實下來。她可一點不想在這里擦槍走火的。魏楹其實也是嚇她,他受到的教育比沈寄正統的多。她都不樂意在這種地方,他怎麼會開化到這個地步。等沈寄想通這點的時候,他已經幫她洗得七七八八了,連腋下這些難以言表的地方也都照顧到了。

發現了魏楹把自己當個大女圭女圭玩弄的意圖,沈寄不干了,用力掙扎,「我自己可以洗,你管好自己就好。」

「別動,就好了。」夫妻做了三個月,魏楹已經很清楚沈寄身體的一些秘密,屈指在她腋下一彈,她就癱軟無力只能靠在他懷里了。

「這是你自己折騰自己,可跟我沒關系。」沈寄小聲道。

「我樂意。」魏楹氣血已經有些不穩,嘴硬的道。一邊在沈寄身上嗅嗅,嗯,他很喜歡她放在澡豆里的薄荷的香味。他自己用的也是這種。

魏楹用手扣住升級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小寄,這次拒絕了七皇子,恐怕怎麼打點有些事或多或少還是躲不過,只能說程度輕一點。」

沈寄心里嘆氣,「可是還是打消不了你青雲直上的心。」

「對不住。」魏楹把頭放在她肩上,輕聲說。是,這個打消不了他的念頭。

「你沒什麼對不住我的,是我自己選擇嫁給你的。」

「你跟著我,也許還是會受苦的。」

「受苦受窮我不怕,我怕擔驚受怕,一次又一次。」沈寄頓了一下又道︰「好吧,我知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是打定主意要在仕途上進取的了。」

「我會為你掙回來一個誥命夫人做的。讓那些人都只能匍匐在你跟前,看你的臉色行事。」

我能時候我根本不想要這個麼,你不當官和我一起過現在這樣的生活就是我終極的向往了。忽然想起一首歌,輕輕的哼唱出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這是什麼歌?」

「《好了歌》。」

「我是儒家。」魏楹低聲道。

「我知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好吧,已經一步步走到這里了。早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心要位極人臣的,日後的路會一直汲汲營營。她選擇了他,就得接受他的選擇。

「放心吧,魏大哥,我會做好你的賢內助的。只要你不負我!」一個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看起來光鮮背地里也有不少心酸啊。當個富家翁有什麼不好的。非得要去做官,那是逆水行舟啊,不進則退的事做得那麼起勁。不然你做個徐茂那樣清閑富貴的小官就滿足了也很好啊。

「我不會負你,唯有你才是我想要的,才是最適合我的。而且,是我沒法控制得住的,是讓我甘願隱忍的。」魏楹撫著她光果的肩膀說道。

沈寄撲哧笑出來,「別這麼委屈,你可以找個完全以你為天的女人的,也就不用再苦苦隱忍了。外頭那兩個削尖了腦袋都要往你床上擠,收了也是盡孝道,不妨考慮一下。」

「好了,我不委屈,我甘之如飴好了吧。你別擠兌我了。」

泡到最後,沈寄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是魏楹把她抱到池邊的塌上的,先用厚被子蓋住兩人,然後再一件件的幫她穿衣服。

沈寄笑道︰「魏大哥,你越發的柳下惠了。」

「我可不是不能人道之輩。」魏楹恨聲道,要不是不趕快穿好擔心她受了風寒,他才不管她。方才被窩里被帶上去的水汽打濕了不能一直窩著。

「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太沒有吸引力了?」沈寄小聲道。

「想提前洞房就直說,不想就少做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事。」魏楹有點咬牙切齒了。沈寄見狀也不敢在搗亂,乖乖伸胳膊配合他的動作。

回到屋里,魏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小寄,我們帶上奼紫一道回去吧。」

沈寄的臉沉下來,「為什麼?」

「我們這個樣子,族里的長輩肯定是要過問的。與其再讓他們塞人來,不如……」

「不如就收用了奼紫?那干嘛不把嫣紅一起收用了?」

「你听我說完,這事避不開。可是我們可以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奼紫的確是祖父給的人,她是孤兒。嫣紅的老子娘在二夫人手里。所以,奼紫是可以為我所用的。而且這樣,也可以分化她們二人。」

「你就不怕她給你抖出來?」

魏楹冷冷一笑,「我要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不如早早的把家產拱手讓個二房算了。先過了過年回家這一關,然後你再找機會把奼紫配了人也就是了。」一個通房,都可以當禮物互相贈送的,自然不會有人多留意。可如果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跟小寄又遲遲不圓房,那能讓人說嘴的地方就太多了。

沈寄還是有些不樂意,不過也知道這次回去這件事肯定會惹來各方關注的。而且,祖父給的人都不收用,那也是不孝。

「凝碧,你去叫了奼紫來。」她提聲道。

「是。」凝碧有些納悶,女乃女乃不是讓挽翠姐姐把人趕出去了麼。

奼紫很快過來,規規矩矩的給沈寄磕頭。眼楮溜了一圈,爺不在。女乃女乃這是要做什麼?她和嫣紅是使了銀子讓莊頭的女人行方便讓她們混了進來,女乃女乃人沒到就先讓貼身的大丫頭來發作了她們。那給挽翠好生厲害。嫣紅平日里也算是厲害的了,在她面前也被堵得講不出話來。

「抬起頭來。」沈寄悶聲道。做戲她都是滿心的不高興,結個婚還非得給自己弄個合法第三者。

奼紫怯生生的抬頭。

「嗯,果然是標致得很。」奼紫這樣的,本來就是養來做通房的,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長大的。看著就很嬌女敕,掐一把都能滴出水來的樣子。

奼紫驚疑不定,卻見沈寄轉頭吩咐,「把那套金飾的頭面拿來賞了奼紫姑娘。」

挽翠和凝碧都愣住了,齊齊看向沈寄。後者卻只是撥著手里的茶盞不說話。

「是。」凝碧答應著去拿了出來。這是寶月齋的新貨,是針對想顯擺卻又家底不夠殷厚的人家的。所以,是空心的。也就是說沒花幾兩兩金子,但是工藝相當的好。沈寄也是看了喜歡所以給自己留了一套。她喜歡還有一個緣由,空心的戴著不重。可是魏楹掂了掂說不好,讓她還是戴旁的那些,所以一直沒有上頭。這個時候要拿東西出來賞奼紫,她便拿了出來。

奼紫一驚,叩首道︰「女乃女乃,奴婢無功不受祿……」

「誰說是白給你的。今晚」沈寄又撥了撥茶盞,手有些重,「我就給你開臉。下去準備吧。」

在場的幾個人一時都忘了反應,挽翠和凝碧清楚記得沈寄說過絕不會給魏楹納通房小妾的。奼紫則是喜出望外,反應過來便磕頭不止,「奴婢謝過女乃女乃。」

沈寄擺擺手,「下去吧。」一副不想再看到她的樣子。

「是。」奼紫捧著匣子出去,一會兒這個風聲就全莊子都傳遍了。

挽翠看沈寄一臉陰沉的坐在那里,「女乃女乃……」

「等著吧,明天早晨就見分曉。」魏大哥,你要是不小心弄假成真,我們也就只能走到這一步了。我也算提前得了個解月兌。

挽翠听出里頭有貓膩,想了想便清楚了,「女乃女乃,爺會說到做到的。」

「嗯。」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很難說啊。現代法律都規律如果是女方主動勾引,男方上鉤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可見男人在沖動之下能自控的能力有多強。不過,那麼多次都是懸崖勒馬,也許自己也可以對他多幾分信心。

「你去告訴莊頭的女人,好好的操辦。」

「是。」

挽翠知道這事沒到最後的確也說不清楚,女乃女乃顯見得是想一個人安靜的待會兒,便拉著滿臉驚疑的凝碧出去了。

等走遠了,凝碧小聲道︰「為什麼是奼紫,如果女乃女乃松了口那也該是姐姐啊。」

挽翠沉下臉來,「我早說過不給人做小,這才會跟了女乃女乃的。而且,你看爺和女乃女乃的情形是別人能擠得進去的?」

「那怎麼奼紫……」

「假的,且讓她樂一樂吧。女乃女乃是當局者迷,有些患得患失。我倒是覺得爺這樣的頂天立地的漢子,是不會輕易就被美色所惑的。走,咱們去幫襯著操辦吧。這也是女乃女乃能容人的表現呢。把你那些疑惑都給我收起來,我要是再听到你滿嘴胡沁,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是。」凝碧吐吐舌頭跟上。

當晚自然是熱鬧的辦了一場酒席,連徐茂都被請來觀禮了。沈寄也露了臉,她有意看了嫣紅一眼,這兩人之前是同一陣線,之後,就不能了。

徐茂並不知道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也不知道魏楹答應了沈寄的事。只覺得沈寄的確是賢惠女子。還拍著魏楹的肩賀他小登科,日後就不必苦忍了,還送上一盒鹿血片。

魏楹笑笑,「不過是個通房,小寄太當回事了。至于這個東西,不用。你留著自己吃吧。」

徐茂哼哼了兩聲,魏楹這是笑他虛,這個年歲就要用這個了。可是他哪里知道這是溫補的好東西,除了那個功效,還有其他好處的。不識貨就算了。

當晚,魏楹先到主屋,對虎著臉坐在床上的沈寄道︰「那我過去了,你早些歇著。」

「嗯。」

魏楹坐到她身邊,「你怎麼這麼信不過我呢。」

「快去吧,時辰不早了。」

「好,明天你就知道了。」

沈寄一肚子的不舒服,「把嫣紅給我叫來。」既然要分化這兩人,自然是讓她們一人上天一人下地就好。她還沒扮惡人折騰過人呢。沈寄發現,其實她是願意信任魏楹的,就是心頭這股氣不順。正好有個現成的出氣筒,沒道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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