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V 167 受傷(4)

作者 ︰ 明夏輕歌

小芝麻最後還是沒能繼續睡父母中間,魏楹如願以償重生之童養媳。畢竟,萬一她睡到半夜亂踢亂動呢。可雖然如此,魏楹依然感覺他跟沈寄之間好像還是隔了一層。雖然表面上看著還是一樣,下人也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對來。但作為枕邊人,他當然是心有所感的。

「小寄」

「嗯?」沈寄以手掩口打著哈欠倒到枕頭上。

「你有話要跟我說。」

「沒有。」沈寄閉上眼。

魏楹近來很忙,除了睡前他也找不到時間和沈寄說話。可她孕後很是嗜睡,每每他起個話音,她就已經睡著了,這次又是這樣。

魏楹嘆口氣,她本來是不想跟他說話。這是在冷戰!他趴在沈寄身邊,就這麼一直盯著她,間或嘆口氣。

沈寄知道今天要是還這麼睡過去,魏楹肯定是不會罷休的。被他這麼盯著她也沒法兒睡,于是只有睜開眼,「你想听我說什麼?」

「我們早就說好了,心頭有什麼不滿都要講出來。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你說,我改。」魏楹抓住沈寄的手,眼中柔情款款。

沈寄嗤笑一聲,然後說道︰「浩蕩蕩山河,男兒大計;冷清清院落,女兒無趣。我知道你有雄心有壯志,我也從來沒有妄想攔過。你一次二次的不顧惜自己,以身作餌,我也只有學會依靠自己。」

魏楹張口想要解釋,沈寄把他的嘴捂住,「既然想听我說就听我說完。」魏楹抓住她的手在指尖輕吻,「嗯,你說吧,我听著呢。」這些日子他也抓住一切可以親近的機會親近她,可沈寄一徑淡淡的,讓他心頭愈發沒底。這會兒肯說便好。只是,什麼叫學會依靠自己?難道他不值得依靠,或者說靠不住?

「我知道你想說上一次在蜀中是置諸死地而後生,也是當時唯一的出路。可這次呢,難道除了自己親自下去,就沒有旁的法子了?」她冷哼一聲,「是,以身誘敵最省事,也能將隱藏在暗處的人都引出來,一勞永逸。我倒是一直沒發現,原來我嫁的男人骨子里還有些冒險家的特質。」也許男人骨子里都這樣,總覺得事情盡在掌握中。讓他養成這種習慣可不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可不想真的做寡婦。

沈寄說著把手抽了回來,伸進被窩里,然後翻身背對魏楹。

「不要再打擾我睡覺了,困死了。」把心頭的話都倒了出來,感覺也舒服多了。要是輕輕松松就放過了,他下次還會變本加厲的。

魏楹從身後抱住她,「我答應你,以後絕不以身涉險。不過你也要答應我……」

沈寄惱道︰「合著還有交換條件?」

「不是交換條件,你別再這麼冷落我,故意的不看我不理我。」

「哼,答應得好听,回頭還不是我行我素。」

「不會了,全都听夫人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听。」

魏楹的手放到沈寄肚子上,「兩個月了吧?」

「嗯。」

「算算日子,是生在六月間呢。今年冬天得讓人多去挖些冰回來窖藏,不然明年不夠用。熱著我媳婦兒和兒子可不行。」

「你就知道是兒子了?」

「知道知道,上次是小芝麻,這回肯定是小包子了重生之童養媳。」魏楹听得媳婦兒軟化,心頭總算放下。

「你這次大肆的請人入府,不會被人彈劾吧?」

「三四品的大員,誰沒有自己的私人力量啊。尤其那些世家,積累了上百年,力量更是驚人。我也只能一步一步的來。除了面上你見到的這些,暗地里還有數人。」

其實從入仕以來,魏楹身邊的人一直在逐年增加,不過這次手筆最大。但事情發生在他遇襲之後,旁人自然是無可厚非。

「對了,你還記得蜀中的邱成明麼?」

「記得啊,他不是發配軍前效力了麼,還有許多手下跟著去的。」

「嗯,這回歐陽來帶了他的書信前來,他也以軍功升到校尉一職了。還有從前共事過的林校尉,如今已經是林偏將了。」

沈寄明白,這自然是要守望互助的意思。那些人在軍中沒有深厚背景,魏楹在朝中也是。但若是大家暗地里結盟,也是彼此多一層保障。而且都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利益之外也能有一份交情。當然,彼此結盟不是光靠這些,肯定是魏楹很看好這些人在軍中的發展,而他們也對他在朝中的升遷有些信心。

不過,能夠有盟友,自然不是壞事。再加上徐茂魏柏等人,魏楹身邊也慢慢積累了不少人了。

沈寄盤算著,要養府里還有暗中的人,而且日後人肯定還要增加,倒也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呢。畢竟,那些人關鍵時刻得靠人家賣命的呀,自然不能有一點吝嗇。雖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是魏楹心懷大志,他可不想為了銀子就斷送仕途。所以,拿好處雖然不故作清高,但賄賂卻是堅決不收的。所有產業都是自己在打理,可得多上心才是。

魏楹知道她在操心這個,笑笑沒說什麼。

次日,收到一封來自淮陽的信。魏楹請十五叔過來一起看,拆了信卻是嚇了一跳。魏楓和魏植兩兄弟為了爭產竟然動手,魏楓外出時被人用麻袋套著毒打一頓,卻是打瘸了腿。起因是他說魏植是抱養出去的,後來又被出族,早已不算二房的人了。以此理由把他手里的鋪子所有權搶了。結果路上被人打了黑拳,連帶著的護衛個個都掛彩。

魏楹抬起頭吩咐管孟,「去問問刑名師爺,下頭可有人報案?」

這不是在揚州府衙發生的事,下頭州縣要統一報備還有個時間差。而且,多半根本就沒有報案。

十五叔撓撓頭,「五哥和六哥這兩家人要來。」明著說是來關心佷兒,實際上,自然是要來索討二房名下的產業。而來了,自然是要住在魏楹這里。他要是不招待,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而且還得招待好了,不讓人有微詞。這就是宗族,人人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別說是這親叔親嬸了,就是族里的人來了也是如此。不然,就是眼里沒有親戚。

沈寄得到消息揉揉額頭,府衙後宅的客房有限,住了十五叔一家就沒地兒了。不過好在,府衙里還有接待公務往來的地方,就相當于後世的政府招待所,規格還是比較高的。有時候屬官的親戚往來,也可以去住。于是她讓人拿銀子去把屋子定了,包下一個院子。至于吃飯,就一大家子一起吃吧。沈寄是孕婦,單開小灶他們應當也沒有話好說。

「讓寶月齋預留一些流行的首飾還有顏色適合的好布料,到時候送來讓三位嬸娘挑選。」光是十五叔一家的話,兩房關系一向親密,十五嬸也不是會多心挑理的人,沈寄省心的很。可再添了五房六房的人,那兩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看信中的意思,是要讓七弟八弟他們留下來幫襯你呢。」

魏楹皺皺眉頭,「他們兩個,文不成武不就的,能幫襯我什麼。回頭打著我的旗號出去惹是生非,我還得給他們收拾爛攤子,名聲也得被他們壞了去。」

二房兩個兒子不敢找上他這個大哥幫忙。三房的老三老四老五也沒這個臉,三房可是跟在二房後頭干了不少壞事禍害長房的。六弟是自己考上的進士,他不過是錦上添花幫著在官場走動。這是雙贏的事兒。至于小權兒,那跟他自己的兒子也沒什麼差別,日後有什麼需要魏楹自然不會含糊。可這五房六房的老七老八,同他說不上親近卻也沒有太疏離,要是兩個有用的人他就拉拔一下自家兄弟又有什麼。可這分明是兩個吃喝嫖賭的紈褲啊。五叔五嬸六叔六嬸為什麼對產業那麼看重,不就是因為他們兩個太能敗家了麼。這樣的兄弟還是就在老家呆著為好。

魏楹趕緊的給四老爺寫信,詢問五房六房,尤其是那兩個不爭氣的兄弟是不是惹上什麼是非躲出來的?不然,沒道理兩家人都來了吧。然後派人去收集魏植魏楓那邊的事情。這事他沒法完全置身事外,之前是不想管,可五叔六叔一來,肯定會讓他拿個章程出來。誰讓他是官身,又掛了族長的名兒呢。

而出了這個事,原本要離開的十五叔一家也只有留了下來。他們也是一點不想牽涉進去,可是,姓了同一個魏,避不開。而且,五老爺的信里還特地提到讓魏楹把在江南轉悠的十五叔也找來,共商對策。

魏楹封了信封,讓人去送快信。就見到小芝麻搖搖擺擺從院子里的走過來,扶著門框喊,「爹爹,馬馬」。

魏楹當著人抱都是不肯抱的,別說給她當牛做馬了,于是板起一張臉裝作沒听懂。小芝麻又喊,「小叔叔,馬馬」。

他望向采藍,「她說什麼?」

采藍蹲身道︰「小爺在院子里騎馬,大姑娘看了眼紅。可小爺自個兒都是被人牽著馬才能騎,女乃女乃不放心,不讓他帶大姑娘上馬背。」

沈寄很喜歡看《亂世佳人》,同樣,她也很害怕小芝麻騎真馬重生之童養媳。跟著大人還好說,可小權兒著實不行。可她偏就看中了小權兒的小馬駒,一定要坐這個。又沒有合適的旁人可以帶她,便不讓她騎。小芝麻便搖搖擺擺找魏楹告狀來了。小叔叔有馬騎,她沒有。

魏楹坐在椅上,小芝麻就扶著椅子站著,兩眼水汪汪的看著他,越來越濕潤,小手還抱住他的腿,小小的唇不斷開啟︰「爹爹、爹爹……」她深知母親那里不好說通,可爹爹卻從來都是有求必應的。

沈寄隨後也走了過來,魏楹被小芝麻鬧的心軟,抬頭看,「要不……」看沈寄沒有改口的意思,便道︰「小芝麻乖,都听你娘的。」兩人早就說好了,為了小芝麻好,他不能一味的唱紅臉。不然,日子久了她就不服管束了。

沈寄便朝小芝麻伸出手,「來,別吵著爹爹。娘帶你去坐大馬馬。」

等到小芝麻由沈寄身邊的二等丫鬟苜蓿扶著坐上高高的馬背,還在撅嘴。沈寄在一旁笑道︰「嗯,我們小芝麻比小叔叔還高呢。」這苜蓿是二等丫頭,生得壯實,還會幾手拳腳,魏楹讓她跟著沈寄,也是方便在老趙頭等人去不了之處可以保護她。沈寄懷孕了,便由她帶著小芝麻騎馬。只是小權兒那小馬駒,卻有些載不動她這個壯實的丫頭。

小芝麻伸手在小權兒頭上比了比,綻放出笑顏來,還示意苜蓿驅馬過去,她想模模小叔叔的腦袋。平常總是小叔叔居高臨下的模她捏她。小權兒怎麼肯讓她模,便驅馬跑開。兩匹馬便不緊不慢的追逐起來。

今年的考評下來了,魏楹因為境內富足平安,接駕的事宜又辦得好,照舊得了個優等。說起來,這幾年下來,也只有去年初到揚州府,只得了個良。

沈寄撫著肚子搖頭,這個男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野心。瞧人家徐茂,入仕七八年,就是那個六品縣令(京畿縣令為六品)任上風調雨順的呆著,安王嵐王誰都不會去關注,哪有魏楹惹上的這許多事。

「怎麼了?」魏楹溫聲問道。

「沒事兒。」

「你這是在畫什麼呢?」沈寄的小書桌上擺放了不少顏料,正在畫畫。開始魏楹以為她在畫給寶月齋的圖紙,可再看卻不像。寶月齋的圖紙以前都直接用墨水畫的。從開張到現在,也將近八年了。寶月齋早不是當初那個只是從胡胖子那里進貨賣的首飾布料鋪子。如今可是養了不少匠人在設計制造首飾,偶爾沈寄也會玩票一把。就是進貨渠道也多大十數家,是京城第一流的店鋪,也是高門女眷最喜歡定制購買首飾的地方。

「哦,畫的一些小故事,回頭講個小芝麻听。這樣子做成一小冊一小冊的,她自己也愛翻。」

魏楹拿起來翻了翻,倒都是些耳熟能詳的小故事,人物畫得童趣有意思,而且色彩分明,小孩子應該很喜歡。尤其其中一個小孩兒一看就是小芝麻,還有個小些的,長得也很像。

「這是什麼?」他指著一頁兩個孩子一個堵門,一個堵窗戶,還有一個躲起來,外頭還有一只狼的問道。

這是《三只小豬》,不過主角改成了小芝麻和小包子,躲起來那個則是二號小芝麻。因為現在還不知到底是男是女呢。還不只這個,《猴子撈月亮》也變成了小芝麻和小包子撈月亮,《三個和尚》也變成了小芝麻姐弟三個……

「小家伙不像是會歡迎弟弟妹妹來分寵愛的性子,天天給她講,小芝麻和弟弟如何,小芝麻和妹妹如何,他們一起面對困難互相幫助,應該可以潛移默化吧。」

魏楹眼里亮了亮,「小寄,你可真是個良母。」

沈寄抬起頭,「盡力而為吧。」她是見多了做慣獨生子女不歡迎不喜歡弟妹的小孩兒。

魏楹想了想,「萬一、萬一她不識好歹,把你親手畫的這個給撕了怎麼辦?」

「呃,要是喜歡應該就不會。反正要讓她知道,撕了就沒有了。」

沈寄猜得沒錯,十二個小故事畫完,巴掌大小的圖冊正好裝訂成一本。小芝麻看到上頭有自己,果然不舍得撕掉,歡歡喜喜的放在兜兜里,時不時還拿出來看看,臉上笑眯眯的。魏楹還夸她終于坐得住了,愛看書。

只是到了晚上,他就暗暗叫苦。小家伙往往拿著故事書就沖過來找沈寄講故事,把小畫冊往沈寄手里一遞,然後就往床上爬,擠到他們中間坐下,很認真的听故事。而且一個故事听了幾遍都不會倦,要求沈寄反反復復的給她講。沈寄倒是覺得不錯,省得一天一個故事,還要天天費心思去想新故事。

沈寄講完了一個,她還不肯跟采藍回去睡,執意要再听一個。沈寄喝了一杯水潤嗓子,「明兒再講,晚了,弟弟妹妹要睡覺了,小芝麻也該睡覺了。」

小芝麻扭頭不肯,沈寄打了個哈欠,「娘困了。」

小芝麻這才不甘不願的讓沈寄把畫冊塞進她身前的小兜兜里,然後朝走過來的采藍抬起手讓她抱自己回去睡覺。之前不讓她留下來睡,她也狠狠鬧騰過,可是沒有被遷就。

「小家伙還是沒有做姐姐的自覺呢。」魏楹輕道。

「潛移默化,潛移默化,哪有幾天就起作用的。五叔六叔他們明天就該到了吧?」

「嗯,差不多吧。」

「我打發了人去岸邊接,十五叔和十五嬸說他們明天也去,省得兄嫂挑理。我也帶小芝麻坐馬車去,怎麼說咱們都是主人家。」

「行,不過你是雙身子,讓季白多上點心照應著。」季白剛升了一等大丫鬟,有挽翠帶著,漸漸也能把她身邊的人和事安排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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