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V 182 挨打

作者 ︰ 明夏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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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很喜歡听鈴鐺踫響的聲音,正咯咯的笑。因為是生在盛夏,所以他的綁腿拆得比較早。反正不至于羅圈腿就行了。

用小芝麻的話說,弟弟現在要稍微好玩一點,總算不一直睡了,而且越來越好看了。她握著小包子藕節般的小手輕晃,旁邊乳母和采藍眼都不敢錯一下的看著。

沈寄听得小包子的笑聲大了起來,過去一看,小芝麻正盤腿子啊旁邊模他的小肚臍呢。夏天穿得單薄,一玩鬧,小衣服就爬到肚子上去了。

沈寄也穿得單紗衣服,比較飄逸。這樣可以掩飾她產後還沒有完全恢復的身材。她都有雙下巴了,魏楹沒事就喜歡捏捏。沈寄恨得牙癢,說要是雙下巴收不回去跟他沒完。

窅然樓重新開張了,一開始人氣不如從其,好在有不少人捧知府夫人的場。漸漸的,人氣才就逐漸的好了起來。歇業三四個月,另一個分店也受了不小的影響。五千兩的補償還真是剛剛合適,不多也不少。

涼品送了上來,今天是水果杏仁豆腐,小芝麻坐過來和沈寄一起吃。她已經學會自己用勺子了,正用小銀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吃完了采藍給她擦擦嘴,過去一看小包子又睡著了,不由嘟囔,「怎麼又睡了?」

「他現在就負責吃睡長,不吃不睡就沒得長。你不是還等著他長大一點,和你一起去撈月亮麼。」

這回如願以償生了個兒子,沈寄覺得很圓滿,兒女雙全湊成了個好字。沈寄一直知道她是必須生個兒子的,這回終于完成任務了。感覺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以後就是怎麼教育孩子的問題了。雖然會更艱難,但是這也是必須的功課。

魏楹對這個讓他等了八年的兒子自然是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回來就抱在手上不肯放下,眼楮都不肯錯一下。從此以後,後繼有人了啊。直到小芝麻今日提出嚴肅指控︰「爹爹不疼小芝麻了!」

魏楹趕緊否認,「沒有的事,爹爹再疼小芝麻沒有了。」只是,這兒子不是新鮮嘛,就忍不住多看看了。

沈寄模模小芝麻的頭,「小芝麻是爹跟娘的第一個孩子,是不一樣的。」

「對對對!」魏楹把表演皮影戲的人叫了進來,表演小芝麻最愛看的戲目,然後把小包子遞到沈寄懷里,他抱了小芝麻坐到腿上,一家四口看戲。

「不看不看。」小芝麻從魏楹腿上跳下去,小手用力揮著讓表演的人出去,撅著個小嘴照舊生氣。魏楹趕緊給沈寄遞個眼色。

沈寄笑看他一眼,你自己哄去,我方才已經幫過你了。而且,我也成日抱小包子,怎不見小芝麻吃醋。分明是你做得有些過了。

其實,魏楹是真的很疼小芝麻,說是掌上明珠也不為過了。只是越是這樣,小芝麻看著他抱著弟弟那副心滿意足的樣,心頭就越是沒法平衡,積累到今天便一起發作了。沈寄每次都是拉著小芝麻一起互動,一起逗弄小包子,這樣她便沒有被撇在一邊的感受。而且,非得魏楹自己去把人哄好不行。

魏楹看沈寄低頭撫著兒子幼女敕肌膚不理會這邊,只得自己過去蹲在小芝麻跟前,還沒開口就見到小芝麻要轉身背對他,便伸出雙手握著她的肩頭,「爹爹錯了,不該覺得弟弟新鮮,就一直看著。可是爹爹絕對沒有不疼小芝麻。」

「哼!」明顯小芝麻氣大發了,不是那麼好哄得回轉的。魏楹哄了半日,最後還是不行。他本來就不擅哄人,尤其是哄小姑娘,即便沈寄教多時,這一年多又一直讓他和小芝麻互動頻繁,但也只是讓他不想這個時代普通的男人那樣完全跟女兒沒有什麼接觸。所以他哄人也只能干巴巴的。

沈寄看小芝麻那副樣子,其實是已經出了氣了,而且魏楹那副有些手足無措又愧又悔的表情也取悅了小丫頭,只是她還不太肯原諒而已。沈寄撓撓頭,這麼看來,小芝麻還真是有些像自己呢。

看到魏楹求助的眼神,沈寄搖搖頭,把小芝麻叫到了跟前。一一細數魏楹微她的衣食住行費了多少心思。尤其是吃,沈寄懷孕害嘴時都沒她厲害,一會兒一個主意。那次心血來潮想吃橘子,可那會兒橘子根本沒熟,也就無人售賣。魏楹居然能指使人去果園給她偷,好容易才弄來一兩個看著有點熟了的。結果酸得緊,小芝麻嘗了一口,眉毛鼻子都皺成了褶子,最後還是害口不怕酸的沈寄給解決掉了。魏楹曾說他欠沈寄一個衣食無憂的童年,所以一定要格外的寵愛小芝麻。在沈寄看來都有一些寵過頭了,實在是無微不至。

這些話魏楹這個當爹的不好表功,現在經過沈寄娓娓道來,小芝麻便多雲見晴了。沈寄騰出一只手揉揉小芝麻的臉,「看,弟弟笑你了,笑你咯!」小芝麻便有些赧然,伸手戳戳小包子的臉。

天兒太熱了,小包子只穿著短褂和短褲,把他肉團團胳膊腿暴露無遺,可愛無比。這會兒便慘遭小芝麻和沈寄一起荼毒,撓癢癢撓得他笑個不停。魏楹有些心疼,可剛剛才哄好了小芝麻,而且還有沈寄參與在內,也不好喝止。只得把之前被小芝麻趕出去的皮影戲又叫了進來,然後哄著小芝麻看,還說戲本子是魏杬專門給小芝麻寫的。

這才吸引了那兩母女,沈寄見小包子剛才出了一身汗便讓乳母抱了去洗澡,自己和小芝麻一道有滋有味的看起戲來。

這樣的戲目自然是吸引不了魏楹的,他起身去了書房,還有事情要和幕僚商議呢。方才不過是回來換下官服,順道看看這三母子。

沈寄搖著宮扇看皮影戲,眼角余光掃到挽翠,似乎有話要講的樣子,于是抓了一串葡萄給小芝麻,讓采藍盯著她吐皮吐核,自己走到了屋檐下。

小芝麻正看得起勁,渾然不覺。挽翠則跟了出去。

「什麼事?」

「女乃女乃,您這幾個月將府里中饋事務盡托付于奴婢,奴婢有愧。」

沈寄挑眉,這幾個月挽翠做得很好啊。讓她安心待產坐月子,就連滿月酒的安排都妥妥當當的。她這個幾個月都是給的她雙薪,正打算給她長月例呢。雖然這跟他們家人家簡單分不開,但挽翠的確是歷練得越發能干了。怎麼突然跟她請起罪來了?

「是這樣,最近府里被嚴禁的私下聚賭又興了起來,有兩個人當值時跑開,險些誤事,奴婢才听到點風聲。安排了巡夜的婆子,卻是沒抓到人。」

沈寄楞了一下,這府衙後宅不過是三進的院子,又不是那一重套一重的大宅門。挽翠必定是用心去抓的,怎麼會抓不到呢。至不濟,從那兩個玩忽職守的人身上順藤模瓜也能找出些線索來才是。

「有多久了?」

「一兩個月了。」

這麼久了才告訴她,自然是因為發現的時候她正在即將臨盆的時候,然後又是坐月子。

「是七爺還是八爺?」既然是私下聚賭,自然是有人坐莊。那些下人便是有銀子怕是也不敢來坐這個莊,何況他們手頭的銀子恐怕是不夠當莊家的。

「奴婢不知道。」

「你還是該早些告訴我,如果是夜間發生走水這樣的大事,值夜的人不在崗位上,豈不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挽翠臉色一白,跪了下去,「奴婢錯了。」

「那兩人沒出去惹是生非,只是在家帶在下人聚賭其實已是梁海相較取其輕了。可是,此風還是得剎住。不然日後愈演愈烈,最後家宅不寧。這事兒倒也怪不得你,他們不在內宅,有些地方那些值夜的婆子去得,你一個年輕女子卻不方便去,也不便去查問。而且,他們都是爺,我再是倚重你,你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去。而且這事,我也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就罰你一個月的月例吧。」

管孩子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前途雖然光明,但道路失蹤曲折。她之前為了激起兩人做事的積極性,拿私下賭球來刺激他們。現在算是自嘗惡果了。可是那倆小子,要調動他們的積極性真的很難呢。

這件事情,魏楹想必還不知道,他的心思習慣性的就從來不會放在家里。因為後方是沈寄要看守的,而且也一直穩固,而他還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辦。那些人更是千方百計要瞞著他躲著他。好在那倆小子只是賭癮犯了,還沒干出別的什麼事來。

現在要怎麼辦?魏楹曾經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過如果老七老八住在這里不守沈寄的規矩,沈寄就要抽了雞毛撢子打他們。要真是他們亂搞男女關系,沈寄覺得自己氣急了怕是真干得出來這事。可是,私下聚賭,她好像沒這個立場去管束他們啊。雖然到最後她因為這樣那樣的緣由沒有去參加賭球。可是己身不正如何正人啊!而且,那倆家伙敢私下聚賭,未嘗沒有覺得她也好賭,做這件事可以躲掉懲罰的想法在里頭。

看來日後教導小芝麻和小包子,言傳身教都得非常小心才是。

「讓管孟空了來一趟。」

「是。」

管孟到內宅求見的時候,魏楹正在念《山海經》給小芝麻听。聞說他找到這里來,便放下書準備出去看看是出了什麼事。沈寄按住他的肩膀,「找我的,我叫他來的。」沈寄三言兩語把那倆小子干的事說了。

魏楹有點生氣,「他們……」原本看他們做事還算認真,雖然做得不是什麼正事。以為他們總算是有所長進了。最近幾個月讀書的閑暇一個在窅然樓一個在寶月齋,學得還算過得去。他已經在想著替他們安排些事去做,怎麼說都是十七八的人了,也該正兒八經做做事了。他甚至還想著五叔六叔說送這兩個堂弟來幫襯他,也許日後真的可以成為幫手。結果他們就不爭氣的在府里聚集下人賭博。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魏楹掃沈寄一眼,她捂住嘴巴,前頭四個字是忌諱,不能隨便亂說的。

「你是要讓管孟去抓賭?」

「嗯。」管孟掛了大管事的名,雖然是管著魏楹身邊一攤事,但是去做這事也很合適。而且他去就代表了魏楹,那倆小子才不敢鬧事。

沈寄是想讓管孟去,結果沒想到,魏楹親自去了。小芝麻好奇想跟著也被他塞到了沈寄懷里。

「爹爹好像生氣了!」小芝麻說道。

「嗯,恨鐵不成鋼!」沈寄模模鼻梁,她相信老七老八不會出賣她。可是心頭卻總有些過不去,于是一直心神不寧的。

過了一會兒,被季白打發出去的苜蓿回來告訴沈寄,「爺把賭局抓了個現行,發了好大的火,從七爺八爺往下,全被打趴下了。听說,領頭的幾個下半身全是血淋淋的,就是他們攛掇的二位爺設這個賭局。」

小芝麻已經去睡了,小包子也早就睡著了。沈寄倚在大迎枕上邊看書邊等魏楹。這個時候他其實是睡在書房的,不過發生了這件事又看到她亮著燭火肯定是要過來和她說一下的。

果然,她剛打發了人給老七老八送上好的金瘡藥去,魏楹便回來了。沈寄端了一盞茶過去,「魏大哥,喝茶!」

魏楹沒想那麼多,接過來喝了,看沈寄一臉的自責便說道︰「這跟你沒關系,你待產坐月子,內宅和外院的人便是趁機亂了。」上一次還有六弟妹盡心盡力的幫忙,沒有出什麼簍子。這回也不好去找外人幫忙,只是讓挽翠幫忙看著,她的身份怎麼都管不到老七老八頭上去。

沈寄方才一直在想,要不要坦白從寬。不說吧,也混得過去。而且不是她去抓的賭,老七老八也怪不到她頭上來。可是,心頭總是過意不去。

「魏大哥,不是的,這事兒我有責任。」

魏楹拍拍她的肩膀,「干嘛把事往自己身上攬,是他們兩個不服人尊敬,頑劣不堪教化。晚了,快些休息吧。唉,我幾時才能搬回來住啊?」

沈寄伸手捏了捏,腰上還有個小游泳圈呢。

「我今晚就睡這兒吧,懶得走了。」

「不行!」大夫說起碼得兩個月才能同房呢。再說了,這個身材,萬一讓他記住了,不是影響自己的形象麼。

魏楹圈住她的腰身,感覺肉呼呼的,便捏了捏,「我就抱著你睡,什麼都不做還不成麼?」

沈寄躲開去,「熱得慌。」

「你冬天跟八爪魚一樣的巴著我,夏天就要把我踢開,這可不行。我不能任你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來人,去把我的鋪蓋搬過來。」

一應用具都搬了回來,魏楹自己去洗漱。沈寄躺在床上,兩手糾結著扭得跟麻花一樣。要不要說?

魏楹很快回來,沈寄跪坐在旁邊,「我還有個事兒跟你說。」

「什麼?」魏楹把人抱到懷里,「躺著說吧,什麼事兒這麼一本正經的?」他把沈寄塞回薄被里,自己也鑽了進去。

沈寄想好了,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不如爽快點。于是把自己當初拿堵球來刺激那倆弟兄做事積極性的事兒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你——」魏楹的臉沉了下來。

沈寄下意識捂住,「你要打我?不行,剛才你已經喝了我端的茶了。」

「原來挖了這麼一個坑給我跳啊,你賭沒有?」

「沒有,我怕被人抓住把柄。」

「還好沒糊涂到家。要是把御史彈劾,咱就……」

沈寄看魏楹話沒說完,忽然就愣住了像是在想什麼,半天都沒有動靜,不由拿手在他面前晃晃,「喂?」

魏楹把她的手抓下來,瞪她一眼,「算了,賭都賭了,這回狠狠教訓了他們和那些參賭的人。我看他們倆還敢再賭不。我就說他們哪來那麼多銀子呢,原來是你這個好大嫂給指的發財的路子啊。」

沈寄低下頭做懺悔狀,「你就念在我年幼無知……」

「行了,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魏楹說著把沈寄按趴下,對著她的尊臀啪啪拍了兩下。

真夠用力的,好在是在被窩里,聲音不會大得傳出去。

「還說自己不會打老婆呢,這還不是打得很順手。」沈寄趴在枕頭上嘟囔了兩句,也知道是自己理虧。而且說出來心頭的大石頭也就搬走了。她伸手戳了魏楹兩下,「你別整天板著臉,水至清則無魚,你一副道德聖人的樣子,人家都不愛親近你的。我跟你鑽一個被窩也會有壓力。」

「打痛了?我幫你揉揉。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拿這些攛掇他們。我在你面前什麼時候一副道德聖人的模樣了。你以為我想成天端著啊,可是做官嬉皮笑臉的行麼。」

「你剛才在想什麼啊?一動不動的。」

「我在想現在官這麼難做,能不能自污,暫時去職。等以後局勢明朗了,再謀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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